第110节

作品:《妖王的心尖宠妃

    “爹……姐姐玩去了。”坐在凳子上的小丫头见他进来,手里抓着果子,可扁着小嘴,一看就是在对什么事不满。
    最近女儿说话越来越清楚了,左文筝也高兴。走过去想把她抱起来,可小丫头扁着嘴不让他抱,似乎心情不好连他都不想理财,“姐姐……不要布布了……”
    左文筝蹲下身子,朝旁边司空南召瞪去,“发生何事了?”
    司空南召耸了耸肩,“若可姐姐走了,布布生气呢,我正哄她。”
    闻言,左文筝突然站起身,惊讶道,“走了?去哪里了?何时走的?”
    司空南召撇嘴,“刚走不到一刻钟,据说要去仙阳镇找她亲戚。”
    左文筝俊脸一沉,转身就朝外走。
    见状,司空南召也没追他,而是摸着‘小媳妇’脑袋道,“不生气了啊,你爹去找若可姐姐了。很快若可姐姐又会回来的。”
    小丫头还是扁着嘴,“姐姐……不要布布了……”
    司空南召揉了揉太阳穴。娘就是因为怕她难过,所以都没让他们去。
    跳下凳子,他将她抱了起来,“你爹去找若可姐姐了,你不许再生气了,再生气我也要生气了。”
    小丫头扁嘴,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召……”
    司空南召拿脸在她脸上蹭了蹭,“我带你去树上捉鸟好不好?等若可姐姐回来,我们抓一只漂亮的鸟儿送给她。”
    小丫头立马指着门外,“去去……”
    司空南召叹了口气,抱着她往外走。
    其实若可姐姐走了,他也挺难受的。可他是男人,总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吧?
    若可姐姐说过伤好之后就和他切磋武艺的,没想到她言而不信,自己跑了。
    真希望左叔能把若可姐姐找回来……
    。。。。。
    听说左文筝来了又走了,裴芊芊也没放在心上,这会儿还独自在房里伤感呢。而她此刻躺在床上闷着,压根就没想到左文筝会有那样的举动——
    马车刚驶到城门口,要排队接受城门守卫盘查,白若可也不急,靠着车壁闭目休息。
    可突然间,帘子被人掀起——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这一看,惊讶的差点呼出声来,“你、你跑来做何?”
    左文筝也不理会她的惊讶,甚至不请自入的坐到她对面座榻上,温润如玉的眸光含笑的看着她,“听说白姑娘要出城,正好左某也要出城办点事,不妨结个伴,路上也能少些乏味。”
    白若可瞬间拉长了脸,“孤男寡女结伴?左公子,你确定这是君子所为?”
    左文筝勾着唇,眸中的笑意加深,“的确是孤男寡女,不过在白姑娘眼中,左某算是一位‘老人’,一路同行,想必也没什么不妥。”
    白若可脸色有些黑。眼前的男人虽然风华冠绝、异常夺目,可他能言会道、很会耍嘴皮子。说实话,要不是他那夜救了她,她对这个人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板着脸,她冷硬的问道,“左公子是要去何处?”
    左文筝将眸光转向小窗外,回得漫不经心,“随处走走。”
    白若可,“……”
    而就在这时,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马儿像是受了惊一般突然抬踢嘶鸣——
    “啊!”白若可一点防备都没有,主要是注意力都放在了对面这个不请自入的男人身上了。随着马车震动,她不受控制的朝前扑去。
    这一扑,牢实的扑到左文筝身上!
    “白姑娘,虽然左某自持才貌双全、气宇非凡、俊美迷人,可你这般……似乎不太妥。”在她头顶上,男人带笑的语声传来。
    他调侃的笑声、结实的怀抱、男性纯阳的气息……让白若可瞬间涨红了脸。不仅仅是尴尬,还有许多难堪。
    快速的撑起身,她几乎是转身就去掀帘,欲下马车。
    只是手腕突然被人捉住。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放手!”
    左文筝扫了一眼她纤白的手,垂下的眸光莫名忽闪。在她怒视中,他随即朝小窗外抬了抬下颚,“外面有白府的人。”
    白若可一惊,甩开他的手立马趴到小窗边往外看。还真是有白府的人!而是还是她爹白义平身边的人!
    眼下,她当然不可能再下马车了。万一让他们看到自己,估计她这一出城门就有麻烦。
    左文筝没再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充满不安的样子。温润的眸底那一抹迷人的笑意褪去,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直到马车顺利出城,白若可才坐回座榻,靠着车壁,她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怕你爹再伤害你?”对面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嗯。”她低垂着眸光,不想将自己的神色让人看到。
    本以为他会追问,结果半响他都没再出声。白若可掀了掀眼皮,快速的扫了他一眼。
    “我要下马车了。左公子保重。”语毕,她快速的转向马车外,“请停下。”
    “白姑娘,王妃有令,让小的务必将白姑娘送到仙阳县。”车夫在外面突然回道。
    “……”白若可惊讶不已,压根没想到裴芊芊会如此安排。
    “白姑娘,这是我们王妃的意思,您就安心让小的送您一程吧。若小的办事不利,回去一定会被责罚的。”车夫又接着道。
    “……哦。”她还能说什么?王妃也是担心,故而这么远的路程都让人相送,这份情她只有感激和感动。
    只不过……
    她抬眼看了看对面,不禁紧皱秀眉。
    那这个男人怎么办?难道他要一路跟着她?
    虽然这一路上有车夫在,他们算不上寡男寡女相处,可感觉极其别扭。而且瞧他倚着车壁悠闲闭目的摸样,一点要下马车的意思都没有!
    狭小的马车内,尽管彼此没有再说一句话,可白若可却越坐越别扭。看风景吧,她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当她下意识回头时却发现他依然闭目假寐。她也学着假寐吧,又怕马车颠簸会像之前那般发生一些肢体接触。
    直到天黑,车夫在荒郊外的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左公子、白姑娘,这里离前面的小镇估摸着还要两三个时辰才到,今晚怕是要委屈你们再此休息一晚了。马车里有干粮,你们先用着,小的这就去四处找找看附近是否有水。”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白若可那才是真叫尴尬。车夫对她恭敬有加,可他说的话……
    明明是她独自要离京的,什么时候跟他联系在一起了?
    看着男人要下马车,她皱眉问得也直接,“左公子,你究竟要去何处?”
    左文筝起身的动作微僵,看着她的眸光似有不解,“去外面透透气而已,难道你喜欢一直闷在这里面?”
    语毕他掀帘跳下了马车。
    白若可脸黑,“……”
    咬了咬唇,她抓起身旁的包袱也跳了下去。一会儿车夫回来就跟他说,让他送到这里就行了。她实在不想跟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在一起!鬼知道他到底要做何,万一是觉得她好欺负想对她耍无赖呢?
    见她也跟着下来,左文筝没只是从她气呼呼的脸上扫了一眼,眸光落在她怀中包袱上,突然扬起唇,别有深意的道,“白姑娘如此看紧包袱,可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白若可拉长了脸,“左公子是何意?”
    左文筝朝她走近,唇角的笑更耐人寻味,“你这么急着离开京城,又使包袱寸步不离,莫非这里面……”
    “你别乱说!”白若可气急的打断他的话。听他那语气、瞧他那眼神,她再傻也懂他的意思!
    “左某乱说?”左文筝哼哼一笑,“你敢讲包袱打开看看吗?”
    “有何不敢?”白若可没多想,赶紧把包袱当着他打开。这人敢把她想成那种人,一会儿非得狠狠教训他!
    只是当她打开包袱时,自己先怔愣住了。
    包袱里都是她的衣物,是裴芊芊给她准备的路上方便她换着穿。可是衣物最上面居然有好几张银票……
    “啧啧……”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她手中包袱夺了过去,甚至把那几张银票拿到眼前细看,满是嘲讽的道,“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间要离开,原来是因为这些。怎么,就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就想远走高飞?”
    “不……”白若可突然红了眼眶,欲上前抓抢,“我没有偷东西!”
    左文筝快速的躲闪,避开她后,突然快速的把包袱扎好,往自己肩上一挂,冷着脸道,“左某先替你保管,等你想好怎么解释再来跟我要吧!”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走到一棵树下,背靠着树干又开始闭目养神。
    白若可僵硬的站在原地,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这种被人误会的委屈比浑身是伤还让她难受……
    她没有偷东西,那些银票不是她拿的……
    大树下,听着她委屈又压抑的哭声,左文筝浓眉蹙了蹙,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也跳动了好几下。可他最后还是没睁眼……
    。。。。。。
    京城碧霞宫——
    看着外面见黑的天色,袁贵妃不悦的朝一旁大宫女吩咐,“去问问,今晚皇上在哪里歇!”
    大宫女应声退了出去。
    袁贵妃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向梳妆台,看着铜镜里美艳又不失端庄的自己,她很是满意。可是想到近来的一些事,她又忍不住冷脸。
    自从太子死后,皇上几乎不来她碧霞宫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她主动去找他,可竟然发现他那方面不行了……
    这种事她当然不敢声张,只是越想她越烦躁。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行了呢?
    很快,大宫女回来了。
    “禀娘娘,皇上说今晚会到碧霞宫来。”
    “真的?”袁贵妃躺在贵妃椅上,惊喜的坐起身。尽管跟他试了几次都不行,可她也没放弃过。她甚至猜想,他一时的‘不行’应该是跟太子的死有关,有可能伤心过度造成的。
    不管如何,她都还要再试试,凭她的姿色和身材,在这后宫之中,就连年轻貌美的妃嫔都要嫉妒她。若是她都无法让皇上重振雄风,其他女人更不可能。
    不为她们,就算为了自己,她也要让皇上尽管恢复‘男人雄风’!
    趁着司空齐还没来,她立马让宫女准备热汤,美美的泡了一个花瓣澡,确定自己身上香气怡人后才让宫女重新给她梳妆打扮。
    不管如何,今晚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恢复正常……
    快夜深了,司空齐带着曹公公进了碧霞宫。今晚寝宫的气氛很是不同,司空齐一进门就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芬香。
    “皇上,您总算来了。”
    看着一身轻纱的女人迎上来,司空齐暗自蹙眉,一丝嫌恶快速的从眼底划过。眼前的这张绝世美颜曾经让他深深迷恋,可如今,他却是厌恶得恨不得毁了她。
    “皇上,怎么了?可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袁贵妃轻挽着他手臂,已过四十的她撒起娇来也是别有一番媚色。
    司空齐逼着自己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如曾经那般对她温声道,“最近时常忙到夜深,身子比任何时候都困乏,爱妃不必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