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作品:《妖王的心尖宠妃》 邱皇后也带着人赶到了碧霞宫。
御医刚替袁贵妃把完脉,见他们来,赶紧行礼。
“袁贵妃怎么了?可有点大碍?”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犹如大病中的女人,司空齐威严的目中有着深深的担忧,几步过去坐在了床头边。
“回皇上,贵妃娘娘是受惊所致。”御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道。
“受惊?受何惊?”司空齐目光凌厉的扫着寝宫里的宫女,“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娘娘会受惊?”
“皇上饶命……”一众宫女跪在地上直磕头。
“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司空齐震怒。
先前看见墙上‘妖怪’的两名宫女哆嗦着身子,主动把看到的经过如实禀出。
听完后,司空齐都忍不住睁大双目,不敢置信,也觉得不可思议,“简直荒谬!宫里如何会有这般东西?”
邱皇后一直没出声,可也忍不住好奇她俩说的话,于是问道,“那怪物有多大?可否看清楚长何样?”
其中一宫女用手比划起来,“有……有这般大……不过没看清楚摸样,只看到黑乎乎的好大一团。”
邱皇后不禁皱眉。黑乎乎的东西?
说是人吧,可人卷成一团比宫女比划的大多了,更何况,人如何能在墙上爬着行走?
可说是蜘蛛什么的,那也未免太大个了……
难道真的是成了精的东西?
尽管宫女描述得也够详细,可没一个人能想象出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大内侍卫把碧霞宫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翻找了好几遍,依然没一点蛛丝马迹。
于是乎,宫里也就自然而然的传开了,有妖怪藏匿在深宫中,那妖怪不仅庞大,还要吃老鼠、蜈蚣……对于袁贵妃床上出现的那堆东西,她们只能够猜测到是妖怪为了逃跑所以来不及把自己的食物带走。
这一晚,整个深宫几乎没一个人睡着的,甚至闹得人心惶惶,各个心惊胆颤。
而袁贵妃这一受惊,直接就病瘫了。
从碧霞宫离开,司空齐带着曹公公回到自己的寝宫,也是怎么都睡不着。
“曹鸣,你说说,这世上当真有妖怪吗?”
“皇上,奴才哪里敢妄言?”曹公公面带微笑。
司空齐斜了他一眼,锋利的浓眉锁得紧紧的,“两名宫女都说见到了妖怪,朕也不相信她们敢欺君。可朕始终无法相信这妖怪之说。如果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可那般大小常人如何能伪装?更何况,谁人能在墙上随意爬行?”
曹公公认真的听着,也不搭话。
司空齐自言自语一番后,突然沉下脸对他下令,“今晚之事不许任何人口口相传,如若谁敢妖言惑众,当斩不赦!”
……
翌日,裴芊芊正打算到门口望望风,不小心听到大门外几个侍卫的谈话,惊得她赶紧跑去找司空冥夜。
“爷,南召这次是不是整大了?”月西宫现在成了禁宫,自然没有人来跟他们说昨晚的事。她以为儿子带着那包东西跟暗卫一起最多去碧霞宫‘送送礼’,哪知道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连妖怪都出来了……
司空冥夜正在清理柜中的一些旧物,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句,“无事,随他玩去。”
裴芊芊无语,走上去从后面抱住他,“你就不能表现得紧张一些吗?”
司空冥夜转过身,轻抚着脸,低声道,“要对南召有信心。”
裴芊芊嗔了他一眼。想到外面那些侍卫说得神乎鬼乎,她还是忍不住笑,“看情况袁贵妃应该会安静一段时日了。我觉得啊,我们两个还真是没用,年纪加起来都过半百了,连个五岁的娃都不如。”
司空冥夜俊脸一沉,猛然勒紧她腰肢,“为夫没用?”
裴芊芊给他一粉拳,“有用……没你我怎么生得出这样能干的儿子!”
随之司空冥夜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边走边道,“你若再为我生一个女儿,为夫敢保证她更能干。”
“司空冥夜,放我下去——”
“南赢王。”门外突然传来昨日那名太监的声音。
夫妻俩玩闹着,煞风景的声音让彼此都沉了脸。
司空冥夜把她放下,牵着她手一同走了出去。
“王爷,皇上有令,让您即可去御书房。”太监低着头态度也算恭敬。
“所为何事?”司空冥夜冷冷的盯着他。
“回王爷,皇上说您去过就知道了。”
……
昨日才吵得脸红脖子粗,可今日,司空齐态度有所好转,龙颜上甚至多了一丝温和。
“南赢王,袁贵妃病重,朕想让你去碧霞宫替她看看。”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了要司空冥夜来的目的。
“父皇,你确定要让儿臣出这个风头?”司空冥夜微眯着眼,薄唇轻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偷着去,也无人能察觉是你治好了袁贵妃。”司空齐脸色微沉。
“恕儿臣无能为力。”司空冥夜一口回拒,丝毫不给他颜面。
“你可是非要同朕作对?”司空齐又起了怒意。可不管他神色突然恼怒,站在下方的儿子就是能做到面不改色。
书房里,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冷眼对怒眼,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你可想让朕不再追究裴氏推到瑞庆王妃之过?”司空齐突然歇了火气。
“你想做何?”司空冥夜敛紧冷眸,狭长的眼缝中,寒芒凌厉如刃,玄黑色的长袍也盖不住他身躯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
“哼!”司空齐不自然的收回目光,从桌上拿起一卷黄帛朝他扔了过去。
司空冥夜长臂一出,将其稳稳抓在手中。
“你别忘了曾经答应朕的事。”司空齐虽收敛了怒色,可威严却不减丝毫,“朕同意你娶裴芊芊为妻,你也该信守承诺把朕赐下的婚事办了。只要你点头纳侧,今日就可带着裴芊芊离开。”
……
月西宫里,裴芊芊如坐针毡,脑子里想着无数种可能会发生的事,越想越揪心。
好在司空冥夜没去多久,看到他回来,她立马蹦起身跑过去,拉着他紧张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跟你父皇吵了?”
他神色很不对劲,布满了阴沉,连她都有几分些害怕。
“无事。”司空冥夜揽着她朝屋里走。
“没事才怪!”裴芊芊根本不信。就昨日他们父子吵完架他都没有这个样子,瞧他的眼神,连她都不敢看。
“叶敏茹胆大妄为,蓄谋加害皇族宗室,父皇已定夺秋后将她处斩。”
“司空冥夜,你别跟我岔开话题。”裴芊芊扒开肩膀上的手,转身严肃的瞪着他,“叶敏茹的罪怎样都洗不掉,就算只是关她几十年我也高兴。我只想让你老老实实交代,你父皇让你过去跟你说了什么?”
司空冥夜不自然的怔了一下,眸底有什么一闪而过。看着她逼问的样子,他突然勾唇轻笑起来,“我同他还能说什么?不过是理了几句心中不快罢了。”
裴芊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你说谎!”
司空冥夜欲伸手,她突然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后冷着脸到桌边坐下,只给他一个生气的背影。
六年分离,再次重聚,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彻底改变,可以无话不说了……
从他被叫去御书房开始,她心中就有一种不安,而他回来之后就是那样一副摸样,敢说没事?!
“芊芊……”
“走开!”不理他伸来的手,更不理他亲昵的唤声,裴芊芊脸色更冷。
见状,司空冥夜俊脸一沉,突然弯下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干什么啊?放我下去!”裴芊芊在他手臂上挣扎起来。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笃定心中的猜测。
可司空冥夜却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抱到床上,一句话没说,先吻上了她红唇。
他一如既往的霸道,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急切。
裴芊芊原本只想发个脾气让他把心中的不快说出来,谁曾想他今日居然忍不了她这么小的情绪,一句话都不多说,直接用他的疯狂索要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
丞相府——
看着哭得快断气的女儿,裴文安最后把脸扭开,有些不耐的道,“你娘的罪名已定,为父无能为力!”
裴蓉欣跪着爬到他脚边,拉着他袍角苦苦哀求,“爹,求您救救娘吧,只有您才能救娘啊。娘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您不能这样看着她去死啊……爹,我求您了,救救娘吧……”
她原本打算去求裴芊芊,可谁知裴芊芊连个裴倩云都斗不过,还被陷害到囚禁冷宫之中。她求人无路,只能回裴家……
裴文安转回头,目光里也带着怒和恨,“你还让我救她,你不知道她做了何事?她擅自加害小世子,若她得手了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可她自己没用,能怨我吗?你让我去救她,我现在敢出面帮她说一句话,那都要赔上我裴家所有人的性命!你可是想要那样的结果?”
裴蓉欣声音都哭哑了,可还是不愿意放弃,“爹,不会的,皇上如此器重您,瑞庆王又如此信任您,您出面皇上一定会给娘一条生路的。”
裴文安猛然拍桌,“就是因为我位高权重,你娘做出这样的事,我更没脸去面对皇上!皇上不追究我裴家的罪,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见她还想说话,他恼怒的起身,第一次对这个疼爱到大的女儿用着无比厌恶和狠厉的语气,“你若不知道好歹,再提半句让我去求情的话,以后你就别会这个家了!要我裴家所有人搭上性命去救你娘,我没你这样自私的女儿!”
语毕,他抬起脚甩开她的手,愤袖走了出去,再不愿多看她一眼。
“爹!”裴蓉欣瘫坐在地上,绝望又无助的朝他喊了起来,“你怎能这样无情?我是从小到大疼爱的女儿啊!你怎能如此心狠的对我们?”
裴文安脚步顿了一下,可也只有片刻,他毅然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厅堂。
“呜呜呜……”裴蓉欣绝望的捧住脸。
“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大小姐吗?怎么今日有空回娘家呢?”就在裴文安刚走不久,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裴蓉欣止住哭声,从手心中抬起头,红肿的泪眼狠狠的瞪着她,“谁让你来的?滚!”
肖芹扭着腰从她身旁走过,在主位上坐下,妩媚动人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神采,红唇中吐出的话更是充满了讥笑和奚落,“我说大小姐,你还当自己是个人物啊?我云儿早就取代了你的位置嫁给了瑞庆王为妃,如今我也快取代你娘成为裴家名正言顺的女主子了。你高贵的日子早已经去了,如今还有何资格跟我这般说话?”
裴蓉欣怒指着她,红肿的眼眶里全是恨,“肖芹,别以为你得势了就目中无人!我乃裴家嫡出,就算你再有手段,也改变不了你的低贱!”
肖芹脸上的讥笑瞬间沉了下去,美目中溢出的恨也不比她少,“裴蓉欣,你们母女大势已去,你最好认命。若是乖乖讨好我呢,我或许还能替你在你爹面前说几句好话。你若是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小姐,那我肖芹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了。你们母女对我们多年的欺凌,这口恨气我肖芹可是忍了十几年,我早就巴不得你们母女去死,如今你娘算是彻底完了,就剩下你……哼!你最好自求多福!”
说道最后,她咬着牙起身,走到裴蓉欣身前,在裴蓉欣仇视的怒瞪下,突然一脚踹向她的肚子,“给我滚出裴家!”
“唔——”
……
天刚黑,某个小家伙又出现在月西宫。这次不是带着篮子,而是背上系了个大大的包袱。
只是今日的气氛跟昨日比,大不同。小家伙一进房就察觉到了,自家爹坐在床头边看书,某娘还睡在床上,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种僵冷的气息。
“爹,娘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司空南召包袱都没取下,急着扑到床上,还不等自家爹回话,他就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娘,你这是怎么了啊?可别吓孩儿!”
“我没事,就是困了。”裴芊芊坐起身要帮他解下身上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