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冰岛

作品:《艳溢香融

    他严肃的走过去,推开人群,道:“我们小姐暂时不接受采访,你们如果想要独家消息,可以和我预约。”
    说着将被重重包围的司徒入画给捞了出来。
    记者们哪里肯罢休,纷纷簇拥着不走。
    白云非暗笑,默默运功,身体一转,一股强大的劲风扫过,顿时记者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
    司徒入画一怔,已然被白云非牵着玉手跑的没了踪影。
    到了地下室停车场,坐上白云非的小车,便出了机场。
    女人一下子勾住白云非的脖子,依偎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轻笑道:“云非,多亏了你,那些记者可烦死了。”
    白云非尴尬道:“入画,你怎么来了?你老公看见可不得了,快松手。”
    女人闻言将头靠在他的身侧,幽幽的说:“我离婚了。”
    白云非一愣,道:“你不是结婚才一年?”
    司徒入画低声道:“虽然才结婚一年,可我觉得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长了!”
    白云非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们怎么离婚的?我还以为方涛这么传统的人是不会离婚的!”
    司徒入画看了看白云非,若有所思的说:“就是太传统了。”
    白云非不解道:“什么意思?”
    司徒入画白了他一眼,脸有些微微泛红,道:“你那么想知道?好像比那些记者都急。”
    白云非笑道:“我不是关心你嘛,你不想说就算了。”
    司徒入画腼腆的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我对你也没必要保留什么。他在新婚之夜,突然发现我不是…不是…。”
    女人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不是…处女。”说完已经俏脸通红。
    白云非一怔,笑道:“我倒没想到这一层。他以前不知道吗?你们结婚前就没有浪漫一下?”
    司徒入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笑道:“你以为大家都像你啊!就像你说的他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这方面尤其保守。”
    白云非点点头,说:“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出去乱搞啊。不过,他不会知道自己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就提出离婚吧?”
    司徒入画脸一红,苦笑道:“这到没有,不过终究是有了心结。在那以后,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不过就再也没和我一起睡过。”
    白云非一愣,道:“不会吧,那你这一年不是苦死了,和守活寡有什么分别?你没叫他去看看医生吗?说不定是有心理障碍。”
    司徒入画闻言脸颊上升起两朵红云,腻声道:“别乱说。”
    白云非讪讪的笑道:“我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嘛。”
    司徒入画道:“这还只是一个起因。重要的是,方涛心里是想娶一个贤妻良母,过平淡的日子。
    可是,你也知道,家务不是我的强项。而且整天被狗仔队盯着,也不是我的过错。他每天按部就班的过日子,也不是我想像的婚姻。
    所以到最后,只能说我们两个人并不适合在一起生活。他一提出来,我就答应离婚了。”
    白云非闻言安慰性质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算了,不能在一起就算了。
    本来娶到你这么美的老婆就是他方涛的福气,如果不能一直在一起,只能说明他福气还不够。”
    司徒入画闻言笑道:“你就会说好听的。”
    白云非笑道:“对了,你这次来A市是干什么来的?”
    司徒入画看了男人一眼,才幽幽的说:“我怪想你的,而且香港的媒体一直对我狂轰滥炸,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白云非闻言,搂住女人的纤腰,道:“那就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了在回去吧。”
    司徒入画腻声道:“你想我留下来吗?”
    白云非笑道:“那当然了,我也挺想你的。如果不是怕你老公误会,我早去看你了。”
    司徒入画闻言娇媚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算你有良心。”
    白云非笑道:“我们去吃午饭吧,就当我给你接风。”
    司徒入画点点头,道:“好啊。”
    两人就到了一家川菜馆子,点了几个菜,就边吃边聊着。
    白云非给女人夹了点菜,笑道:“你家里对你这次婚变有什么态度吗?”
    司徒入画幽幽的说:“我哥和我爸都是极力反对,说这会影响我们家族集团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
    我才不管,总不能拿我的幸福去换钱吧?还好,他们最近都在关注一场拍卖会,所以还没空来烦我。”
    白云非随口道:“什么拍卖会?”
    司徒入画想了想说:“好像是古代的一个盒子,叫摩什么的。”
    白云非一怔,道:“摩尼宝盒?”
    司徒入画惊讶道:“是啊,就是,你也知道?”
    白云非急切道:“你知道是在哪里拍卖吗?”
    司徒入画忙说:“好像是在冰岛的雷克雅未克,是一个私人拍卖会。去的都是各地的富豪。”
    白云非想了想说:“反正你最近也没事,我们一起去冰岛玩玩如何?”
    司徒入画闻言笑道:“好啊,我还没去过呢。”
    白云非马上拿起了手机给傅秋芳打了个电话,让她查下是不是有这么一个拍卖会,有的话让她以司徒入画的名义预订一个拍号。
    不一会儿,他们两人吃好从川菜馆子出来,傅秋芳就来了肯定的回答。
    白云非收起手机,笑道:“入画,我以你的名义弄了个拍号,到时候你来举牌。”
    司徒入画奇道:“为什
    么?”
    白云非笑笑,说:“谁问你也别说,答应我,好吗?”
    司徒入画虽然有些疑惑,到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点了点头,甜甜的一笑,道:“好啊,我听你的。”
    白云非发了条短消息给顾盼说自己出去一趟,让她照顾好自己。
    然后就和司徒入画订了下午四点的航班到阿姆斯特丹转机。
    白云非一看手表还早,笑道:“入画,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吧。”
    司徒入画点点头。
    这里的咖啡厅白云非来过好几次,司徒入画作空姐的时候也是常客。
    两人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两杯咖啡。
    旁边一桌也是一对男女。
    男的大约四十多岁,西装革履,肥头大耳,挺着啤酒肚。
    女的长的很是秀气,水灵莹透、**美丽,娇美的脸蛋儿水水的。
    一说话,露出一对酒涡儿,一双明净若水的眼眸。
    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角微微上翘。
    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短裙,白色的丝质圆荷叶领衬衫,显示出职业女性的典雅韵味。
    一头的披肩黑发梳得相当整齐光滑。
    短裙下修长的**上穿着超薄白色水晶丝袜,脚上穿一双黑色的精美高跟皮凉鞋。
    那男人看见司徒入画挽着白云非坐到旁边,不禁一怔。
    好一会儿才盯着司徒入画笑道:“方夫人,好久不见了。”
    司徒入画一怔,回头看见那男人,遂不自然的笑道:“哦,严先生。”
    那男人笑道:“真巧啊,方夫人,你这是?”
    司徒入画摇摇头道:“别叫我方夫人了,我已经和前夫离婚了。”
    男人干笑几声道:“是么?世事难料啊。”说着看着一旁的白云非,接着说道:“这位是?”
    司徒入画这才想起来,忙指着男人,回头和白云非说道:“这位是我哥哥的好朋友,香港第一大家族万丰财团的当家人,严介和。”
    接着又指着白云非,回头和严介和说道:“白云非,我的好朋友。”
    严介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云非说道:“幸会,幸会,不知道白先生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白云非笑道:“无业游民一个,不值得一提。”
    严介和这才回头和司徒入画说道:“司徒小姐这是往哪里去啊?”
    司徒入画似乎有些讨厌这个人,不耐烦的说道:“冰岛。”
    严介和一愣,笑道:“真是巧了,我们也要去冰岛。”
    司徒入画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奇道:“这位是?”
    严介和闻言赶紧说道:“这位是我公司的秘书,俞鼓。”
    司徒入画闻言,特意看了看俞鼓衬衫下鼓鼓的重要部位,笑道:“是嘛,俞秘书好身材啊。”
    俞鼓俏脸一红,道:“司徒小姐过奖了。”
    严介和干笑几声道:“司徒小姐可是香港的名媛,小俞啊,这可是你的荣幸啊。”
    司徒入画暧昧的笑道:“俞秘书啊,严老板可是香港有名的好老板,很体贴下属的哦。”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睛。
    白云非当然听出了司徒入画的弦外之音,这才看了看严介和和俞鼓,果然两人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严介和急忙说道:“司徒小姐这次往冰岛去是不是和令尊令兄一起参加KING拍卖会啊?”
    司徒入画奇道:“你也去吗?”
    严介和笑道:“是啊,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可以和你们DC集团争夺的宝物?”
    司徒入画笑道:“你们严家财大气粗,我们家哪里敢和你们比。”说着就向白云非使了个眼色,赶紧告别严介和,走开了。
    出了咖啡厅,两人直接出了候机大厅,站在门口,司徒入画这才说道:“这个严介和,是香港有名的色鬼。
    听说他公司里招女职员,第一个标准就是要漂亮,第二个标准还是漂亮。他玩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白云非笑道:“那他就没想打你的主意?”
    司徒入画笑道:“谁说没有。他们严家和我们司徒是世交,他和我哥又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有好几次约我出去玩,故意把我灌醉,还好我留了一个心眼,不然差点就让他弄上床了。”
    自己说着说着,脸都已经红了起来。
    白云非这才发觉,司徒入画结婚后似乎变的更大胆了,说话都没了以前的矜持,多了一股子少妇的妩媚。
    两人在外面聊了一会儿,才进去领登机牌,进了候机室。
    远远就看见严介和与俞鼓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神情甚是亲昵暧昧。
    司徒入画和白云非遂找了另一边坐下。
    幸好上了飞机以后,他们就没有再看见严介和与俞鼓,估计是不在商务舱。
    到了阿姆斯特丹,下来转机,正有三个小时的空闲。
    白云非去换了登机牌,司徒入画就往候机室的卫生间去了。
    到了门口才看见挂着CLEANING的牌子,女人不禁一怔,心道:这该死的外国佬,这时候清理卫生间干什么?
    正要转身离开,突然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出女人的喘息声,不禁大感好奇,遂轻轻推开房门一线,透过门缝往里面瞧去。
    这一看,顿时看的心跳加快,俏脸飞红。
    只见俞鼓的闭着眼睛,小嘴微微翕动着,轻哼着,带了几分楚楚动人。
    在被撩开的裙角间能隐约看见黑色的蕾丝花边。
    严介和已经将一只魔手伸进了衬衫里面,另一只更在不断的拉起短裙,一
    边还企图亲吻她樱红的嘴唇。
    女人的反应也颇为强烈,娇喘着,身体如水蛇般的扭动着,白皙柔嫩的脸颊上一阵阵的泛红。
    司徒入画不敢再看下去了,急忙吸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候机厅。
    白云非见她脸颊飞红,大眼睛都是水汪汪的,不禁奇道:“你怎么了?”
    司徒入画尴尬的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事儿。”
    过了能有十分钟,严介和才搂住俞鼓笑嘻嘻的走了出来,两人神情暧昧,倒也没有看见司徒入画和白云非。
    一会儿,他们再次上了飞机,到达雷克雅未克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
    拍卖会是晚上8点,白云非和司徒入画找了一家餐厅吃过晚饭,才往一处著名的疗养胜地SUN过去。
    SUN度假村的会议中心就是举办拍卖会的地点,透过一排高大的落地窗能看见外面不远处一个典型的火山岩温泉,烟雾缭绕。
    白云非挽着司徒入画缓缓步入拍卖场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
    司徒入画娇声道:“等下我们去泡温泉如何?就我们两人!”
    白云非笑道:“好是好,就怕给人捉**在床。”
    司徒入画闻言嗔怒道:“我已经离婚了,关谁的事情?”
    白云非笑笑,把她拉进了大厅,说道:“别忘了,你哥和你爸都在。”
    司徒入画眼波流转,腻声道:“我可不怕。”
    两人往里面走了没几步,正看见里面已经坐了满满七排座位的人,估计能有二十几个。
    严介和坐在第一排,右边正是他的美貌秘书俞鼓,左边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他们正有说有笑的。
    再过去一点正是司徒入画的哥哥司徒南,旁边是一个头发花白,相当严肃的老人。
    白云非领着司徒入画在门边核对了身份,领了一个号码牌,是12号。
    两人就坐到了第七排,白云非低声道:“你哥哥旁边的那个老人是你父亲吧?”
    司徒入画点点头。
    这时他们右边坐了一对男女,男的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旁边的女人似有拉美血统,长的甚是妖艳,一身半透明的黑色低胸晚装,丰乳肥臀隐约可见。
    他们只是坐下前看了白云非两人一眼,就不再注意了,径自翻看起目录来。
    其他几排的人看起来也都是非富即贵,衣冠楚楚。
    特别是第二排坐的几个阿拉伯人,共三女一男,尤其引人注目。
    男的留着大胡子,全身白衣包裹。
    女的都是一身黑纱,一直遮盖到脚趾头了,仅仅露出灵动的美丽眼珠。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拍卖师走到了台子上,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拍品,后面的液晶大屏幕上也连续给出拍品的近景画面。
    第一个拍品是一幅风景画,描绘了树木茂盛、郁郁葱葱的山谷环抱下白色农舍,起拍价为200万美金。
    拍卖师喊出开始的那一刻起,价格就被频频刷新,气氛也顿时热烈了起来。
    司徒入画低声道:“白大哥,这是什么画?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嘛,就是一大片绿色。”
    白云非笑道:“这是法国著名画家PaulCezanne的名画,后期印象画派的代表。”
    司徒入画一怔,道:“很厉害吗?”
    白云非笑笑道:“是啊,不过我个人也不喜欢这种风格。”
    这时前面第二排的15号阿拉伯人开出350万美金的高价,顿时会场一片寂静。
    从一开始就和他争夺的一个美国老头正低头打电话,似乎这个价格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终于拍卖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道:“成交!5562号拍品由15号买家以350万美金购得。”
    会场响起了一阵掌声,那个阿拉伯人颇为得意。
    接下来音乐家莫里尼的NicoBergonziex-Morini小提琴经过一翻争夺,也以相同的价格被15号购得。
    而第三件拍品卡拉瓦乔《圣方济各、圣劳伦斯与耶稣诞生》也以高价售出。
    第四件拍品是VincentVanGogh的两幅名画,一听拍卖师报出来,司徒入画低声笑道:“这我知道,是梵高,是吧?”
    白云非笑道:“是啊,《ViewoftheSeaatScheveningen》表现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梵高坐在海牙附近的海滩上所做。
    《CongregationLeavingtheReformedChurchinNuenen》是梵高为母亲而作,理解争议比较大。不过都是相当昂贵的名作。”
    司徒入画看着旁边的14号买家不停的举牌,不禁低声道:“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有钱买这些画吗?”
    白云非笑道:“你堂堂司徒家的大小姐会怕没钱?”
    司徒入画俏脸一红,娇声道:“我正和家里闹别扭呢,哪有钱?再说了,这画一幅就要1600万美金,就是以前,我也没这个钱啊。”
    白云非奇道:“你家里至少是香港前三的大富豪,你这个长女难道一点私人财产都没有吗?”
    司徒入画尴尬道:“我们家的财产都是老爸掌管,几百万港币我是有的,几千万美金的话,对我也是个天文数字。”
    白云非笑道:“好了,你放心好了,虽然是以你的名字注册的,但是怎么也不会让你出钱的。”
    司徒入画疑惑道:“你哪里来那么多
    钱?”
    白云非神秘道:“有个朋友托我们来买的,他很有钱,等下你就只管喊价就可以了。”
    司徒入画闻言大喜,道:“真的?”
    白云非点点头。
    这时两幅梵高的画以总价3600万美金给右边的白人购得,一锤落定,掌声响起,他心满意足的大笑起来。
    不过拍卖会的**在LeonardodiserPierodaVinci的名画《MadonnawiththeYarnwinder》拿出后,一下子进入了白热化争夺。
    在参差不齐的蓝色山前,圣母玛利亚安详地坐着,膝上的圣婴拿着一个木头卷线轴。
    画面展现了年幼的耶稣和圣母在一起的情景,隐示着圣母和世界都无法改变耶稣未来受难的命运。
    严介和与第一排的司徒父子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频频出价。
    第二排的阿拉伯人和白云非身边的白人也不甘寂寞,紧紧咬住他们的出价。
    价格从5000万美金起拍,10万、20万的加价,渐渐成了50万、100万的加价,如同坐上了火箭一般很快到了7000万。
    白云非低声道:“你老爹喜欢达芬奇的作品?”
    司徒入画笑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机会和他们出去参加拍卖会。”
    白云非笑道:“你对艺术品不感兴趣?”
    司徒入画摇摇头,道:“不是的,我们家重男轻女,从小我就是被教育成贤妻良母的,也是家里让我去考的空姐。”
    白云非奇道:“你本来想干什么?”
    司徒入画脸一红,道:“我对经商比较感兴趣。”
    白云非轻笑几声道:“那你以后可以过来帮我。”
    司徒入画笑道:“你不是…没…自由职业者吗?”她本来想说你自己不是也替别人打工的嘛,想想不礼貌,终究没说出来。
    白云非笑道:“这是个秘密,以后告诉你。”
    这时价格已经攀升到了9300万美金,竞拍者也只剩下了司徒入画的父亲司徒显和严介和。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严介和笑道:“世伯,您如果确定要这画的话,我就不和您争了。”
    司徒显满意的笑道:“小严啊,你的确有乃父之风。”
    严介和笑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怎么敢和伯父争呢。”
    后面白云非低声笑道:“严介和这人不简单。他已经看出来你父亲对这副画志在必得,就顺道卖了个人情。”
    司徒入画不屑道:“还不就是耍心机。”
    白云非道:“你以后可要小心他,这人心机很深。我看不好对付。”
    司徒入画点点头。
    这下没了对手,司徒显顺理成章的以9300万的高价购得达芬奇的名画,不禁大为开怀。
    一阵掌声雷动过后,老脸上出现了久违了的微笑。他一转头,刚好看见了司徒入画,不禁一怔,回头和司徒南低声道:“你妹妹怎么来了?你带她过来的吗?”
    司徒南闻言回头一看也是满脸疑惑。
    司徒显看了看司徒入画旁边的白云非,不禁有些恼怒,低沉道:“那男的是谁?刚离婚就和一个男人出来,她也不嫌丢脸丢的不够。”
    司徒南虽然见过白云非一面,不过过了那么久,早也没了印象,闻言也大惑不解。
    司徒显不悦的摇摇头,说道:“算了,等拍卖会结束再找她算账。”
    司徒入画当然也发现了父亲和哥哥看到了她,不禁大为担心,低声道:“他们看见我了,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怕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司徒入画想想也是,笑道:“是啊,我就是坐在这里而已,有什么?”
    白云非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道:“集中精神,我们的目标来了。”
    司徒入画俏脸一红,低声道:“别闹,小心被他们看见。”
    这时最后的一个拍品终于端了上来,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匣子,上面雕刻着形形色色的经咒,看起来颇为古怪。
    拍卖师说道:“各位,这就是今天最后一个拍品,来自古代中国的一件宝物。
    根据C14测定,至少有一万五千年以上的历史。难以想像原始社会能生产出如此精致的木盒子。
    而且这种不知名的木头能够经历如此漫长的岁月而不腐烂,真是奇迹。
    木盒顶部有汉朝人留下的摩尼宝盒四个古汉字,因此我们就这么命名,现在起拍,起拍价9000万。”
    严介和的眼睛里闪过奇异的神采,第一个举牌,道:“9500万!”
    下面的人群一阵**,一次加价500万,可以说是难以想像。
    司徒显笑道:“世侄,这件东西你是要定了吗?”
    严介和笑道:“世伯放心,如果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人,小侄也必定不敢和世伯争夺的。”
    司徒显高兴的点点头。
    很快,有人喊出了9600万的价格,9800万、9900万,拍卖师都来不及喊价,举牌的人此起彼伏,终于到了一亿的天价。
    白云非低声和司徒入画道:“你现在开始报价,每次加一千万。”
    司徒入画顿时兴奋起来,俏脸一阵泛红,心跳加快,看了看白云非,随即一抬手。
    用亚洲人特有口音的英语喊道:“一亿一千万!”
    顿时嘈杂的会场一下子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回头寻找着这位女性买家,拍卖师随即喊道:“第七排的这位美丽女士,12号买家
    ,出价一亿一千万。还有人加吗?
    没有的话,这宝物就归这位女士了。”
    严介和当然早已看见了司徒入画,疑惑的看着司徒显,道:“世伯,司徒小姐这是代您出价,还是…?”
    司徒显也颇为震惊,摇摇头,转身瞪了司徒南一眼,低声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司徒南也是一无所知,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这时阿拉伯人加了一百万,价格达到了一亿一千一百万。
    白云非右侧的白人仔细的看了看司徒入画,也抬手加了一百万。
    严介和看着司徒显,干笑道:“世伯,你看?”
    司徒显老脸已经变色,怒道:“别理她。”
    随即严介和加了500万。
    司徒南见父亲发火了,赶紧也加了500万。
    一会儿工夫不到,价格涨到了一亿两千两百万。
    拍卖师的脸都已经兴奋的红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夸张的拍卖会,遂用高亢的声音喊道:“一亿两千两百万,还有人加没?”
    司徒入画清脆的女声再次响起,道:“一亿五千万!”
    这下白云非也是一怔,他记得刚才吩咐她一千万一千万的加码,不禁回头
    看了看司徒入画,后者丢了一个迷死人的笑容过来。
    白云非苦笑道:“小姐,会不会太…?”
    司徒入画低声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会场里安静的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大家都是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拍卖师才用喊道:“一亿五千万!啊,这位漂亮的女士出到一亿五千万。还有人加不?有人加不?”
    司徒南也踌躇了,看了看父亲,低声道:“爸,怎么办?”
    司徒显老脸铁青的吓人,沉声道:“那丫头疯了,别再跟了。”
    一边的严介和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司徒入画,举牌加了500万.
    这时下面的众人才醒转过来,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猜测着司徒入画的身份。
    这下其他的买家都没有跟进,只剩下了她和严介和。
    司徒入画这才低声道:“看见了没,敌人少多了。一试就试出了唯一的对手。”
    白云非点点头,道:“你准备怎么办?”
    司徒入画道:“严介和的家产有几百亿,或者更多。你这个朋友够不够和他玩呢?”
    白云非笑道:“够是够的,不过,太贵的话,我们买过来也不值得。”
    司徒入画闻言,笑道:“也就是说并不是一定要拍到这个东西,是吧?”
    白云非笑道:“可以这么说,很想要,但不是一定要。”
    司徒入画点点头,一抬手又加了一千万
    双方次第加价,严介和也是每次500万和司徒入画交替领先。
    很快价格到了两亿,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严介和也有些额头冒汗了,他这次来准备是花掉一亿就算了的,现在加上先前的收获,已经接近三亿了,不得不说超支的厉害。
    旁边的俞鼓也不敢吱声,只是忐忑的握住严介和满是汗水的大手。
    司徒入画也兴奋的脸颊飞红,透着一股子媚态。
    眼眸流转,顾盼生辉,令人难以直视她的目光。
    小手也是微微的颤动,幸好握在白云非的手心,传来阵阵热力,令她感到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终于严介和沉默了许久,喊出了两亿一千万的价格。
    会场顿时沸腾了,大家都回头看着司徒入画,看她如何出手。
    司徒显也开始注意到女儿冷静的目光,不禁暗道:这丫头看来是来真的,也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
    司徒入画想也没想就抬手加了一千万。
    严介和见她毫无退缩的意图,几乎快崩溃了。
    他也并不是一定要这样东西,不过是因为对手乃是司徒入画,他才故意坚持和她竞价的。
    为的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财力,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正后悔不已。
    可是此刻退出,又有些不甘心输给一个女人,一咬牙,就又加了一千万。
    司徒入画低声道:“白大哥,是不是太贵了?”
    白云非笑道:“贵是贵了点。”
    司徒入画突然向回过头的严介和,做了个鬼脸,才低声道:“那我们不要了算了,如何?”
    白云非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逗严介和的,贵是贵了,放弃也可以。不过就是可惜了那东西。”
    司徒入画笑道:“你放心,东西到了严介和手上。又不是会飞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破产了,我们就可以去捡便宜货了。”
    白云非大笑道:“好啊,你这么说我也轻松多了。”
    接下来,拍卖师连续喊了三次,司徒入画都没有举牌。
    严介和这才有些着急了,心道:这丫头是怎么了?难道是耍我?
    终于这小匣子给他以两亿三千万美金的天价购得。
    拍卖会结束了,人群散去。
    司徒显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瞪着司徒入画,道:“入画,你搞什么?”
    司徒入画委屈道:“我没怎么啊。”
    司徒显怒道:“你有那么多钱吗?两亿?你就是卖了也筹集不到那么多钱。”
    司徒入画低声道:“我们是帮朋友拍的,他有。”
    司徒显一听,这才稍微平缓了一些,道:“哪个朋友?”
    司徒入画看了看白云非,道:“我也不认识,是我这位朋友的朋友。”
    司徒显闻言看了看白云非,道:“你是?”
    白云非赶紧陪笑道:“伯父,你好,
    我叫白云非,是入画的朋友。”
    司徒显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见他如此直接,白云非倒也早有准备,笑道:“我是律师,MC&AJ事务所的。这次是受了朋友委托来的。刚好遇到入画,就一起来看看。”
    司徒显一怔,MC&AJ是香港最大的律师事务所,能进去的都是御用大律师,心里顿时对白云非重新认识了一遍。
    平静的说:“你和入画认识多久了?”
    白云非笑道:“挺久了,有好几年了,那时候她还没结婚呢。可惜让方涛抢了先,不然我也打算追入画的。”
    司徒入画闻言俏脸飞红,心跳的厉害,偷偷看了看白云非。
    司徒显倒也没有特别激烈的反应,看了看白云非,点头道:“离开这里以后,来香港一趟,我们好好聊聊。”
    说完就带了司徒南直接出了会场。
    司徒入画见他们走远,才娇嗔道:“白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这下可怎么和我爸交代啊?”
    白云非笑道:“你放心,我会去和你爸说清楚的。”
    司徒入画想起白云非刚才的话,不禁有些心动,低声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白云非笑道:“什么?”
    司徒入画娇羞的说道:“就是…就是说…说要追我的那句。”
    白云非笑笑,道:“不过是句恭维的话,你可别当真。”
    司徒入画闻言瞪了他一眼,甩手就往门外走去。
    白云非摇摇头,赶紧追了出去。
    司徒入画走的很快,白云非一开门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白云非不禁暗怪自己口无遮拦,惹恼了司徒入画,这下可去哪里找她呢?
    在度假村逛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司徒入画的影子,这下白云非才渐渐有些担心起来。
    他慢慢退回了门口,潇湘**的真气急速的运转起来。
    白云非默默的回忆着司徒入画的味道,寻找着空气中残存的气味。
    这正是潇湘**的风息,白云非跟着淡淡的香气款步而行,宛如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一直到了东北方的一幢白色建筑前面。
    门口的戒备非常森严,六个荷枪实弹的守卫,铁丝网、高墙、红外线报警、全程全方位监控。
    白云非还没有走进,就被守卫拦住了。
    一个穿着防弹衣,端着微型冲锋枪的男子用生涩的英语说道:“这里是私人领地,禁止进入。”
    白云非一愣,心道:入画的味道就是延伸到这里的,难道被带进了里面?
    他心里着急,突然猛地一记手刀,准确的命中守卫的咽喉,一米八的大汉应声倒地。
    其他五人见了顿时大惊,匆忙按下身上的报警器,就一边开枪,一边呈一个扇形向白云非冲了过来。
    白云非就地一滚,捡起微冲,嗖嗖嗖一连数弹,弹似流星,冰雹般把抢上来的人一齐击毙在地。
    他身形疾若飘风,一闪已经到了大门口,一枪打掉旁边的监视器,一个腾空直接跃进了围墙里面。
    里面是一片空旷地,白色建筑的大门紧紧的闭着。
    白云非几步冲到门口,正要一脚踹开,突然里面隐约听见有脚步声,他赶紧侧身退到门边。
    刚刚站定,随着子弹穿透木质大门的呼啸声,木屑四面纷飞,宛如落下满天弹雨。
    嗤嗤数声,忽然大门一片焦黑应声而倒,几道深蓝色的火焰,交叉喷涌出来。
    白云非哪里能料到对方会有军方的火焰喷射器,一个躲闪不及,上衣已经烧着了。
    他赶紧就地一滚,灭掉明火,顺势脱掉了黑乎乎的衣服。
    当下不免暗暗心惊,这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最先冲出来的一人,脸上画着油彩,穿着防弹衣,头戴钢盔,手上是冲锋枪,俨然是一个特种兵的模样。
    白云非此时着躺在地上,一个准确的点射。
    那人猝不及防,卜的一声,左手关节竟给子弹恰恰打中,顿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云非赶紧跃到了大门上方,踩在仅仅几公分的排水沟上,宛如蜘蛛侠一般的贴在墙壁上。
    此时已是深夜,靠近北极圈的地方尤其寒冷,星横斗转,万籁俱寂,更加显得肃杀。
    门内又有四条大汉大踏步的冲了出来,一时间强大的火力顿时将一片夜空照的通红,如果白云非还在原地的话,一定已是浑身弹孔了。
    这战打的的确莫名其妙,如果不是担心司徒入画,白云非也不会这么冒失,这下可好,恐怕很难安静的解决了。
    白云非双眼一转,倏地手指勾动扳机,霎时地上又多了几具刚刚断气的尸体。
    里面又是喷出两股令人恐惧的火焰,将外面花园里的草木尽皆烤焦。
    白云非一跃下到了大门侧面,捡起地上装备,摸出一个手雷,手腕一甩,沿着地面就扔了进去。
    轰的一声巨响,又接着两声更响的爆炸声,气浪涌出,将白云非推开了好几步才站稳。
    里面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白云非猫着腰,幽灵似的溜了进去。
    一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是一个典型的欧式建筑,大厅宽敞,正对着大门的是能够容纳四人并排的石阶,红地毯一直从石阶上下来,延伸到白云非脚下。
    一个长的非常高大的西洋女人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姣美的笑靥像鲜花似的盛放,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给予男人的诱惑实在太强烈了
    一身黑色低胸的晚礼服,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娇腻胸脯,走起楼梯来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身后几个穿着防弹衣的大汉正用枪顶在一个女人的头上。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是司徒入画还有谁?
    她看见白云非顿时大喜,喊道:“白大哥,救我。”
    白云非暗道:你不喊我也会救你的,用不着这么煽情吧。又不是马里奥去救公主?
    那女人几步走到了白云非跟前,身高竟然只比白云非矮上几公分。
    白云非苦笑着用英语说道:“女士,你抓我的同伴干什么?”
    女人冷笑用熟练的中文说道:“还不是为了你。”
    白云非一怔,奇道:“我们有仇吗?”
    女人哼了一声,道:“你以为破坏了我们组织在亚洲的基地,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想得美!”
    白云非大惊,这才想起来,自己灭了樱机关在泰国的亚洲基地后,就一直没有人上门报仇,他几乎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想到,敌人却没有把他遗忘,而是在默默策划着对付他。
    白云非暗暗凝聚真气,小心提防。
    心道:这下司徒入画到了他们手上,的确是投鼠忌器了。
    想着,说道:“你是樱机关的?”
    女人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樱机关欧洲本部**希尔。没想到我们组织的人会在冰岛吧?”
    白云非苦笑道:“樱机关真是阴魂不散,你别告诉我这里就是你们的欧洲基地?”
    希尔得意道:“算你猜中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基地。”
    白云非点点头,道:“好了,既然你们是要我,那就把司徒小姐放了吧,反正我都来了。”
    希尔阴笑道:“想的美,你先向自己的大腿开两枪,我就放了这司徒小姐。不然…哼!…有她受的。”
    司徒入画闻言赶紧喊道:“别,白大哥别听她的。”说着拼命挣扎起来。
    希尔不耐烦的走过去,对着女人的后脑一个重击,顿时司徒入画就晕了过去。
    白云非看了看希尔,苦笑道:“这恐怕不行,我下不了手,这样吧,你过来把我绑了,我束手就擒就是了,如何?”
    希尔哼了一声,挥挥手,她身后的几个大汉赶紧过来把白云非按在地上,五花大绑了起来。
    希尔走到白云非身前,捏着他的下巴,笑道:“你也没有流言说的那么厉害。不过就是一个渺小可恶的男人罢了。”
    白云非奇道:“你不杀我吗?”
    希尔笑道:“你想死还不容易,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死掉的。”
    说完回头和几个手下道:“把这两人都给扔到蛇窟去,然后召集人手把外面清理一下。”
    白云非一听就觉得有些不妙,心道:什么蛇窟?不是要拿我去喂蛇吧?
    果然来了几个大汉一拥而上,将白云非和司徒入画抬起来就要往后面走。
    几个男人看见司徒入画那个美艳的模样,都是蠢蠢欲动。
    其中一个长满胡子的中年人忍不住,伸手在司徒入画的的重要部位上摸了一把。
    突然一声枪响,同时听见凄厉的惨叫,子弹从中年人的太阳穴直接钻入,脑浆和鲜血溅了旁边几人一身,没了半边脑袋的尸体才缓缓倒了下去。
    看的另外几个守卫都是直冒凉气。
    白云非也暗暗惊讶道:这女人够狠的,用的是达姆弹,要是打在我身上估计也不会比这个好多少。
    希尔收起了还冒着烟的手枪,冷笑道:“谁让你们动手了,没见过女人吗?下面黑窖里关的都是,让你们玩上三天三夜不休息,精尽人亡也有多。
    这女人体质特殊一定要献给蛇尊,谁要是不长记性,下场和地上那个一样。”
    那几个手下闻言赶紧点头,抬着白云非和司徒入画往左侧的一个房门进去。
    顺着盘旋而下的石阶,一路急行。
    走了能有十分钟,壁灯越来越少,光线渐暗,终于到了一个大厅。
    两队荷枪实弹的守卫过来,核对过口令才把他们一行人放进去。
    顺着正面的石阶再次往下,竟然越来越热了。
    白云非也更加担心,他虽然不知道蛇尊是什么,但是冰岛的下面都是活火山他是知道的,把他们扔在如此地底深处,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是极端危险的。
    走了能有十几分钟,又过了两个同样戒备森严的大厅,打开一扇巨大的铁门旁边的小门,才到了一处烟雾缭绕的洞穴。
    白云非远远就闻到了一股子腥臭和浓重的硫磺味。
    那几人把他们丢下就慌里慌张的关上门跑了,没一会儿,连脚步声都没有了。
    司徒入画被扔在地上的时候已经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低声道:“这是哪里?”
    白云非把她扶了起来,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这洞穴极为空旷,他们正站在洞穴的底部,中央是一个篮球场般大小的温泉,不断的冒出腾腾热气和水泡。旁边怪石嶙峋,犬牙交错。
    从他们站的地方往上看,足足有几百米高,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圆锥体内部,不过顶部是有一道缝隙,使得阳光能够照射进来。
    当然现在是夜晚,只能看见微弱的星光若隐若现。
    整个洞穴弥漫着浓重的湿气,和一股子令人恶心的味道。
    司徒入画奇道:“好怪的地方,他们把我们关这里干什么?”
    白云非苦笑道:“好像是给什么动物做补品。特别是你,听他们说你的体质特殊,很补的!”
    司徒入画闻言在白云非身侧扭动着,重要部位挤压着白云非的手臂,带来一阵阵酥软的触感,随即娇嗔道:“你欺负人,说我。”
    白云非占了这些许便宜,倒不好再取笑她了,低声道:“别闹了,我不说你。我们去四周看看,你跟在我们后面。”
    司徒入画这才点了点头。
    白云非固然视力超人,司徒入画在黑漆漆的洞穴却根本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个大概。
    就是白云非不说,她也会紧紧的挽住男人的手臂,来获取些许的安全感。
    两人摸着突兀的石壁,徐徐移动。
    突然地面强烈的震动了一下,司徒入画担心道:“怎么回事?”
    白云非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低声道:“小心,别出声。”
    突然空中劲风大作,一条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四脚怪物,展开巨大的翅膀,呼啸着落到了地上。
    金黄色的瞳仁透着令人胆寒的光芒,浑身都是黑色的鳞片,只有鼻尖上有一块白斑。
    从头到尾大约有一百多米长,身体有比车轮还粗,金黄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两个巨大的鼻孔里不断的呼出湿气,两排雪白的獠牙中间是超大的蛇信子,嘴边不断有唾液滴下来。
    这俨然就是白云非在将军冢见过的那只怪物的翻版,所不同的是这一只似乎更加成熟些,身上的鳞片多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