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下 荒岛

作品:《艳溢香融

    白云非一怔,他刚才是最早登机的,所以并没有关注身边的乘客。
    转头一看,竟然是宋允儿。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真巧。”
    宋允儿嗯了一声,拿起书看了起来。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了,就闭上眼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剧烈的震动把白云非从梦乡中叫醒。
    旁边的宋允儿也正脸色苍白的念着什么。
    白云非透过旁边的玻璃一看,心道不妙,原来有一只引擎着火了。
    机长正通过广播提醒乘客保持镇定,不过由于飞机的高度越来越低,很多人都出现了明显的不良反应。
    宋允儿手足无措的看了看白云非,低声呢喃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云非从座位下拿出了救生衣,一边穿一边对宋允儿说:“把下面的救生衣穿上,看来飞机要迫降在海里了。”
    宋允儿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呆呆的没动。
    白云非只好替她把救生衣穿好,给她扣上安全带,才回到自己的座位系安全带。
    这时飞机的高度已经很低了,窗户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估计是在海面上一点。
    突然一声巨响,飞机一头扎到了海里。
    在剧烈的振动中飞机的中间裂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冰冷的海水顿时涌了进来。
    白云非忙解开了安全带,转头一看宋允儿已经晕过去了。
    他急忙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摇了摇她的身体,一边在她耳边大喊着。
    女人长长喘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海水已经满到了腰间,宋允儿惊慌的尖叫一声,站了起来。
    白云非盯住她的眼睛说:“别喊了,想活命就听我的。”
    宋允儿一愣,倒不喊了,说:“怎么办?”
    白云非镇定的说:“放心吧,死不了。飞机在下沉,必须从前面那个腹部裂开的地方游出去,不然再往下的话,我们就出不去了。跟我来。”
    说着拉住宋允儿往前面慢慢走过去。
    水满的很快,一下子就已经到了胸口。
    白云非回头对宋允儿说:“深呼吸,然后憋住气蹲下去,从下面的口子游出去。”
    宋允儿慌张的摇摇头说:“我不会游泳。”
    白云非差点晕倒,一把抱起宋允儿,说:“你憋住气,我带你出去。”
    说着紧紧抱着宋允儿,一头从脚下的大口子游了出去。
    下面是漆黑一片,但是白云非感觉压力不大,应该离水面不远。
    不过抱着宋允儿的确有些吃力,仅仅靠两脚的蹬力和自身的浮力在缓缓上浮。
    没到半分钟,宋允儿已经脸色铁青,看来快不行了。咕噜一声喝了一大口海水,手脚乱舞拼命的挣扎着。
    白云非一看不对,当下也顾不了什么了。
    一嘴吻上了女人的双唇,将内家真气输了过去。
    宋允儿迷迷糊糊间紧紧的搂着白云非,只觉得唇齿温热,不断有一股暖流传来。
    白云非却有苦自己知,宋允儿完全不会游泳,仿佛一个无底洞,使得他的真气消耗的非常快,眼看真气将近,离海面也不知道还有多远。
    他不禁大为着急,心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搏。
    当下放开抱在宋允儿腰间的右手,凝聚最后仅存的一点真气,对着海水猛击一掌。
    顿时真元耗尽,不过瞬间两人也像飞鱼一般,从杂物和尸体间跃出海面,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形,又重重的摔在水面上。
    原来刚才离海面只有一米多的距离了,可惜黑夜中光线全无,白云非竟然没有发现,白白耗费了仅剩的内力。
    不多时,飞机的残骸也早已不见,幸好有救生衣,两人紧抱在一起,筋疲力尽的漂浮在海面上。
    也不知道过了过了多久,白云非才从昏迷中慢慢醒来,强烈刺眼的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
    全身一阵阵的酸痛,骨头都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他的一条手臂还搂着宋允儿,另一只手则搭在一个大皮箱上。
    举目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湛蓝海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身前身后到处都是从飞机残骸里出来的行李箱,各式各样,什么材质,什么颜色的都有,构成了一副典型的空难画面。
    宋允儿和白云非正伏在一个黑色的大皮箱上,不过如果不是他们穿了救生衣的话,也早做了水鬼。
    白云非对着宋允儿的耳朵喊了一声,道:“喂!醒醒。”
    女人看来是疲倦极了,根本没有反应。
    白云非又靠近了一点,嘴巴已经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了,大声道:“鲨…鱼…来了!”
    宋允儿顿时一惊,一转头刚好吻上白云非的双唇。
    不过大概是恐慌过度,她的身体只是僵住了3秒,就马上双手挥舞了起来,弄的水花四溅,花容失色的说:“哪里?在哪里?”
    白云非笑笑道:“终于醒了啊,看来还是鲨鱼厉害。”
    宋允儿看见他坏坏的笑容,才明白过来,嗔怒道:“你吓我?”
    白云非笑道:“我没吓你,你看看四周,这场景也够吓你一吓的。”
    宋允儿闻言,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还漂浮在海面,整个身体几乎有大半还浸在海水里,目光所及更是丝毫没有陆地的影子。
    在这无边无垠的世界里,她才真正感受到了个人的渺小。
    脚底空荡荡的,心里一阵发虚,如果不是白云非抱住她的纤腰,还真怕会就此沉下水去。
    她回头看了看白云非,说:“怎么办?”
    白云非勉强笑笑说:“有什么怎么办的,从我手臂的酸痛程度来看,我们估计已经漂了超过时了。”
    宋允儿抬头看了看天空,苦闷道:“怎么没有直升飞机来救我们?”
    白云非哈哈大笑道:“你是电影看多了吧!救援队没有这么快的。
    就是来了,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我们。法国和马来西亚都在万里之外,等他们协调好这附近的国家,弄清楚坠机地点的时候,我们恐怕早就喂了海里的鱼了。”
    宋允儿闻言浑身一颤,惊道:“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白云非扁扁嘴说:“你以为我想吗?不想死就自救吧。”
    宋允儿闻言疑惑道:“自救?”
    白云非一手放开了宋允儿,女人顿时一惊,不小心就喝了一口苦涩的海水,忙死死的抱住眼前的皮箱,怒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一边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裤,一边说:“自救呗。”
    女人眼看他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露出健硕的浅棕色肌肉,不禁有些害羞,别过脸去,说:“你脱衣服干吗?”
    白云非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这衣服浸了水后太重了,白白消耗力气。
    别忘了,我昨天是抱着你从水底上来的,又在海上漂了这么久,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
    省一点是一点吧。你也赶紧脱了吧,还不知道要在海上漂多久呢?命都没了,要衣服干什么?”
    宋允儿闻言脸一红,沉默了一会儿。
    白云非笑笑一边扯过旁边的一个大箱子,一边说:“怎么?你还害羞吗?放心,我现在根本没精力想女人。”
    宋允儿白了他一眼,说:“谁怕你。”
    白云非把那个箱子打开了,把里面的东西都扔了出去,顿时四下里都是漂浮着的衣物了。重新关好箱子,拉上密封拉链。
    才回头对宋允儿说:“是么,那你怎么还不脱?”
    宋允儿红着脸,轻声说:“我泡在水里,又不会游泳,没掉下去就算不错了。怎么有办法脱呢?你以为是你吗?”
    白云非笑笑,想想也是,说:“我来帮你。”说着游到了宋允儿身边,几下就扯掉了她厚重的外衣裤,露出里面黑色蕾丝的性感内衣。
    宋允儿顿时觉得身上轻了不少,见白云非正冲她微笑,不好意思的说:“你笑什么?”
    白云非点点头,说:“内衣不错。”
    宋允儿白了他一眼,说:“一边去。”
    白云非笑笑,把手里的箱子扯了过来,随手捡过一条牛仔裤,把两个箱子的把手系在了一起,打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绳结。
    继而冲宋允儿笑道:“看,不错吧。”
    宋允儿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白云非如法炮制,将16个带密封条和拉链的大皮箱掏空后,用水面上的衣物绑在了一处,顿时形成了一个席梦思床大小的漂浮物。
    白云非笑道:“快上去吧,我们有船了,虽然简陋了一点,总比泡在水里强。”
    宋允儿惊讶的说:“你可真行,这箱子把手上绳结可真复杂,你哪里学的?”
    白云非笑道:“我以前当水手的时候学的,那时候…。”
    他说到一半,突然脸色一变,凝重了起来,盯着宋允儿的后面说:“快,快上去。”
    宋允儿奇道:“怎么了?”正要回头看,白云非一扑腾,游了过来,手臂抱住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女人浑圆的臀部,一下子把她弄到了箱子船上。
    关键部位被男人的大手摸上,宋允儿正要骂他几句,突然侧身一看,发现海面上多了几个巨大的背鳍,正急速的像他们过来。
    顿时一惊,喊道:“那是…那是…鲨鱼吗?”
    白云非一边往箱子船上爬,一边说:“不然你以为是海豚吗?”
    那几个背鳍来势很快,转瞬间已经到了眼前。
    这时白云非还有一只脚在水里,他的脚尖几乎已经能够感到从鲨鱼群传来的生物电流。
    脑中闪过自己被咬下一条腿的惨状,白云非求生的本能顿时激发出最后仅剩的力气,他身子一滚,整个身体都爬上了箱子船。
    看着七八条两米多长的鲨鱼从旁边游过,宋允儿张大了嘴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白云非仰躺在箱子船上,看着天空中刺眼的太阳,气喘吁吁的说:“别看了,他们不会走远的。”
    宋允儿这才惊醒,松了一口气,也并排躺了下去,说:“好险,你刚才差点就…。”
    这箱子船刚好也就够两个人躺的,浮出水面大约有20公分的样子,在海上漂着。
    宋允儿一只手遮住眼睛,接着问道:“对了,你刚才说鲨鱼不会走远是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笑说:“鲨鱼很聪明的,刚才它们已经感受到了我们俩的存在。还会再次过来确认的。”
    宋允儿脸色苍白,说:“不会吧,那怎么办?”
    白云非轻声道:“安静,保持安静。最好别说话,连呼吸也要轻轻的。”
    宋允儿闻言当即就不说话了,睁大了眼睛侧身看着。
    果然,不一会儿那群鲨鱼就回来了,在箱子船旁边徘徊了好久,那凸起的背鳍就在两人身边近在咫尺的地方来回晃悠着。
    宋允儿吓得哪里还敢说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差点就要掉出眼泪了,要不是白云非握着她的小手,女人早就昏过去了。
    过了好久,那群鲨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看着恐怖的背鳍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
    ,宋允儿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它们游走了。”
    白云非也是松了口气,说:“是啊,差点就成了它们的午餐了。”
    这下两人舒缓的躺在箱子船上,同时转头相视一笑。
    白云非道:“可以没有酒,不然我们可以庆祝一下。”
    宋允儿闻言顿时觉得饿了,委屈道:“吃的都没有,还说什么酒啊?”
    白云非笑道:“听过相濡以沫的故事吗?”
    宋允儿嗔道:“都这个时候了,谁还要听故事。能吃上一顿才好。”
    白云非没理她,笑道:“战国的时候,庄子家贫,穷的不行。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妻子叫他外出借粮食,却没有借到。”
    宋允儿倒来了兴趣,说:“真是个没用的男人,连个女人都养不活。”
    白云非笑道:“是啊,他老婆让他再去别的地方借,庄子就说与其相濡以沫的过日子,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宋允儿问道:“什么意思?”
    白云非说:“就是要妻子离开他,去找寻生路。”
    宋允儿惊讶道:“这样看来他倒不是完全没用。后来呢?”
    白云非说:“后来妻子只好偷偷地流泪,领取了休书。不久,就嫁给了一个阔佬,然后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宋允儿沉默了一会儿。
    白云非接着说:“这相濡以沫说的就是泉水干涸后,两条鱼未能及时离开,终受困于陆地的小洼。
    两条鱼朝夕相处,动弹不得,互相以口沫滋润对方,忍受着对方的吹气,
    忍受着一转身便擦到各自身体的痛楚。”
    宋允儿苦笑道:“听你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就是那两条可怜的鱼了。不过事先说,我可不要你的口水。”
    白云非笑道:“再过上两天,恐怕你想要也没有了。”
    宋允儿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不说这两条鱼,你说像庄子那种情况,你会怎么样?”
    白云非笑笑说:“庄子标榜的是一种放弃,认为能够忘记,能够放弃,也是一种幸福。
    就男女感情而言,如果对方对你没有意思,那么放弃和忘记的确是一种幸福。
    可是你看看庄子的情况,他们夫妻二人是相爱的,仅仅是因为庄子本人的原因。
    他追求超脱,而忽视了家庭的世俗要求,才导致的贫穷。这个时候放弃,如何谈得上幸福?
    他本人就没有争取过嘛,只是为自己的软弱和退缩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千百年来,人们都会被庄周晓梦迷蝴蝶的意境所感染,可是就他的现实意义来说,道家远比不上儒家。
    靠退缩获得的幸福,仅仅能够出现在人们的想像中。
    就庄子而言,他想像着妻子离开自己就会幸福。
    但是现实呢?现实是庄子没能把妻子和自己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
    又如何能够期望妻子会遇到一个阔佬,而那个阔佬又会给予妻子幸福呢?
    真实的情况不得而知,但是我怀疑这个故事的后半段是庄子本人的想像。
    总的来说,把心爱人的幸福寄托在别人的努力上,难道不可笑吗?难道不是典型的海市蜃楼吗?
    另一方面就哲学角度来说,也比不上佛家的透彻。
    有人说相濡以沫或许令人感动,而相忘于江湖则是一种境界,更需要淡泊高妙的心境。
    听起来好像很对,其实根本是歪理邪说。
    什么叫淡泊?什么都不去追求叫淡泊吗?
    错了!你已经穷得叮当响了,还不去**,那不叫淡泊,叫可笑。
    什么叫淡泊?
    真正的淡泊,就是佛家说的富贵如浮云,就是至少那云总要先飘到你面前吧。
    然后你经历过了,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看在眼里,不在乎。这个才叫淡泊。
    说白了,就是一个赚了一亿的人,最后把一亿都给捐了,那才叫真正的至高境界。”
    宋允儿听了白云非的一翻长篇大论,却意外的非常感兴趣。
    若有所思的说:“你说的可真透彻。不过,天下有赚了一亿都捐了的人吗?这样做是不是傻了点?”
    白云非笑道:“如果他能够随时赚到一亿的话,也就不在乎捐掉。这才是值得追求的一种境界。”
    宋允儿奇道:“有这样的人吗?”
    白云非扁扁嘴说:“很多呀,就是亚洲没有这样的人。
    欧美的,近些年的,像比尔盖茨、索罗斯、巴菲特等等。他们不都是捐了亿万家产。
    记得哈佛有两句名言:
    1.只有偏执狂才能**
    2.如果你到死的时候还是一个富人,那么是可耻的。
    我读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美国人的这种淡泊大气。”
    宋允儿好奇的问道:“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道:“前一句说的是,只有特别执着的人才能成为富人。
    后一句说的是,如果你成了富人,还是特别执着,不能看淡的话,人生是不圆满的。”
    宋允儿点点头,说:“真是奇怪的逻辑,不过想想却很有道理。看来这就是东西方的差距了。”
    他们这一翻交谈,心思分散,反而到感觉不到特别饥饿了。
    也不知道漂了多久,宋允儿干脆就俯身睡觉去了。
    白云非倒是不时的起来看看四周,伸手感觉感觉风向和洋流。
    难熬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两人都几乎快要被烤干了
    宋允儿的双唇都已经干燥的裂开了,勉强的笑道:“你现在还有口水吗?”
    白云非也已经渴的不行,笑道:“怎么?你现在想要了吗?可惜了,我也干的不行了,哪来的口水?”
    宋允儿苦笑道:“我现在多么希望有一瓶可乐啊。”
    白云非痛苦的舔了舔嘴唇,哭丧着脸说:“可惜没有容器,不然我们可以接一点尿喝喝。那样估计还能多活上一天。”
    宋允儿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说:“尿?你疯啦!”
    白云非苦笑道:“疯了总比死了好。”
    他看了看宋允儿,突然喜道:“对了。”
    宋允儿奇道:“什么对了?”
    白云非问道:“你以前给顾一扬做过那种特殊的服务吗?”
    说着,白云非的眼睛里满是暧昧的神情。
    宋允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说:“都到了这地步了,你还有闲心说那些事情。我看你真是疯了。”
    白云非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们一定做过。
    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互相喝尿啊。那样子不和69式差不多。”
    宋允儿闻言苍白的小脸一红,说:“别说瞎话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喝尿的,更何况是你的。”
    白云非闻言只好苦笑道:“好,好,那就保持尊严,让我们一起死吧。”
    讲完也不再说话了,想来是没有力气了。
    两人漂着漂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晴空万里变成了乌云密布,空气中带着潮湿的气味,风也突然大了起来,催动着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
    宋允儿翻了翻身,笑道:“真舒服,比刚才凉爽多了。”
    白云非笑道:“怕没那么好的事情。我看是一好一坏。”
    宋允儿轻声道:“别打哑谜了,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思。你就说什么一好一坏了吧。”
    白云非笑道:“好的是风浪大了,我们能尽快的到达陆地。而且下雨的话,我们就有水喝了。坏的是,估计陆地没有到,这箱子船就沉了。”
    宋允儿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白云非苦笑道:“我们好像是在南半球的季风带上。”
    宋允儿奇道:“那又怎么了?”
    白云非道:“好像有旋风要来。”
    宋允儿疑惑道:“旋风?”
    白云非接着说:“就是台风,南半球叫旋风。现在就要考验这些箱子和衣服的质量了。”
    宋允儿闻言哈哈一笑,说:“怕什么,反正都要渴死了。还不如喝上几口香甜的雨水,再淹死呢。”
    白云非笑笑说:“是掉海水里淹死,会很苦的。”
    宋允儿瞪了他一眼,说:“我知道,早上不知道喝了几口了。那味道,真是的。”
    白云非笑道:“知道就好。万一这些箱子散了的话,你记住一定要抱紧我,不然我可没力气回去找你。”
    宋允儿点点头,说:“我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果然不久风浪就越来越大了。
    天色暗的吓人,还不时伴随着雷声。
    突然一道银龙般的闪电划过长空,豆大的雨点就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
    狂风暴雨中,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
    白云非和宋允儿却不管这些,只是紧紧的抓住身下的箱子,张大了嘴接受着如同甘露般甜美的雨水。
    沉闷的雷声夹杂着呼啸而过的暴风雨,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只有时不时的闪电划过。
    滔天巨浪将箱子船一下子吞没,又马上推上一个高峰,在肆虐的夏季台风中如同四处飘零的叶子般无助。
    白云非深怕宋允儿支持不住,早就一手搂住了她的纤腰。
    宋允儿也知趣的紧贴在白云非身上,双手紧紧的抱住男人,也顾不得酥胸在白云非的身上挤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电闪雷鸣,狂风怒吼。到处是一片人间地狱的画面,仿佛是海神波塞冬的愤怒。
    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海水,也不知道被浪头推到了哪里,更不知道在海水里泡了多久。
    原来结实的箱子船早就已经散架了,只有白云非手里还勉强拽着几个,另一只手还要抱住宋允儿,不禁相当吃力。
    感觉身体里的能量一点一点的消失,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白云非只好松开了箱子,两只手紧紧的搂住宋允儿,任凭风浪将他二人随意抛送。
    宋允儿大概也知道小命快不保了,突然抬头吻上了男人的双唇。
    临死前的放纵来得特别的甜美,如同台风中的火山爆发,热烈而狂野。
    那滋味只有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才能体会出来。
    短暂的缠绵便是永恒的诀别。
    不过他们终究也没以这样华丽的姿势死掉。
    似乎是波塞冬看见了雅典娜的迷人微笑,最后放了他们一马。
    一个巨浪袭来,将他们一下子推上了半空。
    落下来时,本来已经抱定死志的两人,突然感到了久违了的踏实感。
    海浪退去,两人竟然已经被冲上了沙滩。
    白云非勉强挣扎了一下,感到一阵阵的虚脱,才站起来就又倒在了沙滩上。
    被他压在身下的宋允儿也动了一下,喊道:“白云非?”
    白云非大口大口的喘气,笑道:“别喊了,省点力气吧,还没死。”
    白云非在沙滩上一滚,躺到了宋允儿身边,说:“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宋允儿低声道:“好像没有,我们这是在哪里?”
    白云非看了看四周,几乎是伸手不见
    五指,只能隐约看见森林和小山的轮廓。
    苦笑道:“鬼才知道,反正是在一个岛上。”
    又是一个浪头打来,两人又是被呛了好几口海水。
    白云非一边扯着女人,一边挣扎的站了起来,大喊道:“快离开这里,台风就要来了。”
    宋允儿哪里还有力气,身子软软的,靠在白云非身上。
    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一棵树下。
    白云非首先一屁股坐了下来,宋允儿也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白云非痛苦的抬了抬身体,笑道:“你可真重,该减肥了。”
    宋允儿哼了一声说:“别逗了,我才87斤。”
    白云非笑笑,说:“是么,难道是我过度饥饿的缘故。”
    宋允儿侧头呆呆的看了看面前一望无际的黑暗,似乎有潮水不断的涌上沙滩,低声道:“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白云非道:“估计有点难度,也不知道漂了多久,估计离出事地点很远了。”
    宋允儿失望的叹了口气,说:“其他人呢?”
    白云非道:“他们都没穿救生衣,估计在海里活不了的。”
    宋允儿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风浪越来越大,刚才他们被冲上来的地方已经被海水淹没了。
    白云非推开躺在他大腿上的女人,扶着身后的大树站了起来。
    宋允儿在地上翻了个身,怒道:“你推我干什么?”
    白云非的身体被狂风吹的几乎要站不住了,大声道:“这里潮汐影响比较明显,又有台风,估计一会儿都会被淹没的。”
    宋允儿这下坐了起来,担心道:“这可怎么办?”
    白云非苦笑道:“是啊,必须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这次老天的玩笑开的大了点。”
    暴风夹带着倾盆大雨,似乎要将这个小岛彻底摧垮。
    宋允儿站了起来,一手搂住白云非,身体一阵阵的哆嗦。被风一吹,不禁一阵。
    白云非看了看女人已经几乎没有遮蔽作用的乳罩和湿透的内裤,说:“我看你冷的够呛,小心着凉。我们去那边的小山看看,是不是有可以躲的地方。”
    宋允儿闻言一喜,连忙点头。
    两人互相扶持着,在暴风雨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后面的小山丘。
    这山不高,上面只有光秃秃的岩石,并没有任何植物。
    白云非倒也没有失望,指着西面的陡坡说,去背风的那面看看。
    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下到了怪石嶙峋的另一边。
    到真有个洞穴,不过很小,只有一米多高,一米不到一点的宽度,猫着腰走3步就到底了。
    白云非摸了摸四周,还很干燥,忙爬出来,对宋允儿说:“还不错快进去吧。”
    宋允儿也的确有些冷的不行了,闻言急忙爬了进去。
    白云非也侧身坐了进去,里面比外面更黑,根本看不见宋允儿的样子,不过到能听见女人牙齿颤抖发出的清脆响声。
    白云非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正要打坐恢复点真气。
    宋允儿突然低声道:“你在吗?”说着还用手往白云非的方向摸索着。
    刚好摸上了男人满是伤痕的后背,不禁一怔,忙把手缩了回来,不好意思的说:“为什么不说话?”
    白云非感到了女人小手的冰冷,说道:“你冷的话就坐过来一点吧。我要运功了,靠着我会暖和些。
    可惜外面下雨把树枝都弄湿了,不然我可以给你生个火。”
    宋允儿突然想起昨夜迷迷糊糊间和白云非的亲密接触,嘴唇一热,仿佛那接近生命最后一刻的缠绵还盘旋在身体里。
    不禁心里一阵慌乱,忙说:“运什么功?”
    白云非笑笑也没有跟她解释,当下盘腿结跏趺坐,凝神运功。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的丹田气海早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气了。
    再加上久没进食,哪来的能量呢?
    运功了一会儿几乎没有一点进展,白云非暗暗着急,不过越急心绪越乱,终究也没有凝聚起一点真气。
    四肢百骸更是痛的要命,他只好放弃了。
    这时宋允儿也是冷的不行,想着白云非的话,便要移动过来。
    突然白云非听到了几声干树枝被压断的清脆响声,忙说:“你身边有树枝吗?”
    宋允儿闻言摸了摸四周,果然有一大把干枯的树叶和一些树枝,说:“是啊,你要干什么?我们没有火柴呢,可惜了。”
    白云非大喜,摸黑爬了过来,黑暗中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身体。
    宋允儿一惊,忙说:“你要干什么?”
    白云非靠着她的身边坐下,一边收集树枝和枯叶,一边笑道:“你放心,我现在可没有调戏女人的气力。我只是点个火罢了。”
    大手在地上摸索着,不小心碰到了毛茸茸的什么。他大约也能猜到是什么了,抱歉的说:“对不起,实在是太黑了,我看不见。”
    宋允儿也感到了与私密处近在咫尺的手指,羞涩的往后一靠,怒道:“小心点。”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一边把枯叶弄成一堆放在了一些树枝上,一边奇怪道:“你的内裤呢?为什么…。”
    黑暗中的宋允儿明显感到了自己心里羞臊不堪,又怕他继续说下去,忙打断道:“别说了,内裤…早破了。”
    白云非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捡了一根最大的树枝,旁边放上一些干树叶,用另一根树枝在上面不停的来回摩擦。
    过了很久,宋允儿渐渐闻到了什么烧焦
    的气味,忙说:“你在干什么?”
    白云非拿着一些枯树叶末撒在树枝上,不久就开始冒烟,突然黑暗中出现了点点火星。
    没过多久,烟就大了起来,弄的两人直咳嗽。
    宋允儿捂住鼻子,玉手一捶,刚好打在白云非的肩头,低声道:“你搞什么,别弄了。”
    她话音未落,突然树枝被点燃了,黑暗中出现了一堆温暖耀眼的火光。
    白云非哈哈一笑,转头刚好看见几乎近在咫尺的玉体。
    宋允儿欣喜之余,也不禁娇呼一声,身体蜷缩成一团,道:“你看什么!”
    白云非不好意思的转过身,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影,宋允儿羞红了脸,一边伸手在火上取暖,一边轻声说:“你怎么弄的?好神奇!”
    白云非笑道:“没听过钻木取火吗?不过我这个是划出来的,更专业。”
    宋允儿感到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温度,低声道:“你是哪里学的?”
    白云非笑道:“我以前在法国外籍军团待过,我的野外生存科目成绩是全军团最高的,所以你放心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都没有问题。”
    宋允儿一惊,说:“你是说没人会来救我们吗?”
    白云非苦笑道:“估计可能性不大,本来已经难找了,现在这台风一来,估计就更没戏了。”
    宋允儿低声道:“那可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先保住命过了台风再说吧。”
    白云非虽然背对着女人,但仍能感受到宋允儿盯着他的目光。笑道:“不好意思,要这样赤身**的坐着。”
    宋允儿哼了一声,说:“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我还不是照样被你看光光。”
    白云非笑笑说:“你这话可容易引起联想。”
    这时外面的风更大了,树木都被吹得东倒西歪。呼呼的风声夹带着雨水横扫而过,顿时火堆一下灭了。
    洞里顿时一片漆黑,宋允儿尖叫了一声退到了最里面。
    随着雨量的增多,风势更大了,能清晰的感觉到不断有浪头打在小山的迎风面,隆隆作响。
    天色已经漆黑的看不见不远处的树林,只能听见汹涌的潮水冲过小岛的声音。
    宋允儿低低的说:“你还在吗?为什么不生火了?我冷的很。”
    白云非苦笑道:“树枝和枯叶都没有了,拿什么生火。看来就只能这样过夜了。”
    说完又盘腿坐了起来,想着是不是该把精元激发出来,再运功试试。
    宋允儿见他又沉默了,带着有些战栗的声音说道:“怎么不说话了?”
    白云非只好说:“估计这风暴一时半会过不去,我们休息一下吧。”
    宋允儿闻言忙说:“冰冷漆黑的,怎么睡的着?”
    白云非想了想,道:“你愿意的话,我们靠在一起,或许能让你暖和些。”
    宋允儿闻言在黑暗中的俏脸一红,说:“不用了,你陪我说说话就可以了。”
    白云非笑笑,才说:“也好,随便你。”
    宋允儿问道:“你去法国干什么了?”
    白云非笑道:“我本来就是在法国生活的,那时候只是去大陆度假。”
    宋允儿道:“这次也回去度假吗?”
    白云非道:“不是的,安排几个朋友的事情。”
    宋允儿突然说:“你怎么不问我和顾一扬的事情?”
    白云非笑道:“我不想掺杂在顾一扬、方婷和你的事情里,太伤脑筋了。”
    宋允儿问道:“你觉得我比方婷怎么样?”
    白云非笑道:“你是说在顾一扬的心里,还是我的看法?”
    宋允儿笑笑说:“难道会有不同的答案吗?”
    白云非笑道:“你不是早看出来了,何必要从我这里证实呢?”
    宋允儿笑道:“是啊,我是看出来你和方婷之间有点什么,我只是想听你自己讲讲。”
    白云非道:“还是不说的好,事情过去很久了,我也不想提。再说了,他们都有孩子,我劝你还是识趣点。”
    宋允儿笑道:“我和你不同,想要的东西就会不择手段的去争取。有孩子有什么关系。”
    白云非哼了一声,说:“看来你是还不了解顾一扬这个人,他对事业很执着。
    如果和方婷离婚了,他的家产和公司都会被分掉一半。他不会这么做的,你愿意永远当一个情人吗?”
    宋允儿一怔,道:“你怎么知道他不肯,他和方婷的感情早就有问题,分开是迟早的事情。”
    白云非笑笑说:“别天真了,有几个男人和妻子的关系是融洽的,怎么没有都离婚了?
    旁人到还有可能,顾一扬对事情过于认真,他凡是都要争个第一,如果公司没了一半,我恐怕他会宁愿不要你的。”
    宋允儿闻言呆了好久也没说话。
    外面还是狂风呼啸,大雨倾盆,白云非凝聚真气,可以看见洞口下方的地面已经被海水漫过了。
    当下也不在理会宋允儿,忙运功调息,恢复内力。
    这个洞穴本来就很小,虽然说宋允儿蜷缩在里面,可是离白云非也就几尺的距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云非突然感到一个女人冰凉的身体缠绕了上来,心道:这丫头要干什么?
    宋允儿阵阵发抖,看来是冷的厉害。
    不断从白云非身上传来的温暖热流,使她非常的舒服,更加紧紧的抱住了白云非。酥胸不断的挤压着白云非的身体。
    嘴里迷迷糊糊的不
    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云非心道:不会是睡着了吧,不过她身体的确冰冷的厉害,这么久没有吃东西,又在海水里泡着,估计已经到了极限了。
    如果不帮她一下,恐怕很难支撑住。
    当下也没有推开她,自顾自己运气。
    却说他的潇湘**真气充溢在白云非的全身,而宋允儿与他一丝不挂的紧贴在一起,当即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舒服和刺激。
    女人娇嫩的身体仿佛裹着一层柔和的云雾中,不断有酥麻酸痒的快感。
    宋允儿情不自禁的娇喘一声,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这个羞人的模样,紧贴在白云非的怀里,双手还勾着男人的脖子,不禁大窘。
    一下子想起来了刚才迷迷糊糊间发生的事情,不禁心如鹿撞,口干舌燥。
    不过此刻的身体的确相当的舒服温暖,比之刚才简直有天壤之别。
    又是一阵热流在她的肌肤上划过,清醒的成熟**更加敏感,顿时脸颊绯红,朱唇微喘,竟有些舍不得离开。
    由于白云非仍在打坐,丝毫没有动作,女人身体反而有种强烈的渴望。
    宋允儿身子一软,轻咬嘴唇,也不知怎得心里便觉得火烧一样。
    不自觉的将嫩唇轻轻吻上了白云非的嘴,香滑的小舌带来令人融化的缠绵。
    白云非的身体顿时起了反应,赶紧停止了运功,双手扶住女人紧实光滑的后背,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把她推开。
    这时宋允儿已是媚眼如丝,微微轻颤,感受到白云非手指按压在自己后背上的奇妙触觉。
    和男人身体上的摩擦,带来一阵阵甜美欢畅的快感,已经挑动的宋允儿心里酥酥麻麻,强烈的喜乐感仿佛燃烧起来一般。
    呻吟声已在漆黑的洞穴里响起,丝毫不逊色于外面的狂风暴雨。
    白云非虽然看不见宋允儿的表情,但是吐气如兰的娇喘却清晰可闻。
    不一会儿女人妙目半开,轻喘道:“坏死了….,你欺负我。”
    白云非笑道:“不能怨我,我可没怎么动。”
    宋允儿啐了一口,脸上更是羞臊,腻声道:“我不管了。”
    熊熊燃烧的饥渴淹没了女人泛红的脸庞。
    宋允儿只觉后背酸软,仿佛有很多蚂蚁在敏感的肌肤上,继而化成一股天外而来的快感霎时间充溢全身,神情迷乱,如痴如醉。
    白云非感到了宋允儿身体的强烈反应,抬头近距离的一看,隐约可见女人脸色艳红,一股浓浓的媚态。
    秀美纤巧的鼻尖已布满细微的汗珠,两弯月眸几乎要盈出水来,身体已然被香汗浸湿,雪白的双峰也在剧烈的起伏。
    女人的心儿好似被摩擦的化掉一般,顿觉一股强劲的热流注入,汹涌如潮水般的快感,不断袭来,已将她的意识淹没殆尽。
    这时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一夜风雨过后,暗香满径迷人醉,钗横鬓乱,艳溢香融。待宋允儿从甜甜的睡梦中醒来时,已然是第二天清晨。
    外面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宋允儿缓缓睁开眼睛,见白云非穿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牛仔裤,挽着裤脚。
    上身光着,露出结实的肌肉,正在洞口烤着什么,传来阵阵诱人的香味。
    想起昨日的疯狂和彻底释放,不禁脸上一红。
    低头一看身上盖着自己的衣服,躺的地方下面铺着的外衣,旁边还放了一条迷你裙和抹胸。
    心道: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
    一边穿上迷你裙,一边娇声说了一句:“好香啊,有东西吃吗?”
    白云非笑道:“你终于醒了啊,应该饿死了吧,这里有椰子汁、盐焗蟹和烤鱼,要不?”
    说着拿了一个椰子走了过来,递给宋允儿。
    宋允儿一手按着衣服挡在胸前,一手接了过来。
    见椰子的上面裂开一条缝,对着小嘴喝了一口,笑道:“好甜啊,你哪里弄的?”
    白云非笑笑道:“树上本来就很多,昨天风大都被吹了下来,散在地上的都被冲走了,这几个是夹在树与树之间的。”
    宋允儿又喝了一口,笑道:“你不是说还有东西吃的嘛!”
    白云非笑笑说:“你先把衣服穿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宋允儿脸一红,白了他一眼,说:“昨天都让你占光了便宜,现在还装什么。”
    白云非笑道:“我是怕你不习惯,我是无所谓的。”说完走了出去。
    宋允儿问道:“对了,这些衣服哪里来的?”
    白云非在外面喊道:“岛上到处是被海水冲上来的衣物,我随便捡了些。晾干了就拿来穿了。”
    宋允儿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忙把抹胸穿了起来,大小到也合适。
    只是下面仅仅穿了一条迷你裙,而没有内裤,感到有些不自然。
    不过台风过后,南半球的天气有恢复了夏日的酷热,倒也没有特别的不舒服。
    白云非笑着看了看被抹胸包裹着的丰满酥胸,和迷你裙下雪白的大腿,把插在木棒上的烤鱼递给了她。
    宋允儿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着,见白云非正在打量她,故意挺了挺,白了他一眼,说:“看什么?”
    白云非笑道:“你小心被晒黑了。”
    宋允儿想想也对,忙又回到了山洞。
    躲在里面津津有味的吃着,不一会儿已经解决了一条,腻声道:“真好吃,你哪里弄来的。”
    白云非又递给她一条,说:“早上没事的时候,去游泳抓到的”
    宋允儿一边吃,一边说:“不会吧,在海里里都能抓到鱼?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云非笑笑说:“不是告诉过你,以前在军队学的。”
    宋允儿看看外面湛蓝色的海水,和岛上被台风摧残的横七竖八的丛林,问道:“我们到底在哪里?”
    白云非伸手在空中举了举,笑道:“东南信风、猴面包树、白色细沙、茂密的热带雨林,所有的加在一起,你说是什么地方?”
    宋允儿哼了一声说:“我问你呢!我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笑道:“从我们的航线来看,现在应该是在马达加斯加东南的某个小岛上。”
    宋允儿见他真的知道,倒有些意外,笑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哪说说看怎么才能离开吧。”
    白云非笑笑爬了起来,说:“不知道。”
    宋允儿又吃了一只螃蟹才心满意足的躺着阴凉的山洞里,笑道:“没想到在孤岛的日子也不错嘛,有吃有喝,还有个男人陪。”
    白云非笑笑也躲了进来,说:“你倒是舒服了,我是累了一天了。昨晚被你闹得也没好好休息。现在真的要睡睡了。”
    宋允儿闻言娇羞的说:“谁占便宜还卖乖呢!”
    白云非也不理她,真是觉得有些累了,眼皮一沉就要睡去。
    半梦半醒间宋允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白云非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也跟着睡着了。
    海风吹拂着宁静的小岛,只有波浪拍击礁石的响声,暴风雨后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云非和宋允儿才从睡梦中醒来。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傍晚的样子,白云非动了动身体,突然觉得有两团软软的东西正贴在他的小腹上。
    低头一看,正瞧见睡眼惺忪的宋允儿正蜷缩在他的怀里,玉手环绕在他的腰间,那酥胸正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宋允儿也看见了白云非正盯着她,妩媚的笑道:“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吗?”
    白云非笑笑说:“你搞什么?再这样勾引我的话,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万一再发生什么事情,不是太对不起顾一扬了。”
    宋允儿轻笑一声,坐了起来,两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说:“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呢?
    这岛上就我们两个人,我不缠着你,找谁去。再说了,昨晚你可弄的人家好舒服呢,以前从来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的。”
    白云非扁扁嘴,笑道:“别逗了,昨晚是特例,我们两个是以后要经常见面的,这样以后多尴尬。又不是出来搞**,玩玩就算的。”
    宋允儿媚眼含春的笑道:“看不出你的自制力到还很强。我以前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不想着天天把我弄上床的。
    可惜身体又不中用,干着急。后来遇到顾一扬,看见干事业他认真执着的样子就觉得很了不起了,才决定跟着他的。
    不过上了床关了灯也还是那个猴急的样子。”
    白云非笑笑说:“男人嘛,都那个样,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宋允儿闻言笑笑,故意看了看白云非的下身,抿嘴道:“那你怎么不扑上来呢?是我的魅力不够吗?”
    白云非笑道:“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恰恰知道适当的控制了。而且我也不会在自己生存环境周围找寻目标。”
    宋允儿闻言惊讶的笑道:“为什么?”
    白云非调皮的笑道:“很简单,兔子不吃窝边草呗。”
    宋允儿笑笑说:“原来我是窝边草啊。”
    白云非笑道:“是啊,由于你和顾一扬、方婷的微妙关系,平时就是给我十个胆,也不会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的。”
    宋允儿小嘴一撅道:“你怕什么?我就那么讨人厌吗?”
    白云非看了看她,说:“不是哦,你很美。是美的入骨的那种,不然顾一扬的眼界那么高,怎么会被你迷上呢?”
    宋允儿闻言心里一甜,笑道:“算你识相。”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白云非就出去弄晚餐了。
    夜幕降临,海滩上燃起了一大堆篝火,宋允儿和白云非高兴的又唱又跳,甚是兴奋,哪里是个遇难的模样。
    白云非一手拿着火把,一手叉腰,舞姿奔放狂野。在黑夜中幻化出一个又一个的瑰丽图案,仿佛是用火把在画画。
    看得宋允儿不禁呆住了,咧着嘴傻傻的笑着,似乎是回到了童年。
    结束舞蹈时,白云非翻滚动作的结尾是男人洒脱的笑脸。
    深沉而哀伤的眼神里是一片片的迷雾,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看得宋允儿也是一怔,心底最深处的情感如同琴弦般被拨动了一下。
    白云非笑笑坐到了她旁边,说:“怎么样?跳的还不错吧。”
    宋允儿闻言娇躯一震,才惊醒过来,深怕被男人看出自己的不安,忙笑道:“是啊,挺不错的,是什么舞?”
    白云非笑道:“是南太平洋的火把舞,好多年没跳了,没想到还记得。”
    宋允儿惊讶的问道:“你哪里学的?”
    白云非似乎被勾起了回忆,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前认识一个夏威夷的女孩,为讨好她特意去学的。”
    宋允儿感到了男人的哀伤,低声说:“后来呢?”
    白云非眼睛看着海面,笑笑说:“后来当然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径自起身往山洞去了。
    宋允儿一呆,也急忙站了起来,跟着白云非回到了山洞。
    男人坐在洞口,靠在石壁上,痴痴的看着天上的
    新月。
    宋允儿也乖巧的坐在了他的旁边,默默的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竟靠在一起睡着了。
    醒来时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白云非推了推宋允儿,笑笑说:“我们的苦日子快到头了,我估计再过3-5个小时,就有人来了。”
    宋允儿闻言坐了起来,惊讶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
    白云非笑道:“我在马达加斯加的朋友等下就会开一架直升飞机过来接我们。”
    宋允儿惊讶道:“你怎么通知他们的?”
    白云非道:“这是我的秘密,本来也不打算暴露的,不过看样子是不会有救援队来了。为了保命也只好如此了。”
    宋允儿睁大了眼睛,盯着他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秘密呢?难道说你本来随时都能离开吗?”
    白云非手指一戳女人的脸蛋,笑道:“想知道啊?可不能告诉你。这秘密只有我的一个亲人知道,恕不外泄。”
    宋允儿小嘴一撅,道:“小气。”
    白云非笑笑,道:“而且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然就留你一个人在岛上。”
    宋允儿俏脸涨红道:“你威胁我?”
    白云非笑道:“也情非得已,你太鬼了,怎么样?”
    宋允儿哼了一声,说:“好吧,反正我也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说吧,什么要求?不是要我嫁给你就可以。”
    白云非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就算你肯,我也没结婚的打算。要求很简单,回去以后就说是被救援人员发现的,不能说是我叫人过来的。”
    宋允儿奇道:“就这么简单?”
    白云非笑道:“是啊,怎么样?”
    宋允儿点点头,又看了看他,说:“我越来越觉得你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
    宋允儿听说等下有人来,心情特别的好,喜滋滋的靠在洞里休息了一会儿。
    脑中还不断的浮现那晚和白云非****的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她跟过很多男人,但从来没有体会过作女人的快乐,那夜是她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甜美畅快的宣泄,和心灵的释放。
    这样的经历却是和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神秘男人一起度过的,现在想来,一时也整理不出一个头绪。
    只是感到心里似乎隐约多了点什么,又说不清。
    她还在胡思乱想着,过了没多久,果然有一架直升飞机停到了沙滩上。
    白云非冲她喊了几句,就上了飞机。
    宋允儿忙出了山洞跑了过去,也坐到了白云非身边。
    前面开飞机的是个黑人,回头和白云非说几句听不懂的语言。
    白云非也用同样的语言,说了几句。
    那黑人笑笑看了看宋允儿,就转身开飞机去了。
    宋允儿瞪着白云非说:“你刚才是不是议论我了。”这时飞机已经到了空中。
    白云非望着下面湛蓝的海水,笑道:“他刚才夸你漂亮呢。”
    宋允儿闻言妩媚的笑笑,说:“别骗我,对了,你们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应该不是英语吧。”
    白云非笑道:“是祖鲁语。”
    宋允儿惊讶的看看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云非忙岔开话题,说:“你是要回A市呢,还是回欧洲?”
    宋允儿道:“当然回A市了,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白云非笑笑道:“是么,我看一扬快急疯了。”
    宋允儿白了他一眼,说:“回去可不能说在岛上发生的事,不然我就把你神通广大叫来飞机的事情说出去。”
    白云非笑道:“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也不会说的。就当没有在飞机上遇到就好了。”
    宋允儿闻言点点头,又觉得心里似乎有些不舒服,但是又说不清的感觉。
    等宋允儿转机到阿联酋的迪拜,再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不过白云非故意在迪拜逗留了一天,错开了宋允儿的航班,到第三天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A市。
    一下飞机就看到了一条大新闻,远大集团的千金慕容雪要出嫁了,新郎正是逢霄霆。
    他看着报纸笑笑,心道:娶了那个千金大小姐,可有逢霄霆那小子受的了。不过那小子不是对尤青楚和夏绮梦很感兴趣的吗?难道改兴趣了么。
    当下也不细想,提了个小包就往前面走。
    迎面一对男女说说笑笑的走来,看见白云非一愣。
    白云非一看,这不正是司徒入画和香港机场的那个航空指挥方涛。
    司徒入画看见白云非,脸一红,本来和方涛挽着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方涛有些诧异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