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作品:《大将军的农门妻》 点心铺子到底是谢娇付出了心血的,她本想不管了,可是实在不舍得,只好流着眼泪和月梅商量了开业的事儿。
月梅最后走的时候,都觉得脑子是晕的,实在是被谢娇的眼泪给砸晕了。虽然看谢娇哭成那样是有些好笑,但是她心里也实在是心疼她,这姑娘长了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结果还偏偏败给了死对头瑞安郡主了。
只怕她心里的难过,不甘不平要占上很大一半吧。
月梅是一个人来的,中午就在安平公主跟前用了午饭,饭后她也没有和瑞安郡主谈什么,不是她和谢娇亲近和瑞安郡主疏远,而是瑞安郡主心底只有亡夫,和她谈这个,是在侮辱她。
在公主府歇了午觉,又陪着安平公主吃了下午茶,眼见着太阳西斜了,月梅才提出告辞。
安平公主就把之前叫谢娇带去的那个小巷子拿了出来,里头是精简了的“嫁妆”。
月梅认了安平公主,也在心里发誓,以后定然要好好的孝顺她和谢二老爷,可是拒绝不了的好处她已经受了,但是这些,她却真的是没有办法要了。
“娘啊,你能不能别塞这些东西给我呢,你塞给了我,我就觉得你好像在把我推远了一般,像是用东西打发我一样。”月梅说道。
安平公主吓了一跳,忙急急解释,“不是不是,月梅,你听娘说,娘绝对没有那心思的。娘这是想补偿你,娘只是……”
“娘若是真想补偿我,那就养好自己的身体,好好的陪着我才是。”月梅打断她,亲热的抱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回到软塌上坐好了,“娘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叫我能有个去处,能看见娘,陪陪娘说话,女儿就满足了。这些东西,女儿不想要呢,女儿如今嫁的好,夫君也好,日子过得很不错,不缺这些身外之物,就缺娘对我的爱。”
安平公主看着女儿,见她戴的首饰,穿的衣裳,的确都不是凡品,心里就也知道,那威远侯的确是在乎女儿的。
她是公主,一向对身外之物不在意,见月梅如此,就也不勉强了。
月梅从公主府出来,周承朗正好从衙门里来接她,免不了下车拜见了谢二老爷和坚持送到门口的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听了月梅的话,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谢二老爷却觉得女儿认回来还没在身边待着,就已经被人家抢走了,又想着周家那一摊子乱事,是横看竖看的看周承朗不顺眼。可是顾忌女儿和妻子,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付过去。
周承朗嘴甜,见月梅和谢二老爷以及安平公主的模样,直接就叫上了岳父岳母,喜的安平公主连连交代,叫他休沐了,定然要和月梅一起过来吃饭。
上了马车,月梅一下子就扎进了周承朗的怀里,傻傻的笑了起来。
周承朗看她,那双眼睛像是会发光一般,亮晶晶的,漂亮极了。他忍不住,捧起月梅的脸,重重的亲了她一口,然后才道:“就这么高兴啊?”
“是啊,高兴,太高兴了!”月梅说道,脸上都能发出光来似地,“原来有爹有娘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好幸福,我只靠着公主,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哪怕她什么都不说,我就好高兴,高兴的都想哭。”
她看着周承朗,说着说着,眼圈竟然有点儿泛红了。
周承朗此刻是真觉得,他劝月梅认回父母是正确的选择了。
“高兴就好。”他低低笑道,把月梅抱起来,让她面对自己跨坐在身上,“只不过高兴归高兴,可不能把我给忘了啊,我会吃醋的。”
他觉得月梅这个样子真的是漂亮极了。
月梅是真高兴,像是知道自己在周承朗心里很重要很重要时候那么高兴。她也不管周承朗这举动多么出格,点点头,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就那么重重的嗯了一声。
☆、第130章
两人是新婚小夫妻,马车晃晃悠悠,月梅在周承朗身上便也随着马车的晃荡而时有磨蹭,何况这姿势实在是不对……导致本来只是单纯的夫妻间说些心里话,慢慢的就不对味了。
“……月梅。”周承朗的呼吸渐渐变粗,握住月梅腰肢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月梅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了,哪里看不出来他此刻是什么状况。只不过公主府虽然到侯府有一段距离,但这可是在马车里,而且隔着一道马车帘子就是马车夫,虽说贴身的下人坐在后头的马车里,但那也不是可以乱来的地方。
周承朗手上用力,握着月梅的腰肢就把她提起来一些,然后更靠近了自己,意味十分的明显。
月梅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颊立刻烫的不行。
“不行……在这里不行……”害怕被马车夫听见,她连声音都刻意压低了些。
可因为羞窘,那声音就和平日的完全不一样,虽然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了,但这么说出来,就像是声音里带着钩子似地,勾的周承朗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他屏住呼吸,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撑了一刻,才压低声音道:“……我也不想的,可你犯规了,刻意勾引我……你别担心,外面听不见的,我动作轻点,你别发出声音就行。”
没有过这种经验的时候,倒也不是不想,但自制力是可以扛得过去的。可是有了这种经验,喜欢的女人又正坐在自己腿上,周承朗就不想去考虑是自己的自制力失效了,还是不愿意委屈自己了,反正这是自己的妻子,自己便是急色了些,也不要紧吧?
周承朗说完,看着月梅的神色里就带上了祈求的意味。
食色性也,这种事情男人能得到快慰,女人何尝得不到。可一来这是白日,二来还是在外面,月梅还真就做不出来。
她不管,只摇着头不肯,偏周承朗的劲儿大,她想逃开又逃不开。
“周承朗,你别乱来……”月梅声音很低,因为两人的亲近和周承朗大手在背后不老实的撩拨,呼吸也渐渐有些急促,“回家,等回了家的,你想怎样就怎样……这儿不行,真的,真的不行……”
周承朗看月梅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也只好收起了那心思,苦着脸忍耐下去了。
其实他真的很想试试在外面是什么感觉。
月梅都不敢看他的脸,可他也不肯放开,因此只好微微弓着些身子,让自己尽量和他的身体远离一些了。
“快些!”周承朗声音不满的催促马车夫。
月梅脸红的能滴血。
这人还一本正经的对马车夫表达不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呢!
月梅觉得有些歉疚,偏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她还从不知道,原来周承朗还有这一面的。
马车一路飞驰,终于到了威远侯府。
周承朗身下已经平息了,然而心头的欲/火却还在,于是下了车,拉着月梅就匆匆进了门。走到了分岔口,也压根不选择往荣安堂的路线,直接往聚福堂拐了。
“还得去见祖母呢。”月梅拉了拉手,说道。
周承朗脚步停顿,然后就摇了摇头。
“不去了,去了也没什么用。”月梅的身份祖母已然知道了,然而他却看不出祖母对月梅的态度有什么改变。既然这样,何必再叫月梅去受委屈,她如今的身份,便是不去荣安堂,祖母也不敢拿她怎样。
况且,月梅今日出门是去哪里了,祖母也是知道的。
月梅对周老夫人尊敬,无非一个是环境所驱,一个是为了不让周承朗夹在中间难做罢了。如果可以不去,她肯定是高兴的,不过,她却不知道周承朗这是什么意思。
“你……”她拉着周承朗走快几步离得下人远了些,然后小声道:“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回去做那种事情,所以才不叫我去见祖母的。”
他虽然有这个意思,但却真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叫月梅去见祖母的。周承朗失笑,但看月梅一脸认真的表情,便干脆附和的点了点头。
“是啊,所以你待会儿可得好好的满足我。”他轻声贴在月梅耳边说:“毕竟,刚才在马车上,你已经说了一会儿我想怎么样都行了。”
月梅惊愕,其实她只是有一点猜测,没想到周承朗竟然直截了当的就承认了。
他……他这是有多急色啊!
记得从前老夫人想给他房里塞人,他可都是板着脸义正言辞的拒绝的,难不成其实是表面一个样,私底下另一个样?
和他成婚了,在乎的是现在和当下,月梅是无意去探知他的过去的。好吧,也可以说是因为月梅知道他的过去一清二白,所以不需要介意。但是此时此刻,他这么大咧咧的说这样的话,却叫月梅一时间愣住了。
“你还真信啊!”周承朗无奈,掐了掐她因为迷茫而鼓起来的面颊,笑的控制不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不是吧,怕你觉得我在否认你的魅力。可说是吧,又怕你误会我是只想着那事的人了,还真是难啊……”
后面的脚步声贴近了。
月梅顿时脸红的像苹果,一双眼睛更是凶狠的瞪向了周承朗,这人,居然拿着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偏他随口一说,她还真就信了。
月梅只觉得羞得无地自容了,一句话也不说,甩了周承朗的手,大步就往聚福堂的方向走了。
周承朗朗声笑着,追了上去,不顾她摆着的臭脸,抓住了她的手。
“别生气别生气,我真的挺急的,方才在马车上你不是也知道吗?”他身材高大,这般哄着月梅,便需要弯着腰,还得做出一副小人求饶的姿态。
月梅想到刚才的情况,虽然知道是真的,但是也不爱理他了。
周承朗是真的后悔了,怎么胡乱开了那样的玩笑呢。进了聚福堂都是自己人,他更是不顾形象了,拉着月梅的手,弯着腰跟她讲话,还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
“……朗,朗哥哥……”方惠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周承朗和月梅走进来,连叫人都不利索了。
她认识的周承朗,何曾这般低声下气的跟谁说话过?
她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直觉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了。这让她一喊完人,便立刻伸手揉起了眼睛。
周承朗脸色微微沉了下去。
“表妹。”他略点了点头,“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他虽然新婚期间得了假,可因为南疆那边的事儿,一早还是去了衙门,月梅则去了公主府,这事儿府里人都知道,怎么明知道聚福堂没人,她还会过来?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方惠钰深深呼了一口气,脸上也同时露出了笑容,“今儿我出去见以前的小姐妹,回来时候,在门口遇到人给表嫂送信,于是我就顺便接了。想着你们也快回来了,就拿过来在这边略等一等,毕竟这信是给表嫂的,那送信的男人也说事情很重要,我也不好随意交给下人拿着。”
月梅眼睛一眯。
这个方惠钰,真是处处透着诡异,这话说的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但一细想,却觉得她是话里有话啊。
想到周承朗对这个表妹的在意,月梅也没说什么,只淡淡笑道:“有劳表妹了,是给我的信吗,一时之间,我还想不到谁会给我写信。”
其实她是真想不到,谁会给她写信。不过这话也算是先把事情摊开来了,不是她听风就是雨,也不是她有被害妄想症,实在是方惠钰说的什么那男人说这事情很重要,让人不得不往深处想。
方惠钰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来,信封上写着月梅收三个字,是陌生的字迹,月梅压根不认识。
月梅接过来,见封口封的好好的,一时倒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方惠钰睁着眼盯着她,却始终让她不喜欢。
“表妹,真的多谢你了。”她没有立刻打开,而是随手交给了一边的冯嬷嬷,笑道。
方惠钰的视线跟着移了一圈,然后又移了回来,也弯起唇角笑笑,没说什么。
居然连告辞也不曾,就还站在原地。
月梅却是没有一直站在院子里的必要,她看了眼周承朗,正要问方惠钰要不要进去坐坐,周承朗就开口了。
“信已经送到了,表妹还有别的事吗?”他问道。
方惠钰摇头,笑道:“没……”
“既然没事,那表妹就先回祖母那边吧,顺便和祖母说一声,我的腿有些不舒服,要你表嫂给我揉一揉,就不过去荣安堂见她老人家了。”周承朗打断方惠钰,说道。
说完也不等方惠钰给反应,拉了月梅,大步就往正房门口走了。
方惠钰咬了咬嘴唇,把涌到嘴边的关心话尽数咽了下去。
进了屋里,月梅却是问冯嬷嬷要了那信封打开了,周承朗也凑过来,瞄了眼开头和落款,便诧异道:“是童山和程月荷写来的信啊。”
程月荷临走的时候,月梅倒是和她说了周承朗的身份的,说是她好心也罢,说是她觉得程月杏善良想帮一回也好,总之她说,若是回去了童山不和她在一起了,她实在过不下去,可以到京城来找她。
不过这信是程月荷和童山一起写来的,就证明她和童山,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月梅细细的看那信,信中说,程月荷到家过了十余日程刚才到家,他回去先在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也没翻到吴氏藏的那些银子。大嫂柳氏看他整个人已经废了,家中又没钱,于是跑回了娘家,将一个成形的男胎打了送回程家后,已经另择了人家再嫁了。
程大海得知真相,大哭了一场后,又见儿子已经完全毁了,只能拖着病体去做工。程月荷看不下去,偷偷拿了钱去给他,他却不肯要,只说已经害了两个女儿了,这最后一个,就当断绝关系吧,只要程月荷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便就行了。
信的末尾,童山说这是第一次写信来,也是最后一次写信来。感谢月梅当初给他钱让他带着小虎回去,也感谢她让程月荷也回去了。以后程家村的日子,就请月梅忘记,只好好的在京中生活就是了。
程刚的下场,其实是月梅意料之中的,毕竟刘氏是什么样的人,在程月梅的记忆里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