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作品:《大将军的农门妻》 这话回的不好可是伤感情的,月梅笑了笑,道:“我只是想知道的更多一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了解清楚了,以后回去了才不必闭眼摸像。”
良明清笑道:“你这样想很好。我家里人你只需顾着祖母,而祖母平素最是疼我,我愿意娶妻,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承认。至于其他人,若是不同意也是有其他私心,我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怎么会有资格管我的事。”
事情说到这一步,月梅也觉得问无可问了。便道:“那我以后,要如何称呼你呢?”
“看你愿意。良大哥,或者是明清,都可以。”良明清抬眼看她,眼神里有着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这个良明清,是在撩她?
饭菜都有些凉了,而她和良明清好像还没吃饱,月梅红着脸转话头:“饭菜都凉了,我拿回锅里热一热,咱们再吃。”
“好。”良明清跟着起身,端了两碟子的菜,“我来帮你。”
程月荷回到村口,童山便抱着儿子迎了上来,“月荷,怎么样,你大姐那边还好吧?银子给她了吗?”
程月荷脚步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举起手给童山看,“孩子他爹,我给忘了。”
童山看看媳妇的面色,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大姐和你说了什么?”
程月荷叹气,这会儿才能好声好气的说话,“孩子他爹,你不知道大姐是怎么说的,她说十两银子给了娘,她以后就和咱们家没关系了。她还叫我快些走,说不方便和我多说。”她仰头不解又无措的看着童山,“孩子他爹,你说这可怎么办,爹娘生我们养我们,就算有些不对,可到底是把我们养这么大,是我们的亲爹娘,大姐怎么能这样呢?”
童山看着媳妇不解的神色,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是心里,却隐隐的羡慕起了那个大姐夫了,十两银子,就买断了和程家的关系,其实真的很划算。
不像他,每回媳妇要拿钱回娘家,他甚至都不能露出不悦的神色。
不然,媳妇一定会抱着儿子,哭他个昏天暗地。哭得他头昏眼花,哭得儿子哇哇大叫,哭得他不得不答应,把辛苦挣的血汗钱给送回她的娘家。
“孩子他爹。”程月荷拉住了童山的袖口,哽咽着道:“你,你去帮我把银子给大姐吧。大姐她不肯和我说话,呜呜……你,你去帮我劝劝她,好不好?”
童山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腾出一只手给媳妇擦了下眼泪,道:“大姐夫十两银子都能拿得出来,想来手里是有点积蓄的。既然大姐不愿意再和咱们联系,那咱们就算了,别再过去了,等以后他们需要帮忙了,咱们再送银子来。”
程月荷的眼泪一下子流的更凶了。
不等她再开口,童山叹着气道:“好好好,咱们一块再去一趟。”
两人再一次到茅草屋的时候,月梅和良明清正一起在刷碗。决定了要在一起过日子,月梅就不介意显露本性了,这女人伺候男人多了,男人就会习惯的,所以家务活这种“小事”,也得叫男人一起帮着。
良明清洗涮的事情没少干,月梅既然提出了,他也没有异议。何况和月梅一起搭配着干活,两人一起忙活还可以说说话,其实也挺好的。
程月荷从不远处看到了,忙一路小跑着上前,立刻从良明清手里夺过了一个刚洗好的碗,“大,大姐夫,你,你去歇着,我和姐姐来就行了。”
月梅没想到程月荷又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居然还……看着抱着碗背对着良明清站着的程月荷,一个劲的挤眉弄眼的,月梅只好对良明清挥挥手,示意他先进屋。
良明清正好看到童山抱着孩子过来了,于是就招呼着他进了屋。
等两人进了屋,程月荷才一把拉着月梅,往外面走了好几步才停下,“大姐,你,你怎么能让大姐夫帮着洗碗呢!”
难得的,程月荷居然用上了质问的口气。月梅看着她,一瞬间恍然,觉得程月荷跟良明清的姐妹长辈似地,居然为着这种事来说她。
道不同不相为谋。
月梅静静的看着程月荷,什么都没说。
程月荷却着急了,“大姐,男人是天,在外要辛苦做工,挣钱养家,十分的辛苦。这在家里了,咱们做妻子的,自然得把人给伺候好了。只有这样,日后咱们娘家有什么事了,男人才能舍得拿出钱来给咱们带回娘家。”
又变成说教了。
月梅道:“我没娘家,所以不需要男人给钱带回去。”
男女平等,家务平摊,女人也顶半边天,这些话月梅一概不想说。她怕程月荷听不进去,当然,她知道程月荷肯定听不进去。
“大姐!”程月荷提高了点声音,“你可不能这么说,不要娘家,不管娘家,以后大姐夫给你罪受了,欺负你了,你去哪里?谁来给你出头?大姐,你可不能由着性子乱来,这事情你必须听我的,我是过来人了,我知道这成亲以后是怎么样的,你不听我的你会后悔的!”
程月荷没有坏心,甚至可以说,她是对原主非常非常好的。毕竟,她把她的经验之谈都告诉了自己。
可是相比于程月杏,月梅发现她更不喜欢程月荷这样的。
“那你和妹夫成亲这么多年,娘家给你出过什么头了?”月梅问道。
程月荷愣了一下,想了想,好像是没有。月梅忍不住想要笑,程月荷却忽然道:“不是娘家不肯出头,是,是我嫁到童家一切都好,所以不需要他们出头。”
说完这话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忙道:“大姐,我,我的意思不是说大姐夫就不好。我的意思是,是……”
“打住打住!”月梅打断她的话,“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先谢谢你,但是呢,我自己的事情我喜欢自己做主,再者我是姐姐,也没有妹妹和姐姐说教的道理。”
程月荷急急道:“可是大姐……”
“打住!”月梅再次打断她:“程月荷,你难道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
程月荷无奈的垂下头,这才不可是了。
☆、第25章
月梅没让程月荷帮忙,从她手里拿了碗,手脚麻利的洗涮好后,带头进了屋。
“你们家路途不近,还是早点回去吧,回头天色晚了,又是大冬天的,路不好走。”她直接对童山下了逐客令。
童山听出她话里是真不想和他们有牵扯,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
良明清把怀里正高兴的扯他大胡子的小娃娃也抱起,对童山道:“月梅是担心你们,这样吧,我送送你们。”
“不,不用了,大姐夫你在家,让大姐送我们两步就可以。”看着妻子求救般的眼神,童山接过了儿子,说道。
良明清看了眼月梅,淡淡笑着应了好。
程月荷没劝得动自己,这是把她男人一块拉来劝了?虽说有些奇葩,但月梅看童山,却觉得程月荷还挺幸运的了,起码遇到了个不错的男人。
她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便笑着把童山和程月荷给送出了一段距离。
“大姐,就到这里吧,别再送了。”童山在妻子不断催促的视线里开了口,又从妻子手里接了那小小的荷包,递向了月梅,“大姐,今日岳母要了大姐夫十两银子的事情我们已经知晓了。这,这点钱你别嫌少,先拿着将就段日子,若是日后有困难,开了春直接到我那里去就好。”
再过几日他就可以上工了,若是大姐和大姐夫这边有困难,他倒是可以帮着接济一点。
程月荷诧异的看了眼丈夫。
没想到这回,童山居然会主动说这样的话。
月梅也挺意外,看来这世间的事情还真不好说,程月荷乐意嫁人了也为娘家那无底洞做贡献,恰好就遇到了童山这样一个连大姨子都乐意照顾的好男人,真是格外的幸运了。
“不必了,我们手上还有些存钱。”对于对她好的人,她虽然不接受,但该有的感谢也必须要有,“不过多谢你们了,等日后我们如果真的有困难了,到时候再找你们。”
程月荷道:“大姐,咱们是亲姐妹,你在我面前实在是不需……”
“月荷!”童山急急忙忙打断程月荷,“大姐他们可能真的暂时不缺,方才我还听大姐夫说要修房子呢,他手里是有些积蓄的,你就别再说了。”
程月荷被喊住,心里还是觉得月梅这是打肿脸充胖子,一面心疼姐姐,一面又有些被童山的态度伤到,因此虽然收了声,但却一脸的泫然欲泣。
月梅心底长叹一声,忙冲着童山笑了笑,快速转身逃了。这个妹妹实在可怕,她再待下去啊,怕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狠狠一嘴巴把她给打醒了。
童山也没理会程月荷的一番作态,淡淡看了她一眼,抱着儿子带头走了。
程月荷不敢一个人留在原地,见童山没像往常一样来安慰她哄她,反倒是真的走了,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但到底迈开了步子追了上去。
童山听着身后的动静,不由得想,大姐夫教的法子还真是好使。以后他就这么干,就算不能把月荷教的和大姨子一样,但起码比现在强的。
月梅回去把这事和良明清说了一回,正在劈柴的他笑的见牙不见眼,道:“你这个二妹夫,倒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不过就是有点太忠厚老实了,算起来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居然就竹筒倒豆子,什么话都不瞒着的和他说了。
月梅点点头,“的确是个好的,月荷嫁给他,其实也算是幸福了。”
看月梅这表现,可不像是对这个妹妹一点不在意的,良明清想着自己给童山出的主意,忽然有些心虚起来。
赶忙的把柴劈好,一摞一摞的放到了灶房里,便提出要出去一趟,“家里的稻草不多了,我带着钱去村里收一些,你在家待着,我一会就回来。”
月梅应下,等他出去了,便进了茅草屋,仔细看了一圈,开始收拾打扫起来。
等到良明清回来的时候,小小的茅草屋已经被她彻底的收拾了一遍,虽然蜗居在这小地方,但既然要成亲了,那总得给收拾的像模像样才行。许是这几辈子只有这一回成亲的机会,她可不能随便应付了。
良明清一个人背了两粪箕子的草回来,一点一点码的结结实实的,倒在了灶房里居然有好大的一堆。
晚上就用了一把稻草点火,其后烧的柴禾,煮了一个白粥,热了剩菜和馒头,两人便这么对付了一顿。
吃完饭,两人讨论了下明日要请几个人,要做多少的米饭,做哪几样菜。商量好了,月梅便拉着良明清一道出去洗涮锅碗,然后温了水,一个一个的洗漱。
月梅是后洗漱的,洗好进屋,却发现良明清没有睡在他的床上,反倒是霸占了窗子下她的小窝。
她愣在了屋子中间,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成亲呢,良明清就想婚前性行为啦?
良明清听见动静回转身,本是没有那层意思的,可看到月梅的脸色,居然觉得脸顿时烫了起来。
尴尬了片刻后,他才道:“以后,你睡床上,我睡这儿。”顿了顿,到底没补充说那句,没成亲前我是不会碰你的。
总觉得像是有点欲盖弥彰一样。
月梅这才发现床上盖的被子已经换成了她自己的了,好吧,之前可以坦然的让她睡在地下,现在这是打算娶她做媳妇了,知道心疼她了?
月梅心里忽然甜滋滋的,她什么也没说,忍着喜欢点了点头,快速的爬上了床。
还是睡床舒服!
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月梅却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真好,以后她就是有丈夫的人了,就有人护着她,对她好了。
很奇怪,一个冬日里良明清都没洗澡,她居然不嫌弃他脏。
好吧,她自己也没洗,实在是不方便……
躺在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月梅很快的就睡熟了。听着这轻缓有节奏的呼吸,良明清挥手熄灭了蜡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刚才月梅那眼睛徒然亮起来,嘴角边忍不住浮现的细小笑容,在他的眼前不断的晃啊晃,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勾引人。
他想到了更多,她纤细雪白的脚腕,她纤浓有度的身段,她浮夸又廉价的玫红色小袄,修长的脖颈,还有那张素着的脸。
没有涂脂抹粉的脸看起有些寡淡,并不怎么漂亮。头上没首饰,身上没新衣,其实除了皮肤和五官较一般的乡下女孩子好上那么一些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他一直是这么看的,可是很奇怪,这个晚上他想起这些来,却觉得即便是这样,她也很美。
同时心里也有了心疼,他迫切的,想要给她买最好看的衣裙,买最上等的胭脂水粉,想要看到她笑,看到她欢欢喜喜的穿上新衣,戴上首饰,描眉扫粉,对他露出喜欢的笑。
她真的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仅仅是让给了她一张木板床,她就已经那么高兴了。
如果那样,她会更高兴吧?
良明清的心里热热的,觉得方才月梅的那张脸离得他越来越近,直到那张脸凑过来,温热的嘴唇快速的碰了他一下,然后迅速退开。
他猛然坐了起来。
看着外面明亮的月光,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做梦了。而且,还做的是这样的一个梦……
转头,她还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