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大闹三房
作品:《穿越后的悠闲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提示:侯爵府老太君侄孙子一家是姓张,上章最后处写成了王家公子,已经修改过来,谢谢细心读者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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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还想打诨将此事混过去,奈何李氏铁青了脸唾她道:“元秋的婚事是启奏过圣上的,你们私下将元秋许婚骗钱已是犯了杀头之罪,今日若不将此事说清楚,我就告诉太妃去。我也不顾脸面了,大不了闹到圣上跟前去讨一个说法。”
吴氏听了登时慌了手脚,三步并两步到李氏跟前哭喊道:“当日确实不是元秋许了婚,她叔叔才想着替她说了一说。”
李氏把手一甩,吴氏不防摔了个踉跄,李氏坐在椅子上冷笑道:“元秋上有祖母下有父亲,哪个需要你们来操心?我看你们分明是被猪油蒙了心,想拿侄女卖钱哩。”
吴氏吓得赶紧说道:“不敢!不敢!真真是为了元秋好!”
李氏骂道:“不敢?我看你是没有什么不敢的?若是那家孩子好,你怎么不把美玉嫁去?”
孙氏在一边笑道:“大嫂子不知。那张家也算是有些家底的人家,偏生这个儿子却是个混世魔王一般,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他家一门心思想给儿子捐个官,再借着辅国公老太君给儿子寻门好的亲事,将来儿子也好有个借力。只可惜他儿子的名头在京城没人不知的,那些有脸面的人哪个肯将女儿嫁入他家?门户倒有想舍了女儿换几两银子的,他家偏又看不上。前阵子三老爷不知道从哪认识了这个张大人,便想趁你们不在家,百般蹿撮着老太太要点头许下这门亲事呢。”
李氏听了也不言语,只望着老太太。顾老太太见装不得傻,只得讪笑道:“当日老三只说那孩子是个极好的,我却不知是这样的,只应了让他们去瞧瞧,并没有说要应下来这样的话。”孙氏还要开口,老太太先打她一巴掌骂道:“还不好生劝劝你大嫂别生气,只知道在这里搅事。”
孙氏只得闭了嘴一边站了,老太太和李氏赔笑道:“如今他家既然要银子,叫你弟妹拿银子给他就是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李氏道:“他们怎么不将美玉嫁给张家,做什么打我们家元秋的主意?既然他们为了银子不顾一家子情分,我也不必留情面了。”说着抬腿就往外走:“来人,备车,我要去廉亲王府找太妃。”
吴氏见老太太也拦不住李氏,只得挡在前面抱着李氏大腿跪下,嘴里哭喊道:“好嫂子,饶了我们罢。”
李氏道:“饶了你?若是今日元秋没有许给郡王世子,怕是早要被你们逼着许给张家吧?”说着抬腿将吴氏踹到一边,看也不看就走出门去叫人备车。老太太只得自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到院子里拽着李氏道:“好媳妇,我们自家的事何苦闹到太妃面前,没得打了我的脸。我先叫人把那畜生叫来问问,让他先还了银子再由你发落可好?”
李氏听了便不言语,老太太忙喝道:“快,把你三老爷叫来。”又吩咐:“外面有风,快扶着你大太太进屋去坐。”说着自己搀着李氏胳膊道:“你气了半天也口渴了,进屋同我喝茶去。”李氏顺手推舟地让老太太扶着进了屋,吴氏洗了脸和手亲自捧了茶奉给李氏,李氏看也不看她,一扬手便打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都泼在吴氏手上当即就红了一片,痛的她抓耳挠腮偏生又不敢叫出来。
老太太见状便喝吴氏道:“瞧你粗手笨脚的连杯茶都端不住,还不赶紧洗了手去瞧你们家老爷来没来?”吴氏委委屈屈地应了就往外走,迎面顾廉浑身狼狈地进了屋,吴氏刚迎上去要问他,顾廉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吴氏,到老太太跟前半跪着哭道:“老太太救命,张家要告我欺诈罪哩。”
老太太闻言死命锤了他两下哭道:“你这孽畜,弄出这些事来,连累全家不得安生。”
吴氏也过来问顾廉道:“当日不是把一千两银子与你了?怎么他又来讨银子。”顾廉见吴氏问只不肯说,老太太心下着急,也骂顾廉道:“你这个不孝子,还不赶紧给我说清楚。”
顾廉只得支吾说道:“那日从家里拿了银票出来,本是想去张家还银子的,谁知途中遇到一个朋友,他说城南新开了家赌场,叫我一起去玩两把试试手气,我便同他一起去了。”
老太太闻言只觉得满头金星差点昏厥过去,好不容易扶着丫头站稳了,拿着拐杖指着顾廉骂道:“孽障,你是不是将那一千两银子都输光了?”
顾廉怕老太太打他,忙远远避开回道:“开始本来是赢的,谁知后来都赔进去了。”
老太太气的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旁边丫头忙捶胸抚背,半晌老太太才断断续续说道:“当日你只爱赌场,你父亲恨不得拿你打死,是我成日里护着你,叫他不许骂你。后来给你娶了媳妇又给你买了官你才安分这些年,我只说你学好了,谁知你转脸就能输一千两银子出去。那些银子都够买好大个宅子的了,你这个不孝的败家子。”
顾廉躲在墙角扬着脖子说道:“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人家要拿我见官哩!母亲先帮我把这事了结,再罚我赌钱的事也不迟。”
老太太听了只得转头和李氏笑道:“你回头和老大说下,叫他把这事给办了吧。”
李氏道:“我也听说过这个张家,他家如今虽然衰败了,却也不至于为了这一千两银子要死要活的。更何况美玉不是说要许给侯爵府了吗?那张家又是老太君的亲戚,三房和张家也算是沾亲带故的,何苦来把那脸面都不要了非要见官?我猜三老爷定是瞒了什么事情没说罢?”
老太太听了便骂顾廉道:“你还不过来讲清楚,那张家到底要怎样?”
顾廉忙说:“张家不肯要钱,只要和我们家攀亲,否则就要告我欺诈之罪。”
李氏冷笑道:“他这是想和郡王府抢亲咯?”
顾廉忙说:“他倒是没这个胆子,只说要娶我们家的女孩,不拘哪个。我想宝珠还没许配人家,和张家孩子年龄也相当,倒是一对好姻缘。”
孙氏闻言铁青着脸断喝道:“放屁!要嫁把你家美玉嫁去,想拿我们家宝珠给你抵这债务,门都没有。”
顾廉听了瞪着孙氏道:“那日侯爵府都说了要同美玉换八字,再没有把美玉许给别家的道理。如今全家只有宝珠年龄相当,不嫁她嫁谁?难道叫我去吃官司不成?”
孙氏冷笑道:“那你就去吃官司好了!我是死也不会叫宝珠嫁给张家那个混账子的。”
顾廉见状也不理孙氏,只抱着老太太的腿哭道:“母亲救儿子罢。”老太太被他晃的没法,只得和孙氏说道:“那张家也是有些根基的,宝珠嫁过去也不算辱没了她。”
孙氏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直愣愣地跪在老太太跟前说:“若是母亲强行将宝珠许给张家,我便是豁出去这个命不要,也要请族里面把这事评断个清楚。若是族里不管,我便去告官,只说三老爷偷卖侄女诈骗钱财。”
老太太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恨不得打孙氏几棍子。李氏素来见孙氏只会挑拨离间,就不想她为了女儿也能豁出如此地步,不由对她生了了几分好感。老太太还只一味去骂孙氏,李氏实在看不过便开口说道:“二弟妹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有几分道理。这事本来就是三房闹出来的,没得赔了兄长的女儿替自己去掩罪的。依我看,三老爷要不就将美玉抵给张家,要不然就去吃官司,再没什么可说的。”
老太太扶着丫鬟瘫在榻上,死命哭道:“你们这是想闹死我啊?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李氏见老太太又撒泼耍赖之势,便作势说道:“既然家里没有什么事,我还得去廉亲王府走一遭,也好把这事说与她知道,还要奏给圣上才是。”
老太太听了也不哭了忙扶着丫头到李氏跟前拽着她说:“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还要去告诉太妃?”
李氏冷笑道:“三老爷诈骗钱财已是事实,他又舍不得将女儿嫁去抵债,将来张家闹开来,少不得得将元秋拉扯进去,到时候再让南平郡王府知道了,我们就是有几张嘴也说不清了。不如趁现在我先去主动说了,将来圣上怪罪下来,要打要杀也与我无关了。”
顾廉听了个“杀”字不由得变了脸色,连老太太都慌了神:“难道还会被杀头不成?”
李氏叹道:“虽说先皇当时许下了不干涉郡王府一家婚事的旨意,允许其儿孙自行婚配。但郡王府毕竟是皇亲国戚,当日定亲时便奏与圣上知道,宗人府也是备了案的。三老爷在元秋定亲后又私下收了别人的定钱,这可是藐视皇室,就是杀头也不为过。”
顾廉见李氏叫人取了披风来就要出去,连忙跪下哭道:“求大嫂子别去,我这就去应了婚事,只说当日许下的是美玉,如今就将美玉嫁给他家罢。”
吴氏闻言不禁跌倒在地,满脸泪水哭道:“那张家的少爷最是个不争气的,我们美玉嫁过去将来可怎么办啊?”
孙氏冷笑道:“当日弟妹可是把张家少爷夸到天上去了,只想着把别人的女儿嫁去你们好得银子。如今偏生许了你们家美玉去,可不是报应?”
吴氏还要来闹,顾廉喝她道:“你个混账,不嫁美玉难道叫我送死不成?”吴氏听了这才消停了,只默默地坐在地上流泪。顾廉爬过来给老太太磕了个头说道:“如今趁着天还没黑,我先去张家回个话,省的他告官害的儿子丢了性命。”
老太太哭道:“侯爵府那边可怎么回啊?”
李氏想了一回说道:“好在还没换八字,不如明日我替老太太走一遭,把这件事遮掩一番罢。”
孙氏站着听了一阵,心里便有了主意,笑着求李氏道:“宝珠如今也没许配人家,不如大嫂子明日替我探个话头罢。”
李氏奇道:“你素来不是嫌弃侯爵府那个公子是个庶出娶的又是续弦,如今怎么也想把女儿嫁过去?”
孙氏叹道:“我们家老爷毕竟只是个五品官,宝珠能嫁入侯爵府也算是她福气了。虽然是续弦,好歹之前那个是没生养过的。若是那孩子争气将来考个一官半职的,宝珠也算熬出头了。”
李氏点头道:“既然这么着,我明日便去问问罢,若是成了,大家只管欢喜。若是不成,侯爵府再告个三老爷骗婚,我可是不管的。”
李氏刚说完,顾廉就瘫倒在地上,老太太忙说道:“大媳妇,你别再吓唬他了。”
李氏冷笑道:“我也不是吓唬他,即便外边的事都完了,我回来还是要和三房来私下算账的。”
老太太此时心里也有些埋怨顾廉惹事,又担心家里会因此获罪,便不再替他言语了。李氏以写帖子去侯爵府为借口回了自己院子,当日晚上顾礼回来后,李氏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和顾礼讲了。顾礼听说顾廉不顾自己女儿的名声,以结亲为由拿了别家的银子,不由大怒,赤着脚就套上靴子,径直去了老太太的院子,求老太太对顾廉施以家法。
老太太累了一天又被吓了几次,早觉得身心疲惫,如今她见顾礼发怒,待想劝慰两句却又觉得没力气。顾礼只跪在老太太面前求请家法,老太太暗自寻思了一番,眼下这些事还得指望大房去办,倒不好折了他的面子,只得说道:“你弟弟犯了大错理应受罚。如今你父亲不在了,你身为长兄,便替你父亲教育他罢。”
顾礼闻言便给老太太磕了头,去祠堂请了家法。因顾廉如今大也是官员,顾礼虽然想施以杖刑却还要顾及他的脸面,因此只训斥了他一顿便罚他到祠堂里跪着抄写家法。顾廉如今也四十来岁了,白天被打了一顿,又被李氏吓了几次。晚上刚想入睡,却又被拖了出来罚跪在祠堂抄家法,一打一惊一吓一羞倒把他折腾出病来了。顾礼翌日一早去祠堂看时,见顾廉已经昏厥多时了。
李氏吃了早饭便坐车去了辅国公府,老太君见李氏亲自来了,自是十分高兴,说了一回话又给李氏看算好的交换庚帖的日子。李氏只得半真半假的把美玉和张家的婚事说了。起初老太君听说美玉许了别家便有些不高兴,后来见是自己娘家的侄孙子才稍微缓和了脸。李氏见老太君有所松动便趁机提了下宝珠。
老太君本来看不上顾廉一家,最初说想结亲不过是随口一提。直到听说顾家的三姑娘许给了南平郡王世子一事,才真的动了结亲的念头,张口说了要聘美玉为媳的话。之前老太君只见过美玉一次,只记着她长得圆润倒是个好生养的模样,其他倒记得不真切了。那日在元秋生日上,偏生瞧见了美玉贪吃的模样,心里便有些不喜。奈何这门亲事是一定要结的,老太君便和顾老太太定了口头之约。
如今老太君听李氏说二房有一女儿尚未许配人家,便隐约想起那日坐在元秋身边的少女,忙问李氏道:“你说的可是那日坐在元秋身边容长脸蛋、俊眼修眉,穿着一身桃红柳绿的那个姑娘?”
李氏笑道:“正是她,老太君好记性。”
老太君笑道:“那日我便瞅着她相貌好,只是不知道是哪府的女儿,谁想到却是你家的姑娘。”
李氏笑道:“那不知老太君是否依了?”老太君听闻顾仪比顾廉高一个品阶,人虽然迂腐懦弱了些,但好在正派,更何况宝珠看着又比美玉省事,哪里还会不依?忙满口应承下来。只说按之前算好的日子去换庚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