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下)

作品:《疏影暗香

    !!!!“白梅。”
    “嗯?”
    “次,论功行赏,该赏什么呢?”
    “轩轩,不必。权势,已经足够,再多,会动摇国政。”
    “怎会?信。”
    “信,却不代表别人也能信。”
    瞬间,安平炎轩以为,他在白梅眼里看见感伤和黯然。
    然而再去看时,却见白梅笑意盈盈:“轩轩,赏个随便什么官职,让平日里也能多见见永琰吧。”
    “好啊。”他也跟着笑开——自己又多心,他想。
    ……
    弦柱,思华年。
    莫殇然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梅呼朋唤友,兴高采烈地拽着群狐朋狗友酒囊饭袋拥进自家小倌馆——醉不归。
    当初名字还是白梅起——在自己领地,拒绝开样地方,然而进京城,比起白花花银子,白梅似乎并不心软——只是定下条规矩,醉不归公子们都得是自愿签下卖身契。
    倒是莫殇然,自己往往软性子,容让着些。毕竟平日也是在主要打理些生意,醉不归里还有些殇花楼自己人,打探消息都是能手。
    要下红雨?!——莫殇然只有诧异。
    谁都知道自从回来,白梅黏糊安平炎轩黏得紧,连家都回得少,那俩小小白成日缠着苏彦要娘,每日却也只能和白梅亲近上不到个时辰。
    今日,怎么居然跑到种地方来?
    白梅并没有看到窝在暗处莫殇然,自顾歪头笑得猖狂,对着迎上去嬷嬷就道:“给叫上们最好倌儿们,看到身边些夫人没?伺候好,有赏!”
    莫殇然看着那被丢在桌上两锭银子,个哆嗦,直替白梅心疼。
    转念却忽然想起银子是进自己腰包,眼睛转,又乐起来。
    ……
    安平炎轩又开始想念白梅。
    往日里到下午,白梅总是会不请自来,大家也都明白,从不阻拦。
    可是今日,眼见都黑,白梅也没有出现。
    安平炎轩开始着急。
    “白梅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
    却见安先生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赶来求见。
    “陛下,白梅做不得太老师,自己就行为不端,焉能为人师表?”
    “?”
    “今日早,匆匆结学业,竟是约四五大臣奔城南醉不归,那是有名窑子啊!”
    “……”
    某皇帝,忽然想起白梅曾经——若有日出墙,尽管来捉奸么。
    捉奸?
    唔……其实是个很暧昧词。
    ——非得和个人有奸情,才好去捉和其他人奸情。
    ……
    醉不归。
    温柔乡,人自醉,醉又何须归?
    红烛耀眼,酒气飘香,琵琶叮咚环佩伶仃,瞬间恍花安平炎轩眼。
    “呦!客官看着眼生,是第次来们醉不归吧……”个挑得高高声音想起。
    红衣绿袄,云鬓璎珞,瞬间,已是围上群柔媚倌儿们。
    安平炎轩先是愣,随后不由尴尬退缩起来。
    可是身边已经围满莺莺燕燕,想要退,都退不出去。
    眼见块散发着脂粉香帕子就要扑到脸上来,个声音救安平炎轩。
    “住手,都退下,他也是们能碰。”
    人又都呼啦啦退下,夹杂些抱怨,但甜腻声音。
    轩轩时颇有几分感激涕零,望去,却是莫殇然靠在涂得朱红柱子上,指着楼上角落里间:“梅花儿在那里。”
    他急匆匆要去,错过莫殇然眼底抹算计。
    莫殇然玩弄着指尖锭银子,勾着唇角,颇有几分白梅犯坏时模样。
    ……
    珠玉为帘,锦绣为毯,醉不归最奢华房间恐怕也是全京城最奢华房间。
    就是皇帝寝室,白梅摇摇头,也绝对没有那么铺张。
    “把些熏香都撤下去。”白梅道,侧耳听着隔壁某平日里也衣冠楚楚大臣刺耳笑,弯弯唇角:“把墙上打洞也堵吧,听着闹心,明再打探也样。”
    “是。”
    窸窸窣窣,房间内安静下来。
    白梅人也疏散下来,回京前,其实也是儿常客——家中总是很多事情缠得脱不开身,见到轩轩又猜来想去,可是在儿,软塌轻枕,闭眼睡觉,要东西总有人准备好送上来……
    然而下刻,身子僵住。
    个脱得精光,细腻柔软身子,缠上来。
    “莫主人让语儿好好伺候夫人呢……”
    ……
    安平炎轩推开门。
    捂嘴差儿惊叫起来——门里是户部尚书正抱着个人猛啃。
    急忙又把门关上,通红脸正犹豫,却听见白梅声音在叫:“莫殇然给上来!吃熊心豹子胆敢……”
    “敢什么?”安平炎轩好奇。
    转头却看见白梅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个红红唇印。
    他心里酸,想发作。
    可白梅却先步抽抽鼻子,扑进他怀里,泪光盈盈:“轩轩,莫殇然欺负陷害给捣乱……”
    安平炎轩下意识就抱住白梅,回到:“那欺负回去陷害回去也给捣乱么……”
    白梅在安平炎轩怀里蹭蹭:“那个人讨厌死,不依不饶地,莫殇然居然试图破坏咱俩感情。”反对
    安平炎轩:“……”
    “轩轩……”
    “确很可恨,要不,把拖出去砍?”
    小白崇拜地看着轩轩。
    安平低头,口亲在白梅脸上,伸手抹去那个碍眼唇印。
    “,他都碰哪儿啦?”
    ……
    许多日以后,轩轩忽然很好奇,询问小白:“为什么似乎总不见有烂桃花缠身?”
    小白懒懒散散:“大家都知道是皇帝人嘛,谁敢。”
    轩轩:“那么,那日莫殇然是怎么鼓动那个人?”
    “莫殇然跟他,伺候好,就会教他跳舞,教他跳舞,他就能成花魁。”小白想想,回答,眼睛中闪着莫名光。
    “不是胡扯?”轩轩大乐。
    “也未必,轩轩不知道很早很早以前在辰国可以舞成名?只可惜被青衍买下就,不然绝对也是花魁啊花魁……醉不归现任花魁也有和学过舞蹈!”白梅眯眯眼,许多调教个师傅只晓得身段,努力要展现身体最美部分,却忘记其实遮遮掩掩,将露不露故作纯清模样,更让尝遍淫靡妩媚人们心痒。
    安平炎轩有些郁结。
    “轩轩,”小白却忽然笑得暧昧“有没有兴趣看看舞呢?”
    “不,没有。”
    “真?”
    “……他们,都看过?”
    “工作需求么……”
    “……”
    “喂,不要磨牙,那个对牙齿不好。”
    “要看。”
    “什么?”
    “舞,要看。”
    “好啊。”
    “现在就跳。”
    “好啊。”
    “以后再也不许跳给别人看!”
    “好。”白梅眯起眼睛,笑得像是只得逞狐狸:“轩轩,什么,都好。”
    ……
    举手,回眸,个轻佻地勾唇。
    ……
    “喂,轩轩,怎么把鼻子捂上?”
    “看看?诶呀,怎么就忽然流鼻血?”
    “啊,等着,给找块帕子来……”
    “最近吃得清淡些,怕是上火,唉唉,轩轩要注意身体。”
    ……
    “白梅!”
    “在!”
    “离远儿,什么就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