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年少轻狂
作品:《欲火青春》 医生给老人治伤的景象被我尽收眼底。
当他的上衣被医生小心扯掉时,我看见老者身上的旧伤和新伤,大吃一惊。
旧伤本不想多提及,然而也够触目惊心的,一道道老疤横竖在筋骨之上,坑坑洼洼,甚为耀眼。
新伤则令见多时广,“杀人如麻”的医生都为之一震。皮肉几乎被切削的露出里面的白骨,很多鲜血早已经凝固,呈现淡黑色,稍微一震动便掉血渣,我看了有种想吐的感觉。
虽然抑制不住自己有些反胃,不管怎么说,吃惊之余又有些害怕,害怕之余还深深的对老者心存敬仰。
身上没有伤疤的男人根本算不得男人,没杀过人的男人不算男人,没办过处女的男人不算男人。
我现在只不过有了一次性经历,是个处女,也不过算是半个男人。
倘若卢森堡死了,我也应当算的上是杀过人了,那在下就是大半个男人,不错。
虽然伤疤是荣誉的象征,我却不想要,自认为也没有道理为了做所谓的男人就要被人猛砍。
历来的战争之真理,兵不血刃以取胜,方为神道。
医生说,老人的伤重,受伤处也繁多,不会很好养,需要很久才能恢复。
在我看来,被这么摧残的身体,要是普通人早死个五六回了,老人想必真是个人物。
他如此长期的居住,并没有防碍我的生活,反而使我不在觉得孤单了。
以前一个人待着,空守一间大房间,周围白茫茫一片,总会不自觉的发呆,想一些事情,越想越钻牛角尖,然后就越是痛苦和郁闷。
现在每当我两眼呆滞出神时,老人便调侃道,“小伙子,梦游哪?想小媳妇了吧!”
老者这话第一次说来时,我正在两眼无光直视前方,嘴巴一张一合机械化卖命的啃饭。
老人虽然看上去很有威名,却也挺懂幽默感,他突然的调侃,我嘴中堆满的米粒差点没喷出个满怀。
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也因此,我们成了长久的病友,做个对忘年交。
一老一少,这个组合很有意思。自己最近的生活象是在拍电影,希望是喜剧吧。
他的手下曾经来找过他多次,后来又来过很多不认识的人,几乎都穿着黑色西服打领带或者中山装。
刚开始,他们每次谈话的时候,他的手下会想办法把我支出去,后来我就知趣的自己闪人了。
我想老者身上一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不是我打听的时候,好奇心强的人往往死的快。
老人称其小龙的人一直守着他,看样子不是老人的亲戚,但是比亲生儿子还要负责任。
小白脸那人不常来,因为老者受了伤,不能出面主持大局,听说整个摊子都要由他来支撑和打理。
大约过了快一周,老者的恢复算很快的,已经可以自理饮食起居,再加上平时我的一些悉心照看,老人把小龙也捻走了。
临走时候小龙冲我一笑,或许是笑里藏刀,但我看是真心的,毕竟这些天我也没少照顾老人。
这样下来,整间病房就只剩下我俩,岁数相差约有近五十岁,想不到会被凑在一起,真是有趣无奈的紧。
经过一星期的相处,我多少知道了一些事情,但还不是很清楚老者的底细,我明白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别打听。
老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一直没提过,即使我主动问及,他也一笑代过,一次说漏嘴也不过借口称自己是个商人。
商人怎么会被砍成这样,我心想即使是个商人也必定不是做正当买卖的。
那个被称作小龙的人原名叫马如龙,是个憨厚老实的人,特点是从出生便力大无穷,身手也敏捷,难得的一名勇猛的武将,可比三国张飞,在老人身边一直做着保镖工作。
那个小白脸人送绰号雨魔,因为他的智慧常常象魔鬼一样令人感到恐怖而乍舌。
白脸的真名叫凌小雨,这个名字听起来到象个流着鼻涕的小学生,谁道却是一位有名的智囊。
最近心情有些烦躁,不知道妈妈在外边都忙些什么,我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这么要家人操心。
住院以来,爸爸从未来看过我,心中自然有些恨他。
清晨,一片幽静,鸟儿银铃般的嬉戏声清晰可闻,附属医院的后花园里,花朵上还有未干的露水,让人看了甚是喜欢,我暗想这里的环境也挺不错,以后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才是。
早晨,有很多人在花园中央的小广场锻炼。
其中最吸引我目光的是一个白发老人,在那里练习太极,我走近几步,发现是和我一个病房的老爷子。
我今天第一次来这个花园,心情还不错。主动上去搭话,“老大爷,你练的太极能伤人吗?”
老者看看我,见是熟人,也挺招他喜欢的,微笑说:“小伙子,练习太极不是为了打架的!”
我笑着说:“呵呵!太极只是在电视或者电影里拍的厉害,实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此缓慢的动作要是打架能用的上才怪么!练习的人大多就是为了健身吧!但是健身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上了岁数的人都喜欢练太极呢!”
老人正色道:“小伙子,不要小看太极了,它能流传百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见我有些不相信的眼光,老人说:“那好,你不信打我一拳试试!”
打你一拳?要是真打了,十有八九你得到西天取经去,想起那天那个壮汉说的话,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看对方也是个年纪不下七十岁的老头,我哪敢打他,看看老人,我还是摇了摇头。
“打吧!我没事,你不说太极在打架时候用不上吗,我让你看看。来吧!小子!”老人看看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