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龌龊的想法
作品:《呻吟的乳房》 回到北京之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很快就到了“十一”长假,我和刘芸几乎天天约会,如胶似漆。我们俩手牵着手几乎走遍了整个北京城,那些山山水水都见证了我们的爱情。不知不觉,七天的时间,一晃儿就过去了,我忽然觉得,刘芸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是不可或缺了。
十月中旬,一年一度的公司足球联赛开幕了。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这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机会,或许还对我竞争出国培训名额有所帮助。
比赛都是在双休日进行的,只要有时间,刘芸肯定来为我加油,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高昕却好像跟她混熟了似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亲密,很像是一对姐妹。
在我的带领下,我们科技处代表队一路势如破竹,闯入了决赛,对手是上届冠军机关代表队。其实,这机关队本身并不具备夺冠的实力,只不过,作为公司的管理机构,他们的人脉是最丰富的,每个裁判都偏袒他们,所以我特鄙视他们。
决赛那天,我真的很意气风发,刘芸和高昕在场外大声地为我呐喊,我就像吃了传说中的兴奋剂一样,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我暗自盘算着,就凭我这么帅,刘芸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我办了。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我是不是太龌龊了?呵呵。
我无意间瞥到王平那小子在和对方的啦啦队员交头接耳,似乎很熟络的样子。我心里立刻就来气了,你丫是汉奸呀,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朝着刘芸她们挥了挥手,后来,刘芸告诉我,我当时真像个球星,跟当年的罗纳尔多有一拼。我说,我靠,我有那么丑吗?最起码我不是秃子啊!不过,后来比赛的进程证明,我更类似当年的巴斯滕。以后,一想起这场比赛,我就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我们和对方一直僵持到了下半场。在一次反击中,我和队友做了一次“撞墙式”配合,然后我就凭借风一般的速度,长驱直入。眼看我就要冲进对方的禁区时,一个膀大腰圆的小子对着我的腿恶狠狠地来了个飞铲,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仍然没躲开。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摔倒在了地上。嘿,裁判丫的真是个黑哨,居然不吹对方犯规,比赛继续!
我被送到附近的首钢医院,确诊为小腿肌肉挫伤,骨头没有什么问题,但至少一个星期才能痊愈。幸亏不是骨折,我谢天谢地。医生要求我住院观察几天,我忽然想到,明天就要进行出国培训人员考核的答辩了!我脑袋里“嗡”的一声,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我的梦想在那一刻彻底破碎了!我欲哭无泪……
那天,刘芸一直陪在我的身旁,她已经哭成了泪人。我抚摸着她的秀发,强装出一丝笑容安慰她:“别哭了,你再哭,我也忍不住要哭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我对刘芸说:“你回去吧,已经这么晚了。我睡个觉,醒来之后就是明天了,不用你照顾,真的。”
刘芸却摇了摇头,握住我的手:“我就在这里陪你。”
我望着窗外的夜空,外面没有一点儿星光,月亮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到处是黑漆漆的一片。我躺在病床上,眼睛闭着,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想,少了我这个竞争对手,王平那小子一定乐得合不拢嘴。
“你千万别难过。”刘芸安慰我。
“我怎么能不难过呢?”和我心里的苦痛比起来,我腿上的伤只是微乎其微的。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刘芸正趴在我的身旁熟睡,还没醒过来,我忽然眼睛一热,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暗自下了决心:“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地爱刘芸,我要让她幸福!”
这时,手机响了,是杜刚打来的:“怎么样?哥们,你们拿冠军了么?”
我压低了声音说话,唯恐吵醒刘芸:“我们输了,最后一分钟让人家进了一个球。”
“你丫声儿怎么那么小啊,跟作贼似的,干嘛呢?”
“我被人踢伤了,在医院呢。”
“什么?在哪个医院啊?告诉我,我去看你!”杜刚似乎有些着急了。
“不用了,你也挺忙的。”我特不愿意麻烦朋友,大家都不容易。
但是,在杜刚的追问之下,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