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苏醒

作品:《奇门药典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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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怎么会呢!”杜小凤笑了笑,道:“是董前辈和白兄太夸奖我了吧?!我对宋堂主却真是慕名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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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互寒喧客套几句,宋卓话锋一转,看着杜小凤亮晶晶异于常人的双眼,道:“看得出来,小兄弟的修为高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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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太阳穴平坦,丝毫没有练气之人高高鼓起的现象,显然,已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如此说来,他的内力至少要在五十年以上,而他的年纪却只有十五、六的样子,相差过于悬殊,就算打娘胎开始修炼,也达不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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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一笑,道:“练气可健身强体,又可医病救人,利人利己,所以就随意练练,难登大雅之堂,宋堂主不要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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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卓仰面而笑,道:“小兄弟过于谦虚了,如果你这身功力都难登大雅之堂,那么,我们这些修炼几十载的老头子都该回家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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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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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卓问道:“听说,你杀了红虎堂的副堂主门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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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一怔,沉吟片刻,点头道:“只是侥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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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卓道:“门严的武功我见过,说句实话,并不在我之下,尤其他的烈阳掌法,刚猛异常,即使功力高过他一筹的人也很难抵挡得住,红蜻蜓一直和红虎堂交恶,此人可算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想不到竟然被小兄弟除掉,只是,我很奇怪,不知道小兄弟用什么功夫把他打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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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和白易都告诉过他,杜小凤内力固然深厚,却不会武功,而且这一点从他刚才走路的姿势也能看得出来,功夫高深的人走路自然发飘,比如跟在他身后默然无声的两名大汉就有一身好功夫,下身沉稳,却步履轻盈,但杜小凤步伐沉重,和常人无异。如果他没有练过武,只*深厚的内力便把门严打败,那简直不可思议,除非门严站在原地不动,硬挺着让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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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苦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若说是自己用精神力杀的门严,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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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思一会,方说道:“是用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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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力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一种无形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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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宋卓更加奇怪,问道:“什么暗器能如此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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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红蜻蜓的其他人也纷纷伸长脖子,想听听究竟什么暗器这样厉害,竟然把武功超群的门严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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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杜小凤哪知道江湖上什么暗器厉害,不知道该怎样继续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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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面带难色,宋卓误会了,以为他不想将救命的护身法宝讲出来,当然,这在江湖上也是常有的事,谁都不希望自己的秘密武器被旁人知道,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他忙说道:“不好意思,小兄弟,我不应该问这么多,是我太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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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闻言,心中长松一口气,笑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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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两人将话题转到帮会上来。谈起合作,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两人交换各自的观点,许多地方都有共通之处,大有越谈越投机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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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两人聊了数个小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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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董磊等人暗暗惊讶,堂主和人谈话,很少有说这么久的时候,看起来,他对杜小凤的印象好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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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和白易等人相视而笑,堂主能喜欢杜小凤,以后两帮会合作的关系将更加紧密,有杜小凤这样的盟友,是件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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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聊了半个钟头,杜小凤才意识到时间已不早,他意犹未尽,却还是起身向宋卓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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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卓看看表,也确实太晚了,不强留他,亲自送他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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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杜小凤走后,董磊来到他身旁,问道:“堂主,这个少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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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卓一笑道:“如果能有人好好培养他,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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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一愣,他从来没见过堂主给过谁这么高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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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卓接着又道:“他让我想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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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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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程风聂总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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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董磊先是一惊,接着,仔细想想,杜小凤确实和聂程风有许多相似之处,同是血气方刚充满理想的年轻人,同是年少得志,同样具有一身正气,同样具备超人的智慧和机敏的头脑,甚至,同样不会武功……细细算来,两人一样的地方确实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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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堂主见到杜小凤像遇到多年不见的知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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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杜小凤消失的方向,宋卓幽幽叹道:“如果他能加入红蜻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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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道:“堂主刚才为什么不邀请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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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卓苦笑道:“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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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点点头,长叹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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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卓只在D市逗留两天,便回总堂了。他这次来,主要是看看分堂的筹建工作,再者,也顺便看看杜小凤究竟是怎样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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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的那天,杜小凤也赶到场,为他送行。临分手时,他一再邀请杜小凤有机会去他们红蜻蜓的总堂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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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爽快地答应下来,他有预感,以后红蜻蜓能给无忧社带来许多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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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新华曾行刺过孟卫星,但后者并未责怪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处罚,仍把他留在警队,留在自己身边,还帮他救出年迈的老母亲,这让郭新华无比感动,对孟卫星充满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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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星期天这天,他去市场买了许多鱼肉酒菜,一是迎接母亲康复出院,再者也想把孟卫星邀请到家里,好好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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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的人很多,卖的东西也比超市里便宜不少,像他这样家境并不富足的人,多数会到市场来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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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市场的人特别多,或者说,挤在他身边的人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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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来哪里发生了问题。正在他心烦意乱之时,一位手提篮子、年岁不大的小姑娘走到他面前,怯生生地问道:“叔叔,买咸鸭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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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新华看了看她,小姑娘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衣服破旧又单薄,小脸冻得通红,头上系着款式土旧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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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了皱眉头,道:“年纪轻轻,怎么不去上学,来这里卖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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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把头低下,小声道:“家里穷,没钱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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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新华暗中叹口气。近些年,中国进步的很快,但却局限于城市和部分的农村,许多偏远的小村庄状况改善的并不理想,上不起学的农家孩子不在少数。这些社会问题,他只能感叹,却无力改善。他问道:“多少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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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小声道:“一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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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点贵了,出于怜悯,郭新华还是大方的边掏口袋边说道:“我买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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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面带喜色,笑道;“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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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掀开篮子上的布,拿出来的不是鸭蛋,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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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容,但手中的刀子也无情地刺向郭新华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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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新华做梦也想不到,这么一个贫困的农家小姑娘会对自己突下毒手。他刚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正好看见已刺到自己近前的尖刀,可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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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几乎整个刀身都没进郭新华的身体里,他哎呀一声,倒退数步,手捂小腹,掌心中已都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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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他回神,后背又传来一阵剧痛,费力的扭回头,看到一张朴实忠厚的脸,可脸的主人,却将一把尺长的片刀刺进他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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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左右两侧又闪出两名小商贩打扮的人,手中各拿匕首,快步上前,将刀子狠狠插进他的双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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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人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家堂主让我替他向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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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说完,几人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从容挤进人群中,转眼消失的无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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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郭新华,小腹、两肋、后腰分别插着刀子,鲜血快将下身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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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时,周围人发现,有人尖叫一声,大喊道:“杀人啦!快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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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话,郭新华已再也听不见,他意识变得模糊,浑身无力,软绵绵倒在地上,很快,鲜血将地面染红好大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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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死前的一刻,总算明白过来,这是红虎堂向自己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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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风真的家也遭到红虎堂的杀手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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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庆幸的是,杜小凤防范周全,有沈三情和于翔这两大高手,加上还有三名警察在场,让杀手没有找到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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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和风宁皆安然无恙。倒是前来行刺的杀手死了五人,另外有两人趁乱逃走,可惜的是没有抓住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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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的五名杀手其中有两名丧命于沈三情的刀下,另一名被警察开枪打死,其余二人是在受伤无路可逃的情况下开枪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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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新华被暗杀而死,这让孟卫星又惊又怒,又悲又心痛,情绪激动的他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给下面人下达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杀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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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人暗暗叫苦,在不清楚杀手模样的情况下,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抓杀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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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郭新华是死在开发区,开发区的分局长自然站在浪风口上,被孟卫星一顿大骂之后,他也急了,下令封锁所有能出开发区的公路以及铁路,设下路障,一辆车一辆车的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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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力度很大,效果却甚微。由于路障的关系,直接导致进出开发区的公路发生大规模的堵塞,但结果却连杀手的影子都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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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市局到地方的警所,能动用的人力基本都用上了,明查暗访,闹得天翻地覆,可一上午的时间,依然毫无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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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一群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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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杜小凤走到孟卫星办公室之外,正好听到他在里面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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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军,我告诉你,如果到晚上八点你还找不到线索,我就撤你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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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军是新任的开发区公安分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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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杜小凤暗中摇头,这姜军也真够倒霉的,刚上任不久,自己负责的区域就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时运不济#蝴能想象得到,这位新任分局长此时的表情,看来姜军真要被人‘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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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当!”办公室里传来摔电话的声音,接着,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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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又稍微等了一会,才轻轻敲几下办公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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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等一会再说,我现在谁都不见!”孟卫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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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这样说,杜小凤还是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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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开门声,孟卫星气得一拍桌子,抬头大叫道:“我有说过让你进来吗……”见来者是杜小凤,他的话讲到一半,又咽了回去,脸色稍微缓解一些,道:“是小凤啊!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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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新华被暗杀的事,他并没有找杜小凤帮忙,也不好意思再找,求人家总要有个次数,而他也不是厚脸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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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没找杜小凤,但他的秘书却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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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星因郭新华的死,情绪有些失控,把下面人骂得一塌糊涂,人人自危,有些和他亲近的警察自然想到了杜小凤,让孟卫星的秘书给他打电话,只有他来,才能让激动异常的孟卫星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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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回手关好房门,道:“听说,郭新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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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星仰面*在椅子上,扶住额头,声音颤抖,说道:“早上,新华在市场买菜时遭人暗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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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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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星咬牙道:“暂时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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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点点头,道:“早上,风真家里也遭到杀手的袭击,想必孟叔已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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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星道:“听下面人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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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郭新华和风真,同一时间遭人暗算,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显然杀手是来自同一伙人,而且是事先经过周密安排过的,除了红虎堂,我再想不出来谁会有这样的实力,谁会有杀掉这两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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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虎堂?”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孟卫星捶着脑袋道:“没错,没错!一定是红虎堂的杀手干的,一定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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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孟卫星站起身,在办公桌旁来回走动,好一会,停住身形,抓起电话,刚想拨打号码,他又把电话放下,苦笑道:“即使我们明知道是红虎堂干的,可也找不到那些杀手的藏身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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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反问道:“找杀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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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星一愣,道:“当然是为新华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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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摇头道:“其实,杀手只是一把刀子而已,幕后的主使者才是真正的凶手,要抓,就应该抓红虎堂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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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星喘了两口粗气,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我们根本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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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证据在风真身上!我们要做的,就是稳住,不要自乱阵脚,静等风真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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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星怔住,凝思片刻,他稳了稳思绪,道:“小凤的话是有道理,可是,不知等风真醒过来要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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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时,杜小凤的手机震了震,拿出来一看,是沈三情发来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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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他笑了,等孟卫星刚把话说完,他立刻接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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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孟卫星惊讶地看着他,正准备发问,电话突然响了,接起一听,是看护风真的警察打来的,“孟……孟局长,风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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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孟卫星眼睛一亮,问道:“你看清楚了吗?确确实实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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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孟局长,风真确实醒了,我们现在正准备把他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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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孟卫星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又急道:“你们先等一下,我再多派人手过去帮忙。”上次出了一回事,这回他可不敢再大意,万一风真再遭到暗算,可未必会像上次那么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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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星在派出市局警员的同时,又通知姜军,让他协助护送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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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在孟卫星的严密督导下,对风真的保护工作可算是十分到位,即使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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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无事,顺利到达医院。在医生的检查下,确认他身体没问题,各处机能也没有受到影响之后,警察又马不停蹄把风真押送到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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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风真安全进入市局的大院,孟卫星高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回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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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准备亲自提审风真,杜小凤却拦祝蝴,摇头道:“孟叔,我和风真打过不少交道,了解他的性格,让我和他先说几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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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星想了想,说道:“小凤,可不要像上次那样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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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上次杜小凤见过何永贵之后的情景,直到现在,那位倒霉的‘何真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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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笑道:“孟叔放心吧,不会再有意外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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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虽然苏醒过来,身体却很虚弱,他瘫坐在轮椅上,精神萎靡,目光呆滞,看起来死气沉沉,没有半点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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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星也算相当照顾他,把他安排在市局的休息室里,没有让他一醒过来就面对冰冷的审讯室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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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走进房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发出感叹,谁会想到,那个意气风发,素有笑面虎之称的风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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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怎么样?”杜小凤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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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挑目,看了他一眼,接着,眼皮又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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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自己冷漠的反应,并不出乎杜小凤的预料。他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共昏迷了多少天?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永远也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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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风真冷冷哼了一声,或许是看到夙敌的出现,他眼中闪出一丝火光,这多少让他看起来有了一丝生气。他冷道:“我听说了,是你把我救醒的。你来干什么?嘲笑我?或者是向我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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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摇头道:“都不是,我是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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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风真气笑了,如果不是身体没有力气,他此时一定会站起来跳脚大骂。他冷笑道:“你会帮我?想看我快点死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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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也不和他争辩,语气平静地问道:“风兄,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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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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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其实,是红虎堂想杀你灭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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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风真道:“杀我灭口?灭什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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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你知道红虎堂太多犯罪的证据,你被警察抓住,一旦招供,会让红虎堂遭到莫大的危机,所以,他们想杀你,而且也确实这么做了,还不仅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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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面带嘲笑地看着杜小凤,一句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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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可以去问问你妹妹小宁,我说的这些究竟是真是假。就在今天,红虎堂的杀手还刚刚光顾过你家,多亏事先做了准备,防范周密,没有让他们找到下手的机会,不然,我现在只能对着你的尸体说这些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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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也不傻,只是刚刚醒过来,头脑有些混乱,现在听杜小凤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明白个大概。他确实知道很多红虎堂的罪证,无论在鬼飘堂或者风堂,他都是和红虎堂联系最紧密的人,自己被警察抓到,红虎堂要杀自己灭口,以他们的行事风格,这事不是做不出来。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一颗被红虎堂利用的棋子,相对而言,他也是利用红虎堂大发横财,双方是因为利益的关系而合作,谈不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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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道:“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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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反问道:“难道,你不想把谋害你的人绳之以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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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恍然大悟,原来,杜小凤说这些,是想让他提供红虎堂的罪证。想明白之后,他笑了,侧头看着杜小凤,一字一顿道:“可以告诉你一句实话,你从我这里,什么都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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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也笑了,说道:“绑架人质,不是小罪名,如果你什么都不说,这个罪就得你一个人来扛。可能会判十年,也可能会判二十年。郭新华在今早被暗杀,警界上下对此都是十分愤怒,在审你时,法官一定不会同情你,量刑也一定会很重,你想过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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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脸色一变,惊讶道:“郭新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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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没错!被红虎堂的人暗杀了!刚才我说了,今早你也遭到暗杀,不过你运气好,有警察和无忧社的兄弟严密保护,才让那些杀手无功而返。红虎堂不会放过郭新华,当然,他们更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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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倒吸口寒气,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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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为了想置你于死地的帮会,牺牲掉自己的一生中最黄金的时间去坐牢,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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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心里防线出现裂纹,他握了握拳头,垂首,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