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接管
作品:《奇门药典录》 贴心的javascript:Ajax.Requ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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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并未回答他,摇头道:“不要再给石宝林打电话了,我想我的兄弟已经告诉你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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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不可能!”在刀仔心中,石宝林可算响当当的人物,身手好,心计多,想制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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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摇头一笑,道:“那你继续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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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不说,刀仔也一直没把电话挂断,茫音响了好一会,电话终于接通,他面露喜色,刚要说话,电话那边传来的话声将他的喜悦彻底浇灭。“你好,这里是无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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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仔如同五雷轰顶,身子猛然僵住,手机在他手中脱落,摔在地上,他喃喃问道:“你……你们把宝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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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耸耸肩,笑道:“谁知道呢?也许,他现在正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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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刀仔咬牙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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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年岁虽不大,但表现出来的气质,却成熟得惊人。他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笑眯眯道:“无忧社,杜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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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听到杜小凤这个名字,刀仔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倒,他一句话没说,抬起手中片刀,直奔杜小凤冲去,等倒了近前后,借着身体的冲力,狠狠一刀,刺向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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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笑眯眯坐在椅子上,面对刀仔无比凶狠的一击,即没有闪躲,也未拦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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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仔见状,脸上露出笑容,心中暗道:这是你自己找死#蝴下了死手,当这一刀刺到杜小凤近前时,他仍没有任何要收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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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杜小凤身上,却忽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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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杜小凤身后的青年不知何时到了他旁边,当刀仔的片刀马上要刺到杜小凤时,他斜刺里猛然飞起一脚,正中刀仔左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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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刀仔怪叫一声,斜着飞出好远,扑通一声,摔落在地,片刀也随之脱手,甩落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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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杜、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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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少成等人业已从后门冲入酒吧内,将刀仔团团围住。酒吧里原本就不多的几名顾客见到这阵势,吓得脸色煞白,纷纷起身,逃命似的奔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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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林上前,一脚踢在刀仔面门上,后者惨叫,仰面又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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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半晌没有爬起来,躺在地上,如同煮熟的大虾,身子缩成一团,鼻口窜血,张开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夹杂着他两颗白白的门牙。张松林哈哈大笑道:“刚才我说了,我要打掉你两颗牙,现在还真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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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仔双手拄地,艰难地还想起来,张松林紧接一脚,踢在他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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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仔吭哧一声,身子一溜滚,轱辘出三米多远。他叱牙咧嘴,仰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道:“**你妈的,你们想怎么样,要打要杀,来个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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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张松林双手握了握拳头,道:“到现在还嘴硬!”说着,他抬头看向杜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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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喝干杯子最后一口饮料,站起身,笑眯眯道:“让他在医院里多住一段时间吧!”说完,他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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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林会意,向左右的手下兄弟道:“老大的意思你们都听见了吧,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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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号青年围住刀仔,钢管齐挥,劈头盖脸,在他身上一顿暴打。刚开始刀仔还能叫唤两声,没过半分钟,人已喊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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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出了酒吧后,向夜总会的方向走去,此时,沈三情正领人清扫战场,见到他后,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面带肃然地看向他。杜小凤含笑,与众人点头示意。沈三情走上前,敬声说道:“老大,鬼飘堂的人被我们打散,夜总会的大门也被我们控制住,下面兄弟没有一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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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三情,干得不错!”杜小凤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躺在血泊中的石宝林身上,问道:“你把他伤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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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情道:“是他的下手太狠毒,我一时含愤,出手狠了一些,不过还至于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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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叹了口气,道:“即使是轻伤,血要这样流下去,人也会死的。”他走到石宝林身前,低头看了看他胸口的伤势。伤口虽然不深,但由左至由,足有一尺长,皮肉翻开,隐约可见内部的森森白骨,血流不止。杜小凤看过后,还是觉得沈三情下手重了一些,如果不及时医治,再耽误一时片刻,就算把他送到医院恐怕也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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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石宝林不是什么好人,即使把他打伤,不管伤得有多重,只要没死,就算警察找上门来,我们也能找出很多理由解释过去,但若把他杀死,那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因为这种人惹上官司,不值得,三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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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情不以为然,刘剑冰在旁却认为杜小凤说得有道理,拉了拉他衣袖,悄悄使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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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情嘴角一撇,无奈地点点头,道:“老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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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蹲下身,观察过石宝林的伤口,伸手点下他胸前的“风门”“神道”二穴,为他先止血,然后又从口袋中拿出三根曲别针,刺过伤口两旁的皮肉,再将曲别针弯曲,将口子合拢。这样做看起来骇人,但却不失为应急有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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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处理完后,他让人把石宝林送到医院,并叮嘱道:“把他放在医院门口就行了,你们不用进去,省得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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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起石宝林的几名青年答应一声,快步走向街道尽头,拦下一辆的士,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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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走后,杜小凤对沈三情道:“你要记住,以后出手,不可以再这么重,万一他死了,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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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情面无表情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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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幽深道:“正因为这样,你的命要比他们值钱得多,和他们一命换一命,你认为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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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情心中一震,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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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我们不是国家的执法者,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权利了结别人的性命,你可以去惩罚他们,但却不能杀他们,当然,正常的情况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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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情一愣,反问道:“那什么是不正常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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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笑道:“国家的法律里,不是有一条叫做‘正当防卫’吗?!”说完,他呵呵一笑,向夜总会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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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情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他才琢磨出杜小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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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杜小凤所说,如果懂得利用法律上的各项规定,那么,杀人也可以变成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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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瞄了一眼刘剑冰,低声问道:“你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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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剑冰茫然道:“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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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情笑道:“咱们的老大不只是个聪明人,而且还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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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剑冰挠挠头发,道:“我一直认为聪明的人都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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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沈三情仰面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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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来到夜总会门口时,原先堵在那里的学生们早已经散去,毕竟在夜总会门口堵得时间太长,会引起里面人的恐慌,要是报了警,把警察引来,对无忧社也没有好处。杜小凤漫步走进夜总会,刘剑冰、沈三情、庞伟三人紧随他身后,眼中锐光闪烁,警惕地四处查看。夜总会少了鬼飘堂那数十号人,显然清净许多,四人刚近来不久,服务生马上迎上前,笑问道:“四位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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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摆摆手,道:“我不是来这里玩乐的,我要找你们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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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一怔,打量杜小凤,觉得眼生得很,以前没见过,不过见他年纪轻轻,还是客气地问道:“你是我们老板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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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摇头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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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又问道:“那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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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笑道:“以后或许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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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被他弄晕了,即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看他的岁数,更不象要和老板谈生意,那他究竟见老板要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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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的疑惑,杜小凤笑眯眯道:“你帮我通知你们老板一声,就说无忧社的人想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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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社?!服务生听完,立刻精神起来,手指门外,哆嗦地问道:“刚才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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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没错,我们在外面刚刚打跑鬼飘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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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脸色一变,不敢再小看眼前这位少年人,忙说道:“你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我们老板。”说完,他一溜小跑,冲上夜总会的二楼。足足过了五分钟,服务生领下来两位中年人。其中的一位,杜小凤和沈三情都见过,正是上次他俩来时所看到的那个经理模样的中年人,而另外那位,两人皆无印象。那经理模样的中年人显然善于应酬,看到三人后,未等说话,先热情起大笑起来,走上前,客气地招呼道:“四位无忧社的朋友是稀客啊,快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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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站在原地未动,笑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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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另外那位中年人微微点下头,笑吟吟道:“几位无忧社的朋友到我这里来,一定是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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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不再说话,回头向庞伟眨眨眼睛,示意由他来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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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多聪明,见他做出这样的动作,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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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怕自己年纪太轻,容易引起别人的轻视,所以才让庞伟来说话。庞伟向前走了两步,对中年老板道:“我们这次来,是找你谈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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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中年老板一愣,问道:“什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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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道:“以后,我们无忧社将取代鬼飘堂在福运来夜总会的地位,也就是说,以后这里由我们来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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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老板脸色一变,忙看向经理模样的中年人,后者也正面带沉重地看向他。二人相视苦笑,同声说道:“咱们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楼上去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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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不敢私自决定,转头看杜小凤,后者在旁微微点头,他呵呵一笑,对两位中年人道:“好吧,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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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位中年人的引路上,杜小凤四人顺着宽敞的楼梯,上到二楼。路上,庞伟小声说道:“老大,小心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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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轻声笑道:“有剑冰和三情在,即使有诈,我们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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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想起沈三情刚才与石宝林对战时那骇世惊俗的一刀,紧张的心情顿时舒缓下来,笑道:“老大说得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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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二楼是清一色的包房,在走廊里侧,有间办公室,几人近来之后,中年老板招呼杜小凤等人落座,服务生及时端上茶水,双方又客套几句,渐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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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老板道:“我姓朴,名叫兰杰,今天能结识几位无忧社的朋友,十分荣幸啊!”中年老板很会讲话,他深知开夜总会这样的常葫,无论黑白两道,都得罪不起,无忧社虽然只是一个学校的社团,但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崛起得极快,劲头相当强猛,整个开发区,能让鬼飘堂头痛并敢与他们明目张胆为敌的,只有无忧社这一家,他们至今还没被消灭掉,其实力不容小窥。至少,他还不敢轻易得罪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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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笑道:“朴老板太客气了!”说着,他顿了一下,切入正题,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们这次来,是为和你谈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朴老板的意思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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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歉意地一笑,为难道:“这个,恐怕有些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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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道:“朴老板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来,我们无忧社绝不会强人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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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正色道:“由谁来看管我的夜总会,我都没有意见,只要能让我太太平平的做生意,平平安安的赚钱就行。可是,你们也应该知道,由鬼飘堂来看管夜总会,一直都很太平,没出现过什么乱子,我怕,一旦换成你们,以后会纷争不断啊!先不说有没有其他道上的人来找麻烦,单单鬼飘堂回来报复这一点,我就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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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摇头道:“即使朴老板的场子继续由鬼飘堂来看管,只怕,以后的纷争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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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心中一惊,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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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道:“距离你这里不远有间零度酒吧,不知道朴老板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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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我和零度酒吧的老板吕杨还有过数面之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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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道:“以前,零度酒吧也是由鬼飘堂来看管,可是过了今天,就由我们无忧社来接管!我们和鬼飘堂的关系,我想朴老板也应该了解一二,如果你继续让他们来看管夜总会,那么,我们以后就成为‘邻居’了,到那时,恐怕不会再有一天的安宁,直到有一方垮台为止,朴老板,如此一来,你的生意将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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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听完,脸色一变,惊道:“无忧社要接管零度酒吧?吕杨知道此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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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笑道:“吕老板当然知道,而且,由我们来接管,也正是他希望看到的。”说罢,他偷眼观瞧朴兰杰的表情,见他面露疑色,他解释道:“鬼飘堂行事嚣张、大胆,为了牟取暴利,贩卖毒品,当然,他们和警方内部某些人存在种种关系,但是,谁都不敢保证他们永远不会犯事,一旦被警方查出来,他们肯定难逃一劫,我想,那些为他们提供贩毒常葫的老板们也难逃牢狱之灾,正因为这样,吕老板才希望由我们代替鬼飘堂,不是因为他胆子小,而是他够聪明,朴老板,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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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转头看看经理模样的中年人,二人同叹口气,垂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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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察言观色,意识到他可能和吕杨一样,都有这方面的顾忌,马上又继续说道:“我们无忧社不敢以正义自居,但是也绝对不会做违法的勾当,若夜总会由我们来看管,我敢保证,朴老板以后不会再因为这方面的问题而提心吊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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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犹豫半晌,道:“可是,鬼飘堂回来报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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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突然接话道:“他们不会,因为,我们也不可能给鬼飘堂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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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一怔,见接话的是那个少年人,他年岁不大,说起话来却底气十足,疑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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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杜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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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倒吸口气,人的名,树的影,杜小凤这个名字,他哪会没听说过。他怎样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竟然是无忧社的老大——杜小凤。朴兰杰望着他出神好一阵,忙说道:“真是失敬,想不到无忧社的老大亲自来我这里,我却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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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笑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让鬼飘堂自身难保,不让他们有余力再来这里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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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等人心中一惊,感觉杜小凤的口气太大了,虽然无忧社连连挫败鬼飘堂,但毕竟他们的实力摆在那里,无忧社远没有达到具有压倒性的优势。朴兰杰对他的话也抱以怀疑,婉转地笑道:“杜兄弟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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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笑眯眯道:“我对自己有信心,那不重要,关键在与朴老板对我们有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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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苦笑,觉得眼前这个少年相当聪明,只一句话,就把问题踢回给自己。他诚言道:“我对无忧社内部情况并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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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站起身,说道:“那我们就以三天为限吧,如果鬼飘堂三天内不来找麻烦,那么福运来夜总会由我们无忧社来接管,反之,如果他们踏入夜总会,并在里面闹事,那我们无忧社将选择放弃。朴老板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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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闻言面色一正,凝神与经理模样的中年人对视一眼,后者眼珠乱转,垂头沉思,默默考虑其中的利弊。三天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于报复心极强又重视脸面的鬼飘堂来说,福运来夜总会被无忧社抢占,他们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没准明天就会集中人手杀回来,与无忧社拼个你死我活,如果三天之内都没有动静,那正如杜小凤所说,鬼飘堂已被压得无心旁顾或者没有信心再把场子抢回来,要是这样,那无忧社的实力至少在鬼飘堂之上,也就是值得依仗和信赖的社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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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前想后,足足考虑两分钟,最后,轻笑一声,微微地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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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看后,再不犹豫,也跟着站起身,点头道:“如果真象杜兄弟所说,鬼飘堂三天内不来找麻烦,我将十分欢迎无忧社帮我照看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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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为定!”杜小凤不再多坐,向朴兰杰告辞,转身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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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小凤几人走后,朴兰杰一屁股重重坐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问道:“冬柏,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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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经理模样的中年人道:“杜小凤年纪虽然不大,比你我快小上两轮,但是,他身上似乎有股能让人安心的气质,他说出的话,让人觉得他就是能作到。”说着,他仰面一笑,道:“说句实话,我不相信无忧社的实力会比鬼飘堂雄厚,即使他们发展得再快,毕竟成立才一个多月,又没听说有什么后台,我现在倒有兴趣看看,杜小凤怎么能让鬼飘堂三天不来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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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兰杰苦笑道:“我倒希望,他没有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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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几人出了夜总会,庞伟终于忍不住,快走几步,追上他问道:“老大,你真有信心让鬼飘堂三天内不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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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摇头摇得干脆,直截了当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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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眼睛瞪得溜圆,张大嘴巴,喃喃问道:“既然没有信心,那你还敢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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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朴兰杰对鬼飘堂的恐惧根深蒂固,如果我们表现不出比鬼飘堂更强的实力,他们绝不会放心把场子交给我们看管的,所以,只能赌一次了,赌我们顶住鬼飘堂三天,不让他们踏进夜总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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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瞅着杜小凤,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有气无力地问道:“那我们能顶祝蝴们三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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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笑眯眯道:“肯定不能,凭我们如今的实力,能挡住一天就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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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庞伟连同后面的刘剑冰、沈三情一齐叹了口气,不过他们却很佩服杜小凤,面对如此困境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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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战,无忧社大获全胜,在未伤一人的情况下,打跑鬼飘堂两个场子的人,同时还伤了他们两个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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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社的人当然有高兴的理由,不过还有一个人也很高兴,那就是零度酒吧的老板,吕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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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感谢,他招待无忧社成员到他的酒吧喝酒,所有费用全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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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社众人欣然接受,特别是张松林,笑得最灿烂,有免费的吃喝,他一定冲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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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第六十七章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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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不喜喝酒,而且也不喜热闹,向吕杨要了一间包房,独自一人在里面考虑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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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飘堂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两间场子,他们不可能说不要就不要,一定会集中人手,全力抢回去,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间发动进攻。想了一会,耳边传来阵阵哄笑声,他暗皱眉头,拿出手机,给庞伟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直接说道:“阿伟,你去通知剑冰和三情,让他俩多辛苦一些,带电组的兄弟在附近多走动,我怕鬼飘堂现在就回来反攻,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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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听完笑了,说道:“我已经和他俩说过了,现在剑冰和三情都在外面放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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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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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断电话,在包房内慢慢度步,走着走着,他掏出三枚硬币,为自己卜了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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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枚硬币,第一次投皆为背面,代表坤,第二次为两背一正,代表坎。杜小凤沉思片刻,幽幽自语道:“此卦是‘坎水归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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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水归魂卦’谈不上是上卦,却也不算下卦,此卦有地势临渊之象,有以寡伏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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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卦象,地中有水,而水蓄于池,犹如养兵聚众,但地在上,水在下,两者无法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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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出,恶人得势而富有,忠实者因潦倒而贫困,此时势必乱,必须采取扫荡恶势力之行动,主正与邪之争,正出师而伐恶,故彼我互伤,难得平安,纷争局面常有。杜小凤冥想良久,仰面长叹一声,喃喃道:“世事多变,困难多端,外顺却内险,只有靠自己努力,屏除一切困难,才可算是上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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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社和鬼飘堂的争斗将要升级啊!以硬碰硬,无忧社并不占优势,而且鬼飘堂与警察内部的某些人有联系,若警方插手,对自己更加不利,取胜希望渺茫。想到警察,杜小凤脑中灵光一闪,露出喜色,可很快,他又叹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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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无忧社百余人皆未离开零度酒吧和福运来夜总会,生怕鬼飘堂组织人手,突然杀个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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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天亮,他们也未看到鬼飘堂的人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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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杜小凤与几位骨干一商议,决定先抽出一部分学生成员回学校上课,而沈三情和刘剑冰带领电组成员继续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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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考虑到,电组成员多为流氓、混混,与鬼飘堂真刀真枪拼起来,不落下风,加上沈三情和刘剑冰这两位高手在场压阵,他更加放心。至于张少成、赵耀、张松林三人,则带领各组的精锐人员,在酒吧、夜总会附近埋伏,真若鬼飘堂派人来攻,他们可以协助沈三情,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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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杜小凤心中稍安,他估计,鬼飘堂即使要进攻,也应该不会选择在白天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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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他抽空给孔子敬孔老爷子打了电话,杜小凤这是无奈之举,如果单靠无忧社自己的力量与鬼飘堂抗衡,他实在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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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也不想让孔老爷子的残月亭帮自己做事,他打电话,因为觉得孔老爷子人际交往广泛,通过他,让自己能认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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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能打来电话,似乎孔老爷子早已经想到,丝毫不敢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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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几句之后,孔子敬说道:“小凤,听说无忧社最近抢下鬼飘堂的两个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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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灵通的消息。自己昨晚刚刚打跑鬼飘堂在零度酒吧和福运来夜总会的人,今天他就知道了,杜小凤暗中佩服孔老爷子的耳目。他笑道:“是的,昨天半夜,刚刚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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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一针见血,问道:“你今天打电话找我,也是因为此事吧?!需要我帮什么忙,不要客气,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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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先道声谢,说道:“孔爷爷,我想问问,您对开发区的警局局长熟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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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闻言一愣,大声笑道:“是老朋友,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身为残月亭金沙堂堂主,以前在江湖也算鼎鼎有名气的人物,只是近些时期,由于年岁大了,身体又因寒毒拖累而越来越差,加上残月亭整体向白道过度,他才渐渐淡出江湖和黑道,但原来的人际关系还在,与开发区一带的警方高层深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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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孔爷爷能不能找个机会帮我介绍一下,我想认识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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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问道:“小凤有事要求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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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并不隐瞒,直言不讳地说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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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沉默片刻,道:“开发区的分局局长名叫孟卫星,我和他相识多年,以前没少打过交道,这个人为人圆滑,城府又深,偏偏还正直得很,想找他办事,恐怕不容易啊。小凤,你要让他帮忙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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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鬼飘堂与警方内部的某些人有牵连,我希望能让他站在我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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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道:“具我所了解,孟卫星和鬼飘堂之间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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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如果这样,当然是最好了,在我与鬼飘堂为敌的阶段,更要拉拢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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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笑道:“他虽然没站在鬼飘堂那一边,但是也未必会站在你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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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苦笑道:“那我也只能试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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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道:“小凤,如果鬼飘堂真让你有什么头痛为难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想以残月亭的实力,助你一臂之力还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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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委婉道:“谢谢孔爷爷的好意,我想,现在问题还没严重到麻烦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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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明白杜小凤对残月亭是杀手集团这件事有颇多顾忌,不愿意依仗自己,他也不好强求,叹口气,他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和孟卫星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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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想也未想,立刻答道:“最好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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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一怔,道:“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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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急也不行,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苦笑一声,问道:“孔爷爷今天能把他约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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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沉吟一会,道:“我想想办法,应该没问题,到时我再给你打电话,派人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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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点点头,道:“孔爷爷,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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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笑道:“小凤太客气了,不要忘记,你可救过我的命呢!对了,前阵听说孟卫星的母亲得了怪病,一直不见好转,若想和他套关系,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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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疑道:“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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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道:“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等你见了孟卫星,你直接问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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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和孔子敬道别后,紧张的心情舒缓许多,若能让孟卫星这位分局长倾向自己,鬼飘堂将不再那么可怕了,三天之内,让他们不跨进福运来夜总会,也将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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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没让杜小凤多等,接近中午时,他打来电话,告诉他已把孟卫星约出来,时间是中午,地点在‘明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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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好奇地询问孔老爷子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把孟卫星约出来的,孔子敬很干脆地回答道:“我说你能治好他母亲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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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听后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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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圆酒店’在开发区内资格较老,是最豪华也是整个地区唯一的一间四星级酒店,里面消费相当昂贵,在这种地方吃顿饭菜,足够普通工人一个月的薪水。酒店的建筑风格典雅气派,偌大的正门,足有六七米宽,两旁各有一尊巨大的铜狮,既高贵又为酒店增添一丝古典气息,下面红毯铺地,从大堂一直延伸出酒店门外好远,各种各样的名牌轿车在酒店外的停车区皆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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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第一次来这里,从车里出来,站在门前,环视一周,暗暗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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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来的司机还是那位冷俊的高大汉子,见杜小凤站在门外愣神,他走上门,轻声道:“我们快进去吧,不然老爷子该等着急了。”由于杜小凤治好孔子敬的病,高大汉子对他的态度比上次要尊敬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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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在酒店五楼订下的房间。包房内空间开阔,足有五十坪米往上,设备齐全,电视、音响、冰柜、空调应有尽有,巨大的墙壁衣柜和色彩鲜艳的沙发,为包房增添几丝家居般的温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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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杜小凤近来时,孔子敬坐在轮椅上和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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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身穿灰色西装,简捷利落的寸头,皮肤较黑,虽然消瘦一些,但精气神十足,整个人显得干练又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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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杜小凤,中年人一愣,问道:“孔老,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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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孔子敬笑道:“这就是治好我的旧伤,医术相当了不起的‘神医’杜小凤!”说着,他又为杜小凤引见道:“小凤,这位是孟卫星,开发区警局的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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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名头?杜小凤暗中摇头,含笑上前,与孟卫星握手道:“孟局长,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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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打量他半晌,有些不敢相信,对孔子敬狐疑的问道:“孔老,就是这位小朋友治好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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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仰面大笑,道:“孟老弟不要怀疑,刚开始见到他时,我也不相信他能治好我旧伤,可是,现在我想不信也不行了。”说着,他拍拍身下的轮椅,感叹道:“过不了多久,我就用不上这个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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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感叹道:“孔老的伤是陈年老伤,跑了那么多家医院都治不好,想不到被这位小朋友治愈了,你是在哪里学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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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随意,但杜小凤可不敢马虎,若说从真悟元经那里学来的,恐怕连孔老爷子都会以为自己是疯子。他反应也快,顺口说道:“是一位医术高明的老人家传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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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孟卫星笑道:“你的医术已如此厉害,说起来,那位老人家也肯定是大大有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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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听完,马上明白对方在不留痕迹地打探自己底细。暗叹一声厉害,他笑道:“师傅的名讳,我并不知道,我想,象他那样的世外高人都不喜欢留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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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一想也对,点点头,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孔子敬插口道:“孟老弟,不要问那么多了,咱们先把肚子添饱再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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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孔老所言极是!”孟卫星一笑,与杜小凤在圆形饭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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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来得很快,色味具佳,席间,孟卫星说道:“听孔老说,你是浩阳中学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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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笑道:“没错,高一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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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又道:“高一的新生能成立一个不小的社团,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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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心中一动,想不到他竟然也知道自己成立了社团。他看向孔子敬,后者含笑向他微微点头,示意无事。他定了定神,从容笑道:“只是小社团,我和校友自发组织成立的,玩玩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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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笑道:“不过,你却‘玩’到了鬼飘堂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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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暗吃一惊,听起来这位孟局长对自己了解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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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的吃惊,孟卫星哈哈笑道:“开发区一亩三分大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动态,哪里又产生什么纷争,我想不知道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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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正色道:“如此说来,那鬼飘堂的所作所为,想必孟局也有所耳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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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透,杜小凤话中的意思,孟卫星哪会不明白。他笑容一敛,举杯喝口酒,反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已被鬼飘堂买通,或者工作有失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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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沉声道:“我并不怀疑孟局的人品,但是,鬼飘堂的行事手段,卑鄙下流到极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那么多,却从未见有人管过,所以他们才敢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他这么说,已算留些情面,没将警方内部的腐败说出来算很给孟卫星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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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精明老道,听完杜小凤的话,怕气氛闹僵,连忙打起圆场,笑道:“咱们今天不要谈这些,吃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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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叹了口气,向孔子敬感激的一笑,摆摆手,然后对杜小凤道:“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的能力究竟有限,即使再尽心尽力,也未必能改变大局。对于开发区这个地方,我只不过是个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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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表面上听起来让人觉得不知所云,但杜小凤从中感受到几分无奈。他屏气凝神,双眼闪出精光,精神力外泄,渐渐扩散到整个房间。此时,包房内所有人思绪任何细微的变化,皆在他感知之内。孟卫星不会武功,谈不上什么修为,杜小凤的精神力侵入他的大脑最容易,在他的脑海中,他找出孟卫星无奈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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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所说,他在开发区只是个过客。他并非开发区本地人,而是由市内调派过来的,但他的部下则多为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他这位外来的顶头上司排斥感极重。还好,孟卫星此人精明圆滑,与同僚一直相处不错,至少表面上都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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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飘堂贩卖毒品,他知道,鬼飘堂与警方内部的某些人,甚至某些高层交往密切,他也十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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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想过办法治理。以前曾经两次出重拳打击鬼飘堂,结果警方这边的车队还没出分局大院,鬼飘堂那边便收到消息,提前将各个场子所贩卖的毒品全部藏到隐蔽之处,当警方的人来搜查时,一无所获,原本乘兴而来,最后碰了一鼻子灰,少兴而归。两次皆是如此,这时他想到问题应该出现内部,开始着手调查内部人员的清廉情况,结果他发现下面的人官官雎鸠,你护我,他护他,表面上尽责职守,对他为命侍从,背地里却设下层层阻碍,与他勾心斗角,虽然他贵为局长,但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查不出来内部的腐败问题,即使怀疑到谁身上,也找不到切实的证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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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解决开发区警界这许多的问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大换血’,将所有人员全部撤消,换一批新人上来,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天方夜谈,根本不可能现实,即使向市局提出申请,百分之二百会被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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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重点在培植自己的亲信,当时机成熟时,在警界内部展开一次大规模的反腐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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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成立无忧社,与鬼飘堂打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这事孟卫星也听说了,不过他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内部的阻挠而让他无法惩治鬼飘堂,那么就用以黑制黑的办法来压制它,不失为一条上策,所以,当下面人向他提出惩处无忧社时,他很干脆地将下属意见驳回,也正因为他的态度,无忧社与鬼飘堂争斗这么久才能一直平安无事,甚至没有警方问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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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收回精神力,暗暗嘘了口气,原来无忧社能存活到现在,还多亏孟卫星这位局长,不过他脑海中以黑制黑的想法他并不认同,杜小凤一直不认为无忧社具有黑社会性质,而且他也没打算将社团往那个方向发展,现在社团是在壮大,成员是在大量增加,不过,那是因为只有无忧社变得更大更强,才有能力去帮助更多的人,可以和更强的恶势力相抗衡。想到这里,他突然一字一顿地说道:“无忧社,不是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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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话,把孟卫星和孔子敬都说愣了。前者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杜小凤这话就象针对自己说的。他笑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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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振声道:“无忧社的宗旨是‘消人之忧,解人之愁’,这一点我们现在能做得到,以后也会做得到,我们之所以与鬼飘堂水火不容,不是在和它争抢地盘,也不是在争夺利益,而是因为它带给人们痛苦与屈辱,因为它的作为让我们无法容忍,只要有我无忧社一天在,只要鬼飘堂还继续做害人的勾当,我们的目标就不会改变——铲除鬼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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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完,包房内鸦雀无声,好半晌谁都没说出话,众人的目光落在杜小凤身上,充满震撼与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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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相信,说出这样话的竟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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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脸上闪现出光彩,啪啪啪,连拍三次手,赞叹道:“说得好,象条汉子!现在的小凤让我回想起曾经年少但又热血冲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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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看向杜小凤发呆,良久,他摇头苦笑道:“如果你说得是实话,那你比我更适合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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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正色道:“不做警察,也可以帮助别人,而且可以采用更加有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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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疑惑地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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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我相信孟局是个正直的好警察,但是你的正直未必能影响到其他的人,如果下面人不合作,阳奉阴违,自己即使想去做事也难以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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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倒吸口冷气,感觉杜小凤好象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对他的困境与难处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怎么会知道的呢?难道是孔子敬告诉他的?那不可能啊,这些警方内部的问题,孔子敬根本不知情。他不敢再小看眼前这个少年,满心疑惑地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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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见他起了疑心,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相信孟局是位好警察,但到现在还没有惩治鬼飘堂,一定有原因,外部的问题应该不会左右警方的行动,所以我就大胆推测是你们内部出现了问题,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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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摇头笑了,对孔子敬道:“孔老,这位小兄弟的脑袋可是相当聪明,以后的前途定不可限量,你可不要把他拉拢到你的麾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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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大笑道:“孟老弟,咱俩由敌对到朋友,由市内到开发区,相识业已十几年了吧,现在残月亭全面向白道过度,你不是不知道,不然你这位局长又哪能出来陪我吃饭,所以说即使小凤加入我们,也未必是件坏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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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半开玩笑道:“黑,还是黑,就算染白了,究竟脱离不了一个‘黑’字!孔老您可要高抬贵手,我怕几年之后,黑道突然出现个混世魔王,那可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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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孔子敬望望杜小凤,仰天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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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暗讨孟卫星的顾虑简直就是多余,他压根没打算加入残月亭,自己躲还躲不及呢!而且,他现在已与无忧社产生极深的感情,哪是说抛弃就能抛弃的呢!不过他明白,这时自己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表态都不好,要么得罪孟卫星,要么得罪孔老爷子,所以他聪明的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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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星端起杯子,笑问道:“孔老,这次找我出来吃饭,恐怕不单单是让小兄弟为我母亲治病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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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敬见他和杜小凤相谈甚欢,也就不在隐瞒,点头道:“我就知道瞒不了你,这顿饭其实是我为小凤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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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孟卫星问杜小凤道:“小兄弟有事找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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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杜小凤实话实说道:“我希望孟局能把手下值得信赖的几个人借我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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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说孟卫星愣然,连孔子敬也没懂他的意思,两人诧异地看着他,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