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天过海

作品:《凤凰纹之异世安生

    !!!!留国的倚红楼,那是出了名的销魂窝,如此藏污纳垢之地,倒亏得苏沫将其选为藏身之地。
    翠铃将鹅毛送来的时候,李然只淡淡应了一句,似乎也不是特别上心。
    隔日,李然已经能够稍稍活动手脚了。
    所以翠铃每次进来的时候,都见他在屋内专心致志地弄那个所谓稀奇之极的东西。
    此物看起来确实奇特,底托是用牛皮缝的,里面包了绒毛,粗杆的鹅毛围着底座插了一圈,还有些剩下的边角料,顶端因为泼了墨,用不了,所以被搁在一旁。
    翠铃见到了,自然替他收拾了去,当作边角料给扔了。
    晚上,苏沫回到房中,见到李然手中那个所谓的羽毛球时,倒有些哭笑不得。
    “这东西有何好玩?”
    苏沫将那羽毛球拿在手中掂了掂,又扔回给李然,脸上笑容不减。
    一看,便知道此人现下心情极佳。
    “怎么?想到出城的办法了。”
    李然双手环胸坐在锦凳上,一脸的施施然。
    苏沫脸上微愕,桃花眼一眯,遮住了眼底的锋芒。
    他走过去,一手扣着对方的下巴,凑近了轻声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并不大高兴呢?”
    他这么一问,李然只撇了撇嘴,淡淡说了句哪里,算是表达了喜恶。
    苏沫见对方一脸的讪然,似乎并不介意,恻隐隐道:“最好如此……”
    “当然,朕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也自然知道,如何做对自己最有利。”
    “明白了?”
    “你已经说得够直白了。”
    “明白就好!”
    “问题是,我失踪这么久,江诀肯定早知道了,也必定会下令加紧城防。我就不明白,你准备怎么把我这个大活人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去?”
    “呵呵,你倒真是有趣,竟敢对你那位皇帝陛下直呼其名?”
    苏沫咋嘴轻叹,剑眉微扬,望着李然的眼中全是兴味。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难道你会因为我叫你苏沫,就杀了我?”
    “如果为人帝王连这点小事都要斤斤计较,可见其心胸也不过如此。”
    “这样,还谈什么霸业?”
    苏沫被他说得微微一愣,片刻后又恢复了他那标准的桃花笑容,一脸的别有深意。
    “看不出来,你训人的道理还知道得不少……”
    对方一脸的打趣,李然只撇了撇嘴。
    苏沫见他神色淡淡,眉宇间隐隐蕴着一股冷傲之色,怎么看怎么像那一汪碧波中的一点红莲,纯粹中自有几分妖冶,竟然有些撩人。
    他缓缓俯下身去,将对方仍然有些不大灵便的双手按在身后,幽幽说道:“人都说南琉璃然有倾国倾城之姿,朕从前还不觉得,如今倒有些信了,只这一双眼睛,天下又有几人能够抵抗?”
    “不知那北烨江诀,是如何舍得让你来前线的?”
    “更何况还有一人,他可是对你心心念念,连朕的招降都不放在眼里……”
    “更绝妙的是,竟然还是个凤凰身……”
    苏沫一边说,五指已经大动,慢慢地沿着对方里衣的纹路一颗颗解着扣子。
    他一边解,一边探身到李然耳边,轻声说道:“今夜,我们且好好温存一番,朕如今膝下无子,你若替朕生个皇子,朕便封你做西平皇后,如何?”
    对方神色间一派的语笑嫣然之姿,盯着李然的双眸犹如盯着青蛙的蛇,专注而充满侵略。
    “当初我还以为你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如今看来……”
    如今看来,恐怕与强盗土匪根本无二,再不值得相交。
    “深交的朋友?呵呵,那倒不必!待会儿,你与朕自然可以变得再深交不过了……”
    苏沫一边说,一边轻轻舔着李然的耳廓。
    李然脸上一木,他是早知道苏沫此人狡诈之极,可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没皮没脸。
    “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杀我后快!”
    “杀你?”
    苏沫摇了摇头,嗤声一笑,神色间隐隐都是失语。
    “朕以为,比起杀了你,留你在身边,自然要划算得多。”
    苏沫一边说,一手已经伸进了李然里衣中,轻揉慢捏,手法纯熟,隐隐都是挑逗和撩拨。
    “留我在身边,那也得看你留不留得住了。”
    李然语气平平,神色间全是笃定。
    苏沫一指抚摩着他的眉眼嘴角,眼中带笑,嘴角眉梢微微挑着,脸上全是笑意。
    “哦?你就这么笃定,朕留不住你?”
    李然淡笑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苏沫,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苏沫手上动作一顿,一脸了然地笑着望过去,说道:“打赌?你这是想拖延时间吗?”
    李然暗自恨得咬牙,他那鹅毛笔算是散出去了,却不知道江诀何时能够发现?
    苏沫将自己的上衣除去,翻身上来。
    此刻,李然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蚕丝里衣,轻薄透明,覆在修长精致的身上,若隐若现间,隐隐都在撩人心神。
    苏沫双眸一紧,他早年于十一国都有生意买卖,可谓是看尽天下美人。
    但纵然如此,如此绝色躺于身下,依旧让他心头一跳。
    难怪连那北烨江诀,都被此人迷得神魂颠倒。
    他俯下头去,一手捏上对方的下巴,笑得一脸轻佻:“朕今日终于明白,何以会有美人祸国的说法了……”
    他一面轻声软语,一面沿着李然的脸颊缓缓亲吻,先是眉眼,继而就到了嘴角,李然被他压在床上,双手软弱无力,差点恨得骂街。
    对方沿着他的嘴角吮了一阵,继而捏着他的下巴,伸舌进去纠缠,一番缠绕后,苏沫渐渐失了控制,呼吸一急,另一只空着的手也没有停下,三两下便将李然的衣裤剥了个一干二净。
    继而就见他伸下手去,一手强势地伸进对方两腿间,将李然的双腿分开来,整个身子压上去,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朕今晚定然会好好疼你……”
    “如果你真要硬来,我早晚会要你以命来抵偿!”
    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的,苏沫闷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舌,说道:“恐怕过了今晚,你就舍不得了……”
    如此情色之语,李然哪里不明白,但见他额上青筋跳得突突直响,便知道他此刻正在忍受着莫大的耻辱。
    苏沫将他的欲望握在手里,搓揉套弄,极尽挑逗,李然僵着身子苦苦隐忍,今日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自然不能殊死一搏。
    他从前敢与江诀处处争锋相对,多少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如今作为苏沫的仇人,他又怎能拿对待江诀的态度来对待苏沫?
    苏沫见他并不寻死觅活,只一味咬牙忍耐,闷声一笑,一手捉着他的腰眼,一手抬着他的臀,作势要将自己挺进去。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翠铃在门外禀报:“主公,巡夜的人来了。”
    这是他们如今的暗号,意即北烨搜查的人来了。
    苏沫脸上一僵,犹豫片刻,一手拉过身旁的锦被将他罩上,满脸失望地将浑身赤裸的李然裹上,沉声说了句“进来”。
    翠铃低着头进去,屋内的情景,她只需瞥一眼便知晓了大概,所以她连余光都没敢乱瞥,只恭恭敬敬地跟苏沫禀报了外面的情况。
    苏沫与她低声商量一番,继而便让她出去了,片刻后端了个药碗进来,恭恭敬敬地递给苏沫,苏沫将李然扶起来,将那碗汤药强行灌入他口中,李然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再也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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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然再次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窝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全身的骨骼和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想要伸展四肢,可惜全身酸痛,根本无法动弹。
    依稀觉得身子在上下颠簸,有些像在马车里,又有些像在轿中。
    此时此刻,翠铃正坐于轿中,城门口的一队北烨军正在对出城的百姓一一盘查。
    一行人到了城门口,守城将士做了个停的手势,继而就见那一轿一车停了下来。
    一中年将士走上前来,径自掀开轿帘,见到一富家女子,身着缟衣,见了他,一脸受惊地抬起头来,问道:“军爷可是有事?”
    “近日出城的所有物件皆要搜查,还请夫人体谅。”
    这将士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瞥那口薄皮棺材,那棺材是用杉木做的,看起来并不如何华贵,却隐隐有些不妙。
    那女子一听,脸色一僵,凄声说道:“奴家的夫君过世了,须出城去行丧葬,万望军爷行个方便。”
    “可是本将有军令在身,也是不得不从。”
    那中年将领犹豫片刻,以眼神示意手下的两员副将过去检查棺木。
    那两人领了吩咐,立马走过去,将那薄皮棺材板掀开来一看,果然在棺中见到了一中年男子的死尸。
    他二人犹不死心,围着那薄皮棺材绕了一圈,继而抽出腰中长剑,在棺材底板上敲了一阵,只听见咚咚几声实响,二人朝那中年将领摇了摇头,以示一切如常。
    中年将领双眉一凝,望着那妙龄女子又打量了片刻,继而摆了摆手,示意守城的士兵放行。
    如此,这一轿一车便顺着出城大道踽踽而行,渐行渐远,片刻后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离城后又行了十里地,眼见着离得河阳远了,只听人群中有人沉声假咳一声,翠铃立马从轿中走了出来,朝那人躬身行了一礼,低声问道:“主公,接着该如何是好?”
    苏沫瞥了眼那口薄皮棺材,沉声说道:“将人埋了!既然是做戏,自然要做足,省得留下后患!”
    几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领了吩咐,立马去办,在附近挖了个土坑,草草将人带棺一起埋了。
    一行人弃轿骑马,苏沫一马当先,怀中搂着一个不省人事之人,正是方才被藏在翠铃身下那个木箱中的李然。
    彼时因为有她这个大活人挡着,上面还盖了方布,兼又有缟衣做掩护,所以没被查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