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作品:《别人采花吾采草

    !!!!再宽敞阔气的席位,没人光顾,也都白址。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还有刚从车上搬下,还没来得及摆上桌子的更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我第二十次发表感慨:“无聊!”不无聊才怪。有朱君止在座,就跟立了个“畜即斩”的牌子似的,但凡不想被他误认为非人类的都不会过来。玄辰星本在阖眼假寐,听我说话,半睁开眼睛白我一记,“无聊去车里睡会儿,天色晚了咱们就回。”他本也不是好热闹的人,如此冷清倒合了他的心思。吃吃免费水果,遮阳篷下睡一小觉,慵懒又惬意。我扁扁嘴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就你带来的东西最多,卖不出去都得再拉回家,不嫌麻烦啊?”他淡笑道:“谁说还要拿回去的?本来就是用不上的物什,都扔在这里罢。”我叹道:“你还真是大方!这么多东西拿到当铺之类的地方便买了,还能换几两银子呢。”他说:“玄门虽小,却也不愁吃喝,无须许多钱财。”铭王爷在一旁喝茶,闻言接话道:“不贪钱权,便不该贪才。玄兄有将相之才,却无将相之志,无意辅佐朝庭,可惜了。”他的表情很是惋惜,语气中却又有淡淡的责怪之意。好像是在责备玄辰星偷懒,不肯为国出力。到底是王爷,就算不在宫里头混了,还是不自觉地想宫里的事!玄辰星又阖了眼皮,道:“官宦仕途,不免贪酷。虽才干优长,亦无益百姓。玄某乡野匹夫,无德无能,无为大事。”铭王爷笑笑,没话了。他们没话了,我就更闷了。看看一旁别的几个老公。朱君止在玩dv,风契跟在他旁边看。月秀在削苹果。可还未待他完全削好,便被朱君止快手抢走,谄媚着放到我跟前,已经堆了五个苹果的果盘里,然后自己又去捣鼓dv。我看月秀不像要反击的样子,便鼓动他道:“没必要这么好脾气吧?他这么欺负你,你都不反抗?我支持你!揍他!”月秀又拣起枚苹果,继续削皮,眼睛都不抬,道:“我本也想给你的。”朱君止闻言笑得好不得意,像夸奖一只会叼拖鞋的小狗,就差伸手摸人家脑袋了。说:“小秀秀深明大意,知我在帮你。将来莫忘谢我啊。”月秀说:“嗯。”于是又冷场了。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俩打起来,以解无聊的。就在我无聊透完,人已“嗖”得跑了。眼看着小和尚跑没了影,玄辰星不甚满意地瞟了朱君止一眼,继续睡觉去。朱君止不肯示弱地也用同种眼神回瞟玄辰星,见玄辰星不理自己了又觉得好无趣。他见我还在看他,便又挂出bt笑,超淫荡地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摸啊摸的。摸出一百两银票在我眼前晃荡,道:“娘子觉得够吗?”我盯着那一百两银票,忽然间灵机乍现,接过银票又塞回他衣服里,道:“谈钱多伤感情。你现在立刻去每个摊子前转一转,把那些人都轰到这边来,我要搞一次拍卖会!”“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这可是玄门主睡过的床单啊!”把老公们全赶到旁边站着凉快去,我一脚踩在桌子上,另一脚踩在椅子上,两只手执着雪白床单,随风一抖,扬扬洒洒一大片。玄辰不乐被当成广告,道:“你只说床单就好,莫要报我的名字!”我说:“这叫名人效应!能赚大钱!你先一边看着,我要赚不了钱,再还给你卖成不?”玄辰星无奈道:“成与不成,都莫还我了。这些个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的。”我说:“那卖多少钱都归你,我就玩儿一会儿,过回拍卖师的瘾!”因有朱君止的大力合作,此时席前已站了不少人了。当然他们的表情全都很不情愿,却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朱君止严守职业操守,就是随处转转,啥也没干。我看看差不多了,又继续道:“再声明一次!这绝不是一条普通的床单!这是玄门之主——玄辰星的床单!上面还有他的体香和一根长头发。也就是说,您买回家的不但是一条质地上好的床单,更是对美男的绮恋!日后您睡在这床单上,完全可以想像身下压了个绝世美男!手淫,意淫,口淫,爱咋淫咋淫,还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夕夕!”“呃……抱歉,说多了。星星你别急,我这就起价——玄门主的床单!二两银子起!只准涨,不准落!哪位想要?啊?啊?那位大哥您要啊?您真爷们儿!您哪个门派的?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好龙阳!等我跟朱朱介绍介绍,让你们做个朋友!好!我现在喊三次,如果没人出更高的价钱的话,床单就是这位龙阳大哥的了!二两银子一次!二两银子两次!二两银子三次——”重重一脚跺在桌子上,没槌就用这代替了!“恭喜成交!请您直接与玄门主交易,如果挨打,请视为理所当然,本拍卖会概不负责!”成功地拍卖完第一件东西,心里头的感觉就一个字:爽——!玄辰星糗成猪肝冰雕,招呼门徒小弟群殴那要跟他买床单的“龙阳”大哥。铭王爷和月秀的脸色也相当不自在。月秀垂眼看着自己脚尖,大气也不出,好像巴望我能把他当植物忽略。铭王爷却四处乱瞅,一眼瞧见自己的跟班老太监,不由吩说抢了人家的随身拂尘塞给我。意思是,东西他提供了,充当娱乐对象他就敬谢不敏了。我拿着拂尘用鼻孔哼他。小样儿,还能跑了他吗?否则对于玄辰星也太不公平了!“下面要展示的是皇族的专用使者——太监的——拂尘。俗称苍蝇甩子。哎……你们别不看啊!这可不是一般的拂尘!它不但可以赶苍蝇,还可以赶蚊子……我的意思是:他是太监用的!你们想啊!用这个的是太监!那么用太监的主子是什么?不是皇帝就是王爷啊!啥?还没算过来?拜托快卖回家去配给仆人,自己也过回皇帝瘾啊!如此高贵的拂尘,我宣布起价为——五十两银子……怎么没人卖?多便宜啊!才五十两!做黄粱梦的黄粱酒还得好几吊大钱儿呢!你们干嘛都在瞅我家小铭子?还想看不敢看地偷看!不是怕他以造反罪起诉你们吧?靠!真封建!两吊钱,拿回去赶苍蝇啦!”铭王爷面色无恙,又寻了把椅子,坐在上面悠闲地品茶。在他旁边伺侯的老太监却快哭出来了,嘴里不时地喃着:“哎呀,两吊钱……才两吊钱……宫里的东西呀……”也实在难为这老太监了。先是在言庄附近的小城把主子丢了。好容易回玄门找着了吧,没几天又把跟随自己几十年的拂尘丢了。精神受打击之重,不次于美国遇难九一一!见那老太监如此,我心里不免有些愧疚,打定主意下件物品一定要把价钱抬得高一些。正好风契主动捧着个什么东西递给我,说:“这是我前些日子,在玄哥哥的后山上褪下来的皮。除此我再没什么了。就把它给夕夕吧。”心里顿时涌出一股热流!“哦!小风风!我的心头肉!小宝贝!你就只这么一件东西还给夕夕!夕夕实在太感动了!尤其你是在某些人不支持,不合作,全无奉献精神的时候,还肯英勇就义,夕夕实在太爱你了!”狠狠地在那张粉嫩的,零星有几根胡渣的漂亮脸蛋上亲几下,我鄙视地瞅着铭王爷,直把他瞅得喝不下茶了,才又踏着桌子,更加卖力地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的也请回头看一看!这是著名神氏女娲的后代成长时褪去的蛇皮!相当有收藏价值不说,就算裁开做衣服鞋子,也是难得的好料子啊!您别看上面有被磨出的破洞,就以为是破烂货。这可是非常珍贵的,说明它是纯蛇皮的鉴定记号!虽然做成衣服穿没什么取暖作用!但可以做时装啊!时装都是天不冷的时候穿的,破几个洞更通风凉快的说!好!我宣布!神族蛇皮起价——五十两银子!啊?那边有人出一百两啦!五百两?七百两?一千两!哈哈!大哥好眼光!知道此物世间只有一件,奇货难求啊!一千两一次!一千两两次,一千两三次!ok成交!等下回小风风褪皮时,还卖你!”朱君止在外头晃荡够了,回来了。有许多人见到他,很自觉地撤了,却也有许多人往旁边让了让,尽量不与他做亲密接触,仍然留在原地。大概是因为见他之前发誓,刚才又转了一圈,真的并未做什么不妥之事,遂放心了吧。当然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我的拍卖很成功,很吸引人!朱君止踩着人们自动往两边避出的通道,轻易来到我跟前,bt笑着对我道:“为夫见娘子这边热闹,便回来凑凑,娘子不会赶为夫走吧?”我说:“当然不会!你拿个什么东西来给我卖!我卖得高兴,钱全部归你。”朱君止夸张作揖道:“遵命。”他支使仆役,叫人家拿了他的包裹来,打开包裹,在众目睽睽之下拎出根玉势。我见众人反应不悦,忙用不确定的语气提醒他道:“你要卖这个?这种东西,大概只会买新的吧?”朱君止的bt笑换成淫笑,道:“那也要看是谁用过的。此物可是我在当今圣上的寝宫里拈来,一直小心存放,甚少碰触……”“无论何价,卖与我了。”说话的是铭王爷。他将喝了一半的茶盏递给老太监。老太监又回身递给身后站着的小丫鬟。铭王爷近前正颜道:“事关皇家体面。朱兄说个价钱吧。”无一丁点商量余地。丫认准的就一定得得到!忒狠!朱君止的淫笑又重新换成bt笑,道:“本还想哄娘子一乐,谁想王爷这般刹风景。罢。念你我兄弟一场,同侍一妻。算你便宜些。五千两银子如何?”他的话里倒留有商量余地,但就是话中带刺,一连带三个!不扎疼别人不舒服!闻者乍舌不言。或有为那“同侍一妻”,或有为五千两银子的天价。铭王爷却连眉毛都未皱一下,吩咐老太监道:“取银票与他。”朱君止一听真的给他五千两!忙乐得什么似的地跟着老太监去拿银票了。平时也没见他如何爱财,此刻却故意装成暴发户的样子,好像在跟人家炫耀:不是瞧不起我拿的东西吗?看!连口水都没费就赚了五千两银子!五千两呀五千两!“嗯……”我把视线对准了一直无声的月秀,虽然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但别几个老公都捉弄过了,独放过他,实在很不公平。况且看他害差的样子,妥实也是极大的乐趣!月秀虽然仍然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入定石化一般。但我一把视线对准他,他仿佛就有了知觉。头也不抬,转身就要走。我忙叫道:“哎!秀秀你别走啊!你没东西要卖吗?别不好意思,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站住!我叫你站住听见没?小样儿什么时候学会反抗了?”月秀只好站住。无奈道:“我没什么可卖的。”我说:“没东西也得找东西!实在没有的话,头发剪一搓也可以啊!从你一入会场,所有的姑娘大婶阿婆们就盯着你猛看,咱们完全可以多剪几根,配着你的亲笔签名卖给她们留做纪念!如果想效益再好些,而且你不嫌累的话,顺便写上几首诗就更棒了……喂!你怎么还走!竟然敢不给我面子?来啊!关门放狗!朱朱,上!”单纯论武功,如果月秀不使最终必杀“凝息静影”的话,是打不过朱君止的。不过月秀的轻功要比朱君止好,也就是说他跑得快,朱君止要抓他得狠下一翻功夫。拜美人师父所授,背后羽翼所赐,我的轻功是极棒的。比月秀刚好高出那么一丁点。但我的内力却差劲极了。属于典型的短跑冠军,长跑吐血!于是对于制服月秀,我和朱君止在最短的时间内,极为默契地达成共识——他追我堵!于是月秀就好惨得被追着乱跑,往往正要摆脱朱君止之际,忽然被我横行介入吓了一跳,脚底一个急转弯,再接着跑!那真真是急转弯!我可是精打细算着窜到他面前的,与他距离不过一两公分左右,他要转弯就只得转直角!而且他本也跑得很快,那样的速度,加上这样的角度,就算转得再巧妙,鞋底磨擦发出的刺耳声音,都会让人受不了地捂耳朵!倘若失败,就必然得摔一跤!好在月秀的运动神经超级发达,总是来得及在以脸吻地的前一秒,堪堪将手指先触地面,将支撑点转移。化险为夷。这种围堵招式也就是对付他吧。换作不道德的别人,才不会费那么大力气躲我!早凭着一股冲力把我撞扁踩在脚下擦鞋底了。终于月秀跑没力气了,被朱君止逮到机会,一记飞苹果砸到后脑勺,不情愿地与大地拥抱,零距离亲密接触去了。而这时整个会场也已被我们闹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仿佛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