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作品:《别人采花吾采草》!!!!身子急转,我单手抱牢朱君止,另手甩出发带——暂且叫它刃雾好了。缠上根树枝,借了树枝弹性跃起三米多高!低头俯视,那袭击我的竟然是华绝凌!他手持长剑目露凶光,显是要至我于死地!上升冲力过后,身子迅速下落!我死命提口气想要再飞,却因怀里抱着个人,仅上飘了几寸又迅速落下!刃雾缠着的树枝断了,再借不到任何一点力!眼看着华绝凌在下面举着剑等我,我绝望地闭了眼……什么东西缠住了我,力道一收,将我猛得向后拽去!下意识睁开眼来,正见华绝凌满脸的怒气!“月秀!你什么意思?”华绝凌厉声质问。月秀没言语,确保我安全着地后将鞭子收了回去。“你可知道你是武林盟主?你的责任就是手刃朱君止!”“哦。”淡淡应着,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他说:“我不做了。”“你,你说什么?”华绝凌似乎没明白。不但是华绝凌,我也没明白。什么他不做了?不做什么?手上一轻,我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朱君止已被月秀抱走!“走吧。”影子般掠出,在遇到有人挡路时,他毫不留情地甩出铁鞭!在鲜血与人的惨叫声中,他回头道:“跟上。”哦,顺便说一句,那些冒血的人都没死,只是受伤而已。恍然大悟忙跟在他屁股后头,可还没走两步就见有两人从人群中窜出挡住去路。那一僧一道的打扮,赫然正是了尘和玉矾子!“阿弥陀佛,月盟主要带萧道友和朱公子去哪?”先提我再提朱君止,显然他对我的兴趣远大于朱君止。眼看月秀不像要答话的样子,我上前一步冷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师盛情款待小妇人多谢了。只是小妇人不是玄女门的人,也从未听说过什么玄石羽衣,如此恐怕大师失望。近来小妇人已为相公寻了名医,此番正是要去就诊,望大师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两人闻言脸色俱变,华绝凌此时也追赶至身后,厉道:“大师与道长莫再慈悲,这妖女既为魔头之妻,便不再是正派之人,要杀要拿也不必管什么礼数了!朱君止这厮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今日正好让华某为武林除害!至于月秀,”他冷笑一声:“华某早觉月公子与吾等并非同道中人,虽武功高强,却终是异族后人,既然刚才已自卸盟主之任,便不再是我中原武林之人。中原之争,本与异族无干,月公子何不就此退出,以免兵刃相向?”哼,好个华绝凌,好厉害的嘴!心下恼起来,我回身冲他开骂:“畜牲就是畜牲,虽会说人话,但讲不到半句就要冒出兽语。”他气得拿剑的手都发抖,“你,你说什么?”“不是吗?你骂别人是魔头自己又好到哪去?朱君止搞同性恋你看不顺眼,月秀是混血你也看不顺眼。你也不问问自己这些都关你屁事?你自己想当武林盟主就当去呗,还假腥腥找个名义开什么武林大会比什么武。你真有能耐怎不去挑少林武当?”(少林武当可是历代武侠中不可缺少的大门户!俺当然可以随意拿来用。众:汗~~~~)“按你比武的规矩,月秀比你强理所当然就可以作盟主,可你呢,个小鸡肚肠的,非得找借口把人家撵下去,这样还不行,还说什么狗屁不通的异族论,要撤底把他赶出中原武林,你够黑的呀你!嫉妒人家漂亮,武功好就直说嘛,净玩儿阴的连猪都瞧不起你!”华绝凌脸都绿了,挺身一剑向我刺来!眼见剑尖及眼前,我宛如被钉住一般动不了分毫!身子被大力推到一边,看着月秀与华绝凌缠斗在一起,这才浑身迟顿地冒出冷汗!武林大会时是躲在树上看的,居高临下,说句不恰当的比方,宛若飞在空中的麻雀看地上奔跑的豹子!觉得无论再快终也会在自己遇料之中。但亲身经历时呢?麻雀不过是麻雀,豹子扑来,连翅膀都张不开!生怕华绝凌吃亏似的,了尘玉矾子也一起向月秀攻去。了尘使出掌法,浑厚有力,一掌击出声音震耳,好像砸了堵墙一般!玉矾子手挥佛尘,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那根根马尾鬃更像长了眼睛般,紧紧缠住月秀的铁鞭!月秀固然厉害,但那三人也不是等贤之辈,他手里抱着个人,招式本就施展不开,再加上那三人出手又不留情,招招要置他们于死地,才打着没多会儿鬓角便淌下汗来!心下焦急,打又打不过,我只好狠命抓着头皮搜刮主意。眼见华绝凌剑至跟前,月秀已无法躲避,我扯着嗓子嚎出一句:“ufo!”边喊着,手还很配合地指着半亮的天空!华绝凌动作明显一滞,月秀趁机险险避过,逃了一劫。几人都没顺我指的方向望去查看,心下失望疑惑之余我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懂什么意思,于是赶紧想别的词儿!拜ufo所赐,我现在已经有很灵感了,两手叉腰整个人成茶壶状,嗷嗷喊着:“哇靠!飞天猪耶!咦?华绝凌,怎么还有个你在天上?”“啊!了尘!快看是释伽牟尼!佛祖不准你开杀戒!”“太上老君和张道陵也来啦!玉矾子,不给老祖宗磕头吗?”……这些废话刚开始还管用,可时间一长就没人理我了。看瞅那三人越打越不要脸,竟还商量好似的分攻月秀上中下三盘,几乎把月秀逼到绝地!回头看看那些还在跟武林人拼斗的黑衣人,我急得拼命大喊:“喂!你们老大要挂了!还不快来帮忙?”结果一大堆银针疾射而来!噢得一声尖叫,我抱了脑袋死命贴在地上,感觉头上冷风嗖嗖而过,再起来时,那缠斗的四人,除了月秀,全趴下了。“靠!真他妈厉害!”蹦到近前,我本想蹲下细细察看,看那些针都扎哪了,谁知月秀却拉了我道:“快走。”跟他又用轻功飞了一段距离,我忽觉肚中一阵翻腾,喉间一腥,哇得吐出血来!狼狈不勘地跌在地上,我勉强用臂撑起,却觉小腹火辣辣得难受!月秀似乎听觉有异样,本已飞出好远,又折反回来,见我这个样子,脸色不由一变。“别动!”把朱君止平放在地上,他把了我左手脉搏,寻思半晌长吁一声道:“你近来寝食不安,身子虚弱,再加上刚才行功太急才会吐血。休养些日子就好了。”听他这么一说也安心下来。眼见朱君止的唇角又渗出血丝,心下不由得又急起来,忙把他抱在怀里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快走吧。”急急起身,可还没迈开步子,就听月秀道:“你以为他们真会信任你吗?”心下一愣,我问:“什么意思?”半蹲着没有起身,他淡道:“打斗时华庄主他们与我只相隔数寸,那片针雨袭来却只伤他们,星毫不沾我身。可见发针人准星之高。可他却并无避开你的意思,若不是你躲得及时,只怕……”后面的话他吞回肚子里,绿眸定定望着我,望得我有点不知所措。这家伙,打得那么激烈还有时间看我?吞口口水,我暂且撇下莫名情愫,也蹲在他身边仔细想想道:“托朱君止的福,那些人肯定也被江湖人追杀惯了,不会太容易相信旁人。我与他们是敌是友他们也不清楚。你当时手里抱着朱君止,他们救主心切,不管别人也无可厚非,换位思考一下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做。”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将那双漂亮的眸子遮了一半,他轻轻摇头,“人心险恶,你怎知道你把他们教主还回去,他们会不会以礼待你?”“那也不能不管朱君止了呀!他教众那么多,找医生也该方便点,而且他只有四,呃,不,三天的命了,如果不及时医治会死的!”“那你自己呢?”他问,“如果他的教众不接受你怎么办?”“嗯……这个嘛……”手指杵着下巴,我想想笑道:“那我雇你做保镖!你武功这么厉害,保可以管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