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情关〗

作品:《东宫之主

    !!!!吉莫将人带回吉莫王庭,把这个身份特殊而敏感的俘幢圆话,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够在一起?”
    上官敏华露出苦涩的神情,转过头,艰难地回道:“您何必说出来呢?您这般不凡,应是世上所有女子都为您倾倒。”
    “可我只要你一个!”吉莫王大喊。用他的声音,用他的力量来证明他地情深不变。
    上官敏华任由他在她脸上亲吻,只是默默地流泪,吉莫王僵住不动,不住地问为什么,问她为什么不对他敞开心怀,上官敏华不语。待他逼得急了,才用细碎地声音痛苦地挤出一句:“您、来得太晚了。”
    原来如此。你地心里早已住进一个人。吉莫王神情震惊。喃喃道:“所以,你要为他守贞。”
    上官敏华异常艰难地点了一下头,看着对方失神落魄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这个伤心地。
    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似乎所有吉莫王庭的人都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王被拒绝了。上官敏华走在路上,受到的白眼比她一天吃的白米饭还要多。
    她抖了抖衣袖,埋低了头,返回宫殿,穿过圆柱支撑的庭院,她看到小路尽头有一处栽满花树地院子,它很突兀,房子的建筑风格是寻常见的木制宝冠顶式。推开篱笆门,她停下了探索的步伐。
    这个带花草的小庭院,即使她闭上眼睛,也能说出个中布局。
    那是她幼年呆过的尚书府单人院,正中是她的卧室,左边是书房,右边是贴身侍女的房间和小厨房。
    她想了想,推开书房地门。她在窗边地书桌上找到了她从前描红的宣纸,字迹还很幼稚,她随手放到一边,在书桌脚找到了刻痕,这是她幼时装孩童装得烦闷了,就拿玉佩什么的在上面胡乱刻画解气。
    她举目四望,溅着墨水地屏风,冬天用的暖手炉,画了一半的绣样,沾染了香气的团扇,样样都是那被记忆封尘的旧物。
    她低吟半晌,一
    不知心头是何种滋味。
    墙角的长桌上,放着琴盒,里面装着梧桐木的琅琊名琴。当年她出师的时候,秦关月亲手补制琴盒转赠予她。
    在飘飞的岁月里,她总是手里抱一把琴,拖着长长的裙摆,穿过逶迤的曲栏,以学琴的名义霸占着那个情感淡漠的俊秀男子,对着湖光潋滟的明雪湖拨弄琴弦,与夫子笑意吟吟,掩饰自己浮燥的心。
    也许当时情意在,如今已是风中过往。
    她转开眼,看到墙角的书画筒,里面放着几个卷轴,她随手拿起,展开半幅,露出乌云发金枝梅花妆点的红衣女子,明眸皓齿,笑意柔和,只是那眼底透出几分忧伤。
    她镇定地继续往下拉开,红色的舞裙在风中回旋,清风带骨,技巧娴熟,如行云流水,将女子的容姿与形态融入水墨之中,画风流畅飘逸,人物形态优美,舞姿灵动,神采飘然。
    左有诗曰: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这两句为大都文人骚客盛赞七少皇子妃曲水流觞时,九曲院一舞倾天下,用以描绘她绝世舞姿之作。
    下有三鉴章,其一为:齐川玉山。
    再看画中人,画者特别在眉目之间,用足心思。眉轻蹙,眼波转,用细工笔白描,细腻地勾勒出女子苍白而无助的柔弱,将女子的美丽与哀愁巧妙结合起来。
    她心底冷笑,随手放开画轴任由它落地。
    身后迅速飘过一道白影,对方将画轴接住,拉开半幅,低吟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上官敏华已收拾好所有的嘲讽,半低垂着头,散发着浓浓的哀伤,并不言语。
    吉莫王叹息一声,惆怅长长,说师生情谊本是佳话,奈何秦关月终究择雄图霸业抛却儿女情。
    “玉山国师亦是有情痴,不忘旧人挥剑断情。若他想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会否悔恨终身?”值。
    上官敏华双手捂目,长袖掩面,低低道:“他什么都不说,我又怎么猜得出他的心思?他将我一个人丢在宫里,隔着远远的身份,他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客气,好像我们从来不曾相识;明明,明明他愿意为我赶走那些要伤害我的女子,等我出了宫,他又变了主意。
    我什么都不曾对庆德帝说过,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去破坏他的计划。他,他将我一个丢在关外这么多年,我也不曾怨过他,我只想让他知道我还在等,哪曾想从此萧郎是路人。”
    吉莫王说了一句你不懂男人的心。他说,若单是为着掩饰两人之间从来没有逾越的感情,秦关月还不至狠绝到要杀人,怪只怪她的才华威胁到他的男子心!
    “才华?”
    吉莫王一字一句地说道:“红衣大炮。”
    上官敏华似怨非怨,不知在责怪自己还是在痛恨“情人”不懂她,带着浓浓的悲苦与绝望,她说道:“我所有一切都是他教的,是不是要我统统都还给他才肯相信?”
    吉莫王毫不动摇,步步紧逼:“可是,你造出了红衣大炮,而他没有。”
    “哪里是我的造的?谁告诉你们那是我造的?”上官敏华似疯似狂地怪叫道,“我不过说了一句,那个霹雳弹要是能飞到千米之外才爆炸,那广目楼不是要赚翻了银子?这也叫才华,这就是你说的才华?”
    吉莫王无言相应,面对为情伤而发狂的女子,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