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三章 巴结讨好

作品:《暗夜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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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薛牧野和孟道元一起远去的背影,孟恒更加不明白,还是来到薛府阿依古丽仅仅是一个很寻常的女人,不太能熬夜,昨夜就没太睡好,今夜便睡得很香。孟恒不好打扰,正说要回家,薛牧野的管家劝说他留下。孟恒推辞不得,也只有在薛府将就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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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孟恒来不及多问什么,急急忙忙回到自己家,惊奇地发现,不仅薛牧野在,袁叔永也一早就过来了。当着袁叔永的面,他自然也不好多问。刚吃完早餐,孟道元就走了。袁叔永要孟恒带他去荠苨坪,说是莫天悚交代的需要几味草药。孟恒昨夜的伤心还没过去,很是不情愿,但薛牧野却说他自己没空,作为主人,孟恒有义务满足客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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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只能是委委屈屈陪着袁叔永去荠苨坪。荠苨坪路不近,袁叔永却没骑马过来,出来就让孟恒带他飞过去。孟恒又不很情愿,噘嘴道:“走路也能到。”带头急匆匆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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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叔永只好跟上,试着和孟恒说话,孟恒却不肯再理他。袁叔永明白昨夜是真让孟恒把心都伤透了。昨夜他没听空竹的话利用孟恒的感情,这时候却说不得要用一用苦肉计,脚用力在地上一崴,抱着脚脖子大声“哎哟”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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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不得不停下来察看,手刚刚触到袁叔永的脚踝,袁叔永就更加卖力地惨叫。孟恒吓一大跳,毕竟是感情占了上风,担忧地问:“很疼吗?还能走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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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叔永用力摇头,哭丧着脸道:“这下可怎么好?三爷等着药呢!我拿不回去,肯定被他骂!你也知道他凶起来有多厉害。你带我飞过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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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依然不乐意,皱眉道:“三表叔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来吧?我去琲瓃小筑把你的马骑过来。”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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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叔永大声道:“三爷没去阿尔格山。只有二爷、谷总管和空竹法师跟着你爹的。孟恒,小时候袁师叔天天背着你,你真的忍心看着袁师叔挨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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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自然不忍心,犹豫着将袁叔永背起来朝荠苨坪飞去。在药圃降落后才问:“三表叔真的没去阿尔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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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叔永道:“真的没去。喂,你扶着我一点,我好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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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更是糊涂,不过看袁叔永一瘸一拐地满可怜,只好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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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荠苨坪宽得很,袁叔永认药的本事实在是有限,找好一阵子一味药也没找着。管理荠苨坪的药童看见他们,过来询问。孟恒才想起他们完全用不着自己去找,忙让袁叔永报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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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叔永说了十来味药物的名称。药童采药去了。以孟恒浅薄之极的草药知识也知道这些药非常普通,用不着特意来荠苨坪采,陪着袁叔永坐下来,满心以为袁叔永会说些什么,不想袁叔永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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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药童带着草药回来。孟恒背起袁叔永直接来到琲瓃小筑。莫天悚果然在,非常舒服地泡在莲池温泉里。对药物一点都不在意,随便交给还留在琲瓃小筑的飂风和巨风,随口问袁叔永和孟恒要不要也泡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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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摇头。袁叔永倒是脱衣服泡进去。莫天悚立刻注意到他的脚踝是肿的,笑着拉起他的脚按摩一阵,大声叫飂风拿来银针,在袁叔永的腿上扎上五枚针。袁叔永很明显是没那样疼了,只可惜脚没法再泡进水里,高高架在莲池的莲花瓣上,样子满滑稽的。孟恒憋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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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又招手道:“你回家也没有事情,一起来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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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稍微犹豫,终于也脱了衣服滑进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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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漫不经心问:“你娘失踪这么长时间,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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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撇嘴道:“娘就知道叫我练功读书,检查我的功课,一点点没做好她就打我!她不在还更好,我可以轻松轻松,为何要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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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一愣问:“你娘对你很严厉吗?那你爹打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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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摇头道:“爹谷里的事情都忙不完,没空管我。只有阿依古丽姨对我最好。我挨打的时候只要她来了,娘就不再打我。其实薛叔叔是谷主,都有很多时间陪着伟江和博江,我爹不过是光明使,难道比薛叔叔还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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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幽幽叹道:“真苦了你!”岔开说起其他的事情。不过孟恒对他还相当戒备,听的时候多,搭腔的时候却很少,只敌意明显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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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在袁叔永的央求下,孟恒留在琲瓃小筑和莫天悚一起用了午饭。饭后,任凭袁叔永再怎么说,他也不肯留下。莫天悚不再挽留,让巨风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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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天黑得早,到下午酉时,光线已经很昏暗,空竹等人还一点消息也没有,莫天悚刻意装出来的轻松渐渐没了,开始还是叫巨风和飂风出去打听消息。不久天黑透了,莫天悚已经不满足于此,终究是按捺不住,跑去薛牧野的谷主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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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莫天悚抵达听命谷,薛牧野就没好好办过公事,积压不少事情,可他比莫天悚还沉不住气,只是不好在手下面前露出来,更不好在莫天悚面前表露出来,中午刚过就离开衙门回家去守着老婆孩子去了。莫天悚掉头就去了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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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也在,很有耐心地陪薛伟江和薛博江在练武。看见莫天悚进门就停下来。不过薛伟江和薛博江和他不同,很喜欢莫天悚,立刻叫嚷着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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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声音,薛牧野和阿依古丽都从屋子里出来。薛牧野看见莫天悚长叹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阿依古丽着急得很,皱眉道:“这么久没消息,说明罗天可能不顺利!既然你们都不安心,何苦绷着?一起去阿尔格山道元不会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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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朝孟恒孟恒把头扭到一边,不肯理会莫天悚。莫天悚掉头就走,轻声道:“我还是不过去了。阿曼,有消息记得通知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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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古丽微微皱眉,叫道:“小恒,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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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垂头不吭声。过片刻忽然追出去,大声道:“三表叔,我和你一起去阿尔格山去找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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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走得很慢,很怀疑自己听错了,回头看见孟恒追出来才相信,用力点头道:“好啊!你娘要是一脱险就能看见你,知道你担心她,肯定非常高兴。我们是不是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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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恒忽然又有些后悔,不过话已经出口,还是带头飞起来。莫天悚忙抛出灵犀剑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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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古丽望见迅速远去的人影,叹道:“平时道元实在太忽略孟恒,而翩然也实在是对孟恒太严厉!天悚不过是表现出那么一点点关心,孟恒就不再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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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牧野苦笑道:“你不懂,翩然放弃自己最刻骨铭心的感情,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孟恒身上,望子成龙心切,不免苛严;道元是就怕翩然依然看不起他,太在意谷内事物,才忽略了孟恒。其实最为难的是我,你说我到底该站三爷一边还是该站道元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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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古丽很不高兴地道:“作为朋友,你该站在翩然一边!你还看不明白吗?只有翩然幸福,道元和天悚才有可能幸福。不过我倒是觉得翩然的功利心太重,振兴水青凤尾仅仅是幌子,实际上是想把孟恒变成天悚那样什么都会的全才,来寄托自己的失意!可她想过没有,孟恒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翩然总逼孟恒学这个学那个的,害得孟恒只有来我们家才能喘口气!这次翩然失踪,孟恒都一点也不紧张!再说道元哪一点比不上莫天悚?又是翩然自己提出要和道元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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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牢骚薛牧野已经听阿依古丽说过很多次了,真有点怕阿依古丽没完没了地一直唠叨下去,忙凑近阿依古丽的耳朵边,低声呢喃:“所以我知道我没本事,处理不好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心里始终就只有你一人,不用如此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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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古丽急忙推开他:“你做什么?伟伟和博博都在呢!不过我倒是真担心翩然,已经好些日子了,为何罗天出马还是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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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青凤尾会洞幽察微,蝙蝠又会听声辨位,加上徐晶睫冷静而富有经验,到阿尔格山以后就把山上所有的淡水水源控制住,又在所有的制高点都安排下人手,如此大规模的搜查行动,若没有特别的隐匿功夫,人早该被找到。所有人都认定画眉是靠三玄极真天道术才能隐藏得如此之好,有空竹加入以后,找到她一定不费吹灰之力。不仅仅是阿依古丽,其他人也有同样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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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空很容易发现帐篷。莫天悚和孟恒从天而降,刚落在帐篷外面,守卫就嚷起来。一大群人从帐篷里出来,又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不过都很惊奇孟恒居然会和莫天悚一起来。空竹上前一步,急忙道:“天悚,你要相信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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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身上再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焦虑犹疑,举手打断空竹的话道:“我当然相信你。你累了一天,伤有没有问题?还能支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