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五章 恶鸟先锋
作品:《暗夜武者》 贴心的javascript:Ajax.Requ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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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乙犹豫一阵,才道:“他是被羲髓伤的。羲髓火重纯阳,正暗合雷火功。不然我就帮英翔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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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愕然,记得在《仁心仁术》里面看见过,羲髓产自峚山蟒窟,的确乃是阳火燥热,没想到如此霸道!再检查一番,又开一张方子,连同两颗成之丹一起递给中乙:“赶快去抓药。一个时辰以后和成之丹配合一起吃,下午申初刻再吃一次。傍晚戌时他若能清醒,命就无碍了。然后我再给他换方子。”说完招呼莫离一声,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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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乙忙跟出去相送,感激地道:“没想到你还肯来救英翔。这次的瘟疫是由那些受到剪嘴鸻攻击的人传播开的。要想彻底解除瘟疫,必须消灭剪嘴鸻。你们暗礁的人比较多,你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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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微笑淡淡道:“道长,刚才潘公子吃下去的救命之药是当年蕊须夫人给我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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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乙一愣之际,莫天悚已经和莫离走远了。离开村子,莫离才小声道:“三爷,中乙没有胡说,这次的瘟疫最开始真是剪嘴鸻传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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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道:“我知道,可我就是不喜欢中乙太舒服。对了,你去消灭过剪嘴鸻吗?这种鸟好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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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莞尔:“剪嘴鸻越来越嚣张,只要是住在海州府的人,没有没和它们打过交道的。鸟会飞,在天上,一般人只有挨打没有抓它们的份,很难对付。我遇见的时候全部是用暗器招呼。可是翦嘴鸻好像是知道我的暗器上有毒,后来竟不攻击我了。三爷,普通人只有拿着火铳才可能应付得了剪嘴鸻,你若要调人过来的话,得给所有人都配备火铳。今天不怎么看得见剪嘴鸻,就是因为前天海州府的水师刚刚出海,用火铳打死不少剪嘴鸻。可惜水师出海一次,最多也就能消停个十来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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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诧异地问:“你的意思是,剪嘴鸻竟然杀一批又回来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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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点头,也很困惑地道:“不仅仅是杀一批又回来一批,而且回来的数量还越来越多呢。不过幸好有水师杀一杀,不然剪嘴鸻日日骚扰,海州府根本就无法再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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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愕然,这个听起来居然就像张宇源讲的故事一样!沉吟片刻,皱眉道:“如此说来,即便是我调集一些武功好手过来,人人都拿着火铳,也不可能完全消灭剪嘴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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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道:“也不能这样说,每次水师出海,都没有完全消灭剪嘴鸻,它们才可能卷土重来。若是我们能多调集一些人手,一次把所有的剪嘴鸻都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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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莫离说完,莫天悚就笑了:“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再说我若是真的大张旗鼓弄一支火铳队过来,皇上非把我当乱党宰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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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为难地道:“可是除此以外能还有其他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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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想了想:“剪嘴鸻是吃鱼的,对不对?当年卡马鲁丁训练过红箭,你跟他学了不少降头术,有没有可能也训练出一批毒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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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苦笑道:“我只会一点点皮毛而已。再说,连卡马鲁丁都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培养出红箭,即便是我会,急忙间也培养不出来。而且剪嘴鸻精灵得很,就算我们弄出毒鱼,开始的几只吃过以后,别的剪嘴鸻也不会在碰那种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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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沉吟道:“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一种会自己主动去攻击剪嘴鸻的东西。能飞的,最好也是鸟。你说我们训练一批猎鹰出来如何?”刚说完自己就笑了,猎鹰可不是那样好训练的,再说猎鹰也未见得就是剪嘴鸻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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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也是好笑,低头道:“三爷,其实和剪嘴鸻纠缠没意思。听说这种鸟是一个叫做顾毗鹊的人养的,只要我们能打下三玄岛,剪嘴鸻的问题自然而然就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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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仰头长叹一声。莫离也不敢再随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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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莫天悚正要去看潘英翔,猫儿眼陪着林冰雁一起到了,两人都很诧异居然莫天悚也在。莫天悚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她们能来。瘟疫发生以后,莫离也给榴园去了信。林冰雁知道自然不肯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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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潘英翔病危,林冰雁很着急,气都没喘一口就跟着莫天悚一起去看潘英翔。潘英翔已经清醒,一见莫天悚进屋就挣扎着坐起来,根本不准莫天悚碰他一下,气哼哼道:“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把袁叔永、映梅和萧瑟都叫走,只留莫离一个人在这里,明明只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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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便有些着恼:“我就是敷衍如何?你有本事,自己打回三玄岛去,抓住顾毗鹊,彻底清除剪嘴鸻!海州府上下人等,无不感念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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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乙忙劝潘英翔,林冰雁也将莫天悚拉开,自己来把脉。潘英翔对林冰雁居然很是服气,等林冰雁看完病以后,还告诉林冰雁他打了一些剪嘴鸻,用盐水泡着的。要说治病,林冰雁的确是非常了不起,其他事情她就不是那样在行了,困惑地问:“你打下一些剪嘴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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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却已经明白,剪嘴鸻本来就是三玄岛的,这世上自然也只有三玄岛这一干人最了解如何能消灭这种鸟,冷冷问:“你泡在什么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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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英翔扭头不理会莫天悚。中乙忙道:“三爷,我带你去看。”领头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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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跟着中乙走两步,又回头气不过地道:“潘公子,我可是要去看你打下来的剪嘴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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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潘英翔哇地一下,将肚子里的药全部吐出来,屋子里立刻弥漫出一股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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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掩鼻而出,暗叫晦气,怎么就忘记潘英翔的病还没好了呢!忙去追上中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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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潘英翔用来腌剪嘴鸻的是一个晒盐的盐池,里面至少泡着几百只剪嘴鸻。说明潘英翔这几个月还真没闲着。到了以后,莫天悚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要莫离等人动手。中乙无奈,只好自己动手,捞出剪嘴鸻,一只只割破嗉囊给莫天悚看。只大约看了十来只,莫天悚就发现所有剪嘴鸻的嗉囊里都有一种黑色的甲壳虫。兴趣大起来,蹲下来拿起一只比较完整的仔细观察。这种甲壳虫的有很大的两片嘴,一个类似吸管一样的长鼻子,以前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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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乙道:“这种虫子叫做鱼腥虫,只有三玄岛上有。是剪嘴鸻最喜欢吃的东西之一。如果我们能把赢蛊下在鱼腥虫的肚子里,鱼腥虫变成赢蛊,也去吃剪嘴鸻的肉,就不难克制剪嘴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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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顿时便记起从前罗天就曾经专门去照找蓝姬要过赢蛊,微笑道:“你们一直在对付剪嘴鸻吧?可惜现在没人会养赢蛊。要是从前罗天不把蓝姬师傅害死,我倒是可以试试去找她。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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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乙皱眉:“天悚,海州府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你就不能稍微正经一点?从前顾毗鹊就对翦嘴鸻非常感兴趣,驯养许多翦嘴鸻帮他捕猎。他还研究出人工孵化这种恶鸟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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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这就是翦嘴鸻越杀越多的原因。莫天悚扭头朝大海看一看,苦笑道:“这种被剪嘴鸻吞下肚子,又被盐水泡透的虫子没有用,你能不能弄到一些活的鱼腥虫。我让莫离安排人快马送给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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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乙道:“英翔就是为抓鱼腥虫才中了顾毗鹊一掌!不过剪嘴鸻就只有这种被盐水泡过的。”略微犹豫,又道,“英翔受伤以后精神不好,才会被峚山妖孽潜来海州府,在他的茶中下了羲髓,伤上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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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没听见后半截话一样,淡淡道:“不用剪嘴鸻,只要有活的鱼腥虫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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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乙不明白,只是看莫天悚的脾气非常不好,并不敢多问。回去拿了一个小瓶子给莫天悚,里面装着三只活的鱼腥虫。莫天悚刚揭开盖子就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鱼腥味,忙盖上盖子,写了一封信,当夜就安排人送走。自己也不肯再留下来,连夜朝京城赶。中乙则要等潘英翔的病好了以后一起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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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夜里赶路,到达京城的时候是黎明。莫桃正和映梅正在练武场拆招,看见莫天悚从天而降,一起停下迎接上来。莫天悚收了灵犀剑,打量莫桃一眼,不很相信地问:“是你只用几天时间就把毒逼出来了,还是谷正中和倪可没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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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瞪眼道:“你居然有脸提下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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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偷偷看看映梅,很平和,不像是已经痛失侄儿的样子,底气便壮得很,气势汹汹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和你爹一起练武,多亏我当年藏下这一点大衍散。这可是你媳妇费老大的力气研究出来的,你不尝一尝,岂不辜负她的一番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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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更气,正要和莫天悚算算账,映梅一把拉住他,笑呵呵地道:“桃子,天悚神机妙算,玩心眼你怎么可能玩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