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冰释

作品:《暗夜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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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轻声道:“想想我从小大大输给你多少次,你就输这一次两次,真就这么难过吗?天悚,我们和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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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气哼哼地道:“老子今天就不和你和解!你他妈的可能比曹横还厉害了!曹横都没办法布置下你那种气场。你等着,我们不算完,早晚我会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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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瞪眼道:“那我现在先宰了你,省得你以后有机会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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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翻身爬起来,不想触动伤口,疼得他大叫一声,想坐也没办法坐,只好跪在床上。莫桃幸灾乐祸地大笑道:“熊样!还想打架是怎么的?”莫天悚一脚踢在莫桃身上,怒道:“打就打!难道怕你!”也正好踢中莫桃的伤口,疼得莫桃同样大叫一声。莫天悚也幸灾乐祸地大笑道:“熊样!”莫桃挑眉道:“让你的,你还当真了!”莫天悚也挑眉道:“我开始也是让你的,谁叫你上当!”两人各不相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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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露端着两碗西鳜鱼馄饨进来,叫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还想打架吗?不准你们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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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囔道:“真厉害!你不准我们就不打吗?我们偷偷打!馄饨给我,吃饱才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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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露把两个碗放在桌子上,怒道:“就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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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愕然道:“你敢不听我的?桃子,你看看,这不翻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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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莞尔道:“你才知道?荷露向着你,上我那里去骂我好几次了,厉害着呢!她还在跟着阿山学拳,以后打你都有可能!你小子别以为艳福是那么容易享的!”荷露气道:“二哥,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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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失笑道:“是你应付你那个男男头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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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失声道:“你怎么可能猜出来,醉雨园没有一个人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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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这下高兴了,笑骂道:“老子好不容易想做一回好人,还被你骂得体无完肤!就兴你看破我的行藏,不许我看破你的过场?”莫桃一愣,放声大笑。莫天悚摇摇头,也跟着笑起来。只可惜两人身上都疼,都笑得怪模怪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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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露放下心来,嘟囔道:“两个都还小!喂,你们还吃不吃馄饨了!”端着馄饨过去,却只给莫天悚,没给莫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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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道:“他饿了这好几天,不能吃太多!”自己伸手抢下一碗。荷露气道:“还不都怨你!好好的兄弟,非弄得跟个仇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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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莞尔,道:“荷露,你别怨桃子了。他一拳就能将人打死,实际没跟我来真的。真的谢谢你,桃子!肯出手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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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轻叹道:“该我谢谢你,在那天那样的情况下也没有用戒指上的毒针,否则输的肯定是我。我又坏了你的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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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把空碗递给荷露,又趴下来,道:“荷露,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去歇一歇。让桃子陪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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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露不很放心地道:“三哥,别太累!”又嘱咐莫桃两句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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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看着她的背影叹息道:“真是个好姑娘,可惜了!天悚,日后你打算怎么安排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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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苦笑道:“这下我是不可能撵她走了!不知道是她命苦还是我命苦!不说这个,你答应何西楚什么条件?能让榆木疙瘩也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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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没好气地道:“你啊你,才得一顿教训还是这样!我看你是没救了!是二公子临走时拜托何知府照应你,何知府又觉得你救人是个义举。他若是能被收买,漕帮之事还能让田慧如此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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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莞尔道:“那你又是为何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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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苦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地进京去送死,本来的确是不打算管你的事情,可惜唐士侠少了章柘的拖累后,行踪出奇的诡秘,连薛兄也只能知道他在醉雨园外面,而找不出他的具体位置,害得梅姑娘几乎一步也不敢离开细君公主的左右。我是为细君公主。你快想个好办法把唐士侠找出来,我们也好把公主送回去。天悚,公主之事邓秀玉大致都告诉我。你想想,她和皇上是一母同胞,情况其实满像你和素秋的。你平平安安地把她送回去,皇上岂有不感激的道理,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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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叹气道:“如果连命都没有,荣华富贵还要来干什么?我曾经让沙鸿翊写秘折问过公主之事,皇上的批复一句也没有提。恐怕公主真的回去,皇上不但不会感激,还会把我们全部都杀掉灭口。照我猜测,皇上知道从前的事情后,连太后也怪上了,想借公主来煞煞太后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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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迟疑道:“不会吧?要不是太后,他不过是一个偏妃之子,能当上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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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苦笑道:“这正是关键所在。他并非长子。他甫一登基就开始削藩,谁会甘心被削?目前正是风雨飘摇之际。事情假如传出去会是什么后果?我看他不是没有兄妹之情,只是权衡之下,舍不得也只有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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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听得不痛快之极,皱眉道:“你别和我说这些。你把自己装扮成罪犯进京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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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一肚子火又窜上来,嚷道:“什么装扮成罪犯,是货真价实的死囚!你去囚车里待几天试试!我承认我是没有人性,但有一点你也得承认吧,从幽煌山庄到榴园,这些年来全靠我在维持。我不愿意日后泰峰和暗礁受此事牵连,所以一直躲着你们。被人押解进京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是盼着进京后,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皇上回心转意,放过我们一伙儿。抛出公主同样是不得已,不把祸根一一除掉,遭殃的就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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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伸手抓住莫天悚,认真地道:“天悚,你这次能找着细君公主和你大闹无锡城,夜盗黄家集、小盘古没有一点关系,可见通过一些正当的手段也能成事。你可否把你对我们的好,分一些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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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扭过头去,半天没出声,最后轻声问:“那我万一出事,你能不能接手暗礁和泰峰,把南无他们也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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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长叹道:“你以为我真就那么无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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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悻悻地道:“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只从林姑娘一人身上就能看出,你他妈的比我还绝情!你整天搂着何亦男演戏,难道是演给我看的吗?我告诉你,别说罗天此刻已经没有小鬼可用,他就是有鬼,也进不了醉雨园半步,你的戏白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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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恼羞成怒,吼道:“你信不信我再叫何亦男打你一顿板子?我真怀疑你这几天压根就是骗荷露的眼泪,假装昏迷!”吼完却忍不住又乐了,嘟囔道,“你龟儿子究竟长着一双什么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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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白莫桃一眼,也忍不住乐了,得意地道:“就算是武功你能练得比我高明,这方面你可是永远也比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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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失笑,啐道:“我怎么就没打死你!你一天到晚和我斗什么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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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瞪眼道:“你还真以为你有本事打死我?八风先生说你是躲去梅庄,不和我争也不和我抢,那是你争不过我也抢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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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呻吟道:“我这辈子算是完蛋了!怎么和这么小气的一个人做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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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再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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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摇摇头,也觉好笑得很,轻叹道:“十年了!你我十年没有这样说过话!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我和你一起送公主进京,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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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点点头道:“难道我现在还能把公主送给唐士侠吗?你想自己溜掉也没门!”顿一下,又问,“翩然是不是也在醉雨园?她知不知道我醒了?怎么不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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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莞尔道:“她是在。不过你想她来看你,自己先去给她赔个礼。谁让你先冤枉她,然后又不肯理她,只许你赌气,还不准她耍脾气?我走了,你先歇一歇,一会儿有你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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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桃走后,莫天悚只休息一会儿,得到消息的北冥等人流水一样跑过来,的确是很忙很热闹,可惜梅翩然似乎真生气一样,连细君公主都来看他,可梅翩然居然到晚上也没露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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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清醒以后,能正常饮食,也可以运功自疗,精神迅速恢复。他的棒伤也好几天的时间了,第二天,不活动伤口已经大能觉出疼痛。荷露对他明显比以前亲昵,换药居然是她来动手。莫天悚对她原有好感,加上心里愧疚,被荷露一双玉手在屁股大腿上轻轻一阵抚摸,浑身都火烫起来,伸手抓住荷露,低声道:“今晚你别走,留下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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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荷露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嗔道:“你后屁股还和染料铺一样,红的红,青的青,紫的紫,心就先花哨起来。老实趴着,别乱动!梅姑娘可是会一个叫做洞幽察微的法术,人没进来也知道你在干什么!”放下药膏,帮他轻轻拉上红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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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笑道:“知道又怎么?娥皇女英她都能接受,何况一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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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露莞尔道:“你别在我面前神气。梅姑娘一直不来看你,你也能忍着一直不去看她,我才服你!乖,先睡一会儿,薛牧野半个时辰后来看你。”又替他拉上被子,收拾起药膏等物品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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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愕然发现荷露比以前大方了,也更厉害了。他向来不喜欢太娇柔矜持的女人,看着房门半天回不过神来,蓦然发觉他是真的很想荷露晚上不走,一点也不勉强,心里不觉痒痒的难受得很。高声叫了几声,被荷露隔着门呵斥一通,也不肯进来陪陪他。莫天悚甚是无奈,心也就越发痒得难受。白天他本就没睡觉的习惯,此刻哪能睡得着?一个人不觉无聊,下床随便找一本书,坐还是坐不得,只好又上床去趴着。刚看两页,门口忽然传来吵闹声,听声音是何亦男和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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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原谅莫桃,并不代表他也肯原谅何亦男,立刻丢下书本,下床靸鞋一瘸一拐地来到门口,外衣也不及披上,穿着中衣就拉开房门,挑眉道:“何小姐,我还正想去找你,你肯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太好不过了!”说完才看见和何亦男在一起的还有何西楚,又笑一笑道,“没想到何大人亲临寒舍,失礼得很。何大人请先去前面坐坐,我换过衣服就过来。荷露,带何大人去厅里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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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露撇嘴道:“茶早就倒上了,田姑娘还在厅里陪着,是他们趁田姑娘有事,自己闯到后面来的,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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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西楚对莫天悚衣冠不整的样子,丝毫不客气的话语显然都没有一点好感,轻轻哼了一声,拉何亦男一把,转身掉头而去。然后何亦男却不肯走,反而跟着莫天悚一起进入房间里,砰地关上房门,连荷露也关在门外,气势汹汹地问道:“莫天悚,你昨天和桃子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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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大乐,笑道:“不过是让他少理你这泼妇啰!你看看你自己,哪有一点点千金小姐的样子?青天白日的,跑到男人的房间里想干什么?我可是要换衣服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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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亦男气道:“莫天悚,你有胆子就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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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得意洋洋地大笑道:“我像是没胆子的人吗?你老哥还在等着我呢!”竟然真的脱去上衣,哼着小调,光着膀子去衣柜中翻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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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亦男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无赖,又气又臊,跺脚跑出去。荷露走进来,找出衣服帮莫天悚换上。莫天悚趁机一把搂住她,轻声道:“今夜陪陪我。”荷露推开他,笑道:“等你不开染料铺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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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还要再说,田慧在外面敲门道:“三少爷,我可以进来吗?”莫天悚只得放过荷露,叹气道:“当然可以!”田慧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进来吐吐舌头道:“没打扰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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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露笑道:“没有,三哥何时怕人打扰过。”低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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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慧把一封信交给莫天悚,惊奇地问:“喂,你该不是卖身给荷露了吧?她又会笑了!她可比从前有女人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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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打开信。信是莫离写的。蜀王自缢身亡,临死前将莫天悚的解药交给莫离,请求莫天悚帮助二公子,可惜解药又被龙王夺走。莫天悚不禁皱眉,把信还给田慧道:“立刻将此信送给翩然看看。苗染有没有说章柘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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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慧摇头道:“八风先生早就问过。可惜章柘是被降头术反噬死的,整个人连着衣服一起化成一滩黄水,什么也没有留下来。好在你身上的降头术要明年才能发作,我们有的是时间找解药。凌辰刚刚得到卡马鲁丁之时,我就已经派人去岭南沿海的地方寻找会说满刺加话的商人水手。三少爷不用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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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道:“我本就没什么不放心的。左顿大师肯定能无条件的帮我解开降头术,实在不行,八风先生也可以解开降头术。你不陪何大人,自己溜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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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慧春风满面地伸手扶着莫天悚朝外走,笑道:“我是陪他们来的,可是何大人闷头不出声,何小姐说话又夹枪带棒的,我烦得很,随便找个借口跑了。刚才看何小姐气哼哼的样子,她又在你这里吃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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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失笑道:“原来你是故意让他们过来的,我说他们怎么能一直闯到我门口来。你现在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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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慧的脸居然有点红,低头小声道:“三少爷,你真了不起!二少爷把天一功教会我。”莫天悚一愣,喜笑颜开地大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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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慧不想再见何亦男,只把莫天悚送到厅门口就自己跑掉,换一个丫头搀扶莫天悚进去。何亦男大约气得够呛,压根就不在厅里。莫天悚也没办法坐,装着很疼的样子,扶着椅子站着和何西楚寒暄。见何西楚目光总朝丫鬟身上瞟,挥手让丫鬟退出去,带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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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西楚咳嗽一声道:“三少爷,你看黄家集和小盘古的窃案该如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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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打个哈哈:“这个何大人自己做主就是。那两个案子的确是我派人做的,你要是愿意,叫你的衙役来锁了我就是,正好遂了令妹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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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西楚瞪眼道:“可是你已经病死在大牢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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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莞尔:“说得可也是,大人纡尊枉驾来这里向一个死人讨主意,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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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西楚气结,哀求道:“我昨夜接到圣旨。皇上让我即日进京,详细汇报这次事情的经过。三少爷,莫老弟,倘若我有不测,拜托你照顾一下亦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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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诧异地沉吟道:“四天时间圣旨就回来了,真快!你是不是担心自己也得杨梅大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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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西楚忧心忡忡地点头道:“八百里加急,你说快不快!公主一天没有平安回京,这事一天就不算完。沙大人进京后就病了,听说连床也下不了。几个太医都来看过,却只看出他的确是神疲力软,竟无法确诊他具体是什么病。我在这里找不着人可以托付,只有把亦男托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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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笑道:“沙大人是心病,多一半是被我的死讯吓的,等我进京他就好了。你那个妹妹你就更用不着担心,桃子肯定会照顾她。倒是黄家集和小盘古窃案你想如何了结就直接说出来,别和我转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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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西楚看莫天悚一眼,缓缓道:“用几罪归一来了结三少爷觉得可以吗?扬州有一伙人牙子,专门去一些偏远山区拐骗小女孩。训练一两年以后,姿色好的就卖与青楼,寻常的就卖与大户人家做丫头。他们与金钱帮勾结在一起,金钱帮对扬州的官衙几乎比我还熟悉,我一直对他们没奈何。上次还是仗着三少爷的威势才给了他们一点颜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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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悚求之不得,点头道:“黑雨燕和白鹤会负责此事,不过你也要全力配合才行。”忽然莞尔笑道,“何大人,我再称呼你为何兄你还反对吗?”何西楚发晕。莫天悚却忍不住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