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菊花的劫
作品:《鸡飞狗跳闹重生》 !!!!周六最后一节课后,潘玲扭头问正在收拾书包的秋上林:“上林上林,明天不上学,你要去哪儿?”
“上午打算去山上采花。”她回答,暗忖下午的安排我就不说了。下午要关心下猫猫广告的进度,这可不能说。
潘玲睁大双眼,佩服:“快期中考试了哎,你还敢出去玩!”
上林笑笑。潘玲自己拍了脑袋一下,懊恼说:“我真笨,你根本就不害怕嘛!你那么聪明,不像有些人…….笨的像头猪!”
有意无意目光扫过上林旁边坐着的秋下林。
听到奚落,下林抬眼,恶狠狠的瞪着潘玲,潘玲有点害怕,朝上林的方向缩一缩,她见状侧头给了他一个告诫的眼神。
潘玲得意,吐吐舌头做了个大鬼脸。
亲亲密密的摸了上林粉嫩的脸颊:“我明天找你玩好不好?”
上林无所谓:“好啊。”
潘玲又对下林吐了吐舌头,翻白眼,洋洋得意。
下林就看不惯她整天缠着姐姐,小声嘟囔:“摸什么摸,再摸给你手剁下来!”
潘玲没听到,她羡慕的摸了一把又一把:“你脸一点也不干哎,你抹什么?小铃铛还是小宫灯?”
她皮肤白白嫩嫩,滑溜溜的,不像自己的皮肤,动不动就干燥起皮,又疼又痒。北方春秋干燥,秋风一起满天尘土,别提刮的多难受。
上林侧头,躲过魔手,颦眉看潘玲手指沾染的笔墨,潘玲也察觉,连忙在衣服上蹭了又蹭:“削铅笔时弄上的,擦不去。你还没告诉我用什么油油呢!”娇嗔的撒娇。
“我也用小铃铛啊,感觉特别干的话就涂百雀羚的凡士林润肤霜。”
秋下林很不屑的看了姐姐一眼。切,我不稀得拆穿你。
你明明就让人从国外给你买回什么什么thebodyshop的宝宝霜,盒子上印的全是鬼画符,虽说你不怎么用吧,但也不是每天都用小铃铛。
还有,你天天晚上整个黄瓜片子贴脸上,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
唔,我喝不完的牛奶你也都洗脸了。
还有家里的西红柿、西瓜、桃子,反正有什么你都往脸上涂,好意思说你只用小铃铛?
小铃铛是给我用的好不好!
不怪他忿忿不平,他姐给她自己和老妈买化妆品就舍得一次抛出好几百,给他和老爸还有长生只舍得买小铃铛,还振振有词说小铃铛都不应该用。
潘玲恍然:“百雀羚是吧,我也让我妈买。”
上林心虚,不仅百雀羚,我还有许多方法,但我不敢告诉你。
现在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她说她每天用牛奶洗脸,怕被人骂败家子。至于英国购回的thebodyshop家的产品,上林认为虽然它说不含化学成分,但话是人说的,他们添不添我也不知道,索性闲置不用,只偶尔在干燥的时候抹一抹小铃铛。
重生后上林自然比后世懂得重视外貌。你内心再美丽,别人也不可能一眼看穿。
后世里从小就不懂得保养皮肤,大学时又经常熬夜,等惊觉到了保养的年纪已经来不及,毛孔粗大皮肤暗黄又干燥缺水,再贵的化妆品也弥补不来。
也因为当时太痛心,为保养试过许多方法,对化妆品和diy面膜所知甚广。年纪小皮肤娇嫩,化工元素的化妆品不敢涂,但水果蔬菜diy,绝对不含激素。一张小脸白白嫩嫩,干燥的秋季也不怕。
周末一大早,打完一套拳大汗淋漓的李长生光着膀子在院里冲凉,被早起的姥姥看见难免又一通啰嗦。上林刚刚起床,伸着懒腰听姥姥在院里絮絮叨叨的说凉水澡的坏处。
没有专门的洗澡间,确实不方便。
现在很少有人每天都洗澡,尤其乡下更是落后。夏天还好,冲凉也方便,但到了秋冬季节想洗澡就只有去澡堂。红星厂里有个免费的澡堂,每周固定时间开门,人挤人人挨人,别提多恐怖,上林从来不去。
去镇上澡堂又麻烦,索性就买了个木制的大澡盆,烧水在家洗。
随着秋天的深入,天气越来越凉,又不到烧暖炉的程度,她已经感冒过好几次了。
也许应该建个洗澡间,她想。
说来说去都是房屋规划落后。如果能早点集资盖楼,全家都搬到楼房去住,也省下麻烦。
但听着院里锅碗瓢盆、你呼我喊,互问早安,上林又觉得,一辈子住在大院里也不错。
吃过早饭,长生和下林背着秋上林交代的大布包,三人结伴而行到了昨天约定的地点。
远远地,上林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她问长生:“我没看错吧?”
李长生背着大包,有点不自然。姥姥缝制的黄色碎花布包,粉嫩可爱,适合女娃子背嘛。
潘玲眼尖,远远看到三人,跑过来开心的叫:“上林,长生!
她眼里只看到了两个,至于另一头…哼!
指指成群结队的人:“他们…”
潘玲开心:“我叫来的,人多才热闹。我昨天放学以后问谁想一起上山,他们都愿意来。”
是,他们……上林在心中默默的数:一个,两个,五个…十个….
有自己班上的同学,有二班的同学,咦,连高年级同学都来了?
看着她郁闷的神色,潘玲不好意思,摸摸麻花小辫:“你别怪我,有些人我根本没叫,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知道,自己就来了。”
说完颇不屑的哼了一句。
她指二班的娇娇女花孔雀李文文。
她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色绣绿花的上衣,下身是涤绒的蓝色裤子,头话的人,是高年级不认识的师兄。
上林失笑,高贵?我还高尚呢!
摆摆手,有意无意略过怨恨的盯着自己的李文文,出发上山。
他们此行目的地就在镇边上,山也不高,山狼,恐怕兔子都没几只。
兔子没几只,树林里会是什么东西?
恐惧弥漫,咽下口水,紧张的想,我不能坐以待毙。紧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响动的地方丢出石头。
“哎哟!”模糊的叫痛声,灌木哗哗响动之后钻出了李长生。
一手揪着布包,一手拿着大把野菊花,艰难的去摸额头。石头在他额头上留下了泥土的印记。
上林松口气,埋怨:“叫你怎么也不出声!”
李长生呸呸呸的吐出嘴里嚼碎的草根,闷声:“我是你哥!”
他坚持。
上林一愣,回想这么长时间,好像如果直呼其名,他虽然不反抗,但从来不答应。反而叫哥哥的话,虽看不出多喜悦,好歹也不像个闷头葫芦。
没好气的:“好好好,长生哥哥,伟大的哥哥,你好歹出个声,差点吓死我!”
好奇的看他拿在手上的野花:“哇,你摘了这么多?”
又拽过布包,探头去看,已经摘了大半书包。再看看李长生,早上新换的衣服弄的脏兮兮,草根混着泥土,碎花瓣也跟着捣乱。
她笑着帮他拍打干净,拿过他手中的大把野菊花想摘取花朵,长生阻止:“别摘!”
拿过来,小心翼翼的采了狗尾草束成一把,不许上林破坏。
他找了半天,选中开的最漂亮的花,打算回去放到客厅里….她不是很喜欢嘛!
上林扁扁嘴,随他去。
两人并排前行,留下身后一片被摘去花朵的野菊花丛,随风摇摆,欲哭无泪。
“晒干了再给你和下林每人做一小枕头,菊花清肝明目,对眼睛有好处。”喜滋滋的摆弄布包,显摆着。
长生不在乎她想干什么,你既然想要,也不是多大事,很快不就采了一大包?如果不够明天我们再来,唔,不带这一大群人,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