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安家到访
作品:《箭穿万里》 看着帐本,叶秋不由是笑了,再拿自己的帐本看了看,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是浓了,他喃喃地说:“莫量把帐做得还真详细呀。”
燕雯雯轻轻地扒在他的肩膀上,皱了一下小瑶鼻,说:“这也是正常呀,他帮你做事,把帐做得详细,也是很正常的事呀。”
叶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小瑶鼻,笑着说:“小妮子,你就不知道了,他把帐本做得这么详细,也就是说他对这事做得很认真,很投入,你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吗?”
燕雯雯拍了他一下捏自己鼻子的手,瞪了他一眼,说:“意味着什么?”
叶秋笑着说:“这就是意味着他把心思放在了这帐上了,所以日子久了,他会淡淡忘记自己的身份,把这事成了一种习惯,到了那个时候,他对于我们就更有亲近可言了。”
燕雯雯撇了撇小樱嘴,说:“这有什么用,你不是想拉他入伙吗?可是他拒绝了,不同意,就算他做得太投入也没有什么用。”
叶秋笑着,香了一下她的粉腮,笑着说:“傻孩子,这个你就不懂了,这是一个表现的情况。其实,他跟了我那一天起,他已经是没有退路了,上了贼船,还有下船的可能吗?现在他不同意,只不过他在心里面摇摆不定而已,一旦他想清楚了,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那还是一样加入的。”
燕雯雯没有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大坏蛋一个,这么阴,就是会算计着人。”
叶秋苦笑了一下,搂着她,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望着她,有点儿苦涩地说:“雯雯,我真的是个大坏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让人讨厌,要说真话。”
燕雯雯侧了侧螓首,月芽眼儿是眨呀眨的,做了一个很秀气的动作,然后是笑嘻地说:“你的确是个大坏蛋,让人讨厌。”过了片刻,她又是月芽眼一转。
“哼,满肚子的坏水,也不告诉人家你心里面的鬼主意,老是让人家猜来猜去的,我的脑子都猜坏了,所以你是一个大坏蛋,讨讨死了。”说着娇笑起来,狠狠地擂了他一拳,一副撒娇的模样。
叶秋不由笑了起来,装作一副冤枉的模样,叫屈地说:“我们家的小公主,你可是冤枉夫君了,我什么事还不是禀告小公主一声,没有小公主的令命,我敢做吗?”说着疼爱地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粉脸儿。
燕雯雯伸出手去,学着他的模样,重重地捏着他的脸庞,得意地说:“知道就好,哼,若是敢违背本公主,本公主可是要好好收拾你,让你有好看的。”说着高兴地娇笑起来。
望着怀中的佳娇人,叶秋心里面也是很愉快的笑了起来,这个小妮子在,自己不开心都不行,还真的是自己的开心果。
叶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很温柔,带着深情,轻轻地说:“雯雯,你可真的是我心里面的可人儿,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你。”在他的眼里面,掠过道痛处。他现在那复杂的内心,又有几个人能了解呢。
燕雯雯望着他,心也不收柔化了,不由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伸手搂着她的虎腰,轻轻地说:“不管你怎么变,在我心里面都是野小子一个,都是我喜欢的野小子,我爱的野小子,但你可要对我好哟,不能不理我,有了别的女人就把我忘了。”
叶秋轻轻地闭上眼睛,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心里面的感受,他睁开眼睛,不由笑了起来,最后捧着她的粉脸,亲了一下,说:“傻妮子,夫君又怎么会把你忘了呢,你可是我心里面的心肝宝贝。”心里面对这妮子是疼爱万分。
燕雯雯不由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应着他的心跳。
看着怀里面的娇佳人,一时间,叶秋也不由是痴了,心里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一生不论是如何,成败与否,自己的这一生,也是无憾了。
“禀岛主,外面有个商人求见。”在这个时候一个大汉岛弟子进来禀报。
叶秋不由一怔,说:“商人?什么商人?来干什么?”
大汉岛弟子说:“听说是一个卖铁的商人,叫安自在,要在偃师买房铺,是王望辈推荐他来见岛主的。”
“安自在?”叶秋听到这名,再听他说是卖铁的商人,心里面真是有点儿哭笑不得,当今冶炼第一的安家家主竟被他称为卖铁的,若是安自在知道了不知道作何感想,只怕也是哭笑不得吧。听到王望天推荐,叶秋也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叶秋轻轻地摆了摆手,说:“好,在引他到客厅,要好生招待。我一会儿就去见他。”来得正好,自己本就是有找他的意思,现在可好了,自己送上门来了。
“是,岛主。”大汉岛弟子退了下去。
叶秋笑笑说:“雯雯,走,出去见见我们的老朋友。”说着站了起来,也把这个小妮子抱起。
燕雯雯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脸,娇笑地说:“知道了,出去看看,看一下你又如何骗人了。”说着得意地皱了皱可爱的小瑶鼻。
叶秋眼儿一瞪,说:“什么是骗人,我可是为别人着想,为别人分忧,为他们批一条明路。”说着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香臀。
“知道了,你是个好人。”燕雯雯一阵娇笑,送上香唇,吻了他一下。
叶秋也不由是笑了起来,亲了一下她的香唇。
安自在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他的儿子,安东扬。他带着儿子出门,就是想让他开开眼界,长些见识,希望他能早日成材。
安自在喝了一口茶,打量了一下这豪华的大厅,琉璃玉盏灯,酸枝白玉桌,白毫长毯,火狐垫皮……如此豪华,他在心里面不由猜测着这个在偃师享有盛名的丘老爷子,是何等人。
“哈,哈,真的是难得的贵客,安家主,没有想到,我们今天能在这里一会,真的是有缘,有缘。”叶秋拉着燕雯雯的小手,哈哈笑地走了进来。
安自在见到叶秋,安自在整个人都不由呆住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了叶秋。
叶秋很是自然,很是惬意,在安自在对面坐了下来。燕雯雯这个时候也很懂事,依着叶秋坐了下来,月芽眼儿一眨一眨的,摆明是要看好戏了。
叶秋轻轻地挥了挥手,笑着说:“安家主,怎么了?见到叶秋也用不着这么高兴忘神吧。”
安自在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他的确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在这里遇到了叶秋,真的是让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他苦笑了一下,说:“丘老爷子就是叶兄弟。”看到那些侍卫对叶秋恭敬的模样,也知道几分了。
叶秋笑着笑着说:“承蒙大家的厚爱,得了一个虚名。”
安自在苦笑了一下,他在心里面就想不通了,叶秋现在已经是名扬天下,和八大宗师关系不浅,现在他的后台硬之又硬,天下敢惹他的也没有多少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跑来做起生意来,做起什么丘老爷来。不过这是叶秋个人的私事,他当然是不能过问了。
侍女奉上了茶,茶烟袅袅,一时间整个大厅都能闻得到茶香。
叶秋呷了一口茶,笑笑地说:“不知道安家主到此拜访叶秋,有何高见。”
安自在怔了怔,在这个时候,他也发现叶秋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了,以前他开口闭口都是“安老头”的,现在是“安家主”,不论是在风度上,还是言语上,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回过神来,安自在只好是笑笑说:“安某想在偃师做些小生意,所以想向叶兄弟能盘几间店面给安某。”
叶秋手一挥,豪气冲天,笑着说:“行,这个没有问题,我们也不是生人了,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既然是安家主开了口,那叶秋就给安家主打个七折,也算是个交情。”
听到叶秋这话,安自在不由一呆,一时间都无法相信,他们哪里是朋友,只能说是仇人,刚才他开口已经是硬着头皮了,他想叶秋也不可能是答应了。以前自己安家为了宝剑神刀之事,一路带着安家的弟子追杀叶秋,以叶秋以前的性格,他会答应自己这事吗?他在心里面已经是准备好叶秋奚落他一顿了。现在没有想到叶秋不但是没有奚落他,反而是一口答应下来了,而且还是七折,这样的事都完全有点出于他的思考。他回过神来,忙是多谢地说:“多谢叶兄弟,叶兄弟真的是个豪气之人。”
燕雯雯依着叶秋,不由她在心里面更是兴奋了,她发现,野小子越是客气,他后面的阴谋就是越大,所开得条件越诱惑人,他将来的打算就是越大。
叶秋笑笑说:“当年叶秋年少,年少无知,到了安家去偷抢你们的神刀宝剑,今天想起来心里面十分内疚,叶秋年少无知,还望安家主能见谅。”他把这事说得坦坦荡荡,也不见得是什么羞煞人之事,完全是显出了一种大气的胸襟。
“叶兄弟客气了,客气了,当年安某也有不对之处,也还能望叶兄弟能包涵一二。”安自在忙是说。其实,这事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经是落日庄出面解决了。
叶秋望了望有些拘束坐在一边的安东扬,笑着说:“对于昔日之事,叶秋甚感不安,见令公子是一个外忠内秀之人,是一个习武之才。”
“叶兄弟你过奖了,犬子愚钝得很,称不上外忠内秀。”安自在忙是谦虚地说。
听到叶秋赞扬自己,安东扬都不好意思,脸儿红了又红,搓了搓手。
看到他这模样,燕雯雯都不由是暗笑,这个安东扬和高燕有得一比,两个人还真的是相像得很,真的是怀疑他们是不是兄弟。
叶秋摸了摸下巴,说:“年少莽撞,安家主,为了表示对昔日之事的歉意,叶秋这里有一手刀法,想传给安少主,不知道安家兄领不领叶秋这一点薄情。”
听到叶秋这话,安自在不由是一呆,武道上有一条这样不成文的规纪,非弟子家人,武功是不外传的,现在叶秋竟要传一手刀法给自己的儿子。先不说别的,叶秋现在是名震天下的人物,武功之高只怕是可能和天下三少并肩,他出手的刀法,就算是最简单的刀法,那只怕也是让人受益无穷吧。过了一会儿,安自在回过神来,忙是说:“东扬,还不快拜师父。”他的头脑也转得快,若是能借这个机会拜自己的儿子拜叶秋为师,那只怕他是受益终身,自己百年之后也算是无忧了。
安东扬听到父亲的话,忙是站了起来。
叶秋忙摆手,说:“安家主,你客气了,叶秋和令郎年纪相仿,又何能为人之师呢,再说了,叶秋是一个懒惰之人,最怕就是授业解惑了,若是令郎拜于我门下,岂不是误人子弟,叶秋罪大莫及。若是这样,叶秋反而是不敢传授令郎武功。”
安自在想了想,不由搓了搓手,呵呵地笑着说:“安某是心急了,安某失态,失态。东扬,向叶公子行先生之礼。”虽不能拜叶秋为师,但行一个先生之礼,这也算是很不错的主意。见叶秋的神态,知道拜师是无望了。
安东扬忙是恭恭敬敬地向叶秋行了弟子之礼。
叶秋也是落落大方,不避不让,也就受了他这个大礼。叶秋笑着说:“所谓是趁热要打铁,既然安公子都行了大礼了,叶秋也要做出手艺来才行,那现在我就传安公子一手刀法。”
“让叶公子操心了,犬子钝愚,还能望叶公子多多指点。”安自在忙是说。
叶秋笑了笑说:“安家主客气了,既是受了令郎之礼,叶秋当是要为其解惑了。”
燕雯雯看了看野小子,心里不由猜了猜,不知道野小子在心里面打什么主意,无端端的,他不可能就这样传给别人武功,更何况他和安自在是非亲非故。
在后院的练武场上,只要叶秋燕雯雯和安东扬,安自在是一个家主,当然是明事之人,他闪开了。
叶秋顺手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把刀,对安东扬,说:“刀,最讲究的是什么?”
安东扬想了想,说:“快,准,狠还有力。”
叶秋不由笑了笑,说:“快准狠,这些只是武学的皮毛,未能领武学之精髓。刀,最讲究的,就是刀势,刀未起,而势已发。刀势比起刀锋来,可怕的十倍不止,刀锋,那乃是借金石之利,而刀势,刚是神气结合,以无形之刀而伤人,极者,可以毁天,庸者,也可以做到凌空杀人。”
安东扬静静地听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搔了搔头,说:“先生的话我还第一次听,以前家父教我武功,都是以上面的三点为主。”
叶秋笑着说:“今天,我就带你一窥武学的另一种境界。你可听好了,看准了。刀势,千变万化,端源无数,有磅礴之刀势,有浑厚之刀势,有阴柔之刀势……刀势之多,难于一言道尽。今天我传你的刀法,以磅礴的刀势为主……”
一个是静静地听,一个是娓娓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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