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你怎么到这了?

作品:《再见,我的总裁大人

    “嘉儿!”
    庄嘉儿正在前厅微笑着解答外国客人的疑问,忽然听见有人在大厅的前正门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怒气冲冲,又心疼万分的声音。太熟悉了……
    妈妈!庄嘉儿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正站在门口的庄夫人。没想到妈妈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庄嘉儿匆匆地向客人道歉,又请另一位服务生来替她解答。然后飞快地跑到门口,低低地说:“妈妈,你怎么到这来了?”
    “你手机关了,人也不回家,我能不找你吗!”看到女儿一身酒店制服,庄夫人更是怒火中烧!“你在这干什么,谁让你干这个的!”
    虽然庄夫人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路过人的注意。
    庄嘉儿慌张地拉着庄夫人走出酒店。
    “是我自己要在这上班的。”酒店外的冷空气让庄嘉儿不由打了个颤。
    “你要上班,有的是地方去,有的是职业挑,为什么要在酒店当服务生,你想气死妈妈呀!”庄夫人也在发颤,是气得发颤。
    那天庄嘉儿挂了电话,庄夫人第二天就去了香港找她,可她已经离开了原来的酒店。庄夫人托人在香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庄嘉儿,后来得知司徒信去了韩国,一查,她竟然也去了。
    庄夫人一边生气一边着急,这个女儿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不敢告诉庄教授,怕再气到了他,自己一个人来了韩国。女儿以前是追着秦晟天到处跑,现在又是司徒信。庄夫人不是说非要女儿高姿态去得到感情,但是对方出身社团,她实在有些不甘心让女儿这样放下身段!如今再看见女儿一身酒店服务生的制服,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她怎能不生气!
    “妈妈,你不要对我现在的工作有偏见!这份工作虽然渺小,但能锻炼我,让我学到不少东西!”庄嘉儿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护。
    “就算这份工作有一万分的好,我也不允许你在这!”庄夫人不想跟女儿将什么道理,现在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她只想赶快把女儿带回家。“快把工作辞了,跟我回家去!”
    “不,我不回家!”
    “那个叶……司徒信真有那么好吗?”
    “对,他就是那么好,我就是爱他,非他不可!”
    母女俩在酒店外面的寒风中对峙着,谁都不愿退让。
    过了一会,庄夫人叹了口气,语气低了下来:“嘉儿,从小到大,你要什么爸妈没有满足你的,这一次你就听爸妈的,不行吗?”
    “妈妈,”庄嘉儿的语气也缓下来了,“既然你们一直都在满足我的要求,那这次也随了我吧!我保证只有这一次了,以后一定都听你们的,好不好?”她撒娇地闪着大眼睛,看着庄夫人。
    “不好!”庄夫人这次连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了。说完,她没再理会庄嘉儿,直接往酒店里面走去。
    “妈妈,你想干什么!”庄嘉儿急忙挡在庄夫人面前。
    “说不动你,我只好去找司徒信了!如果他真的爱你,至少不能让你干这样的工作!”庄夫人眼眸里含着怒火。从小到大,庄嘉儿连件衣服都没动手洗过,他们都是含在嘴里养大的,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工作!不是她有偏见,而是她太清楚自己的女儿,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
    “不行,妈妈,你不能去!”她好不容易才稳住司徒信的心,如果妈妈现在冲过去找他,肯定会伤了他的心,就像司徒博之前说的那样。不行,至少现在不能让妈妈见到他!
    “我为什么不能去?”女儿一心护着司徒信的样子,让庄夫人又气恼又无奈。
    “因为他现在不在!”庄嘉儿脱口而出,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在?”庄夫人怀疑地看着庄嘉儿。
    “是的,他有事回香港了。”庄嘉儿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慌,语气又开始撒娇起来,“妈妈,其实我在这上班真的跟别人没有关系。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新鲜的事物,这个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尝试吧,我不会做太久的。”
    “那那个司徒信呢?他算不算你对新鲜事物的尝试?”庄夫人认真地问着。比起这个辛苦的工作,她更加在乎女儿的感情。她希望女儿只是因为救命之恩心存感激,才会有一时的错情。希望女儿能找一个家世清白哪怕普通一些的爱人。
    “我……”庄嘉儿内心在呐喊着否认,可是她知道不能激怒妈妈。庄夫人平日里很温柔,可是在某些问题上她很固执,也容易急躁。这点庄嘉儿像极了她。
    庄嘉儿犹豫了一会,终于点头:“也许……是这样。妈妈,你就让我继续留在这,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吧。”
    看到女儿点头,庄夫人终于松了口气,绷紧的神情也终于柔软了下来,“好吧,我给你时间想清楚。但不要太久,你爸爸还在等着你回家呢。”
    庄嘉儿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庄夫人满意地笑了笑,迈开步伐,继续向酒店里走去。
    “你还要去哪?”庄嘉儿心里一慌,拉住庄夫人的胳膊。
    “妈妈要留下,等着跟你一起回去,当然要在这住宿了!”
    “你不能住在这!”庄嘉儿不假思索地说。
    “这又是为什么?”庄夫人不解地看着女儿。
    “因为……”庄嘉儿撇了撇嘴,心里十分着急。如果妈妈在这里住下,马上就会与司徒信碰上面的,那她说的谎话不就立刻穿帮了!“因为你住在这,早早晚晚都会碰到,我上班会很别扭的!你们不是从小就教育我说,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吗?我刚来,还没完全适应,你就不要再给我压力了,好吗,妈妈?”
    看女儿说得那样诚恳,她也是一心想把工作做好。虽然这份工作庄夫人不怎么喜欢她做,但是教育子女的原则让她还是同意了。
    “好吧,我不让你为难。我就住在那吧。”庄夫人指了指酒店对面的一排民俗旅店。以前来韩国时,她也总是和庄教授住在民俗旅店,更有特色更有人情味些。“离你近我放心些,不管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妈妈!”
    “好的,我知道了,妈妈。”面对这样的母爱,庄嘉儿心里一阵酸涩,为自己的撒谎,为自己的不听话,为自己让他们担心……可是,司徒信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她庆幸自己爱上的人是他,也会让爸妈见证到这个!
    “妈妈,我还在上班,不能送你过去了。这是我在这边的手机号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庄嘉儿在庄夫人的手机上输入一串数字。以前妈妈出门都是和爸爸一起,两人几乎没有分开过,而且爸爸对妈妈的照顾细致入微。而现在妈妈因为她,只身来到这里,还要自己住在民俗旅店,作为女儿,她于心不忍又觉得无可奈何,有深深的愧疚。输完号码,庄嘉儿不自禁学着以往爸爸的语气,叮嘱了庄夫人几句,让她注意安全。
    看着女儿几乎从未有过的神情,庄夫人忽然觉得她成熟了几分、懂事了几分,可又说不上是哪成熟、哪懂事了。她心里忽然酸涩了,感觉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马上要飞出城堡,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以前,因为女儿选择的对象是秦晟天,是他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她不曾感觉女儿会与自己有分离。但现在的感觉真的不同了,希望女儿能展翅翱翔,又生怕她在飞的旅程中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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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工地回到办公室时,路过酒店的监控室。
    司徒信想起昨天庄嘉儿浑身湿透的事。虽然她说的轻描淡写,但他心里总有些怀疑。
    司徒信迈开长腿,走进监控室。
    “总经理好!”正在查看各个监控镜头的工作人员看见司徒信出现,连忙站起身来。
    司徒信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对其中一个说:“你把昨天上午十点到十二点,游泳池那边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一下。”
    “好的,总经理。”接到指令,工作人员飞快地操作起来。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游泳池的画面。
    往前快进过了一会,司徒信看见了庄嘉儿的身影。她低着头,走得很快,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过了一分钟,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是他!司徒信暗暗握紧了拳头,黑眸里闪着幽冷的光。
    正在走着的庄嘉儿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与身后的人说着什么。
    然后,她往旁边退了一步,似乎在给身后的人让路,让他先过。可那个男人显然有心捉弄她,不走,反而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抬着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因为抬头,那张邪魅的脸清晰地出现屏幕里,连那近乎挑*的眼神都那么清楚……
    不过,那种漂亮得自以为能you惑任何人的脸,显然没有赢得庄嘉儿的青睐。
    只见她冷冷地想要离开,一条长腿突然伸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两个人说了几句,一个一脸的玩味,一个有些气恼。当庄嘉儿越过他,要离开时,却被男人极快地拉住了手肘,还将脸凑近了她……
    司徒信握紧的骨关节已经在咯咯作响,站在他身后的工作人员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感觉到嗜血的寒气,紧张地盯着屏幕。整天对着监控,工作人员当然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是总经理的女人,可是那个要对她轻薄的男人是……司徒义,总经理的弟弟!兄弟俩莫不是都喜欢同一个女人,要掀起浩然波澜吧!……
    当司徒信看见庄嘉儿扬起手,准备给那个可恶的男人甩下一巴掌时,他脸上浮出赞许的笑容,随即又消失了。因为司徒义很快就抓住了她扬起的手,甚至更近地靠近她。庄嘉儿用力一推,两个人是分开了,可她也不小心掉进了游泳池里……
    司徒信寒着黑眸,看完这段监控视频,直到庄嘉儿裹着浴巾狼狈地离开。
    很好!这个他一直漠视、视为空气的弟弟,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点燃了他的怒火!
    司徒信熟练地在机器前操作,不断切换着各个屏幕,似乎在找着什么。
    工作人员在他身后,一面惊讶总经理对监控设备的娴熟操作,一面忐忑不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找到了!
    屏幕里,一男一女坐在酒店的酒吧里,旁若无人地在亲热。女的恨不得巴在男人的身上,而男人嘴角的笑有些嘲讽,手却不停地在女人身上忙碌着……
    找到了地方,司徒信站起身,卷起狂怒的风飞快地离开了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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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还早,酒店里的酒吧还未开始营业。但来人是司徒义,餐饮部经理还是把酒吧打开,让服务生在这边候着。
    酒吧里光线幽暗,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很适合男女在此调?qing。
    “义少,什么时候带我去首尔玩啊?”女秘书半个身子都依偎在司徒义的怀里,手指带着暗示地把玩他胸前的纽扣。昨晚说好来她房间的,可是等到深夜,也不见司徒义的影子。她不敢随便打他的电话,又不敢离开,只能百无聊赖地在房间等着。后来到半夜,她睡着了,他却来了。在黑暗中,他什么话也不说,狠狠地、变着各种法子地折腾她,不像平时柔情绵绵又邪魅的样子,只是一种单纯的发泄。这种粗暴得让她疼痛的方式却也刺激得她高*连连,到现在都还意犹未尽。
    司徒义的手在她拉低的领口里徘徊,眼神却是心不在焉的,“我最近没时间,给你张卡,你自己先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