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2

作品:《撩欢一一宠妻至上

    【140】二少的恶趣味
    监狱长坚持秉公执法的原则,在杨蔚微情况稳定后,把她送回了监狱,不过,她的家人仍坚持申请保外就医。
    解决了两边的麻烦,楚炎鹤终于可以闲下来陪陪他的娇娇媳妇儿了。
    两个人在家里腻了一个星期,楚炎鹤怕顾伊闷,想着法的取乐她。顾伊却苦不堪言,这哪是取乐她?这明明是折腾她!每天晚上不折腾到她精疲力尽,不让她睡觉。
    顾伊拿着勺子在调汤,背后贴过来一个灼热的胸膛,一双健壮的臂膀缠上她的腰,“你先出去,很快就好了。”
    顾伊回头给了楚炎鹤一个吻,却被某只大灰狼给缠住,双唇像带了吸盘一样吮上她的唇,“楚炎鹤你……”剩下的话,全被吞回嘴里,那双性感弹性十足的薄唇吮着娇美如花的唇瓣,灵舌沉寂探了进去,吸吮着甜美的汁液,翻搅了一江春水。
    楚炎鹤环着顾伊转过身来,右手扣在她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结婚这么久了,他却还是吻不够要不够她。只是看着她在厨房里炒菜,他就像狠狠的压榨她。
    浓浓的菜香混合着属于她的体香,刺激着他的感官。手习惯性的往衣服里摩挲,却被该死的围裙给挡住了,楚炎鹤骂了一声,随即邪肆一笑。
    “你干什么,我的菜都要糊了。”顾伊不明所以地瞪了楚炎鹤一眼,真是随时随地发情。
    “伊伊,伊伊,我想要了……”楚炎鹤趴在她颈间,紧箍着她,深深的嗅了几下,“伊伊,我们换个玩法。”
    顾伊还没反应过来,楚炎鹤就伸手解开了她绑在腰上的围裙带子。
    “楚炎鹤!”顾伊推了他一把,“给我出去,我要炒菜!”
    “媳妇儿,你忍心吗?”楚炎鹤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见顾伊丝毫没有心软的样子,他不得已退了一步,“我不动手,不动,你只要换件衣服给我看就行,好不好?”
    “换衣服?”顾伊狐疑的瞅着楚炎鹤,想他又要搞什么名堂,“你确定只是换衣服?”
    “当然,我一向说话算话,只要你换了衣服,今天的饭菜我做,洗碗我也包下了。”楚炎鹤生怕顾伊不同意,加了砝码。
    “好吧,好吧。”顾伊不耐烦的答应道,她知道,她要是不答应,楚炎鹤能烦死她,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楚炎鹤这个锱铢必较的家伙,一定会把这口气留着晚上发泄在她身上。她可不想明天下不了床。
    “不过你要一切听我的!”在顾伊看不见时,楚炎鹤笑得邪气,待会儿,一定很养眼。
    顾伊被楚炎鹤拖上二楼,推进卧室里。
    “快快,脱衣服。”楚炎鹤心急的上手就去撕顾伊的衣服。
    “楚炎鹤,衣服是脱得,不是撕得!”顾伊有种不祥的预感,看这大尾巴狼那得意的样子,怎么感觉自己被坑了?
    “乖媳妇儿,咱们可是约好了,一切听我的。”楚炎鹤在顾伊翘起的小嘴上吻了吻,坏坏的一笑。
    为了能够顺利进行,楚炎鹤让顾伊闭上眼睛,手脚麻利的把顾伊脱了个精光。
    顾伊有些不好意思的双手环胸,“楚炎鹤你干嘛把我衣服都给脱了?”顾伊眼睛上被楚炎鹤围了丝巾,看不见现在的情况,愈发刺激的感官尤其敏锐。
    空气中稍有一丝气流波动,顾伊就能感觉到。
    灼热的气息洒在颈间,楚炎鹤从后面搂上顾伊,把她环抱的双臂拿下来,“多美,挡住多可惜。”吻落在上面,留下一串串樱粉印记。
    顾伊整个身子漫上一层绯色,她有些颤抖的避开楚炎鹤的吻,声音带着丝颤抖的沙哑,“炎鹤你……你说让我换衣服的……”
    “乖,先让我看看,我的伊伊好敏感。”楚炎鹤低哑的声音响起,带了情欲的味道,愈发性感。细密的吻落下来,激起簇簇颤栗。解决了两个麻烦,他和顾伊的生活再没人可打扰了。
    “别,炎鹤,别这样。”这样的楚炎鹤让顾伊有些招架不住,尤其现在还是白天。她被楚炎鹤蒙着眼睛,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舞蹈,每一个“舞步”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却都让她不由得跟着他舞动。
    楚炎鹤在她白皙圆滑的肩头轻轻咬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期待的问道,“伊伊想快点穿衣服?”
    “嗯……你!”顾伊绷直了身子,咬着唇,才没让呻吟泄出来。楚炎鹤的手移到她尾椎骨处,轻轻一按,感觉到她身子一僵,像软脚虾一样瘫软在他怀里,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笑说,“原来伊伊这么迫不及待呀。”
    “楚炎鹤!我生气了!”她早该想到这头食肉动物是无肉不欢,怎么可能只是让她换衣服那么简单。
    “好好,为夫给夫人穿衣服,夫人真是没趣。”楚炎鹤语气里略带失望,但是,只要你看一眼他的眼,就能看到他眸中闪动着兽类见了美肉的贪婪。
    楚炎鹤拿过床上早准备好的衣服,拎起一条带子,环绕在顾伊细致的脖颈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你给我穿的什么?”顾伊感觉怪怪的,这件衣服好像有点长,一直拖到大腿处,可是却没发现有袖子,好像只有那么个带子系在脖子上,而后面,好像什么都没有,露背短裙?也不像。
    “嘘!”楚炎鹤神秘的眨眨眼,看着眼前镜子里的顾伊,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就在顾伊疑惑中,又一条带子环过腰际,系在腰后。在系最后一扣的时候,楚炎鹤眼眸一闪,打了个死结。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在楚炎鹤的手从后背毫无阻碍的伸进“衣服”里时,这种不安达到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楚炎鹤看着这奇怪的父子俩,有些不明所以,irvine来,他不奇怪,宗老头上门,就有点邪门了。
    对于宗叔这么快出来,楚炎鹤没什么意外,他要是没这点本事,也白混了这么多年了。
    不过,他可没想要招待他们。
    楚炎鹤坐在沙发上,与宗叔和irvine面对面,“说吧,来干什么?可别跟我说是做最后的道别的。”
    “楚炎鹤,我们确实要走了。”楚炎鹤也不是好惹的,他提供那些证据足够宗叔坐几年牢的,不过,irvine唯一喜欢这里的一点就是,没有钱摆不平的事。但是,他们被警方驱逐出境。
    “哦?”楚炎鹤下巴冲着宗叔点了点,玩味的笑道:“你要告诉我,他是来跟我告别的?”他可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情可言。
    “炎鹤,我想知道ariel……”
    “伊伊?”楚炎鹤冷哼一声,“你还嫌害伊伊害的不够?你还有脸跟我提伊伊?”
    宗叔从包里掏出那个盒子放在楚炎鹤面前,动作缓慢机械,那样子,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我想在临走前见见她,告诉我她……葬在哪儿?”
    “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还是您老人家在监狱里受了刺激,你这是告诉我你在悔过吗?”楚炎鹤不羁的翘着腿,瞥了一眼宗叔,对于宗叔的讨好,语气里充满不屑。
    “楚炎鹤,你做的饭呢?!”本不想理他,可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顾伊只好下楼找吃的。她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一愣,“宗叔,irvine。”
    “ariel?!”irvine激动的站起来,他疑惑的扫了一眼淡定自如的楚炎鹤。
    宗叔几乎不敢置信,他定定的看着顾伊,嘴唇微颤,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你还活着?”
    “我当然还……”顾伊这才想起楚炎鹤的那个计划,尴尬的笑笑,“我后来逃回来了。”
    “你们先坐,我去泡茶。”这气氛有些诡异,顾伊感觉自己还是赶紧溜好。
    “等等丫头……”宗叔唤住顾伊。
    顾伊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呢,她满心的疑惑,这宗叔想来对她严肃冷清,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伊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宗叔,您有什么吩咐?”
    “你……你过来坐。”宗叔由irvine扶着站起来,这一次坐牢,好像消耗了他太多的经历,让顾伊感觉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不是那个让人闻之变色的黑老大。
    “宗叔?”顾伊以询问的目光投向楚炎鹤,楚炎鹤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谁知道这老头搞什么呢。
    “你……你叫什么?”宗叔问了一个很……特殊的问题。
    特殊到,顾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伊莫名,他们认识了四年,他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自己叫什么的?
    顾伊蹙眉,想在他脸上找出些微线索,无奈那眼神太过尖锐,她缓缓吐出两个字:“顾伊。”
    “顾依……顾依……”男人喃喃道,“是……依依惜别的依?”
    原来他一直把她的名字搞错了,顾伊释然,对于没有实质关系的人,她从来不会投入过多的感情,当然也就不会在意一个认识了四年的人搞错了她的名字。
    樱唇微启,清清泠泠的声音似是笼上了淡淡烟雾,散发着悲戚忧伤:“是秋水伊人的伊,我妈妈说依依惜别太过凄凉了。”
    伊宗堂眸光陡得一凛,见顾伊看过来却是本能的别过眼去,拿着盒子的手紧紧捏着,良久的静默,即使是控制的很好,顾伊还是听到了紊乱的呼吸声,只不过一闪即逝。
    耳边回响起温暖的对话:
    “等咱们有了孩子,就用咱俩的姓给孩子起名怎么样?”
    “咱俩的姓?伊顾,已故?多么丧气啊。”
    “那就叫顾伊,用你的姓氏。”
    ……
    宗叔抱着盒子起身,目光中似有不舍,可顾伊再看去,只剩下清冷,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义父?”irvine看着转身离开的宗叔,面露疑惑,义父为什么不说出ariel的身世?
    “飞机要晚点了。”宗叔苍老的声音响起,提醒着irvine。
    “可是你……”irvine回头看了顾伊一眼,把顾伊搞的莫名其妙,“ariel,我和义父就要回加拿大了,有时间,回去看看。”
    “我……”不字还没说出口,被顾伊给吞了回去,自己有多么厌恶组织,irvine是知道的,怎么会让自己回去?不过,她没问出口,“好的,有时间我会去的。”
    “等等,宗叔,那个盒子是我母亲的遗物,可否还给我?”顾伊的视线落在宗叔抱在怀里的盒子上,当时,楚炎鹤说里面是写给宗叔的信件,她心里充满疑惑,不过却没有打算探究下去,毕竟,老一辈的恩怨就让它终止在上一辈吧。
    “我会替你好好保管。”宗叔开口,叫着irvine一起离开。
    顾伊莫名,“难道……宗叔是妈妈的初恋情人?”呸呸,乱想!妈妈怎么可能和宗叔这种人有关系呢?
    “炎鹤,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你应该猜对了,岳母肯定和宗老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我的意思是,他们俩肯定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不然,谁会留下一盒子的信件,只是给那一个男人?
    “可是,我还是感觉不可思议。”妈妈是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会跟一个走私贩子扯上关系呢?
    “去问问不久知道了。”楚炎鹤怂恿顾伊。
    另一边,irvine上了车子,透过内视镜看坐在后排的宗叔,“义父,你怎么不和ariel相认?”
    老人苦笑一声,摩挲着盒子,像是在倾诉,“谁愿意有一个罪犯老爸?更何况,我还把ariel拉进了走私这潭泥沼,威胁她,逼迫她,她不会原谅我的。”
    他迟疑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手有些颤抖。
    他在监狱里只看了日期最久远的那封信,就再也不敢看第二封。因为,那封信告诉他,他有可能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宗叔拿出那封被他拆开的信件,薄削的纸张落出来。
    阿堂,我知道我再也不能躺在你怀里跟你撒娇了,我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们的宝宝已经三个月了,你不要担心,宝宝她很乖,在我逃亡的路上,她一直陪伴着我,是她支撑着我,我才活到现在。
    你不知道,当芮查德带着你的信物来找我,说你出事的时候,我有多伤心,多害怕,我还没有跟你分享我的喜悦,我还没告诉你,我怀了我们的宝宝。
    他说被仇人打中了眉心,他说你让他保护我逃走,可是,你知不知道,只有有你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了你,就没了整个世界。我想去找你,我想跟着你走,可是……我们的宝宝怎么办?宝宝,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降临到我的肚子里?
    ……
    阿堂,你离开我已经两个月了,对不起,我已经结了婚,因为我要给宝宝一个家,给她一个身份,我不能让她被追杀。阿堂,你放心,我会把我们的宝宝抚养长大,我会告诉她,她有一个很爱她的爹地……
    再次看到这封信,宗叔心里五味杂陈,还好,他没有害死自己的女儿,还好。他一直以为,当初是阿情出卖了他,与死对头联合想杀了他,所以,他恨她入骨。
    当他第一眼见到顾伊的时候,就在顾伊身上看到了顾念情的影子,他把她带回去,染黑他,束缚她,就是要让她不能像那个女人一样离开他。
    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差点酿成了大错,他甚至都不敢问顾伊顾念情葬在哪儿,他根本没有脸去见她。
    握着那厚厚的信件,宗叔突然没了一封一封去看它的勇气,可是,心里又极其渴望知道阿情跟他说了些什么。
    他拿出下面的一封,打开,这一封,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的字有些漂浮,痕迹极浅:
    阿堂,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放弃了小伊,因为我做不到让你一个人在那边孤独无依。
    我整日用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你,可是,每每入夜,思念如蛛丝一样缠绕的我透不过气。我看着小伊趴在我床边担忧的眼神,我知道,我在透支我的身体,可是,我想快点见到你啊。
    我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我想她能够负责自己的人生。阿堂,我想去找你了,你不会不要我吧?很快,我知道,我的生命不多了,很快我就可以去找你了。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们的女儿,我给她的关心太少,太少,希望她不要怪我……
    伊宗堂(宗叔)可以想到顾念情病入膏肓之时,握着笔在纸张上艰难的一笔一划写下这些字,他可以想到他的阿情生无可恋的眼神,可是,该死的他,却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他把脸埋在手里,巨大的悲恸让他整个人受到冲击,这就是他二十多年的恨,他恨得,是一个爱他至深的人啊!
    irvine把车停下,静默着,没有打扰那个沉浸在自责愧疚中的老人。
    机场响起播报航班的广播,irvine拿出手机递过去,“义父,飞机就要起飞了,您给ariel打个电话吧。”
    “走吧。”宗叔没有接电话,而是径自下了车,手里一直宝贝般抱着那个盒子,这是她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
    “可是……”可是他们以后没有机会再来中国了,而他知道,顾伊是不会回组织的。
    “她不会想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父亲的。”是的,一直为自己的事业感到自得的他,头一次感觉自己所做的是多么见不得人。
    宗叔过了安检,在警察的督送下,上了飞机。
    顾伊和楚炎鹤赶到机场的时候,飞往加拿大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两个人只好返回去。
    “哎那是……”顾伊趴在汽车窗口,指着奔驰过去的轿车。
    “危险,把窗户关上。”红灯变绿灯,楚炎鹤把顾伊那边的车窗摇上,才发动车子,“怎么了?想什么呢?”楚炎鹤见顾伊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刚刚好像看到那辆minicooper上的人好像……”好像沈仁贤,顾伊揉了揉自己眼睛,不可能啊,“大概是我看错了。”
    “嗯,你的确该休息休息补充一下眼力了,你老公我对于这个最在行了。”楚炎鹤以为顾伊是看到什么明星帅哥了,也没在意,拉着顾伊的手按在小炎鹤身上示意。
    下一刻,车厢里爆出一声狮吼,“楚炎鹤,你怎么不去死!”
    赵之杏放下电话,手里的毛衣针被她狠狠的掰断,狐狸精,又是那个狐狸精!
    她本以为,沈仁贤有过那一次,就收敛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联系!
    赵之杏摔了手里的织了一半的围巾,鞋子踩在上面踏过去,她今天,一定要去教训教训那个狐狸精,想当年,她是征服裙下之臣的时候,这小狐狸精还没出生呢!跟她斗,也不掂量掂量!
    可惜,赵之杏忘了,她比新一代小狐狸精少了最重要的一点,年轻!
    通过刚才的谈话,赵之杏知道,他们要去沈氏。这非常让赵之杏受不了,沈仁贤竟然让这小狐狸精去公司!他不怕她把他的财产给卷走了吗?
    赵之杏打扮了一番,让司机把自己送到沈氏去。
    “小薛,你不用等我了,一会儿我会和老沈一块回家。”小薛长得还不错,是赵之杏新雇的司机,今年二十二岁,以前的老司机辞职回去养老去了。
    赵之杏踩着高跟鞋噔噔的进去,她来过一次,做前台的就是有这种本事,对于重要人物,只一眼,他们就记住了,“夫人,要不要给老板打个电话?”前台小姐的眼神有些暧昧不明,还带了些幸灾乐祸藏在眼底。
    “不用,老沈工作那么忙,别打扰他。”赵之杏怎么会忽视前台小姐的眼神,她更加肯定,那骚狐狸就在这里。
    赵之杏上了电梯,直奔总裁办公室,到了办公室前,却被沈仁贤的秘书拦了下来,“对不起,请问您有预约吗?”
    这秘书,一看就是新来的。
    “没有,我是你们老板的老婆!”赵之杏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
    “对不起,与总裁见面需要预约。”秘书一板一眼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
    “我说了我是……”
    “您可以先在这里坐一下,总裁正在工作,一会儿我可以向总裁汇报您来了。”秘书端过一杯速溶咖啡给赵之杏,便进了对面敞开的办公室里工作去了,留下赵之杏一个人大眼瞪小眼。
    赵之杏把一次性杯子一推,站起来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刚要敲门,里面传出一个甜腻娇嗲的声音,“honey,你弄得人家好疼啊……”
    【141】着急的小小少
    听得到里面那个发浪的声音,赵之杏简直是怒火攻心,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气冲冲的闯进去,那样,只会引起沈仁贤对她的反感,反倒是把沈仁贤从自己身边推远了,让那小骚狐狸占了便宜。
    赵之杏压下心里的妒火,压制着自己的节奏敲门,一声一声,极为耐心的敲着沈仁贤办公室的门。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声音。她就不信,沈仁贤能不理会这敲门声,不管工作!
    “honey,别闹了,有人敲门呢。”娇滴滴的声音又响起来,音尾处还带着动情的低喘。
    “别管它,我们做我们的……”沈仁贤回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高亢的尖叫声给掩盖了过去,丝毫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或者,那个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沈仁贤的办公室里做了什么。
    低低的喘息声,混杂着女人的低哼,男人的粗喘,声声淫靡,不堪入耳。赵之杏敲在门上的手紧攥成拳,她恨不得一脚踢进去,把那对狗男女抓个正着,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行,绝对不行!
    她沉住气,又敲了三声门,她听到里面传出那个女人尖细的声音,“honey,你太棒了,我都要被你给榨干了,你抱我去洗澡嘛。”
    虽然没有听到回答,但是,听到那略微沉的脚步声,赵之杏已经知道答案了。沈仁贤,这个从来都是她伺候着的男人,现在,竟然去伺候一个小狐狸精?!
    她捧在心上的男人,就是让他去伺候一个如此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的?她怎能甘心!
    站在门外,她甚至都能想象的出他们是怎样的赤裸相对,怎样在浴室里上演激情一幕,那个她等了二十多年,付出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怎样去疼爱另一个女人。
    “哎,你怎么在这儿啊?哎,你还敲门,打扰总裁工作,走走,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秘书去楼下拿了下文件,一回来就看到赵之杏站总裁办公室门口,还动手敲门,这老板是最不喜欢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的,尤其是近段时间,她可不想因为这个中老年妇女丢了工作。
    “你是什么东西,我来找我自己丈夫还用你同意?”赵之杏憋着的火全发在了秘书身上,“给我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不然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
    到时候,沈仁贤一开门,看到开门的是秘书,还是她,这可是有很大差别。
    秘书没听明白似的看了赵之杏一眼,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呢,还真把自己当总裁夫人啊,不过她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保持着公式化的礼貌,“对不起,总裁正在谈工作,夫人您若是有事情,可以等总裁工作完了在找他。”
    沈仁贤带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进办公室,他们虽然在表面上不会说什么,私下也会八卦,大家心里都明白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这个时候去敲门,傻子才往枪口上撞呢。
    秘书说完,就回了自己办公室,留赵之杏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可她怎能就这么算了?难道让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小狐狸精勾引她老公?那她也太窝囊了。
    好,她就在这里等着,她就不信,沈仁贤和那小骚狐狸不出来了!她就来个当场抓奸!
    想通了,赵之杏就平静了,她坐在办公室外,守株待兔。
    就在赵之杏等的耐心快用尽了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那个令赵之杏憎恶的女声又响起了,“honey,今晚我等你哦……”甚至,她还听到了亲吻的声音。
    这简直是太过分了,公司里这么多人,他们竟然毫不避讳!要不是她今天来,这女人是不是就在公司里取她而代之了!
    “老沈。”赵之杏脸上带着笑,出现在正腻在一起的两人面前。
    “之杏?”沈仁贤心下一惊,她怎会在这里?却是立刻调整了表情,“之杏,你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之杏不说话,眼睛瞄着那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现在已是冬天,她竟然穿着一身深v领长裙,外面套了一件皮草短衣,皮草的衣襟大大的开着,正好能让人看到v领下露出的高耸沟壑。
    那红润的嘴唇,锁骨上的痕迹,无不显示着刚才在办公室里发生了这样激情的一幕。
    “那个小梁,你回去跟李总说,我很期待这次我们的合作。”沈仁贤见赵之杏的眼睛看向女子,忙出声。
    “那还多谢沈老板,我们李总一直期待和您的合作,祝我们合作愉快。”女子伸出染了红指甲的纤纤玉手,沈仁贤握了上去。
    可是,看在赵之杏眼里,怎么看怎么透着股女干情的味道。
    偏偏,这两个人还握起来没完了,“老沈,既然梁小姐有事,咱们也别耽误人家。”
    其实,这两个人也就是行正常的握手礼,可是,看在赵之杏眼里,这两个人就是勾勾搭搭的暧昧不清。
    “那小梁你去吧,跟李总说,这工程就按我们之前谈的来。”沈仁贤意味深长的望了女子小梁一眼。
    小梁自然明白沈仁贤的暗示,他这是在说,一切照他们的约会来,今晚,还是睡在她那儿。
    “沈总真是爽快之人,我呀,就爱和您这样的人谈生意……”
    “老沈,我有事找你。”赵之杏见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还客气个没完了,她虽然听不懂两个人之间的画外音,但是,一听到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话,她心里就不舒服。
    “既然沈总有事,我就先告辞了。”小梁娇滴滴的冲沈仁贤笑了笑,那瞄了眼影带了假睫毛的眸子眨了眨,随后挑衅的瞟了赵之杏一眼,踩着高跟鞋,扭着臀走了。
    “你找我什么事?”小梁走了,沈仁贤脸上换了副不痛不痒的表情,想来,刚才在外面锲而不舍敲门的,就是这个老太婆吧?
    至于赵之杏会不会听到他和小梁做那档子事,沈仁贤是一点也不在乎,她赵之杏是谁?他们有领过结婚证吗?
    说到底,他沈仁贤还是个单身汉。
    再说,就算她看到了,她能怎么样?她敢跟自己翻脸吗?
    这一点,沈仁贤是把赵之杏拿捏的透透的。
    显然,赵之杏也知道,自己不能和沈仁贤翻脸。
    “我这不是刚去看了蔚微,就顺路到你这里来看看,你工作也别太累,这整天在公司里熬夜加班怎能行,该回家睡觉了,还得回家睡觉。”沈仁贤不回家的时候,都用公司加班,或者是应酬之类的搪塞赵之杏。
    “还不是楚炎鹤那小子把投资给撤了,要不是我帮着你女儿去找人,他能把投资……算了,你多去看看她吧,一个人在里面也怪难受的。”沈仁贤这一句话把赵之杏伤了个彻底,也堵了个彻底。
    他说,“你女儿”,是的,若不是他没有后代,他根本就不会承认杨蔚微这个女儿,更何况,这还是个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与坏名声的女儿。
    而他拿楚炎鹤撤资直接挡下了赵之杏想让他想办法救杨蔚微的想法。
    “老沈,蔚微也是你的女儿……”赵之杏有些委屈,她知道,杨蔚微不争气,可是,那也是他们的孩子啊,唉,若是她能给沈仁贤生个儿子,地位就稳固了。
    “好了好了,你多去看看就好了,我会在狱里多打点打点,让她好好养胎。”沈仁贤不耐烦的坐在办公桌后,翻开文件,准备工作。这个样子,已经是在赶人的意思了。
    “我知道,我今天和陈太太打牌的时候,听说她家小叔子被外面的女人骗了钱跑了,现在正拖欠了大笔债务被各方追债呢。你说这男人也是,家里有个贤惠持家的老婆还不满足,这不,小三卷着钱跑了,谁管他?还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老婆?他老婆为了给他借钱,和家里都闹翻……”
    “我要工作了,你打电话叫小薛来接你回家吧。”沈仁贤这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他不耐烦的说道:“以后别和那些嚼舌根子的女人在一块,没事就出来逛逛街,别一天到晚的打听别人的八卦。”
    “老沈,你要注意休息啊,今晚我给你煲汤。”赵之杏也没打算多待,在沈仁贤这里,她就是暗暗警示一下,也不能拿他怎么办,她还惦记着那小骚狐狸呢。
    “今晚你就不用忙了,我还要和李总谈生意。”沈仁贤在赵之杏开门迈出去的时候开口。
    赵之杏脚步一滞,攥了攥拳头,没说什么,快步走了出去。
    她匆匆赶下楼,正好见那小狐狸精拉开车门要进去。
    “你给我站住!”赵之杏挎着包跑了过去,什么话没说,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你个疯女人干什么?”小梁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疼。
    “狐狸精,浪货,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你爬上我男人的床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在干什么,啊?”赵之杏扬手就要再打,一下根本不解气,却被小梁眼疾手快的架住。
    让她打一次是她失误,第二次,那就是蠢了。反手一掌,打在赵之杏脸上。
    “黄脸婆,我告诉你,看不住自己男人那是你没本事!”小梁上上下下打量着赵之杏,眼里闪过蔑视,“啧啧,你有六十多岁了吧?我要是男人,整天守着这么个老太婆,我也出去偷腥去。
    要不要我介绍个美容院给你啊,哦不,你这样的,整形医院估计都没办法喽。贤贤好久没跟你上床了吧?我悄悄告诉你哦,他跟我说,他一看到你那蜡黄的脸,松弛的皮肤,他就倒胃口想吐,哈哈哈……”
    “你个不要脸的,我女儿都比你大了,你找一个比你大那么多的男人,你还有没有廉耻心!”赵之杏被小梁气得差点背过去,她才不到五十,她竟然说她六十多了,她真想撕了这张画的给花猫似的狐媚子脸。
    “哟,是吗?我还白得了一个女儿呀,大姐,多谢您呐。等我坐上了沈家主母的位子,我一定会好好善待你们母女的。”小梁如一只翘着尾巴的孔雀,梳理着自己漂亮的羽毛。
    “你!你个贱蹄子,我今天非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不可,什么不好做,去勾引人家老公做三儿!”赵之杏可算是看透了,这女人就不知道什么叫要脸。
    她伸手就想掌掴小梁,可小梁穿着高跟鞋,本就比她高,这正面冲突,她还能得了好?
    小梁身子向后一仰,夺过那一巴掌,尖尖的高跟鞋踩在赵之杏脚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今天,我就先教训教训你!”
    赵之杏“啊”的一声惨叫着蹲下身,抱着小梁的腿使劲掐。
    小梁只穿了一双厚丝袜,哪经得起赵之杏一番掐拧,蹲下身揪住赵之杏的头发死命的拽,“老不死的,你给我放手!”
    头皮一麻,接着是一痛,赵之杏不管不顾,挥舞着手,抓住东西就撕扯,耳边听见那可恶的女声尖叫着骂着。
    两个人撕扯着对方的头发,扭打在一起,贵妇也没有贵妇的样子,简直是个泼妇。
    公司保安远远看着,想上前拉架,被知情的员工给拉住,“那一个是老板的老婆,一个是老板新欢,你上去帮谁啊?别多管闲事,又不是在公司里闹。”
    保安一听,站在原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到底是年轻占优势,小梁扯着赵之杏要咬她的嘴角,一手撕着她的头发,尖细的高跟鞋踹在赵之杏肚子上,在赵之杏哀嚎之际,狠命一撕,匆匆上了车。
    关了车门,小梁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的抓痕,咬紧了牙,“老太婆,你给我等着,我非让你被扫地出门!”嫌恶的扔了手上扯下来的头发,擦着赵之杏开出去。
    赵之杏吓得一惊,跳起来指着远去的汽车叫骂,跟泼妇骂街有的一拼。骂的累了,才发现路边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她理了理头发,给小薛打了电话。
    “夫人,您……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打劫了?报警了没有?”赵之杏正愁着没借口呢,小薛就给了她一个借口。
    看着小薛那真心关心的双眼,赵之杏觉得心里一暖,“我没事,也没丢什么东西,走吧。”
    “夫人您等等。”小薛推门下车,想着路对面的药店跑去,没一会儿,手里拿了一盒红花油,一盒棉签回来,“夫人,您先擦擦,别感染了。”
    “谢谢。”赵之杏收在手里,没动。
    小薛也没说什么,开着车把赵之杏送回家。
    赵之杏回到家,把冰箱里的酒全翻出来,自己倒了一杯猛灌下去,呛得直咳嗽。要说今天小梁的话对她没触动那是假的,的确,这几年,她没注意过保养,所以,在同龄贵夫人间显老气。
    可是,这些年,她都是为了谁?她的青春,她的美貌,都给了谁?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
    赵之杏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晕晕的难受,宿醉让她四肢疲惫酸麻,“老沈,给我被水。”
    一杯温度适宜的水递过来,赵之杏就着喝下去,才感觉喉咙好受了些,“老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夫人……是我。”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赵之杏一愣,她突然想起,自己昨天一会在就坐在客厅里喝酒,可她现在睡在床上,“你怎么在这儿?”
    “我昨天看很晚了,客厅里还亮着灯,想到您被抢劫了,不放心,上来看看,没想到您睡在客厅里了,就把您扶上床。”小薛贴心的说道。
    “嗯,你出去吧。”赵之杏抚着头,太阳穴突突的跳得难受,老沈,果然是一晚没回。
    ——《撩欢——宠妻至上》——123言情——连载中——
    顾伊这几天快要被楚绍给烦死了。
    “傻女人,你别瞒我,你一定知道那只兔子在哪里!”自从他强吻了唐果,唐果就像从他的世界蒸发了一样,无论是他打电话,还是去梁向那里堵,都没有找到她。
    顾伊哪知道唐果去哪了,她也好久没见她了。
    “楚绍,你找果果做什么呢?”是啊,他以什么立场来找唐果!
    “你别管,你告诉我她在哪儿就行了!”楚绍霸道的说道。
    “第一,我真的不知道果果在哪儿,第二,楚绍,我想不用我告诉你,就在几个月前,你在众媒体面前,亲自宣布,你和那个……雪儿,”顾伊想了想,才想起那个女孩的名字,“你和那个雪儿是恋人关系,而现在,你又来找唐果,你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那你给唐果打电话,问她在哪儿!”楚绍有些心虚的道。
    “既然你不让我管,我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给你打听唐果的下落呢?”顾伊好笑的看着楚绍,她站起来,转身要上楼。
    “你……”楚绍气结,这傻女人,拿话将他的军!
    “好,你管,你想管就管,你告诉我那只死兔子死哪去了?”他打听了几个月都没打听到,真怀疑,是不是梁向那个老头子把那只傻兔子给卖了。
    “我为什么要管啊?”顾伊佯装不解,“这跟我有关系吗?”
    楚绍锤了下桌子,深吸了一口气在,这女人想气死他!
    “小婶,我们是一家人,你不帮我,难道帮外人?”楚绍红着脸,天知道他这句是怎么叫出来的。
    顾伊慢条斯理的走到沙发前坐下,视线在楚绍脸上打转儿,“你找果果干什么呀?那个雪儿把你甩了?”这话怎么听着幸灾乐祸。
    “傻女人,你见过别人甩我吗?都是本少爷甩人!”楚绍觉得跟顾伊说话,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要不是要从她这里打听唐果的下落,他才不会受着窝囊气。
    “那你找果果干什么?左拥右抱?彩旗飘飘?楚绍,你还是打哪来回哪去,我不帮!”不解决了那个女人就想来找唐果?
    “死女人,我真想掐死你!”楚绍抓狂的扯着头发,“你玩我呢?好吧,是我爷爷要我带唐果回家,我找不到她,所以来拜托你。”
    “哦,这样啊。”顾伊一脸若有所思,“我给爸打个电话。”
    “好!是我担心那只死兔子,我找了几个月没找到她,我很担心,你帮我找找她,好不好?”楚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看到顾伊得逞的样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我给你问问,不过,我不保证一定找得到。”顾伊给唐果打过去电话,也是关机状态,她疑惑的看向楚绍,楚绍耸耸肩,他都打了几个月了,全是关机。
    顾伊给梁向打过去,她确实是忽略唐果了,因为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无暇顾及。
    “……你怎么能让她去那种地方?”顾伊听到梁向的话,惊呼道。
    “他把兔子怎么了?老男人你给我等着,兔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全家赔命!”楚绍一把把电话抢过来,冲着话筒吼。
    “喂喂,我挂机了,把电话给我。”顾伊拍着楚绍的肩膀,把早已挂了的电话拿过来擦了擦,“你把口水喷我手机上了。”
    “别废话,兔子呢?那老男人把她怎么了?”
    顾伊被楚绍硬拽着出了门,塞进车子,“往哪开?”
    顾伊看着楚绍那着急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也没逗他,说了一个地址。
    楚绍七拐八拐,终于到了,看着这有些破败的楼房,楚绍的担心愈盛,“兔子在这儿?”不是被卖了在这里受压榨吧?
    顾伊推门下车,眼睛看着前面的广告牌,在花花绿绿的广告牌里终于发现了他要找的那个,“在那里。”
    那是一家跆拳道中心要不是外面立着一个广告牌,她还真找不到。
    原来,唐果觉得自己整天在这里无所事事的很没意思,就提出要自立。她从梁向那里搬出来,自己找了份工,并用自己的第一份工资租了一个二十平的小出租房。
    她的工作,就是跆拳道的陪练,这绝对不是一个女孩子干的活。
    顾伊和楚绍进去找负责人问了问,负责人告诉他们,唐果只下午到他们这里上班,现在是上午,并不在他们那里。
    “他还说她去哪了?”楚绍有些着急,她没钱跟他说啊,跑来当什么沙袋?一想到唐果那么一小个子站在那儿被打,他就感觉有些闷闷的难受。
    “没有了,你觉得果果还会去哪些地方打工?”顾伊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线索。
    “我哪知道你们这些女人在想些什么。”楚绍撇撇嘴,他要是知道,还来问她了?女人,一个一个的都是麻烦!
    “那果果除了跆拳道,还会些什么?”顾伊觉得楚绍跟唐果认识了十几年,应该是对彼此很了解的。
    “谁知道,我又不是她爹妈。”楚绍一副我要知道我就怪了的表情,看得顾伊想揍人。
    顾伊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这小子就是欠收拾!她保证,要是这句话问唐果,唐果一定会如数家珍的把楚绍的喜好都给数出来。
    “上车!我让你上副驾驶!”
    要不是看在楚绍是楚炎鹤侄子的份上,她才不会帮他。
    顾伊把车开到一家装潢不错的西餐厅前,现在还不是午餐时间,里面的人还不是很多,整个餐厅很空。
    “你有没有良心,你不是说好了陪我找兔子的吗?”楚绍一看顾伊进了西餐厅,抱怨起来,这女人竟然自己过来吃起西餐来了,真不知道小叔看上她什么了。楚绍显然忘了,当初,他也喜欢过顾伊。
    “闭嘴!”顾伊横了楚绍一眼。
    她记得,唐果说她学过钢琴。
    顾伊去找西餐厅负责人询问,手背被人猛地撞了一下。
    “对不……是你!”对方的声音里带着恨意,顾伊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掌便挥了过来。
    142三婚
    顾伊本能的一闪,抓住劈头打过来的手,看清面前的人,也是一惊,“你怎么会在这儿?”
    “哼,顾伊,别跟我假惺惺,亏我还相信了你的话,与你们合作。你们倒好……我真是瞎了眼!”女人正是之前与组织合作的周家大小姐,周周。
    “周周你什么意思?”顾伊打量着周周身上与她不符的白色长裙,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提琴。
    那样子,不像是来吃饭的,而是……演出?
    堂堂周家大小姐在西餐厅里拉小提琴?
    “我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你们要的结果吗?”周周扬了扬手里的小提琴拉弦,虽然不复以往的风采,可脸上的傲然依旧。
    “周小姐,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中间有些误会。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既然人家对她横眉冷对,她也不会去贴那个冷屁股,叫起来,也自然不那么亲昵了。
    “我不会和道貌岸然的蛇虫为伍,更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栽第二次!”周周对于顾伊的邀请颇为不屑,或者说,憎恶。
    顾伊看着那个昔日倔强的女子转身站在舞台上,试了几个音,拉起小提琴。说实话,像周周这样女王气质的人,并不适合做一个西餐厅的琴手,即使是沦为卖唱,她也没有抛下她身上的那丝骄傲。
    能让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沦落到拉小提琴卖艺,只能说明她的事业除了问题。顾伊蹙眉,当时的任务,她只管谈成合作的问题,后续问题就不归她管了,看来,她是给别人背了黑锅。
    不得不说,周周的小提琴拉的很漂亮,除了刚开始因为情绪不稳的几个音,后面,行云流水般倾泻出来,如流淌在河间的月光,盈盈一波,却又急转直下,如泣如诉,悲戚苍凉如夜中孤狐。
    顾伊正听着入神,餐厅经理却上前打断周周的演奏,“你是只是个拉小提琴的,是服务于我的客人的,ok?服务,懂不懂?我要的是默默拉琴成为配景的琴手,而不是一个高调到占了主角位子的音乐家!”
    周周自小带有的傲气让她很难屈居于人,即使是沉浸在音乐里。
    那种自傲的优越感让她的演奏,听起来像是一个人的表演,而不是低声下气的讨好。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成功人士,他们要听得,不是那种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傲气,他们想要的是优于别人的感觉。
    要是让他们感觉到一个琴手都比他们高傲,他们这饭吃的怎么能够舒心?
    周周冷然看着经理,她认为她演奏的很好,这一曲,发泄了她太多的感情,她感觉现在心情好多了。
    “你高傲,你贵气,你别来我这儿打工啊!装什么大小姐,到我这里来,你就应该有屈居于人的觉悟,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就给我走,我这小庙请不起你这大尊佛,走走!”这已经是他给她的第三次机会了,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今天这都是演奏的什么?客人来吃饭,要的就是舒心,她这悲悲戚戚的,这不是让客人听了堵心吗?
    周周唇瓣抿了抿,就这么看着餐厅经理,然后一句话不说,转头就走。
    顾伊看着那个傲然的背影,心底感叹,周周真心不是给别人打工的料,她拉住经理塞了些钱,“你就说是她这几天的工资。”
    “你们是她朋友?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出来工作的,跟公主似的,好像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你可不知道,她第一次上台的时候,那架势,还等着人给她换衣服拿琴伺候着呢,你这朋友真心不适合出来工作,要我说啊,就该摆家里当佛爷供着……”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楚绍不耐烦的摆手,又给那经理塞了些钱。
    楚绍玩味的看着顾伊,“刚才怎么不出口劝经理把那女人给留下?”
    “还想见果果吗?想就别废话!”顾伊知道,这小子等着看自己笑话呢。若是她刚才开口为周周求情,下不来台的,肯定是她自己。
    像周周那样自傲的女人,怎么能忍受的了接受她的“施舍”,更何况,她还视顾伊为仇人。让她在顾伊面前被辞退,她已经很失面子了。
    顾伊和楚绍干脆在这家西餐厅用了午餐,与其到处去找,不如下午直接到跆拳道馆守株待兔。
    “楚绍,我不知道你对果果到底抱得是什么心态,实话说,我肯定是向着果果的。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更尊重果果的选择,在你当众宣布你和雪儿的关系的时候,不,是在之前,她就已经打算要和你划清界限了,如果你没有确定,果果之于你,到底是谁,我想,你还是不要去找她的好。”
    也许楚绍对唐果是有感情的,但是,那个雪儿呢?顾伊相信,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接受她爱的男人在公开与另一个女人的关系之后,又来找她。
    “还有,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他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而不是整天游手好闲的和一群浪荡公子哥儿吃喝玩乐。”虽然楚绍有皇娱的股份,但那时因为楚炎鹤创业之初,用了老爷子的资金,为了不欠老爷子的,他给了楚云天最宝贝的孙子楚绍百分之五的股份。
    “啰啰嗦嗦,比我妈还烦人,小叔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楚绍再一次质疑楚炎鹤的眼光。
    顾伊也不生气,她知道,要楚绍当面承认自己的错误,比登天还难。
    她优雅地吃着牛排,反观楚绍,倒是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
    两个人吃完午饭,驱车去了那家跆拳道馆,因为道路窄,是单行道,两人吸收了第一次来的教训,把车停在巷道之外,走着进去。
    跆拳道馆外面停了一辆车,顾伊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不过,顾伊不需要费心思想,因为下一秒,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人,是梁向。
    “那个老男人怎么会在这儿?我就说这老男人不是东西!”楚绍提起拳头气势汹汹的往前冲,被顾伊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教训那老男人,他知道我们会来找兔子,他还来,这不明摆着和小爷作对吗?”楚绍两眼放狠,一回头,简直要烧起来。
    那只死兔子竟然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那老男人身上!
    “死杂种,看小爷不把你打回原形,让你披着人皮装好人!”楚绍使劲挣开顾伊的手,顾伊还没来得及提醒梁向,他就一拳挥了上去。
    “楚绍,你干什么?大叔,你没事吧?”唐果看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煞神,在看看梁向脸侧那个红红的印子,简直是怒火攻心,“你疯了吧你!”
    “我疯了?我是为了救你……”
    “简直无法理喻!大叔,你怎么样?跟我去馆里上点药。”唐果根本不想听楚绍的无理取闹,直接忽略他的话,扶着梁向进了跆拳道馆。
    梁向看到一旁的顾伊,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顾伊本来也被楚绍那副说辞给说的一愣,想了一会才知道自己被楚绍这小子给绕进去了。她打电话,只不过是委婉地问了唐果的近况,人家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找唐果,自然也就不存在楚绍所说的故意作对了。
    “哼,女人,果然都改不了同情心泛滥的毛病!说不好听就是滥情!”楚绍一甩手,坐在车盖上,心情极不平静。他***找了这只死兔子好几个月,是为了谁?她倒好,上来对他就是一通臭骂。
    女人,果然都不能哄。他算是理解了哥们说的,对女人,就是要坏,让她们得不到抓不住,你越是对她不好,她才会犯贱的使劲儿往上贴。
    雪儿,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只不过是一上午不和她说话,她就会心惶惶的来讨好他,把他当皇帝一样伺候。
    顾伊对楚绍的智商真的是持保留态度,这叫同情心?是个人都会这样做吧?
    “喂,现在进去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打人,给梁向道个歉,说不定果果会原谅你。”顾伊碰碰独自一人生闷气的楚绍。
    “我给他道歉?我凭什么给他道歉?”楚绍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般指着自己鼻子,“他以为他谁呢?还有那死兔子,小爷明明是帮她,她还放过来骂小爷,我是疯了才会去给他道歉。”
    顾伊一听,便不再开口了,她知道,这楚绍是没得救了。
    她正打算怎样找个借口走呢,唐果就和梁向从里面出来了,“大叔,真是对不起。”
    “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肉偿吧。”
    “靠,这男人还要不要脸!”楚绍觉得自己要浑身起火了,公然调戏,这男人就是个老流氓。
    还好顾伊这次又准备,拽住了楚绍,“你给我冷静些!”
    “好啊,本小姐今天发薪水,你是要吃羊肉串?羊肉拼盘?椒盐羊肉还是羊排?”
    “你可饶了我吧,你明知道我不能闻那羊膻味。”两个人有说有笑,完全把楚绍给忽视了,唐果冲着顾伊挥挥手,“顾姐姐,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她可不要趟这趟浑水。
    以楚绍那暴脾气,今天还有的折腾的,她还是赶紧和这些年轻人划清界限,回家的好。
    顾伊和几个人告了辞,打了辆出租车回家,正好遇见从公司回来的楚炎鹤,“去哪了?”
    顾伊把楚绍的事迹说了一下,说道西餐厅,才想起周周,“对了,炎鹤,你帮我查一下周周的事情,嗯……应该跟宗叔脱不了干系。”
    “那老头坏事干的多了去了,肯定是把人家家业给吞了,你操那个心干什么。”楚炎鹤拥着顾伊走进去,拿出一张红色卡片在顾伊眼前晃了晃。
    顾伊眼中闪过疑惑,“什么东西?结婚请帖?谁的?”
    “你觉得呢?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两个人。”楚炎鹤故作神秘。
    顾伊把他们认识的人想了个遍,没听说谁最近要结婚啊。
    见顾伊皱着眉苦想,楚炎鹤爱恋的吻了吻她紧锁的眉心,“我的小媳妇儿连想事情的样子都诱人,果真是认真的女人是最具有魅力的。”说着,手已经漫上了他想了一天的诱人躯体。
    “楚炎鹤你这个流氓,我们在说正事呢!”顾伊哪想到他突然发情,直被他吻得头晕身子软,粉拳打在楚炎鹤结实的胸膛上,跟挠在楚炎鹤身上似的,只会刺激他的兽性。
    “乖,先喂饱你老公,我再告诉你。”楚炎鹤哪给她挣脱的机会,把茶几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翻身把她压在上面。要知道,在他收到结婚请帖的时候,心底落了一块石头,总算是踏实了。那时候,她就想,一定要好好疼爱他的伊伊,狠劲的疼她爱她,让她身上布满她的痕迹。
    身体早已熟悉了他的挑逗,他们的每一处,都如此的契合。紧抱着男人厚实的脊背,感受着男人的力量,软在他的怀里。顾伊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诱惑,这一世,她沉沦在他的柔情里。
    楚炎鹤狠狠的,让顾伊感受到自己,低声在她耳边呢喃,“伊伊,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终于没人跟我抢了。”
    “傻瓜,说什么呢,我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顾伊梳理着楚炎鹤的头发,动情的说道。她配合着他,主动承受着他,包容他。
    “是,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楚炎鹤低吼一声,餍足的趴在顾伊身上,伸手摸过那张被他随意扔在沙发上的结婚请帖,“屈铭枫的婚礼,明天,要不要去参加?”
    “屈铭枫?”顾伊惊讶的呼了一声,“跟谁?”
    见楚炎鹤脸色微变,忙像抚摸大狗狗一样理顺着他的毛发,“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他那妈也真够厉害的,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又给他找了一个未婚妻。”
    顾伊可是知道屈母选媳妇儿的挑剔,不过,她儿子进过监狱,说不定人家标准放松了呢。虽然屈铭枫的事业没以前兴盛了,腿也不太灵活,但是娶个普通老婆还是不成问题的。
    “金家那朵霸王花。”楚炎鹤把请帖翻开,举到顾伊面前,他一动,契合点就磨得酥麻,引得顾伊闷哼,绷直了身子想要躲避,却被楚炎鹤一个用力,钉在茶几上。
    见顾伊咬着唇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楚炎鹤恶劣的一笑,低头咬着她的雪嫩,“我们明天去看戏?”
    “不想去。”顾伊懒懒的说,她现在还被这只大慾兽给折腾的没力气呢,人家结婚,她去干什么?不过,她搞不明白,屈铭枫怎么会发请帖给楚炎鹤,这不像他的作风。
    “可是我想去,媳妇儿,多去一个人,人家小两口就会多收一份祝福,这么积善成德的好事,你怎么能不去呢?”说的冠冕堂皇的,楚炎鹤其实是想去看屈铭枫的笑话才是真的。同是男人,他相信,屈铭枫绝对不是自愿娶金朵的。金朵这朵霸王花,平时混在一块儿玩玩还好,娶回家?还是算了吧。
    见顾伊不情愿的撅嘴,楚炎鹤邪恶的一笑,把顾伊按在自己胸前,手指攀上她的尾椎骨摩挲着向下,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一抖,嘴边漾开笑意,“媳妇儿,去不去?”那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平时碰一碰,她都会软成一汪水。
    “嗯不……”顾伊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弱弱的响起,却带着一股子坚定。
    “是吗?”楚炎鹤突然从顾伊身上起来,在顾伊疑惑的眼神中进了厨房,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杯子。
    直觉告诉她不好,顾伊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穿衣服便往楼上跑,楚炎鹤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在顾伊爬上楼梯就要往卧室里冲的时候,腰间横过一双长臂把她揽在怀里,“宝贝儿,去哪儿呢?”
    “我回,回房间……啊——楚炎鹤你……”顾伊一哆嗦,只剩下粗喘,身子猛地绷紧。身后,楚炎鹤抱着她站在楼梯上,细密的吻落下来,每吻一处,顾伊都会剧烈的一抖,嘴里发出如小兽一般的低鸣。
    薄唇带着丝丝凉气吻上顾伊的唇,灵舌轻叩,打开关口探进去,把已不是那么冰的冰块推进去,“宝贝儿,想不想体验一下冰火两重天?”手暗示性的在隐秘处一按。
    “不,不想。”顾伊摇头,他吻过的地方,仍残留着那丝丝凉气,让她全身的毛孔都紧缩起来,对任何碰触都尤为敏感。
    “真的吗?”楚炎鹤又含了一块冰,把顾伊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灼热的身体贴上去,“可是他想,伊伊,给他降温。”
    “怎……怎么降?”顾伊无措的移开视线,这个死流氓,他什么时候能偃旗息鼓啊?
    “你想用这儿?还是用这儿?”楚炎鹤的手指摩挲着顾伊的唇,指尖冰凉的温度带走了她唇上的热度,又向下移去……顾伊猛然绷直双腿,并紧。虽然手指不是那么凉,可是放在最娇弱处,还是冰的厉害。
    “明天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此时不讨饶更待何时?能屈能伸才是俊杰,她顾伊不是俊杰,可也想活着度过今天啊。
    “真的?”楚炎鹤眼睛微眯,笑吟吟的看着顾伊,“晚了。”
    拿过冰块的手抚上柔嫩,冰凉的问夹着寒气落下来,身贴着灼热的躯体,还没开始,顾伊就感觉冰火两重天了。
    楚炎鹤怎会这样就放过她,翻转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靠在楼梯扶栏上,一贯到底。伸手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轻轻按在她胸口滑动,呵,果然是调/情的好东西,受冷紧绷的身子差点让他缴械投降。
    “楚炎鹤你这个混蛋!”顾伊哆嗦着咬牙,偏偏,越是这样,越能激起那男人的兽性,她感觉他兴奋了。
    楚炎鹤一直折腾她到深夜还劲头十足,简直就是喂不饱的饿狼。顾伊双手环臂抱着身子,皮肤上冰凉一片,偏偏内里一团火热,“炎鹤,别,别来了。”
    “乖伊伊,你累了就睡,不用管我。”楚二少体贴的说道。
    顾伊白他一眼,整儿刺激法,她能睡得着吗?
    第二天,顾伊在某人的骚扰中醒来,警惕的看着趴在自己上方的楚炎鹤。
    “早,媳妇儿,我给你挑了几件衣服,你看看,自己喜欢哪一件?”楚炎鹤把自己挑的礼服献礼似的摆在顾伊面前。
    顾伊现在手脚酸麻的厉害,眼皮涩涩的睁不开,哪有心思挑礼服,随便指了一件。
    楚二少脸变了,顾伊指的那一件,正是他嫌布料太少,要挂回衣柜的那一件。
    “不行,穿着一件。”楚炎鹤塞给顾伊一个立领鱼尾摆长裙,顾伊懒得跟他争,乖乖换上。
    楚炎鹤怎么看怎么觉得露在外面的两条藕臂扎眼,又给顾伊翻出来一个狐狸毛小披肩,找借口道,“天气太冷,不能冻着我的漂亮媳妇儿。”
    两人驱车到了婚礼举办地点。
    虽然这是屈铭枫第三次结婚,可娶得人是金老书记的孙女,这排场自然小不了,政界商界名流人士都赶来捧场。
    酒店外摆放着两个人的巨幅婚纱照,拍得很唯美,只是,两个新人的表情都僵硬的厉害。
    顾伊在门口等着停车的楚炎鹤,从她身边走过去两个贵妇正低声交谈着。
    “你说这金家大小姐是傻了吧,屈铭枫可是坐过牢还离过婚呢。”如今的屈铭枫可不比昔日了。
    “就是,真不知道这金朵看上他什么了,他哪是离过婚啊,他是离过两次婚了,这可是三婚!”另一贵妇悄悄在同伴耳边说道,“你说,是不是这屈铭枫占了这金家小姐的身子,生米煮成熟饭?”
    “那金家小姐也不一定非得嫁给他,我要是有个女儿和这种男人有了孩子,我宁可让她把孩子打掉,也不让她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太丢面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女儿嫁不出去呢。”贵妇不赞同的反驳,显然觉得金朵嫁给屈铭枫是委屈了。
    在外人看来,这门婚事,显然是屈铭枫高攀了。
    楚炎鹤停好车过来,顾伊这才记起自己昨天的疑问,都是因为他折腾了她一晚上,“谁给你的请帖?”
    “屈家发出来的。”楚炎鹤不甚关心的拥着顾伊进去。
    顾伊的思绪却停留在楚炎鹤的回答上,屈家?屈铭枫给他的?
    这还真出乎她的意料,看来金朵是他中意的妻子了。不然,以屈铭枫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发请柬给她的。
    其实,顾伊还真算是了解屈铭枫,这请柬是屈母以屈铭枫的名义发的,屈铭枫并不知情。
    两个人递了请帖,送了礼钱进去。
    楚炎鹤一进去,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打招呼,顾伊挽着楚炎鹤的手臂站在他身侧,隐约,她感觉到一束光射向她,寻着找过去,正好撞进屈铭枫深沉的眸子里。
    顾伊平静的错开,收回视线和楚炎鹤身边的人交谈起来。
    与这些人寒暄完毕,楚炎鹤领着顾伊上前恭喜屈铭枫。
    屈铭枫的视线投注在顾伊身上,却又很快移开,敛下眼里透出的心思,“谢谢。”
    “怎么没看到新娘子?”楚炎鹤可不打算这么放过屈铭枫。
    “她有些累,在楼上休息。”屈铭枫四两拨千斤。
    “干妹夫,哦不,屈总还真是体贴,真没想到你们会走到一起。”楚炎鹤意有所指的扬眉,“这金小姐一般人还真吃不消,屈总好魄力。”
    “每个女人都有每个女人的韵味,我想楚总自然是知晓的。”屈铭枫听出了楚炎鹤话中的取笑,他深深望了一眼始终保持着淡漠疏离微笑的顾伊,她不避讳他的视线,反倒让他不好意思起来。今天是他的婚礼,他告诉自己要理智,“楚总,我去那边看看,你请自便。”
    逃也似的离开,屈铭枫有些嘲笑的看着酒杯中倒映的自己。
    和杨蔚微离婚后,他以为,他可以放下那重重的责任,他可以在心底默默爱着顾伊,可是,老天不允许,他好像天生就是为了一分分的责任,卸下了杨蔚微,他又被迫扛上了金朵,这个和他完全陌生的女人。
    婚礼很快开始,新娘子也从楼上下来了。
    在众人的祝福下,神父宣读誓词……
    整个婚礼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台上怔怔没有反应的屈铭枫。
    屈母在下面急的捏拳,小声呼唤着,“铭枫,铭枫,说我愿意啊,说啊……”
    神父再一次宣读誓词,“……新郎你愿意吗?”
    “……我?”屈铭枫这才反应过来,迷茫过后,他记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我……”
    “神父,直接交换戒指吧。”金朵在一旁开口,台下轰然,窃窃私语。
    “好,现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新郎可以吻新娘。”神父直接把步骤省略。
    “我不同意!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和别人结婚?”在屈铭枫捧起金朵脸庞之际,一个声音响起,压下了噪杂的低语声,在大厅顶上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