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百岁顽童

作品:《重生之浪子杨过

    装杨过的‘尸身袋’竟然被绑在马上,一路过去,颠来簸去,让他浑身难受。也不知道多久,他的‘尸身袋’才被拖到蒙古的军帐当中。这次一同被押来的还有镇上一帮十六七岁的少年,大概不下二十余人。那些可怜的少年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一个个被拖到军营外的法场上押上了断头台。那名面色阴鸷的少年将军用凶狠的眼神望着鲜血纷飞,片刻间一个个活脱脱的少年就殒命当场。这一事件杨过并不知晓,否则他见到这个血腥淋漓的场面,一定会暴跳三丈,把这些好杀成性的蒙古官兵一举歼灭。
    一名千夫长走进了军营之内,对着坐在账篷内的一名少年说道,“小王爷,所有的犯人都已经被处死,也不知道那个叫杨过的小子是不是在里面!”只见那名小王爷冷声哼道,“不管在不在里面,也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他把手中的酒杯一摔,脸上露出狰狞之色。这个小王爷乃是当今蒙古贵族别夫里的儿子托尔泰,在军中素为勇猛。这次听说境内居然出了一个专杀蒙古骑兵的汉人后,被朝廷委派后,立刻赶了过来,没抓到杨过,他就把那些年纪相仿的少年都抓起来,杀了以泄心头之恨。
    千夫长欲言又止,就待退出。托尔泰站了起来,露出雄伟的身躯,对千夫长喝道,“你还有何话要说?”千夫长恭声说道,“这次我们到镇上来运来了一具尸体,还没有拉到法场!”托尔泰怒声道,“你是不是头脑有问题,弄具尸体来干嘛,难道还想邀功领赏不成?”
    千夫长这才说道,“我们觉得那具尸体与那名杀人凶犯酷似,所以就把他的尸体运来了。”托尔泰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对他说道,“你带我过去看看!”千夫长立刻带着这个小王爷过去。托尔泰其实也想早点结束这个头疼案子,再过一些日子就是公主绮莲比武招亲之日,他作为蒙古数一数二的勇士,可不想错失了攀龙附凤的好机会。
    在千夫长的带领下,托尔泰来到停放‘尸体’的帐篷内。当他看到杨过的面相后,对千夫长说道,“你去叫见过那个小子的哈尔达过来。”不一会儿,百夫长哈尔达就过来了,当他看到杨过时,不禁吓得倒退了三尺。托尔泰问道,“你怎么啦,哈尔达?”
    哈尔达哆嗦了一下,“他长得跟那个凶神太像了,他怎么会死?”千夫长插嘴说道,“他是一个老头子的孙儿,是病死的,老头刚准备把他拿去埋了,我们见了,立刻把尸体夺了过来!”说到这儿,他还一阵洋洋得意,好象立了天大的功劳似的。
    托尔泰对千夫长笑道,“那个家伙太强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有个死尸顶罪,深合吾意,明儿我们就出发到大都,把此事告之大汗陛下,到时皆大欢喜。”说完,他又阴笑道,“你们两人到时也会得到封赏!”两人听了,都是一阵高兴;当然也明白托尔泰的意思,如果他俩敢说出真相,恐怕就会五马分尸。
    杨过此时已经解开了封闭的道,他们的一言一语都落到了他的耳中。如果以‘死尸’的方式到大都去,路上反而省了许多麻烦。再说那个扫雷大会不是要以拖雷为目标吗?这次正好借此机会到大都走一趟,想到这儿,杨过临时改变了主意。再想到金刀附马大赛比起扫雷英雄大会来,一定要有趣得多,掂量了一下轻重,杨过决定还是去瞧瞧金刀附马大赛。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反复冲,杨过终于突破了限制,全身被周伯通点中的位都全部打通。他在心中一阵咒骂,这个老顽皮居然敢阴他,下次一定要好好地整治他一顿,不但把他说成死尸,还叫他孙儿。不过想想,叫孙儿也不亏,周伯通将近一百来岁的人,论岁数倒可以做他老爷爷了。
    停放‘尸体’的军营并无人看管,也许大家都对死尸忌讳得很,杨过探听了一番,知道没什么危险,决定先养足精神,慢慢再跟他们周旋。
    托尔泰宛如凯旋的将军一般,开始在军营中大肆庆祝起来。各蒙古武士也纷纷出了大营,点燃篝火,一时还载歌载舞。托尔泰此时再也忍不住,决定第二天就带着手下约两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京师方向归去,免得耽搁了比武招亲的时间。
    管伙食的老苍头才跟那些蒙古勇士耍了一会,回到厨房,发现少了两盘鸡翅,难道煮熟的鸡都能不翼而飞?或者来了偷食的黄鼠狼?托尔泰实在喜欢吃鸡翅,看来又要到哪去弄盘鸡翅来,否则一定会被托尔泰定罪。
    天气炎热,托尔泰生怕那具尸体还没到大都就变成了臭水,因此也不敢大意,特意雇了一辆轿子,让殓尸官在他脸上、身上涂抹了防腐油,又拿出几盆用于避暑的冰块放入轿中,轿中顿时变得清凉起来。杨过真没想到他居然还能享受到如此高级的待遇,心中更是爽翻了天。虽然装成死尸下作了一点,但能把别人耍得团团转,本身也是一种本事。
    杨过躺了一整天,也觉得不太舒服,反正又没人会朝轿内看他,他不由坐了起来。已经有大半天没有喝过水,他从盆中拿起一块晶莹剔透已经慢慢融化的冰块,决定用它润润喉咙。杨过在夏天可没吃过冰,这些冰也只有王公贵族才消费得起。一时兴起,放在轿中的四块大冰块倒被他吃掉了一块。杨过怕被人发现不对劲,又把另外一块分成了两半,重新放好。等他躺下后,就有人掀开门帘朝里望了一下。他喃喃地说道,“明明听到有人好象吃东西,难道诈尸了?”说完,他全身打了个寒颤,赶紧放下帘布。
    杨过本来还打算装神弄鬼吓吓他们,再一想这样很容易暴露自己,也就没有再行动。等到晚间无人,他又到厨房好好地吃了一顿,当然都是捡最好的吃。第二天,管伙食的老苍头又老了几分,少了别的食物还好办,怎么就少了一条鹿鞭?那可是托尔泰的晚餐啊,弄得他一阵郁闷,只好另想他法。他决定,晚上就是不睡觉,也要把这个偷吃的贼抓住!
    越往东行进,村镇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这天晚上一行蒙古骑兵强行把镇上的居民全部赶走,却留下了乡绅的女儿,这是一个长得异常美丽的女孩,用来供托尔泰发泄欲。托尔泰年轻力壮,旺盛,几乎达到每夜无女不欢的地步,只是因为考虑过些天要参加比武招亲,这才把欲念稍微压抑了一下。不料一个好事的骑兵见那少女容貌殊丽,起了邪心,把她抓来想献宠邀功。
    为了以防意外,停放杨过‘尸体’的帐篷与托尔泰的主帅帐篷隔得并不远,就在托尔泰主帐的后面。晚上九时余,杨过在帐篷内突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尖叫声,他心中一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再细细一听,尖叫声隔得并不远,甚至就近在眼前。他心中暗想,难道那名蒙古小王子想奸妇女?这样一想,他在帐篷内再也呆不下去,他可不想看着同胞姐妹被蒙古鞑子白白奸污。
    他悄悄地探出头,果然没人注意到这座殓尸帐篷,隔着帐篷,他可以清楚地听到托尔泰的笑声,“小美人,我就喜欢你这样又烈又辣的小美人,这样才像我们蒙古姑娘;那些张开大腿挺尸的女人我才不喜欢。”接着杨过又听到了撕衣与尖叫声,他心中冷哼一声,看来今晚又要教训一下这个蒙古鞑子。只是这儿的蒙古骑兵不下千人,难道今晚再来了屠营行动?一路上他也听到了他们残忍的报复行动,那两次他只杀了一百余名蒙古骑兵,但在接下来的疯狂报复下,至少有上千汉族老百姓死在了刽子手下,他决定不再鲁莽行事,看来要想个别的法子才行,再说他还要依赖这支蒙古骑兵,才能顺利进入大都城内。
    他轻轻掀起主帐后面的帐篷,露出一个小口,只见那名强壮的蒙古小王子此时还在猫戏老鼠般在帐内追逐着那可怜的少女。杨过心中一动,对着少女开始隔语传音起来,“姑娘,你不要害怕,我在暗中保护你!”少女听到声音后,眼中闪过迷茫之色,不知声音从何处传来。
    杨过继续传音道,“跑到营帐后面来!”少女听到后,果然慢慢退到了帐篷后,她只觉得有一双手抵住了她的背部,那个男子的声音又对她说道,“你运掌击向那名蒙古鞑子!”少女听后,虽然不明所以,仍然向托尔泰一掌打去。毕竟刚才的男子用的乃是纯熟的汉语,而且他的声音让她有一种反抗的勇气。托尔泰眼见着眼前的绝色少女已经逃无处逃,刚想发出笑声时,只觉一股劲风向他扑面而来。他闻风立刻倒退三尺,对着少女喝道,“想不到你还是武术高手!”少女望了望自己的手掌,不知如何竟然吓住了那名恶徒。而杨过却是又用上全真的隔力传功,把本身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少女的掌中,用她的玉掌使出他的内力。
    少女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心中却是大喜,照着杨过的话,当了传声筒,“哼,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托尔泰仰天一笑道,“小妞,没想到你到我大营当中还敢大言不惭!想必你到这儿是想来刺杀本将军吧!只要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父母双亡!”说完,他又对站立在帐外的侍卫叫道,“把那对老鬼给我押进来!”杨过心中一紧,没想到贼子居然把少女的父母也抓了起来。他虽然隔着帐逢与少女的背部相接,却发觉她明显地震颤了一下。他传音道,“你不要慌,到时按我说的去做!”
    少女听到杨过如此说后,心中大定,她虽然不知何人救她,但她知道此人的确是好意,否则也不会甘冒如此凶险,在蒙古人的大营救她。少女望着父母被两名蒙古骑兵推了进来,不由痛声叫道,“爹、娘!”托尔泰笑道,“如果你不从我,我现在就杀了你父母,让你尝尝痛失亲人的痛苦!”
    少女的脸色露出毅然的神色,“你放了我爹娘,我就答应了你!不过,在这之前的七天,你要诚心斋戒,我才能答应你的无耻要求。”
    托尔泰眼珠一转,虽然还要等七天,七天后,他就已经到了大都,到时这个少女就是不从他也不行,在这七天当中,他还可以把散功药放进她的饮食当中。一念如此,他立刻又哈哈笑道,“小美人儿,我刚才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我又怎么忍心杀他们。我只不过是试试你的孝心。”那对年老的夫妻哭了起来,老丈人叫道,“倩儿,你不要答应他,爹娘就是死,也不能答应这个畜生!”托尔泰脸上升起一片紫色,就欲动手杀人。
    倩儿见状,立刻说道,“你先派人好生放了我父母,只要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头一个不会放过你!”托尔泰哼了一声,叫道,“来人啊,把这两位老人送回家,另外把他家的财产全部原物返回!”两名侍卫把两位老人推搡了出去,外面还隐隐传来老妇的哭泣声。
    倩儿对托尔泰说道,“我要休息了,你给我出去!”托尔泰眼望着这个少女由原来的小猫咪变成了母老虎,还不禁吓了一大跳,却哪知这一切都是杨过捣的鬼,他在后面给少女撑腰。托尔泰答道,“这是我的军营,难道你还想把我赶走?”
    柳倩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另外住一间,我就住你后面那间帐篷好了!”托尔泰桀桀怪笑道,“那怎么行,如果你逃走了,那我怎么办?”
    “如果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那又岂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嫁你!”托尔泰思索了一会说道,“如果你胆敢逃走,到时我一定把你们的小镇夷为平地,把镇上的居民全部杀死!”少女冷哼了一声,一步一步向帐篷外走了出去。
    柳倩一走进杨过‘挺尸’的帐篷内,就瘫倒在地上。从小到大,她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会想到一夜之间居然会遭遇无妄之灾。如果刚才不是有好心人救她,此时她早就遭到那个蒙古鞑子的侮辱。一想到那副凶相,她就害怕得全身发抖。
    当她爬起来,见到这副帐篷内居然有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时,她的魂也吓得飞走了,顿时又瘫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也说不出半句话。
    杨过走到她身边,对她低声说道,“你别怕,我没死,刚才是我救了你!”柳倩见到一个脸上涂抹了膏油,不知年龄的男人,又吓了一大跳,这回是真的吓得晕了过去。杨过苦笑了一下,难道现在自己就有那么可怕吗?他倾听了一下,知道外面已经有很多蒙古人把这个帐篷已经团团包围了起来∶在他也为自己留了口粮,否则岂非要饿上一晚?他掐了掐这个无名少女的人中,少女终于又悠悠地清醒了过来。就在她要大叫的时候,他一下捂住了她的嘴,轻声喝道,“我是好人,不要乱叫!”少女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不再说话。
    杨过轻声说道,“不要怕,我也是被他们迫害,没办法才在这儿装死!为了保证镇中百姓的安全,你先随他到大都,到时我再想法子救你。”柳倩低声哭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已经被那个禽兽糟蹋了。”
    杨过叹道,“可恨皇帝无能,奸臣当道;内有天灾,外有强敌;唯有百姓受苦。”柳倩本是知书达礼之人,见这个男子说话文雅,登时又放心一半。杨过见她默不作声,接着说道,“你放心,一路之上,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他们绝对不敢动你。”接着又低声跟她说了几句,柳倩听了,依然没有作声。她还是头一回,一个人出远门,根本就不知道大都在哪儿;虽然眼前的男子答应保护她,可是她连他究竟是人还是鬼都不知道;眼泪不禁又滑了下来。
    杨过也不好帮她擦眼泪,只能对她安慰道,“你放心,我说话一定算数。”柳倩听了这才问道,“还没过问恩人尊姓大名,小女子柳倩以后也好答谢相报。”杨过叹道,“区区小名不足挂齿,尚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到自己那世所杀之人,何止数千;就是这世也已经有数百人命丧手中,他在心中对自己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本就是杀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