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成亲(一)
作品:《浪子猎艳之龙戏九凤》 我们三十二个人一到山下,便立即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人群马上聚拥过来,但并不围堵,只是夹道鼓掌欢呼,更有那好事儿的在前边为我们鸣锣开道,我推着贺婉贞走在最后,却是引来更多的目光和问候。我在她的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的心里并不是一种好滋味,虽然人们都在为她高兴,但那潜在的意思就是——残废的她终于也嫁出去了。
我忽然间体会到了她的心境,人们之所以赞她志坚,其实那是因为她身残!我俯下身低声问她:“姐姐,你要回去吗?”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走到底吧,自从我坐上这个轮车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她平静地道。
“婉贞!”人群里突然传出一个女声,我和贺婉贞都甩头过去,只见凌波仙子楚湘楠正站在路边向贺婉贞挥手致意,在她身边站着司马剑,上官洪义,还有李世荣,看来他们也是结伴出来观灯的。
“姑姑!”贺婉贞直到这时才表现出一点兴奋,也向楚湘楠挥动着手臂。
“公子!”人群中忽然又传来紫薇的声音,我扭头寻去,在路的另一边我看到了易了容扮成丫鬟的紫薇和清影,她们也正向我挥着手。
很多人都向我们打着招呼,但都很知趣地没有上前来打扰,我们更象是接受众人的检阅,在众人面前提前亮个相,所以走到路的尽头便转身回行了。回到山上,我将贺婉贞送回她的闺房,她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就让小丫鬟将房门关上了。
不平静的心,不平静的夜,我第一次体验到了等待的心情。第二天一起身,我便失去了‘自由’,修发,梳理,试装,然后和那十五位新郎一起进行排练——十六对新人在一个地方拜堂,安排不好会乱成一锅粥的,而且那十六个新娘都是一样的着装,头上也都披着盖头,弄不好还会整出差错,真要拉错了人拜错了堂那可就是大笑话了,当然,我是肯定错不了的。
午时,婚典终于正式开始了,按照先娶后嫁和辈份,共将拜堂分为四拨,我是属于第三拨——嫁女儿那组的,一切简短捷说,我和贺婉贞拜过堂后,她便被小丫鬟带去洞房了,而我则还要留下来和那十五位新郎一起逐桌敬酒,这几十桌走下来,天也暗了下来。
从宴堂上下来,一群人簇拥着我投奔洞房,原来就是贺婉贞的闺房,两个小丫鬟早已在门前恭候,我到门前,她们忙翩翩万福与我道喜,然后将房门大开迎我进去。贺婉贞披着盖头一动不动地坐在案边的椅子上,我在众人的嬉闹声中一把掀去她的盖头,今天的她戴着凤冠,化了一点淡妆,灯下的她看上去多了一分娇艳,但她面沉似水,全然看不到一点喜悦。
众人只是象征性地闹了一会儿洞房,待我们吃完幸福饽饽长生面,他们便嬉笑着离去了,两个小丫鬟又与我们道了一声喜,然后也退到门外将房门带上,洞房里就只剩下了我和贺婉贞两个人。她低垂着目光,而我也有些不知所措,我和她之前没有一点风雨,只是昨天才见过两面,对我来说,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而我一会儿却要和她以最正规的方式上床,想起来我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接下来应该是我和她喝合欢酒了,按风俗应该是她倒酒,但她只低着头呆呆地坐着,完全没有动作的意思,我等了她片刻才对她道:“姐姐,我们该喝合欢酒了吧。”
“哦!”她这才猛醒似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然后探手抓起酒壶将两支杯子满上,端起一杯向我递过来,待我接住她又端起另一杯,微微示意,“相公,请。”我探杯过去与她轻轻一碰,然后看着她和我一起慢慢地饮尽,她放下杯子便又低头不语了。
虽然她对我不热情,但也没有排斥我,初为人妇的她显得有些紧张,而我也感到几分拘谨,我和她都有些不知所措。我下意识地往桌上看看,一壶酒四盘菜还有两碟点心,看到这些东西我不禁来了食欲,早餐过后便开始忙碌,一天水米未进了,现在已是饥肠辘辘。我拿起酒壶将两支杯子满上,对她道:“姐姐,我们吃点东西吧。”
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端起杯抿了一口,然后拿起一块点心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我拿起筷子递给她,她接了却没有用,抬起头对我轻声道:“你忙了一天,多吃点吧,我已经吃过一些了。”
既是这样,那我就先把自己喂饱再说,酒足饭饱才能心情好,一会儿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于是我放下她大吃起来,待我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她还在啃着那块点心。“姐姐,我们说会话吧。”我对她道。
她将剩下的半块点心放回碟子里,然后点了一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但她并不开口。
她这个样实在让我有些无奈,看来我还得对她采取压迫式的打法,不能跟她太斯文了!于是我搬着墩子移坐到她身边,她的手正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我伸手向它抓过去,她马上就把手移开了,但她看了我一眼之后,又默默地将手放回了原处,送给了我。
我轻轻地抚弄着她的手,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但仍然低头不语。我将左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着,她马上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道:“别这样好吗?我很不舒服的。”
“你现在是我娘子嘛!”我对她笑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说着,将她的手也放到我的大腿上,她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又低下了头,看着我的手在她的腿上来回地抚摸。她的腿很粗,柔柔的,肉感十足,这大概是因为她总是坐着得不到锻炼的缘故。我心中忽然一动,便突然在她的腿上狠捏了一下,“啊!”她马上一声轻轻的惊叫,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我一笑,急忙给她揉了揉,对她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这里是否有知觉。”
“有没有知觉还不都一样?”她另一只手终于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停止了我的动作。她又抬起头,努力地冲我露出一丝甜笑,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已经和你拜了堂,我就会努力地做一个好妻子,只是我现在真的很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没有走过江湖,也没有什么故事,十六岁以前,我的世界是这方圆十里,十六岁以后,只是这个小山包,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她停了一下又道:“如果你嫌沉闷,就说说你的故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