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品:《至尊夺妍》 明天,就是十九了,也就是她与啸冷情成亲的日子。楼凌波轻皱著眉心,倚坐在窗台上,旁徨地望著高悬在夜空中的明月,月辉洒了一地,放眼望去,有如银白色的霜雪。
当楼凌波在深思之际,翎儿,也就是飞翎,端著一盅参汤走进来,清秀的小脸勾著淡淡的笑容,将参汤放在花厅中的桌上。
"小姐,喝碗参汤吧,补一补气血,明天当新嫁娘时,气色才会好。"她舀了一碗端到楼凌波面前。
"我没有胃口,喝不下。"楼凌波柔声地婉谢。
"小姐,你这样教翎儿看来很担心呢!你不喝的话,翎儿就要哭了"说著,泪水已经泛上了她的眼眶。
"好好好,我喝就是了。"楼凌波轻叹了口气,接过犹烫的参汤,缓慢地啜饮著。
碗中的汤汁犹剩一半多,楼凌波突然觉得睡意袭上,一阵晕眩,她甩了甩头,试圆睁开述蒙的双眼,下一刻,汤碗当唧落地,裂成碎片,她再也撑不下去。
"翎儿"晕睡之前,一声残留在她喉间的轻喃低逸而出。
同一时间,啸冷情听闻碎裂声,心觉有异,一踏进楼凌波的房门,就见到飞翎正要将她挟持离去。
"站住!"他冷冷一喝,凌厉的身势就要欺上。
就在此时,窗外跃人一道劲飒的黑影,挡退了啸冷情的攻势,飞翎定睛一看,竟然是她的兄长飞狐。
"哥哥!"她惊喜地唤道。
"爷早就料到你一个人会遇到困难,所以要我来帮你。"飞狐清冷的声音淡淡地扬起,不带一丝感情。
就算如此,飞翎依旧感到欣喜若狂,目不转睛地盯著飞狐的侧脸,掩抑不住唇边的笑意。
"你们究竟是谁?"啸冷情低沉的语气听起来教人毛骨悚然,狂肆的眼眸透出了淡淡的杀意。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楼凌波在我们手里。啸爷,麻烦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个人想见你们。"飞狐微微地颔首,面无表情。
"休想!"如冰珠般的声音自啸冷情的齿缝中迸出,大掌一翻,单手发劲攻去,使出流星追月之势,想要夺回楼凌波。
这时,飞狐眼明手快,从飞翎的怀中抱过昏睡不醒的楼凌波,一把赤黑匕丿首抵在她雪白的颈项上。
"不要过来!"飞狐出声威吓,眸光依旧淡冷。
啸冷情心口一揪,身躯迅疾飞退,担心地望了楼凌波一眼,硬声道:"不要伤害她!""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们不会伤害她。"飞狐冷冷地朝妹妹使个眼色,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她立刻猜到了他的意思。
随即,飞翎走到啸冷情身边,静立了半晌,道:"请啸爷合作,情势逼人,我不得不这么做!"说完,一阵迷烟自她的手上散开。
啸冷情觉得眼前一暗,力气顿失。他不禁暗想,好厉害的迷魂粉,让他竟连运息逼出的内力都使不上,为了小楼,他更是不能抵抗。
飞翎见他久久都不倒下,不禁又惊又疑,为了以防万一,她只好出手点了他的睡穴,下一瞬间,啸冷情的神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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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地醒转,眼前的一切竟是无比的陌生,楼凌波按著轻微刺痛的太阳穴,动作缓慢地从床上坐起。
这里是什麽地方?她心湖泛起了一丝轻惑。
"楼姑娘。"
听闻耳边一声轻唤,楼凌波侧首望向身边的人,眉心不禁一拧。她没见过眼前的女子,她的装扮高贵华丽,容颜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有几分姿色,眼眉之间透出淡淡的温柔气息,正含笑地看著她。
"宫里的人都叫我湖姬娘娘,楼姑娘唤我湖姬就好了。万岁爷派我来这里打点楼姑娘的起居,怕底下的宫女不经心,惊扰了楼姑娘。"万岁爷?楼凌波听得迷糊极了,疑惑更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掀开了身上所盖的锦被,起身下了床炕,水灵灵的眼眸带了丝陌生,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对她而言几乎称得上光怪离奇的一切。
"湖姬知道本分,没有万岁爷的吩咐,不许对楼姑娘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请楼姑娘让官女们穿衣梳理,让湖姬带你去见万岁爷就是了。"还不待她回答,六名宫女就迎了上来,如视珍物地抬起了她的手,动作轻柔地解开她身上的衣物,丝毫不敢冒犯她。
楼凌波愣了一愣,完全无法意会眼前究竟是什麽状况,待她们要褪下她轻薄的底衣时,她的俏脸一红,终於忍不住出声阻止——
"够了、够了!请你们统统出去,我自己来就好了!"湖姬闻言,轻笑了声,挥手将宫女全部遣了出去,秀丽的容颜含著温婉的笑意,"楼姑娘,至少让湖姬帮你吧!"眼前温柔的笑容真教人狠不下心拒绝,楼凌波勉强地点头,却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衣裳让我自己穿脱,否则免谈!"她又不是没手没脚,不能自己打理,真不了解她们心态卑微的女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见她近乎卑微的言词,楼凌波极不习惯,她不能理解官中妃嫔的微妙处境,天子丈夫,是她们的依靠,也是她们不能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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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一群高官大臣们拜立在阶下,恭谨地等候著君王说话,其中一名新进科员正大谈阔论,向皇帝宣扬自己的主张。
君戎天冷冷地笑著,一语不发,有趣地瞧著。
这时,书房外的一名太监悄声地走进来,凑在君戎天的耳边低语了数句,倏地,君戎天性感的薄唇勾起了深刻的笑痕。
"好了,刘卿,朕已经明白你想要说什麽了,令天就到此为止,统统退下。"他长臂轻轻一扬,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臣告退!"
一行大臣鱼贯而出,此时,君戎天唤住了其中一名年岁较高,看起来颇慈祥和蔼的白发老人,"相爷,请留步。""请问皇上有何吩咐?"殷宰相身为三朝元老,很受君戎天的重视,他心思灵巧,却耿忠清廉,在朝中也是个很受敬重的人物。
"朕需要一个可以建言的好官儿,可不需要一个只会高谈阔论的狂士,相爷,你知道该怎麽做了吗?"君戎天笑哼了声。
"老臣明白,请皇上宽心,这事儿交给老臣处理,几天前才听说凉州的刺史发了急病,想要告老还乡了呢!""很好,就这麽去办吧!"君戎天满意地点头。
殷宰相也是笑呵呵的,恭敬地躬身作揖后转身出去。他心里对君戎天这个后生晚辈欣赏得很,从小看他长大,心里十分明白他天生是个当皇帝的材料,先王的眼光果然一点不差。
御书房中突如其来一阵静寂,君戎天从书案后起身,走下了殿阶,冷峭的眸光倏地一暖,唇畔凝著一抹笑意。
他终於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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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便的软轿缓缓地前行,倚坐在轿中的楼凌波怀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透出薄如蝉翼的纱帘,富丽堂皇的宫楼逐一映入她的眼瞳。
轿旁随行了一队官人,个个面无表情,彷佛他们并不具生命,纯粹是为了伺候宫中的皇帝妃嫔而生似的。
究竟是谁将她带来了这里?啸大哥知道吗?他是否会担心她的安危?今天已经是二十了,早已经过了他们成亲的日子。
"楼姑娘,咱们已经到了,请下轿吧。"湖姬的声音徐徐地在轿外扬起,她坐著另一软轿跟随在后。
楼凌波闻言,险些喘不过气,呼吸一窒。九五之尊,对她而言是个遥不可极的名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亲眼目睹。
更教她恐惧的,是眼前诡谲的情况!
她缓缓地步下轿子,纤细的身子仍旧穿著月白色的衣裳,只不过比起她之前的孝服瑰丽了许多,却又不失柔素。
穿过官廊,湖姬将她带到了一扇门外,便微微地恻身,示意她进去,自己则是止了步,候在一旁,"楼姑娘,万岁爷在等著你呢!"楼凌波危疑地睨了她一眼,这时,高耸的双扇门在她的面前缓缓地开放,两名宫人在门的那一端垂首等候著她。
"楼姑娘,别教万岁爷久等了。"湖姬微笑地提醒道。
楼凌波回眸,敛起心中波荡不安的心思,纤手提起月白色的儒裙,跨进门槛,高大厚重的朱门在她的身后重新关上。
她惴惴不安,心思难静,一时间千头万绪齐涌心头,门内,等待著她去迎接的,将会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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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高的殿堂,阗无人声,就连轻悄的足音都能够成为回响。
楼凌波缓慢地踏著步子,走近那站立在殿堂央心的男人,他身著明黄色的龙袍,修衬出他高大挺拔的体魄。
是她想太多了吗?不知为何,眼前的男子背影极眼熟,彷佛她曾在哪里见过,记忆在心里的最深处。
"你终於来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君戎天缓缓回头,唇边勾著清邪的笑意,话中带著微妙的暗语。
"是你!"她的心彷佛被人重重地一击,闷闷地疼痛著。
怎么可能会是他,任她千万料想,挖空了心思,也猜测不到自己会在皇宫内院之中见到他!
君戎天,一个教她想忘也忘不掉的男人!彷佛应验了他的咒语,要将他牢牢地烙在心中,那烙印时时刻刻烧烫著她的心。
呛人的热泪盈上了眼眶,楼凌波眨了眨眼,秋水似的眼眸残留著淡淡的红痕,她嫣然一笑,教自己不要去在乎他。
就算她的心里明白这样好苦、好难!
君戎天深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瞅著她,贪看她绝美的风采。"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见到我吗?""嗯,你曾说自己是个专管天下事的闲人,形容得真妙。"她轻浅地笑著,身子福了一福,道:"民女楼凌波叩见皇上。""你不需要这麽做!"他笑哼了声,长臂慵懒一勾,不由分说地将她纤瘦的身子搂入厚实的臂弯中。
初时,楼凌波怔了一怔,旋即回过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推开他,"放开我、放开!""不放。"他自鼻端哼出一声轻幽幽的笑意。
"我就要成亲了,皇上,我将要是别人的妻,请皇上不要再戏弄民女了,好吗?"她悲怜地哀求道。
君戎天的手臂收紧,强硬地将她搂贴他的xiong膛,俯首看著她,"除了我,你不会成为任何男人的妻!""皇上——"她闻言一惊,他的语气太过狂妄霸道,随即,她自嘲一笑,凝在眼眶的泪珠子险些掉落。"你总是太自信,既然你想要我,为什麽当初不追上我?为什么那个追我的人不是你?"说完,她骄傲的昂起小脸,不让悲伤的泪水滚落,然而却只是徒劳无功,两行灼热的泪水淌流过她唇边刻意伪装的笑痕。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多做解释,语气幽淡。
"我不想听,太迟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她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瞅著他,眼中闪烁著悲凄。
曾经,她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他了,准备将他忘怀,往心里头最深的地方搁去,料想待到红颜白发时,一寸寸相思也该化成灰了!
君戎天回凝她悲楚的小脸,xiong口忍不住抽痛,突然,他俯下冷峻的脸庞,吻住了她丹嫩的枫唇。
"唔"她想出声抗议,却被他的唇霸道地封吻住,才微启唇瓣,便被他的舌尖放肆侵人。
不行!她不能背叛啸大哥!楼凌波在心中告诉自己要挣开,却在一碰触他的唇瓣时,陷入了短暂的晕眩。
这个吻一直被她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没有一刻忘掉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君戎天的眷恋,竟是如此深刻。
他捧住了她细致白皙的小脸,舔弄吸丿吮著她唇间柔泽的蜜丿液,彷佛想在一瞬间便狂而出,然而,蛮横的力道之中又带了一丝温柔。
"嗯"她闭起双眸,用力地想推开他,不想任自己的心沉沦,无论如何,她都已经要成为啸大哥的妻子了!
他放开了她的唇,冷眸凝视著地丹红柔湿的唇,心中一恸,"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教我如此思念若狂。"楼凌波闻言,一颗心彷佛被人紧紧地揪住,她哭著摇头道:"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求你什麽都不要再说了!""为什麽不?仅只因为你已经要成为啸冷情的妻?"他的眸光激狂地射出一道寒光,迫人心魂。
"不只是这样,更因为因为我"她不知道要如何启齿,该告诉他她已非清白之身,她整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地属於啸冷情了吗?
她说不出口!话一到了喉咙,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情何以堪?悔恨已迟。
"既然说不出口,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他爱怜地轻吻著地紧拧的眉心,吻去她颊边的泪痕。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震慑了她,心思不禁迷离荡漾,他粗砺的大掌隔衣揉抚著她的腰侧,缓缓地滑上她丰挺的ru,按捻住她俏挺的ru尖。
"不不要这样"她别开小脸,粉丿嫩的雪颊透出晕红。
"为什麽不?"他淡淡一笑,不意地解开了她腰际的襦带,松开了她月白色的纱衣,手掌更进一步地探入了她雪嫩滑腻地xiongru。
"不——"她猛然推开了他,转身跑开逃离他的狎弄。
然而,她的努力只是白费,眨眼间的工夫,他就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施出巧劲将她重新夺回怀抱,手臂如钢铁一般箝住了她弱柳似的腰肢,教她无法再有挣脱的机会。
"君戎天!不管我们曾经有什麽牵扯,都该结束了!要是你还有身为一国之君的尊严,就放开我!"说著,她委屈地哭了!
"我从来没有想要在你面前做一个帝王!我只要你,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开手了!"他的话语字句铿锵有力,神情无比的自信狂妄。身为天下至尊,他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晶莹的泪珠不断地滑落她的双颊,自从在武岳认识了他与啸冷情之后,她总是在流泪,在游涡之中打转,抽不开身了。
"别哭。"他在她耳边温热轻唤,修健的猿臂丝毫舍不得放开,他将唇凑到她的锁骨心,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弄那小巧的凹陷。
楼凌波无法自抑地受著他的吸引,她不自觉地昂起了小脸,感受他的唇舔咬著她柔嫩的肌肤,湿润麻痒的感觉逐渐地游移到xiong口,他温热的鼻息轻轻地呼在她的ru丿沟间,惹起她身子里一阵畅快的战栗。
"嗯"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虎肩上,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他的龙袍,双足在他忘情的拥抱之下悬了空。
君戎天将她抵在朱红色的圆柱上,让她的背紧紧地贴靠著,将她一双小手高高地举过头顶,在她无法设防的情况下,凑唇咬开了她的兜衣,含咬住她雪ru上最娇艳的红梅心。
"啊"她的表情略显痛苦,唇间逸出了一声羞耻的呻丿吟。
她黑绸似的云发微微地在耳边凌乱,更衬托出她肌肤的柔腻如雪,双颊轻泛著淡淡的红晕。
在双手被强迫高举的情况之下,她雪白的奶丿子形状更加浑丿圆绷俏,ru尖儿挺立、充血敏丿感,彷佛随时在等待著爱抚含弄。
"不"她不安地扭动著身子,痛苦地嘤咛出声。
君戎天邪肆一笑,抬头吻住了她的唇,用一只大手完全地掌控她的柔荑,馀下的粗掌则如蛇般游移下她的身子,抚过她平坦的小",欺到了她双腿间最私密羞人的地方。
"不唔"太过分了!泪水渗湿了楼凌波的眼睫,她闭上双眼,心中交杂著情欲与痛苦。
他修长的指伸入了她腿间幽柔的谷壑,顺著那微微鼓起的曲线探到了她隐藏在花瓣间的小核,隔著一层薄薄的亵裤,逗玩著那小小的珠核,指尖轻揉粗按,恣意地玩弄。
"嗯"楼凌波摇著头,双腿无力疲软。
天!究竟有谁能来救救她!救她逃离这个矛盾纠缠的欲海,她的心是如此地受他牵动,她的身体抗拒不了他的抚弄,直要往地狱沦入。
她的理智就要面临毁灭!天!谁来救救她,
就在这时,殿门外起了骚动,守卫的声音与来人起了争执。
"不行!没有万岁爷的命令,我们不能放人!""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们也不敢硬要见皇上,南方边关来了大军突击,要请皇上紧急下令,出兵迎敌呀!"听闻骚动声,君戎天神色一敛,放开了楼凌波软弱纤细的身子,扬起浑厚的男性嗓音,"来人!紧急召各部大人到御书房去,朕要在那里与他们共商出兵大计,不得有误。""遵命!"
随著这一声应答,外头的吵闹平息了。
楼凌波揪紧了凌乱的衣裳,怯怜地抬眸瞧著君戎天冷峻威严的脸庞,深吸了口气,道:"能不能请你回答我一件事情?""你问吧!"君戎天耸了耸肩,淡然地说。
"啸大哥是不是也在你手里?"不能怪她有这样猜想,他是个如此心思缜密的男子,不能轻易忽视。
"没错,他人正在天牢里,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休想活著出来!"语毕,君戎天笑觑了她一眼,转身从容离去。
望著他的背影,楼凌波的心湖不禁泛起了一丝冷颤。
至尊夺艳3
浑身的火烫暧昧的心思
交杂在纤细柔弱的身体里
化成了一串串的泪水滚落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