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首订2,六千字

作品:《最强婚宠:蜜爱狂妻

    秦念自然不会让他得手,情急之下,主动握住他的大掌,眼底闪着警告,压低声音道,“可以了吗?”
    她的黑眸深邃莹亮,即使装满了愠怒和警告,依旧这样的美。掌心里,触感柔软温凉。
    纪璟睿满意的眯了眯眼眸,晃了晃被她握住的手,语气有些无赖,“这是你第一次主动。”
    秦念暗暗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简直是无耻,亏她一开始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因冯月盈的背叛替他愤愤不平。
    可她无可奈何,心里明白,若不乖乖任他牵着,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她才刚刚分手,不可能这么快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她也不希望,别人觉得她是不专情的人。
    公主抱要比牵手的影响要小很多。
    只是,她根本不知,纪璟睿刚刚已经自导自演了一出借位接吻的好戏,现在在众人眼中,她早已是纪少的女人。
    两人手拉手朝着大门走去,郎才女貌,般配至极,众人让出一条路来。
    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二人,仿佛他们是国王和王后。
    宋宛如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甘的眯了眯眼睛。
    可恶,这丫头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刚刚跟苏少分手,就得到纪少的青睐,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让纪少厌恶秦念,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坐上纪太太的位置。
    秦振国侧眸看着宋宛如,语气不耐,“你不是头疼吗?还不走?”
    刚刚,众人的议论声,他听在耳里,入了心间。
    四年来,他一直觉得宋宛如和妍妍对秦念很好,从没怀疑过一分一毫。
    刚刚众人的话瞬间点醒了他,事实真的是如他看到的那样吗?
    众人说的没错,若是妍妍得到纪少的青睐,宋宛如一定会高兴至极,可现在念念被纪少看中,她就推三阻四,不想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包括念念和苏宇轩分手,她也总是劝自己说这样的男人不能要,就算将来结了婚,还是会出轨,这样念念一辈子都会不幸福。
    当时,他还以为她是真心实意替女儿着想,现在细细想来,她想让女儿和苏宇轩分手的心未免有些太过急迫,急迫中还带着隐隐的高兴,前几日他满心都在担心女儿,所以没有注意。
    现在回想起来,她每次劝自己的时候,眼底都闪着兴高采烈的光,唇角总是隐隐扬着。
    可当初妍妍和傅成皓分手,外界也都在传说是傅成皓劈腿,她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成天唉声叹气的。
    这样一对比,她心疼谁、担心谁,就很明显了。
    当然,不能要求她对念念和妍妍一样,这是谁也做不到的事情。
    最起码他可以肯定一点,她不想念念嫁得好。
    这几年,到底是他疏忽了,被表面的平和欺骗了。怪只怪,念念心中一直对他有怨恨,哪怕他想亲近,她也不肯,想听听她的心里话,简直就是奢望,不然,这些真相,早就能从她口中听到吧?
    看着秦振国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宋宛如不敢说不,只能温婉一笑,跟在他身后,和众人告别。
    众人的眼神意味深长,她假装看不懂,手里暗暗攥紧了拳头。
    两人出了傅宅,刚刚走到大院,就看到纪景睿的车驶向大门口,再追已经来不及了。
    秦振国看着车消失在夜色中,眼底有着淡淡的担忧。
    纪璟睿和冯月盈刚刚分手,若他立刻投入下一段恋情,那么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想借着新的恋情,麻痹曾经的伤口,秦振国不得而知。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女儿能幸福,他负了孙静,这辈子都无法还清,唯一能做的、能让他内心稍微释怀一些的,就是让秦念幸福,一辈子都幸福。
    女儿已经受过一次伤了,希望她第二段恋爱可以顺顺利利。可是纪少那样冷峻的男人,又是天之骄子,一心扑在事业上,他真的能照顾好女儿吗?
    此时此刻,秦振国的心思矛盾到了极点,脸上的担忧之色也越来越浓郁。
    他的担心,宋宛如看在眼里,记得当初秦慧妍分手的时候,他并没有如此担心在意。
    看来在他心中,果然还是秦念更加重要,哪怕妍妍从小养在他身边,依旧比不上四年前才刚刚回来的秦念。
    古代有子凭母贵的说法,那么秦念也是一样,因为在他心中,孙静比自己更加重要,所以对于两个女儿,他的天平一直倾向秦念。
    宋宛如神色如常,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握着安全带的手却收紧,再收紧。
    *
    车上,纪景睿和秦念谁也没有说话。
    路旁灯光昏暗,透过车窗,打入车厢内,忽暗忽明。
    气氛有些尴尬,又有些莫名,只是很奇怪的,秦念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此时此刻,她坐在车里,内心很平静。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也不用被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更不必遮掩什么,反正,所有的事纪璟睿都知道。
    这种状态很自由很舒服,自从她与苏宇轩分手,就再也没有这样自在过了,哪怕在家里也是一样。
    一开始,她有些担心纪璟睿在车上又会做出奇怪的举动来,谁知他不但没有,连一句话都不说。
    此时的他真的像一个司机,只是想要送她回家而已。
    秦念松了一口气,后背倚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迅速褪去的树影发呆。
    纪景睿单手握着方向盘,手指修长好看,目视前方,余光却暗暗飘向秦念所在的方向。
    她望着窗外,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一字辫复古好看,头发浓密,黑绸一般。
    橙黄色的灯光,落在她的长发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为他周身萦绕上了一层光雾,衬得她整个人愈发温婉,透着一股淡淡的妩媚。
    这妩媚,并非像玫瑰一般浓艳,而是像粉百合一样,纯真中透着一抹隐隐的妩媚,舒服、干净。
    秦念发着呆,脑中思绪纷乱,在这样的夜色中,总是很容易想到过去的事情,她想到了以前在杭城的时候,和妈妈一起生活的场景。
    也想到了在t市的四年中发生的很多事情,大脑渐渐不受控制,思绪竟然绕到了纪景睿的身上。
    此时此刻的他,和晚宴上的他,判若两人,她心底有些疑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或许吧,他看似无恙,内心深处却被冯月盈深深的伤害了。
    试问哪个男人见到自己的女友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床上翻滚,会无动于衷呢?
    他的冷静,他的漠然,也许只是一种保护色。
    一时间,她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经历过背叛之后,她可以不爱苏宇轩,但是之前付出的所有感情,这几年的时光,她无法立刻释怀。
    或许,纪景睿看似淡定,心里却也存了报复之心。既想报复苏宇轩,又想报复冯月盈,所以才选了自己。
    她可以想象,无论是冯月盈还是苏宇轩,得知自己和纪景睿在一起,都会非常堵心,像吃了苍蝇一样。
    今天的种种奇怪举动,也许只是他的应激性的反应,爱得太深,被伤害之后,生出的执念。
    无论是哪种情况,这都是他在受到伤害之后的一种自我保护反应,秦念感同身受。
    想到了这一层,她对他今晚的所作所为就没有那么反感了,反而多了一分理解和释然。
    今天的一切,她决定不再计较,相信他真的没有恶意,否则,此刻的他也不会这么安静。
    更何况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给她带来伤害。
    她和苏宇轩分手之后,很多人恨不得当面踩她一脚,现在传出了和纪璟睿的绯闻,纵使那些人背地里再不甘,再极度的愤恨,到底不敢在她面前如何。
    或许还应该感谢他,因为他,她可以暂时清静一段时间。
    纪璟睿之所以沉默,不是他不想说话。
    而是他注意到秦念不时飘过来的目光,看样子,她在想他,无论是想他的好,还是想他的坏,他都开心,这种时候,当然不应该打扰,要让她全心全意的想着他。
    从傅宅到秦宅,车程半小时左右。
    晚上9点钟,路上车不多,纪璟睿的车速有些快,并非是不想和她多待一会,而是她穿了几个小时的高跟鞋,又是跳舞,又是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脚肯定又累又疼,想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车停在秦宅门口,秦念解开安全带,道了声谢谢,手握上门把,刚想开门,就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明早8点半,hx363。”
    秦念微微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他报的应该是静文姐明早离开的时间和航班。
    在寿宴上,她并没有看到静文姐和他说话,还以为两人不过是表姐弟而已,关系一般。没想到,他竟然一早知道这些重要的信息。
    纪璟睿知道这些,一点都不奇怪,明早他的人要把特效药运送到飞机上。
    刚刚席晋扬追了出去,席太太也追了出去,他看在眼里,心里立刻明了,席太太是不会让席晋扬追上静文姐的。
    有她在,席晋扬和静文姐就不可能有结果。静文姐三年不曾回来过t市,这里,也有席太太的功劳。
    两年前的深夜,傅静文给纪璟睿打过一个电话,当时她情绪非常低落,不知道该和谁说,就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原来当年,她去往f洲之前,席太太找过她,要她放弃去f洲做志愿医生,立刻嫁给席晋扬,为席家传宗接代。
    傅静文当然立刻拒绝,说做志愿医生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绝不会放弃。
    席太太立刻变了脸,叫嚣着席家是不可能娶一个志愿医生回家的,席家的儿媳决不能到处乱跑,必须日夜在席家照顾儿子,相夫教子,默默支持老公,不能有自己的事业和梦想。
    这是傅静文绝对不能接受的,她辛辛苦苦读了这么多年的医科,绝不是为了做全职太太的。
    她当即表示不可能。
    席太太便各种冷言冷语,说她本来也不同意儿子娶这样势单力薄的女人,虽然傅静文是傅家千金,可谁都知道,她的母亲很早去世,傅三家根本没有她的地位,傅三夫人肯定不会分给她多少财产,大头都是要留给她自己的儿子女儿的。
    这样一位千金,说起来好听,是七大家族的名媛,可她没有丰厚的嫁妆,没有继承傅氏股份的可能,空有其名,娶来有何用?也不能帮衬儿子。
    若非母子两人吵了好久,儿子坚决不退步,并以终身不娶要挟,她才不会来找傅静文谈话。
    现在,她已经退了一步,只要求她相夫教子、伺候辅佐好儿子就好,她都不愿意,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席太太咄咄逼人的话语和不屑的眼神,令傅静文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
    她绝不能忍受别人如此轻视她、侮辱她,哪怕那人是她爱人的妈妈。
    傅静文的教养不允许她对长辈恶语相向,她只是优雅的起身,冷冷的看着席妈妈,“您放心,这一生,我都不会嫁入席家。”
    说完,干脆的转身离开,腰背挺得笔直,步伐带风。
    席太太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咬紧牙齿,这样傲气清高的女人,怎么能让她嫁入席家?!好在,她已经做出承诺,一辈子不会嫁入席家。
    现在,儿子虽然放不下她,但过一段时间,他肯定会改变心意。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都和过家家一样,她不信儿子会那样专情。
    可她打错了算盘,偏偏她的儿子就是一个极为专心专情的人。
    一开始,她看着儿子总是抱着手机,给傅静文发消息,她只会嘟囔几句,也没有放在心里。
    异地恋,有几个人能坚持下来?
    没想到,席晋扬不仅坚持了下来,还一坚持就是一年,甚至还要坐飞机去f洲看傅静文。
    席太太一下子慌了,不行,她绝不能让两人见面。
    她对家人说和几个富太去度假,暗地里则跑去了f洲,找到了傅静文。
    当她在简陋的救助站看到傅静文时,更加坚定了让两人一刀两断的决心。
    那天,傅静文连续加班几天,每天睡眠时间不足3小时,整个人状态非常糟糕,她穿着洗不出来白大褂,颜色发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素面朝天的脸上,黑眼圈和大熊猫一样,白皙的脸颊上因为长时间作息和饮食的不规律,爆出了许多痘痘。虽然五官依旧精致好看,可整个人的气质和外形却下降了好多。
    席太太直愣愣的看着她,“你这幅样子,敢让晋扬看看吗?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已经丑成了什么样子?”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插在了傅静文心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比了个请的动作,“席太太,我还有很多病人要救治,没空接待您,请您离开。”
    席太太却乐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围着傅静文转了个圈,不屑的眼神肆意缭绕在她身上,“呵呵~若是我拍下你的照片,发给众人看,你猜她们还能认出你是傅家千金吗?你离开这一年,傅家有没有着急让你回去啊?前天我还看到傅三太太带着女儿逛街,人家母女开心着呢,巴不得你一辈子不回去。这样一个你,好意思粘着晋扬吗?他可是我们席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是唯一健康的男丁,席家只能靠他传宗接代,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该替他着想,就不该这么自私的霸着他!”
    这话虽然尖酸刻薄,却句句都道出了实情。
    傅静文垂眸,羽睫轻颤,“我没有霸着晋扬,我们只是偶尔聊聊天,像普通朋友那样。”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心虚。
    这一年来,生活的很苦,很艰难,若是没有晋扬,她可能都撑不下来。
    不管她是否承认,她心里都爱着他。
    席太太立刻嗤笑出声,“像普通朋友?这话你能骗过自己吗?晋扬对你什么心思,你不明白吗?只要你还和他联系,他就不可能去找别的女人!你可以在这样贫瘠的地方生活,难道你要拉着晋扬和你一起过这样的生活吗?你不心疼,我心疼,我从小培养他到大,是为了让他出人头地,不是为了让他来这样的贫民窟受罪!你知不知道,晋扬买了飞机票,下个礼拜,他要来这里找你!”
    她的话像冰柱一般,径直穿过傅静文耳孔,她猛然间抬头,眼底的震惊铺天盖地袭来,她下意识摇头,再摇头。
    不能让晋扬看到她这副模样!她希望自己在他心中,永远是美丽的样子!
    “呵~你也知道,你这幅鬼样子不能见人啊~”话语间的讽刺毫不吝惜,“晋扬就算再爱你,见到你这幅样子,也会失望的,与其他到时候跟你提分手,不如你自己消失的干干净净。也算是彼此间留了情分和面子。”
    席太太到底老道,她知道说什么能刺激傅静文,说什么能让她死心离开。
    傅静文痴痴的看着前方,眼底暗了下来,好似天边燃尽的烟火,一下子熄灭了。
    她不能忍受席晋扬变心离开,心里想着他不是那样肤浅的男人,不会因为她的容貌而变心。
    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问她,若他真的因此变心,若他看到这样贫苦的条件打了退堂鼓,她会怎么样?
    只怕以后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吧……
    纵使两人再相爱,她也没有权利牵绊他的人生。
    这样两地分居的生活,他能忍受一年,难道可以忍受一辈子吗?
    让他来f洲陪着自己也是不现实的,他是席家唯一健康的男丁,身上的责任十分艰巨,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该怎么办?
    更何况,他的妈妈几次羞辱、拆散,席家其他人也一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两人的爱情真的可以抵过这一切吗?她没有信心。
    不是不相信自己,也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现实,他们毕竟生活在一个真真实实的世界里,不是生活在梦境里。
    眼底,液体在集聚,傅静文死死咬唇,不让泪水绝提。
    席太太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之心,她冷冷的看着傅静文,声音急迫,“傅小姐,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承诺。”
    承诺,呵~承诺和席晋扬切断一切联系吗?她可知道这样做,自己的心会有多痛?
    傅静文抿唇不语,极力控制着即将崩塌的情绪。
    她无法想象,没有席晋扬的生活,那将是黑暗一片吧。
    “怎么?你忘了你一年前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这一辈子,你都不会嫁入席家,傅小姐自己做出的承诺,总该说话算话吧?还是说,你母亲早逝,都没有人教过你信守承诺?”
    在傅静文心中,最不可提及的、永远的伤痛,就是她早逝的母亲。
    她常常想,若母亲没有离开,她的人生也许会完全不同。
    即便脑中完全没有和母亲相处的记忆,但爷爷奶奶都说,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最好的儿媳,她绝不允许别人如此污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