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你愿意嫁给我吗?”项飞凡突然单膝跪地,手里举着一枚钻石戒指。
    沈莹莹吃惊的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你愿意吗?”项飞凡又问了一遍。
    老爷子项钊目光深沉又带着一丝赞许。
    晚宴之前他找项飞凡谈过话。
    “飞凡,眼前的形势不太好,爷爷老了,没有过多的事情能帮的上你,只希望,你权衡一二,不要让项家的基业为了一个女人,断送在你的手里,那爷爷即使死后去见了列祖列宗,都抬不起头来。”
    项飞凡低着头不作声。
    项钊将一个高档精致的小盒子推到项飞凡面前,接着说:“沈铭易是一个难得的商业奇才,如果当年没有他自己不着痕迹的授意,就凭着陆家还想着能吞并沈家吗?所以,沈铭易这个人不容小觑。”
    “爷爷,你知道雅宁对我是什么概念。”
    “孙儿啊,可是你跟雅宁还是错过了呀,你们是有缘无份,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悔了,”项钊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项氏基业毁于一旦。
    项飞凡伸手拿过那个丝绒盒子,狠狠地攥在手心里,盒子的棱角铬着他的掌心,他也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毕竟那样的疼赶不上心里的疼。
    沈莹莹眸中含着水光,她等这一天真的是等了很久很久,“我愿意。”
    项飞凡给沈莹莹套上那枚闪亮的钻石戒指。
    项老爷子站出来拍了拍巴掌,“这真的是好事一桩,这算是你们给爷爷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周围宾客的掌声响起来。
    只不过当事人家属,面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黎敏的喉咙里仿佛吞进了一只苍蝇,让人觉得恶心不已,与之相反的是宗云,终于看到女人嫁入豪门了,以弥补了她当年嫁给沈万德没能掌握沈家大权的遗憾。
    沈铭易狠狠地捏着陆雅宁的手,仿佛要将她的手骨一寸寸的捏断,他就是要让她疼,就是要让她绝望,就是要让她就此斩断对项飞凡的所有念头。
    人群中穆青青的阴狠的目光在陆雅宁的脸上稍作短暂的停留,然后转到别的方向。
    陆雅宁怎么就有这么多男人为了你不管不顾,争风吃醋,你到底有哪里好?
    她的身后有一只大手摸向她的屁股,她身子一颤,差点惊呼出声,她回头一看,竟然是项家的二公子,项和的儿子项飞麟。
    她推拒了那个男人一把,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项飞麟装作若无其事的跟着她到了厅外,花园里的一处假山下。
    “你这个小妖精,你今晚上一直在勾引我,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一到了暗处,项飞麟就迫不及待的压着穆青青,唇顺势凑了上去。
    穆青青大力推了他一把,“项飞麟你别时时刻刻就只想着发情!!难道你不想要项家家主的地位吗?”
    “要那个累人的地位不如要小美人来的实惠。”
    “有了地位,美人还会少吗?”
    项飞麟贪婪的目光紧紧盯在她的胸前,“好吧,既然小美人有所求,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你想要我做什么?”
    “只不过想要一个人身败名裂,事后我会给你想要的。”
    项飞麟在她脸颊上偷了一口香,“我只想要你。”
    穆青青虽然恶心至极,可当下能帮助她的也就只有他了,她已经快被嫉妒的怒火烧死了,那就让她带着所有人下地狱,她不好过,也不允许别人好过。
    她娇笑着堵上项飞麟的唇亲了一口,“好啊,事成之后我就是你的,如果你想得到项氏,我也会帮你,你的父亲费尽心机都只能做一个不受宠的老二,你不会也想着步你父亲的后尘吧?”
    “条件确实很诱人,你说吧,想要谁身败名裂?”
    穆青青凑到项飞麟的耳边悄声嘀咕了一阵,项飞麟又在她唇上蹂躏了一番,才撤开身子,在她腰间拧了一把,笑骂,“你这个小妖精。”
    待项飞麟消失在视线里,穆青青这才松了一口气,从珍珠手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嫌恶擦了擦唇,然后拍打着被那个男人摸过的地方,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随即优雅的走出阴影,向着正厅走去。
    正厅内,一片祥和恭喜之声,项家喜上加喜,宴席上,随处传来项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沈铭易看向一旁陆雅宁的目光一片冰寒。
    这个女人自从看到项飞凡求婚沈莹莹,就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死人样子,对项飞凡的旧情就这么深吗?
    趁着沈铭易被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拉走,陆雅宁起身向外走去。
    她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把脸,从洗手间里出来到外面的廊上吹吹风。
    沈家的老宅,是那个古代的深宅大院类型,回廊错综,古色古香。
    她刚才在里面,脸上虽然是挂着礼貌的笑容,可是脑子里一片混乱。
    仿佛四周的嘈杂都与她无关一样。
    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陆雅宁还未来得及呼喊,就被人一把死死的捂住了嘴。
    第081章&nbsp因祸得福
    拖着她到了廊下的草坪上,陆雅宁沿路一直挣扎,俩人一起跌到在草坪上,那人捂着她的嘴顺势转了几圈。
    他的另一只手猥亵的在她的身上游走,陆雅宁恶心欲呕,心里升腾起难以名状的恐惧,难道还要在这个时候晚节不保吗?
    陆雅宁手脚死命的挣动着,裙装被撕裂的声音。
    这个声音仿佛在她的心上撕开了一道豁口。
    她在心里狂喊着不要不要。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由模糊到近,而且越来越清晰。
    穆青青朝着她的脸就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陆雅宁,你怎么不去死呢?勾引我的男人不说,竟然还恶毒的害死我的孩子,我要让你的孩子来陪葬,哈哈哈,你知道自己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感觉是什么样子吗?那你现在可以想象一下,沈铭易的手紧紧的卡在陆露那个小杂种细细的脖颈上……”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这是你跟我抢男人要付出的代价,你不是就喜欢勾引男人吗?喜欢被万人上吗?那我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把这个女人运走,然后剩下的就交给你们,让她爽一点之后再死。”
    蓬头垢面的陆雅宁被人封住了嘴,用黑布遮住了眼睛,带上了小船。
    上岸之后,被人强行拖入一间小屋,嘴上的封条被除去,四五个大汉哈哈大笑着说着一些淫秽的词语,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也是大声喊着不要不要,那些人仿佛听不见一般。
    一股空前的绝望,几乎将她灭顶淹没。
    再后来的事情她也不记得了,醒来之后她就疯了,然后顺理成章的失去了记忆。
    身下的女人突然不再挣动,项飞麟稍稍有一瞬间的停顿,就是他停顿的功夫,陆雅宁使出浑身的力气,抬腿顶向那人腿间的东西。
    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路狂奔。
    在错综的回廊上奔跑躲避,院落太大,她在慌乱中根本记不得门在哪里,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她躲到一处寂静的院落里,蹲在高高的草丛中。
    亮着灯的一个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般,透着一股子虚弱无力。
    随即就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项飞麟找到了这里,陆雅宁躲在草丛里大气不敢出,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是谁在外面?咳咳咳咳……”屋里的那个久病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伯,是我,今天我们项家双喜临门,大哥在爷爷的寿宴上向沈家大小姐求婚了,”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在院落里寻找着。
    亮灯的屋子,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消瘦,面容苍白的中年人,“我这个样子去了反而坏了大家的兴致,我就不过去了。”
    项飞麟朝着中年人的房间里瞄了一眼,“咳咳,”中年人又掩着唇咳嗽起来。
    “那大伯我先走了。”
    项飞麟离开这个小院,去了别处找寻。
    确定他离开远了听不见了,那个中年人才咳嗽两声,“出来吧。”
    陆雅宁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浑身脏污的看着形销骨立的中年人,这个人是项承,项飞凡的父亲。
    “项伯伯。”
    “你是?”项承眯眼瞧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姑娘,细细的辨认着她的容貌。
    “你是雅宁?”
    “项伯伯,是我。”
    “快进来。”
    项承把陆雅宁让进了屋子里,关好门。
    找了件干净的外套罩在陆雅宁的身上,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这才开口问道,“咳咳,雅宁出了什么事吗?”
    或许这就是因祸得福,经历的刚才的险境,陆雅宁竟然在惊惧中恢复了记忆。
    不由的因为那些人做过的事情,而毛骨悚然。
    刚才项飞麟肯定也是受了穆青青的指使,才会想要对她做出那种事,如果那会她尖叫一声,大声呼喊人来,势必将成为公众面前的笑柄。
    她也自是百口莫辩。
    “项伯伯,你能帮我吗?我今天晚上不想跟任何人走。”
    “既然你不想说,伯伯就不问你了,你放心,咳咳咳咳……”项承按着胸口又咳嗽起来。
    “项伯伯你还好吗?”
    “咳咳咳,我没事,只不过是老毛病。”
    隐约听到庭院里的声音,陆雅宁惊恐的看向项承。
    “咳咳,委屈你先躲在窗幔之后,放心,有我在,没人会带走你。”
    陆雅宁裹紧那个浅色的外套,跟着项承躲到里间的衣橱里面。
    项承把茶几上的水杯放在自己床头柜上,关了小厅里的一盏水晶灯,只留下床头上的壁灯。
    咳嗽着拿起桌上的书看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大群人闯了进来,隐约还夹杂着项飞凡拦人的声音。
    “这个院子是我父亲休息的地方,我父亲身体不好,沈铭易你最好不要这样横冲直闯的。”
    “项飞凡,是不是你的诡计,你把陆雅宁那个女人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