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作品:《先婚后爱之睿少溺宠妻》 胆小怕羞的她能做出这种举动,颜睿心头已经是乐的开了朵花儿,他可不想接下来还要一声声的把她从角落里哄到身边。
他直直的眼神盯的许佑蓉满脸通红,红晕甚至烧到了耳根,瞥过脑袋,脚下确实急的很想逃。但被他抓着,怕牵动他的伤势,也不敢甩手,只好在把脑袋藏得低低的。
“蓉蓉,”轻唤,刚醒来,声音黯哑的吓人,“坐。”
这几个字说的挺费力的,许佑蓉也听的出来。看在他这么虚弱的份上,还是不躲他了。
就着他的话,乖顺的在床边椅子坐下。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拿棉花签沾湿,小心的擦拭他的唇瓣,这边细致的解释,“你是不是喉咙很难受?医生说术后6小时之内不能喝水,我给你打湿打湿,会舒服点。”
勾起一道笑,颜睿深深的看向她,眼底的柔情涌起,溢出。
这一次,醒来的第一眼不是冰冷的墙壁,不是侍者正经的背影,不是捏着针头的护士,而是她。
一睁眼就能看到她,真好!
小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这会儿又被他火热的视线紧紧锁住,着实不太自在,“你,看什么嘛。”
羞得收手,又被他一把抓住,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看我老婆。”
嗓音很粗却叫她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称呼他不是没有喊过,但在这时候听来,真是撩人心脾,动人心扉。不知是他说的认真,还是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认知。总之,这一声老婆,她坦然接受。
垂头,小脸挂着难掩的笑意,羞涩的紧。
“老婆,”大手一直往上移,轻巧的撬开她的拳心,握住。掌心的温暖相互交流,直达心底。
轻笑着,黝黑的眸子闪烁起异样神采,“我刚刚,听到了。你能再喊一声吗?”
“不要,”歪头拒绝,小手却在暗自加重力道,紧紧攥住他的手掌。
“蓉蓉~”拧眉,语气诱哄又带着祈求。握着她的手收近,在唇边覆上一吻,“再喊一声,行吗?”
星眸闪着满满希冀,这样的他,她真的是无力抵抗。
把水杯放回床头柜,又扔了棉花签,俯身,小脑袋靠在枕头上,慢慢朝他倾近。
直到两张脸隔着够近的距离,复又伸手捂上了他的眼,方才细声唤道,“老,公。”
这两个字,当着他的面就是有种难以出口的感觉,即使遮着眼睛也是。
瞧见他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她心口跳的那是一个猛烈啊!
捂住眼睛的那只手颤抖了两下却捂得更紧了。
“好听,”他笑着,一动不动,由她遮住,反正这称呼也是从耳朵进来的,她觉得这样能接受,那么就这样吧。
“恩,”收手,偏过脑袋一道压上枕头,这一声夸的她心情愉悦。
无奈失笑,侧过脸,他发现,今天的她比往常要好哄。
而且,也更想黏在他身边,就像此刻,她躺在他的枕边显得那么自然。曾经,只要一贴近床,她就一直躲,一直躲,甚至做出过在厕所待了一个小时的事情。
“现在几点了?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已经十点了。你晕倒了之后,高旻很快就来了,大概两点左右进的手术室吧。”伸手,数着时辰,算算应该差不多。
“你是不是担心了很久?”腾出另一只手,拨开她的碎发,眉眼之间的心疼清晰可见,“他们是几点走的?你怎么不回家?”
点头又摇头,伸手摁下他的大手,自己理着头发,“我一直在担心,所以我不能回家,在家里会更担心!哪天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这几个字敲得他心头酥痒。他可不可以理解为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呢?~!
“奶奶在这儿也等了很久,后来家里有事,她就先回去了。”抿唇,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奶奶今天很伤心,明天你可要顺着奶奶一点,不能跟她吵架。”
不由笑笑,他抬手捏了捏她鼻尖,似是不满,“我什么时候不顺着奶奶,让奶奶生气了?”
不是一直嘛!
瘪嘴,这句话,许佑蓉只是在心里说说。他们祖孙俩各有各的说法,反正她是谁也说不过,只能两边听着,自我消化。
“反正明天奶奶说什么你都要听话!不能反驳!不能让奶奶伤心!”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语气很是坚定。
末了,才觉得可能过火了,复有抚了抚被她戳过的地方,软道,“当然,出了这种事,奶奶会做出什么决定也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能让尽量让着的。”
她话里的暗示很明显,怔了半刻,颜睿听懂了。
想来,姥夫人肯定是劝着她一起看着他,不让他出门。也罢,反正他住院也要一段时间,清静清静也好。
这次颜氏下手比他想象的要快,但下手越快便越容易露出马脚,说不定,还能因此让他查出一些他想知道的事呢?
“好了别想了,”伸手掰过他的脸,方才他一阵安静,许佑蓉还以为他在郁闷自由那件事,“你身体又不好,能少出门就少出门吧。想要什么,我可以出去给你带,再不然,我也可以每天待在家里陪你解闷。”
“如果你想出去旅游,等你身体好点了,我们就挑近一点的地方玩玩。总之,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尽力帮你办到。所以,你还是少出门的好。”语毕,又笃定的点点头。
不知道姥夫人跟她说了什么,一下子就让她换了立场。不过她说留在家里陪他,这点倒是挺合他心意的。
“蓉蓉,你这是要管我吗?”淡笑着,他伸手固在她后脑勺,轻巧一带,便欺近了几分,“真的,想管住我吗?”
“恩?”她能管的住他么?明显,是他的性子吃定了她呀。
对话没有下文,手下使劲,摁下她的脑袋,稳稳堵住了唇。
所有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能管自己,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事业上。
在他喝酒的时候,希望女人能摔了他的酒瓶;在他抽烟的时候,希望她能一把夺过并扔了烟头跟打火机;在他加班到没头没脑的时候,更能大气的把电源插头拔掉。
所以在她对他提出要求的那一刻,他不恼,反而是欣喜的。她终于有了那种想约束他的心理,尽管她给自己找了很多台阶下,尽管她附带了很多要求。但迈出这一步,就是很好的进步。
夫妻间的相处与小情侣相比就是不同的,少了恋爱的激情,多了生活的琐碎。这是一本很难懂的课业,但他相信,他们一定会磨出头来。
细细的吮着她的唇瓣,呼吸逐渐粗重,失了频率,大手往下移去,拦腰一抱,便把她往床上带去。
“不行,你还有伤,”细声嗫嚅,双手被他低在胸口,想推又不敢用力。
“没关系,我会小心,”那时,他已起了半身,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捧着她的脸。
俯身下去,薄唇再度覆上了她的,吸吮,轻啃,近在咫尺,两道气息相互交融,室温渐渐升高。
今天的她真的很乖,很服帖。不挣扎,不反驳,身下的小手也是没有不规矩的乱抵。
这么好的机会,他能放过吗?
“喂,”想说话,却被他就着这空隙偷袭了,舌尖滑入,堵了她下续的话。
可恶,她只是不忍心推他,怕伤到他,没想到他竟然越来越放肆!
拧眉,不悦,终于在他的吻移到脖颈处时,上手一推,直接把那张脸推了好些距离。
“蓉蓉?”挑眉,颜睿是满脸的不尽兴。
但眼瞧着她就要翻身下床,只好在拉回身边后,不争气的保证,“不了,这次真的不了。”
扭头鼓气,她的声音闷闷的,似是跟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你们男人老喜欢做这些事。明知道现在情况不合适也不能忍住。”
面色一僵,颜睿知道,她的小脾气要爆发了。应对女人的小脾气只有一个办法——哄!
“恩,那今晚,就抱着睡,好不好?”上手,环住她的腰身,复又保证,“我真的不动。”
瘪嘴,窝在他胸口,许佑蓉很是无奈。他老是喜欢动手动脚,还真是一件让人头大的事。
“蓉蓉,抱着你真好。”伏在耳边,他低声细喃,“这是第一次,在我手术后醒来,能见最想见到得人。”
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激的她心口一沉,微微犯疼,“以前呢?奶奶不在吗?”
“就像今天一样,确认了我手术没事,也就安心去忙别的了。”应声答道,他的语气很是自然,却让她更加难过,“蓉蓉,如果你想管我就提出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这个资格。”
只有她有,那么就是说,姥夫人都没有管他的资格吗?
转回身,对上笑脸盈盈的他,她忽然很想做一件事。倾身,紧紧抱住了他,手下的力道在加重,想拥的他紧紧的,想让他更加幸福,更私心的想抱紧他的过去。
他的过去,比她想象的还要悲伤。而他,没有她想象的坚强,他只是把软弱藏在了心底。任凭着她一点点的摸索,一点点的打开。
其实在很多时候,她不知道的时候,她不以为然的一件小事却轻易触动了他心底的那层软弱。
病房内,一室温情。
门外,白炽灯下,一道孤寂的身影拉长。
转身离去的步伐虚渺的没有知觉,一步一下仿佛踩在棉花上,又仿佛挂上千斤坠,走的不真实,甚至迈不出脚步。
莉莉说的对,他真的不该来找她,不该再对她抱有一丝希望。因为她的眼里,丝毫没有他的存在,她的心里更是装满了颜睿。
透过门口的那层玻璃,他看见的是她娇俏可人的小女生模样,她偷吻了颜睿,她在颜睿面前害羞,她亲昵的贴近颜睿。她甚至,抱着颜睿那样紧。
之后的画面,颜祥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迈着拖沓的步伐,他漫无目的的游荡,没有回病房,走向电梯。
那时,莉莉洗完澡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空荡的病房,在床边坐下,眼底的落寞尽显无疑。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来小时,拧眉,给颜祥发了条短信提醒,“早点回来。”
而后收起,打开电视,索然无味的看着。
他执着的要去找她,莉莉没准备拦着。
由着他去,看看她对那个男人有多上心,看看她有多爱那个男人,看看在她眼里他根本没有一点希望。
然后,他应该能放弃吧?
有句话不是说,痛了就能放下吗?
狗屁的话!
她难道不痛吗?待在他身边的每一刻,听着他满口说着另一个女人,看着他眼里只装着另一个女人,而那人还是她最最好的朋友,她难道不痛吗?
可在痛的同时,她却更加爱了!
即使掩饰的够好,即使没有人看的出来,但每每在这种时刻,还是会难受…
电视剧里放的是搞笑的综艺节目,可她半点都笑不出来,视线时常落在身侧的手机上,期待回信,期待电话。
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常一小时的综艺节目过去,他还是没有回来。
终于忍不住,她拨通了电话,不是给颜祥,而是给许佑蓉。
响了两声便通了,那边传来慵懒的睡音,“莉莉?怎么啦?”
身形一怔,莉莉有些不知所措,“蓉蓉,你,你睡了吗?”
“我啊,我的确是挺困了,”电话那端,许佑蓉看向身边的颜睿,他睡了一下午,现在精神头还好着,“你呢?都十一点多了,你还不睡啊?”
“我,我要睡了,晚安。”声音颤了颤,手机正要挂下,不由再问,“祥,祥子有没有去找你啊?”
“没有啊,祥子不是跟你在一起吗?”那边,听到这个名字,颜睿不由拧眉,附耳,贴在耳机边上。
但那时,莉莉已经挂断了电话,带上一件外套,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