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作品:《奇门术师》 “哎呀,我知道了,这不正找呢么,吼什么呀!…”
“什么东西找不到了?”我问。
“一只祖上留下来的镯子,这不要搬家了么。”男人气急败坏的说,“这个死婆娘,那么贵重的东西都瞎扔,我真想掐死她!”
说完,男人回过神看了看我们,“你们怎么还不走?”
我笑了笑说:“我来帮你找。”
“扯什么蛋,快走快走!”
“如果我能找到什么样?”我对向风说,“阿风,把起局的东西拿来。”
东西拿来以后,我往地上一摊,那男人就看傻眼了。
“你们是从几点开始找的,把时间告诉我。”我说道。
那男人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告诉了我。
用奇门寻找东西要看日干和时干的落宫,我起了一局,只见日干落宫里有一个乙加乙的格局,天盘乙奇加地盘乙奇,这种格局,叫做‘日奇伏吟’,虽然算不上是吉格,但只要不是墓格或者刑格,就说明那东西能找的到。
再用时干来对照日干,只见双干都落在内盘,说明要找的东西就在家里面…
我微微一笑,指着乾六宫说:“到你家偏屋的西北角去找…”
没过多久,那女人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手上拿着一只镯子,“找到了,找到了…”
“我草,简直神了!”男人说。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们,把你孩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们了吧。”向风说。
那男人点点头,想了想,告诉了我们。
“你真能找到我家娃的尸体?”男人问。
我没理他,而是按照他给出的那孩子的生辰八字,重又起了一局。看着局象,我心里一阵阵发凉。
“你孩子还活着…”我对那男人说。
“你…你说什么?”那男人吓得脸都白了。
“我说的‘活’,不是指像我们人这样活…”
说完,我量了一下天冲到死门的距离,掐指算了算,得出来的是一个负数,负三年四个月零七天。这种局象,简直匪夷所思的能把人给吓人,还好我提前有心理准备。正常的人,只要还活着,用奇门测命得出来阳寿的都是正数,可这孩子的是负数…
“你孩子是哪一天下葬的?”我问。
那男人擦了一把冷汗,想了想告诉了我。我算了算,从时间上推算,比我测出的这孩子局象里的寿辰早了十五天。这说明,孩子下葬以后,有人将他挖了出来,在第十五天的时候把他给弄‘活’了。
“我的娃呀。”那男人嗷嗷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们能找到他吗…”
“别哭,它已经不是人了。”
那男人听我这么一说,就像犯抽一样,‘咯’一下止住哭泣。
“不是人?那…那是什么?…”
“有人把他养成了怪物,他所谓的寿数不是阳寿,而是阴寿。”我说道,“他的命局完全是错乱的,与常规已经背道而驰了,他的命格落在巽四宫,也就是东南方,我想,他应该在这村子的东南,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阿风,你看呢?”我问。
向风看了遍局象,点头说:“你断的没错。”
“走吧,我们去东南找找看。”我对那男人说。
路上,我向那男人询问他家孩子的死因。男人说是得了一种怪病,怎么医都医不好,后面就死了。埋葬的第三天,村长带人去挖,说要火葬,可是挖出来棺材里是空的,没把人给吓死。都以为那孩子变成了僵尸,还好村上没发生怪事,请来几个道士做了场法事就拉倒了。
“没发生怪事?”我眉头一皱,“你们村上这几年经常有人意外死亡,应该就和那孩子有关!”
那男人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说:“哪个遭天杀的这么缺德,偷我家孩子的尸首,我查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一会儿,我们就出了村子,迎面一大片麦田,绿油油的。来到麦田里,我疑惑的打量着四周,心说,邪煞都喜欢风水险恶,死气聚集的地方,这里看起来生机勃勃,它的命格怎么会落在这里?
沿着麦田走了一段,我没看到任何能隐藏邪煞的地方。
“阿风,你怎么看?”
向风沉静的四处望了望,说:“我想,这麦田里一定有什么潜在的地方。”
“潜在的地方…”我眼睛一亮,问那男人道,“这一带没有机井或者水井什么的?”
“井…”男人想了想,说,“哦,有一口井,不过早就被封了。”
“带我们去看看。”
那男人东张西望,带着我们来到一处地方,指着麦田间的一小块空地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看过去,只见那块空地大约两米见方,寸草不生。我心中一动,取出罗盘走过去测了测,指针有轻微的摆动。脱生成型的邪煞待过的地方,磁场会受到影响。
“这里有问题,找东西来挖吧。”
那男人回家拿来了三把铁掀,我们一齐动手,没多久就挖到一块青石板。掀开石板,一口井显露出来。
原本我以为是一口枯井,但没想到的是,那口井下的一米多深处就是水,反射着幽幽的光。
那男人‘咦’的一声说,“奇怪呀,我记得这井被封前就干了,怎么这么多水?”
忽然间,我发现那井里面有东西,用棍子探进去捞,只见是一件小孩子的寿衣,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那男人看到寿衣以后大哭起来,“我的娃呀!”
他告诉我们说,那衣服就是他的孩子下葬的时候穿的。
我一咬牙说:“下午找机器来抽水吧。”
在那男人家吃过午饭,男人就出门了。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开着辆农用车回来,拉来了抽水机。
☆、第三十二章 水井
把抽水机弄到井边,水管子连到附近的水沟里,男人一甩膀子发动机器,随着‘突突’的黑烟,水顺着管子‘哗哗’的流进沟里。那水很清,几乎看不到什么杂质。
抽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井里的水面一点都看不出下降。
我跑到水沟那里看了看,朝那男人喊道:“把机器关了,等一下再抽…”
我话没落音,‘嗖’一下子,从水管里飞出一个东西,落进了沟里。我一看,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牌,上面刻有符咒,竟然是师父给我们做的‘乙奇阴符’!
我捡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阴符,向风也十分惊奇。
“这东西怎么会在井里?”向风问。
这时候,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井和那口水塘是连通着的!…
眼前这道阴符,正是那晚在水塘里被我扔出去打那不知名的‘东西’所用的。这种阴符的密度比水要大,沉入了塘中,没法寻找。想到它制作不易,师父花费了那么大工夫,再加上它对付邪煞有着超乎寻常的威力。这几天以来一想到丢了一道阴符,我心里就觉得可惜。没想到,竟然在这口井中随着水被抽了出来。那么毫无疑问,眼前这口水井是和杨书军门前的那口水塘连通着的。可是水塘那么大,阴符这么小,即便连通,阴符被抽过来的概率也极低,如果不是天意,那就是巧合了…
我和向风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看着这道失而复得的阴符,两个人惊讶了好一会儿。丢孩子尸体的那家男人看着我们拿着块木头大眼瞪小眼,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道说,我们在那水塘里遇到的东西就是这孩子?”我疑惑道。
“不一定。”向风说,“我感觉,孩子的命格之所以落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他再生的地方,相当于是他的家。”
“你是说,这口井就是养邪煞的地方!”我喃喃道,“水,加上封闭的空间,很符合邪煞生成的环境…”
“嗯。”向风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下去看看。”
“你疯了吗?”我立时瞪大了眼睛,“万一那邪煞在下面怎么办?”
向风微微一笑,“没事,白天它没那么厉害,再说,如果不下去,怎么知道我们推断的对不对?”
说着,向风来到井边,把一捆绳子解开,一端在自己腰里绕了几圈打了个结,另一端递给了我。
我犹犹豫豫的接过绳子,“阿风…”
“别怕。”向风沉定的说,“记住,一定要等我摇绳再拉我上来。”
“嗯…”
我和那男人拽着绳子,一点一点往下放,随着向风浸入水中,我的心也跟着收了一下。当向风的胸没入水面以下之后,他扬起胳膊朝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猛一放绳,向风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入了水里。
一串气泡浮上来以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水底下一团漆黑。由于浮力的作用,绳子感觉空荡荡的,我只能凭借直觉往下放绳。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我不由担心起来。
“你这朋友不会淹死了吧?”那男人说。
“再瞎说我踢死你!”
那男人吞了口唾沫,不敢言语了。
终于,绳子出现了晃动。
“快帮忙拉,愣着干什么!”
我吼了一声,那男人才反应过来,一阵猛拉,终于把向风给拉了上来。
那水很凉,向风看起来脸色煞白,不过表情十分冷静。
“怎么样?”我问道。
向风长出一口气,摊开手掌,我看到了一绺头发,那是一绺白色的头发。
“这是…”
“井壁的砖缝里面找到的。”向风说,“此外,井底的侧壁上还有一个洞,洞口的直径大约和人的肩膀宽度差不多。”
“你有没有查验出是用什么工具挖出来的?”我问。
“没有。”向风说,“井底太黑了,我只能用手去摸。凭借手感,我感觉那洞不是挖出来的。”
“那是什么?”
“是一个人,硬生生钻出来的。”向风说。
我心底一阵发凉,又看了看那绺白色的头发,“莫非是那老太太?”
向风不答,找来一根树枝,蹲在地上写了八个字,两两一组,那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我掐指换算出时间和日期,这人竟然是一九一九年出生的,如果活着的话,已经八十六岁了。
“看懂了吗?”写完以后,向风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说:“这是杨书军母亲的生辰八字。”
向风点点头,又在地上写了一组生辰八字,却是眼前这男人所丢的那孩子的。向风再写一组,是村里瘦子那孩子的生辰八字,当初知道那邪煞是瘦子的孩子以后,我们向他询问过孩子的出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