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观音——最无能而又阴险猥琐的菩萨

作品:《『西游记』未解之谜

    (一)观音的表现
    观音一直是《西游记》中很活跃的人物。其全称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玉帝尊敬,如来器重,世人共仰,但是就这样一个人物,吴承恩老爷子却不惜用重笔大大讽刺了一下这位菩萨的法力无边、大慈大悲。
    在整部《西游记》中,观音出场的次数很多,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帮孙悟空降妖除魔或者通风报信的,但据笔者考察,观音菩萨几乎每一次出场对敌都不是正面,而是要么用阴谋诡计,要么背后暗算,连通风报信都是偷偷摸摸的。
    观音菩萨对付孙悟空有两次,第一次前文已述,想拿玉净瓶和杨柳枝背后暗算人家老孙,后来被太上老君制止而未果,估计就是因此观音才一直耿耿于怀,见到孙悟空都骂人家“泼猴”、“猴头”或者“猢狲”,看到猪八戒和沙僧了则亲热地叫“悟能”、“悟净”。真是嘴脸丑恶。
    观音菩萨第二次暗算孙悟空是教唆唐僧给孙悟空戴紧箍咒,观音菩萨这次真是猥琐到家了,先是变成一个老婆婆哄骗唐僧,然后又教唐僧怎么骗孙悟空。这两个人一个是金蝉子转世,一个是观世音菩萨,这样子背后阴人,不知道当老师的如来以何面目示人。
    观音菩萨帮孙悟空第一次降妖是搞定黑熊精,《西游记》这样描述孙悟空和观音菩萨的一番对话:
    行者道:“不敢,倒是一个计较。”
    菩萨说:“你这计较怎说?”
    行者道:这盘上刻那凌虚子制,想这道人就叫做凌虚子。菩萨,你要依我时,可就变做这个道人,我把这丹吃了一粒,变上一粒,略大些儿。菩萨你就捧了这个盘儿两颗仙丹,去与那妖上寿,把这丸大些的让与那妖。待那妖一口吞之,老孙便于中取事,他若不肯献出佛衣,老孙将他肚肠,就也织将一件出来。”
    菩萨没法,只得也点点头儿。
    观世音菩萨法力无边,竟然没法降服一个连孙悟空都打不过的黑熊精,反而要听从孙悟空的安排,用下三滥的手法,真是奇哉怪也。
    孙悟空是草根出身,用什么方法无所谓,但是观世音就太不应该了。这只能说明两点,第一,观音无能,神通不行,智力也不行;第二,观音无德,所以这种下三滥手段熟练无比。
    对于观音无能和无德的表现下面还有描述,在降服红孩儿的时候,战况如下:
    观音教悟空:“捏着拳头,快去与那妖精索战,许败不许胜。败将来我这跟前,我自有法力收他。”
    ......  这妖精见没了行者。走近前,睁圆眼,对菩萨道:“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
    菩萨不答应。妖王拈转长枪,喝道:“咄!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
    菩萨也不答应。妖精望菩萨劈心刺一枪来。那菩萨化道金光,径走上九霄空内。
    行者跟定道: “菩萨,你好欺伏我罢了!那妖精再三问你,你怎么推聋装痖,不敢做声,被他一枪搠走了,却把那个莲台都丢下耶!”
    菩萨只教:“莫言语,看他再要怎的。”
    此时行者与木叉俱在空中,并肩同看。只见那妖呵呵冷笑道:“泼猴头,错认了我也!他不知把我圣婴当作个甚人。几番家战我不过,又去请个甚么脓包菩萨来,却被我一枪,搠得无形无影去了,又把个宝莲台儿丢了。且等我上去坐坐。”好妖精,他也学菩萨,盘手盘脚的,坐在当中。
    行者看见道:“好,好,好!莲花台儿好送人了!”
    菩萨道:“悟空,你又说甚么?”行者道:“说甚,说甚,莲台送了人了!那妖精坐放臀下,终不得你还要哩?”
    菩萨道:“正要他坐哩。”
    行者道:“他的身躯小巧,比你还坐得稳当。”
    菩萨叫:“莫言语,且看法力。”   他将杨柳枝往下指定,叫一声“退!”只见那莲台花彩俱无,祥光尽散,原来那妖王坐在刀尖之上。即命木叉:“使降妖杵,把刀柄儿打打去来。”那木叉按下云头,将降魔杵,如筑墙一般,筑了有千百余下。那妖精,穿通两腿刀尖出,血流成汪皮肉开。好怪物,你看他咬着牙,忍着痛,且丢了长枪,用手将刀乱拔。
    ......   菩萨到了妖精面前。问道:“你可受吾戒行么?”
    妖王点头滴泪道:“若饶性命,愿受戒行。”
    菩萨道:“你可入我门么?”
    妖王道:“果饶性命,愿入法门。”
    ......
    菩萨叫:“惠岸,你将刀送上天宫,还你父王,莫来接我,先到普陀岩会众诸天等候。”
    此时的观音为了对付区区一个红孩儿,先是借走李靖的宝刀,其次让孙悟空诱战诈败,自己再装聋作哑,诱骗红孩儿坐上假莲台,最终威逼红孩儿皈依佛门。可谓是阴谋诡计算尽,下流手段用尽,以至于孙悟空都看不下去,时不时地挖苦观音,而观音毫无愧意,反而沾沾自喜。笔者实在难以想象在世人面前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竟会是如此一副嘴脸。
    观音的无能在真假美猴王一节中也有体现,观音菩萨一双慧眼竟然看不穿孙悟空孰真孰假,而且六耳猕猴在观音的眼皮底下装作被紧箍咒念疼,观音依然看不出来。
    第五十八回中,我佛合掌道:“观音尊者,你看那两个行者,谁是真假?”
    菩萨道:“前日在弟子荒境,委不能辨。他又至天宫、地府,亦俱难认。特来拜告如来,千万与他辨明辨明。”
    如来笑道:“汝等法力广大,只能普阅周天之事,不能遍识周天之物,亦不能广会周天之种类也。”
    观音可谓是如来最得力的弟子,此一次,令如来丢尽颜面,无怪乎如来会出言讥讽了。
    在该书第八十四回中,观音菩萨有报信的一幕:
    师徒四众,耽炎受热,正行处,忽见那路旁有两行高柳,柳阴中走出一个老母,右手下搀着一个小孩儿,对唐僧高叫道:“和尚,不要走了,快早儿拨马东回,进西去都是死路。“
    ......
    行者火眼金睛,其实认得好歹,那老母搀着孩儿,原是观音菩萨与善财童子,慌得倒身下拜,叫道:“菩萨,弟子失迎!失迎!”那菩萨一朵祥云,轻轻驾起,吓得个唐长老立身无地,只情跪着磕头。八戒沙僧也慌跪下,朝天礼拜。一时间,祥云缥缈,径回南海而去。
    笔者一直很奇怪,你观音菩萨报信就报信,这是好事啊,你为啥总是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如果是为了做好事而不想留名,那你总知道孙悟空在那里吧。
    (二)作者的寓意
    在整部《西游记》中,对观世音菩萨诸如此类的描写比比皆是,而从观音手下走出去的两个妖怪——灵感大王(那条鱼)和金毛犼,都是十分猥琐的妖怪,一个霸占人家老鳖的水府吃童男童女,一个霸占国王的老婆,而且蠢得可怜(如何蠢法,后文有叙),不知道那些整天在观音面前求子的善男信女们得知吃小孩的就是观音的一条宠物鱼时,会做何感想。
    由手下可知主人,作者的寓意不言而喻。
    吴老爷子实际上要说的就是封建统治者虚伪狡诈的本性,他们利用宗教和迷信来笼络大众,欺骗大众,使百姓在遭受损失和痛苦的同时还浑不知觉而充满感恩。
    观音如此,如来必定如此,整个统治阶级其实都如此。这便是作者的愤慨之处。
    到《西游记》结束的时候,孙悟空功德圆满,被封为斗战胜佛,排位刚好在观音菩萨之前一位,不知道是不是作者有意为之,也不知道观音同志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