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失足成千古恨

作品:《言记风流

    路上美少女何雯像只快乐的小鸟,吱吱喳喳个不停,当然只是与言归正的几个弟弟谈笑风生了,对言归正老气横秋的样子自是不感冒。
    说句老实话,这样活泼的女孩,谁见着谁都会喜欢,当然这种喜欢是指交流相处说话的意思。我想言归正也不例外,你看他不时地插话就见斑了。插嘴插话,插着插着,就说到了她何雯的哥哥的婚事上了:“你哥哥后天是不是要结婚了?我跟你哥是老同学了,他竟然不请我喝他的喜酒。刚才见我到了,还躲到厕所去了,太不厚道了!”
    美少女何雯这才认真地打量起了言归正来,这种认真怎么都觉得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之意”。你再听她所说就知晓了:“哼,确实是乌龟型的人!如果不是他要结婚,我老爸他们去购置东西,我才懒得在家守店铺呢。作为老同学不请不要紧,竟然还躲起来,难怪他七老八十了才娶得老婆!”话意竟是瞧不起他哥哥为人和做事的风格,“不过不要紧,既然是老同学,还用什么请柬?后天你只管来我家大吃大喝就行了,听我爸说请了将近九十九桌客人,凡是屏沉乡有头有脸的人都请到了。”
    这三夏村何家果然不愧为本地顶顶商家首富啊,智商过人,会创造更会利用切时机,时时刻刻处处地地无不扩大其在屏沉乡的影响。个婚礼而已,竟然能借助请客的方式在本地造成极大地积极地舆论式的广告效应。据传凡是能请得到的客人经都发帖请来,上到政府的领导官员,下到街上邻里邻外,不管是不是亲戚朋友,只以户主为名,也都发帖尽数请来,而言归正的老爸未能幸免,无比光荣地也被邀请在了其列。
    几个人往屏沉江而去,炸鱼的选择就是不远的根竹村潭。
    屏沉江蜿蜒在屏沉境内,自西往东贯穿全乡,全江水深多在米多左右,但每经过个自然村屯的前面,它总要打个缠绵的迂回,由此形成个水深达三到五米恋恋不舍样子的水潭子,这潭子自然而然就成了该村的洗衣灌溉的所在地。潭水水深鱼自然就多,三五斤重的漏网之鱼经常有,而二三斤重的乌龟王八都有人捡到过。而在潭子前面经过江水日月不停地冲刷,形成了几里长的沙滩,沙子还特别的粗细分明,近水的沙粒粗大均匀,离江水较远的沙粒细绵密集,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如同金子般灿烂。
    当他言归正站在江边看到绵延几里的沙滩时,禁不住双膝跪倒,仰天长啸。旁的三个弟弟还有美少女何雯都觉得匪夷所思了,以为言归正是不是哪根神经出错,或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当然,这是我们前面已得知了的,他这是要圈地开沙场卖沙的创业计划。
    闲话少说,在根竹潭边,他言归正今天是要经历番艳遇的了。
    唉,说到艳遇,我们只能叹息徒羡慕甚至嫉妒眼红了:为什么主角人物的身边总是围绕着美女?而枪不止个两个呢?为什么?作为本故事的作者,我也是无能为力去阻止!真失败啊!
    看看,看看,座水泥桥横贯根竹村,桥下就是根竹潭。水潭边的洗衣石板上,个高挑、丰满的女人正在那浆洗衣物。
    他言归正的颗心突然莫名其妙地怦怦地狂跳起来。
    这失态的模样,莫不是见着了美女就心脏病突发吧?我们可是查过他言归正的病例档案,好像没有心脏病的记录啊。再说其父母及祖上也没有心脏病的先例啊。唉,男人啊男人,见到美女心脏就多病!
    不单是男人,我看女人见着帅哥也是心脏特容易病发,你看那女子,看见有言归正兄弟四个帅哥来了,她微微抬起头来,然后也呆若木鸡,脸色发白了,手上拿着的被套僵在空中,任由那未扭干的水滴滴答答地打在石板上。
    妈呀,时间似乎凝滞了,心脏病真的要触发了。有手机的话,快点拨打急救电话,没电话也要赶紧呼叫“救命!”叫人来帮忙啊。
    果然是有人呼叫了起来了:“干吗啊你?看见美女就直往人家胸口看!色狼!色魔!下流狂!”但这呼叫有点雷人,严格讲不是呼叫,应该是怒斥才对。
    尽管不是呼叫,但也能将两个心脏堪受折磨的男女拉了回来,唤回到了现实当中。
    但听言归正彬彬有礼地打招呼道:“言娇娇老同学,在洗被子啊?”
    那女人脸上忽然是惨白。
    言娇娇脸上忽然是惨白,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只淡淡地道:“是啊,好天气正好洗东西!你们拿着渔具,是来抓鱼的吧?”
    言娇娇?言归正?这不是十年前在我们开首见着的在野外苟合的男女吗?这难道就是两人之间近十年后的次见面后的说话?人家说“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两人虽没做成夫妻,且也是有夫妻之实了啊。多年不见,竟然冷漠到如此地步?难道真的是分手就无情,情断义绝了吗?那样世界也太冷酷无情了吧?
    这时那美少女何雯忽然大叫起来:“言娇娇?根竹村?啊,你是我哥的---你是我的嫂子?”依着她的作风,“老婆”二字就差点从嘴巴里出来了。但初次见到未来的嫂子,淑女形象多多少少还是要顾着的,立即改口就换成了“嫂子”二字。看来她也并不是传说中“胸大无脑的人”啊。
    两个女人,个是未来的嫂子,个是未来的姑姑,以未来的亲情为纽带,下子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上的隔阂,乐呵呵地大聊了起来,两个女人条街,吱吱喳喳边聊边浆洗衣物,倒将言归正他们晾在了边。
    言归正与言娇娇客气了番,自顾与弟弟们下水炸鱼去了。测水深、猜鱼数,切准备就绪了,点上香烟,刚想点燃鱼雷引线,潭岸那边传来美少女何雯的喊声:“那个言归正,我嫂子、你同学她叫我问你,抓到什么大鱼没有?有的话能不能送条?没有的话就回家了。”
    废话,都没放鱼雷,哪来的鱼?不过听这话里的意思,倒是言娇娇想跟言归正说“再见”而由何雯的嘴巴转达而已,毕竟有过交往几年甚至肌肤相亲的情分,自是不能走了之连个招呼都不打的道理。
    言归正当然听得懂,你听他回喊的话就明了:“现在还没抓到,待会抓到再叫你嫂子来拿。要不我们送去也行,叫她留个电话号码来就行!顺便也将我的告诉她也行!”
    我们知道他言归正已从何梅枝那得到了娇娇的手机号码,此时应该是个客套话,但我看根本的意思还是藕断丝连地想与娇娇单独谈次。
    何雯不知其里,将未来嫂子送走了,中间老老实实地将她未来嫂子与言归正的手机号码相互递传着。
    三个鱼雷在水潭底闷炸而响,随即水中浑浊滚滚,接着有鱼肚鱼鳞的雪白在闪动,言归正和弟弟们立刻像水鸭般潜入水潭。
    那何雯在岸边瞅着水面,望断秋水,满是期待大鱼出现的眼神。声哗啦,先是阿利破水而出,手里抓着条半斤多重的鱼,何雯禁不住大声叫好,像个小孩般跳了起来。接着是阿杰阿良,手里也都收获着满满的鲤鱼,何雯将渔兜接住了鱼,那几条鱼还没死翘翘,扑棱棱地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将她溅了身的水,令她差点拿不稳渔兜。
    言归正还没有路出水面,很快分钟过去了,二分钟过去了,水面片平静,何雯担忧地问阿利:“老同学,你哥哥不会是被鱼雷炸着了吧?或者是被水鬼勾住魂了?”
    怎么这样说话,这不是在诅咒人吗?真是关心则乱,连话都说不成了。
    正在担心时,水面水花大破,几乎飞溅到了岸上的何雯脸上,条人影如“飞龙”破水而出,说是“飞龙”有点夸张了,但那破水而出的动作确实精彩美妙富有力量的动感,除了想到用“飞龙”这个词,当时很真的不知还能用什么来形容比喻了……这“飞龙”自然就是言归正了。但见他手上还紧紧抓着条足足有五斤重的大鲤鱼,鱼须长有尺,满身鳞片金黄色,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众人禁不住齐声欢呼!
    何雯伸出渔兜去接,大喊大叫着:“好大的鱼,我从来没见过呢!快快快,给我!”
    那鱼的鱼鳃被言归正双手死死地抠着,点都动弹不得。他抖去头发上的水滴,嘴上忽然捉狭大叫起来:“美女,你这样走光了,胸部里那两团肉球都让我瞧见了!哈哈,别说我故意偷看你啊!哈哈——”将那大鲤鱼重重地往何雯伸出的渔兜里扔去。
    声尖叫,接着又是声惊叫,扑通声,有人失足掉下水了,失足成千古恨就此酿成!
    谁尖叫?当然是美女何雯!谁惊叫?还是美女何雯!谁扑通声失足掉下水?还是美女何雯!
    原来,言归正浮出水面看见岸上何雯伸来的渔兜,大概心里还记恨着人家刚才在老同学兼旧情人言娇娇的面前骂自己是色狼的仇,此时又见人家只顾着鱼,“新仇旧恨”齐涌心头,趁着人家来接鱼弯下腰胸部T恤露出点白肉的当儿,yin贼式地恶狠狠地尽往人家丰满的胸部里进行红外线扫描,嘴上还不干不净地大放厥词儿。
    作为美女的何雯自是在乎自己的走光程度,本能地自我保护了下,用只手去护住了胸部,但此时只只手抓着渔兜,这那接得住条五斤多重的大鲤鱼?加上大鲤鱼入渔兜有着垂死的挣扎,她何雯只能又是声惊叫,上身倾,脚底滑,连人带鱼直往水面掉下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只能用句话来概括了,那叫“无巧不成书。”
    具体是这样的:她掉了下去,他张开双臂去接住,他抵御不得她连人带鱼的冲力,起掉入了水中。她慌乱中本能地伸出手去抓东西,这大概就叫抓救命稻草吧,可怜,她抓错了地方——他刚抱得个美女满怀,尤其是她胸前那两团柔软又结实的肉冲劲十足地砸在他的胸膛上,让他还来不及享受香艳,冲力之下,她往下滑,他的下身科学的称呼就是阴jing被她抓了个满手,还抓得紧紧不放,结果他的下身就bo起了,文学性的用词叫“柱擎天”了。他跟她就这样香艳地发生了不该发生的“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