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鸣转过身来，用手按在桌上，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陈晓菱：“为了防备有人说我公报私怨，所以你还得调！”
    哇靠，有没有搞错。
    她和他本来就没有关系，还扯出这一套来。就是说，如果不离，他们是夫妻，她得回避。如果离了，又得成全他所谓的“公报私怨”，不就是怕有人说她是他的前妻，怕让他为难吗。又不是搞司法的，居然还和她来这套。
    无论离还是不离，她都是注定被他牺牲的那个。他还美其名曰：磨练你、挖掘你的潜力，培养你做个合格的公务员。
    “你再坐会儿，我先走了！劳动局那边已经打过招呼，同意给农渔局补一个公益性岗位的名额，你一会儿可以去那边领申请表。”
    陈晓菱望着他的背影，如果他一直是这样，她一定会很喜欢的。为什么要用如果，他的心本就属于另一个人，还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她和他终于要办手续了，这一直是她这几年最想做的事。没有不舍，唯一的不舍就是宝宝。好在卓家背景不同寻常，相信无论将来卓玉鸣娶了怎样的女人，都不会待宝宝太差。毕竟，宝宝虽然没有妈妈，还有任全国政协委员的爷爷，还有一个也曾做过高官退居二线的奶奶。
    这样想着，陈晓菱不安的心静了下来。
    轻松的心情，像一涓细细的溪流，流过这数日来干涸的心田，那些荒芜的思绪顿时有了绿色的生命，有了五彩缤纷的鲜花。希望，像一粒种子，在她的心头发芽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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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菱去了一趟组织部，先是填了调动表，通常调动工作的手续繁琐，虽然陈晓菱没有办过，可是她曾听她的上任文件传阅员说过，上任文员夫妻两地分居，申请调到绿都市某县机关单位工作，光前后的关系打点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还对陈晓菱说：“很满意了，这次算是比较快的，幸好市里有熟人，如果没熟人，不知啥时候能办成呢。他从县里调过来的机会不大，只有我从市里下调到县里了。”
    正规程序是：先是到组织部领取调动表，然后到接收单位跑关系，接收单位领导签接收意见并盖章，再由接收单位的政工人事处盖章签意见，然后再到主管部门盖章……最后才是原单位意见……复杂、繁琐得不下于现在的年轻准夫妻看新房、装修房子，要多难有多难。调动工作和买房相比，其难度更在买房之上。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落到陈晓菱身上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感觉就跟她今天去喝了一杯茶一样简单。陈晓菱拿到的调动表，是已经过接收单位盖过章填过意见的，也由市组织部、公务局都盖过章的，就连农渔局的盖子也红艳艳地印在上面。表格也是由人代填的。
    组织部的工作人员客气得跟见领导一样，一边指导性地让陈晓菱签名，一边又客套了说了些鼓励类的话。
    工作人员说是让陈晓菱填表，其实就是要她在本人意见里签个名，再填个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