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菱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饮下滚烫的水，灼痛了咽喉，痛得有些想落泪。
    “你的选择是什么？”
    做他的女人，他却不给她想要的爱情。
    亦或快刀斩乱麻，快速地离去，和他离婚。
    是要面包，还是要每个女人一生中都向往的爱情？
    的确，就像卓玉鸣最开始所说的那样，他会给她很多东西：权势、官位、金钱、荣誉，甚至满足当下所有女人虚荣心。若说长相，卓玉鸣有一米八的个头儿，相貌英俊，属于能拿得出手，撑得起门面的丈夫。若说地位，他不过三十六岁，却已是绿都市副市长，以他这样的升迁速度，三五年内只要他在仕途中不出大的问题，还有更光明的前途。以他的能力和背景，给她官当，实在是一句话的事。
    “我的选择不会变，我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忍到不能忍时就搬走，但最长的期限是半年。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打听关于你和爱婷的事，也不再去问原因，直到你愿意告诉我为止。如果有朝一日，你还是不愿告诉我，我永不相问。”
    她不问，是因为她知道问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说做他的女人，不是一时的，而是要把她一生一世都绑缚在他的身边。
    在没有确定自己的心之前，她不会出卖自己第二次，有一次惨痛的经历已经够了。那一次她所付出的是五年的时间，而这一次也许是一辈子。她赌不了，即便对他和爱婷的事儿有百分的好奇，为了她将来能轻松地离去，她必须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问。
    陈晓菱的反应是卓玉鸣怎么也没有预料到了，今天在农渔局听到了局领导班子对陈晓菱一致的认可和赞不绝口。以他在官场十年的经历，他当然知道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陈晓菱有着一定的工作能力，只是她的价值还没有得到完全的体现和挖掘。不在其位，不谋其事，给了她一定的权力，她就能表现出自己的能力。
    卓玉鸣说：“爱婷是孤儿。”
    那晚，他半醉回家，她曾听他说过。
    “爱婷是我妹妹。”
    陈晓菱确实很意外。
    卓玉鸣补充说：“她是我母亲当年在花城市第一福利院领养的孤儿，那时她八岁。”
    陈晓菱一直猜不到卓父、卓母为什么竭力反对他娶爱婷的原因，竟是这样的。他们是兄妹关系，在陈晓菱的猜测里从未猜到这点，她猜到了爱婷和卓玉鸣之间是青梅竹马，却没想到，他们是在一个家庭里长大的。
    因为卓家在社会上的地位和身份，便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对于这样有社会背景的人来说，儿女的幸福远比面子和名声更重要。
    此刻想来，生在寻常百姓家又何偿不是一种幸福。因为他是高干子弟，注定从小少与父母相亲、相聚。
    “为了和我在一起，爱婷付出了很多。临终前，她有两个遗愿。我不可以辜负她，所以，我希望你能代爱婷继续做宝宝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