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打人，嘴里还发出像李小龙拳击时的怪异声音。
    陈晓菱骑在卓玉鸣身上，喘着粗气，看着被自己揍得不轻的他，神色凝重地说：“卓玉鸣，我警告你，不许再算计我！否则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离开他的身，转动着手腕、关节，将十指拨弄得“咯！咯！”作响，不要以为她是好惹的，装淑女、扮温柔也是很辛苦的，难得他说打不还手，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不打。漂亮的指头快速的飞转着，像暗夜摇曳的花影。
    “陈晓菱……”卓玉鸣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是的，据他对她进行的全面了解，她绝对是乖乖女，从大学到公务员，无论是她的老师、同学，还是她的领导、同事对她的评价就是：虚心、认真、温顺……
    他一定是被骗了！
    长这么大，除了被父母、老师打过，还没被人这样打过。
    他看走了眼，以为那样说就能让她乖乖回房睡觉，哪里猜到她根本一点都不客气，说揍就揍，还揍得那样开心、狠毒，完全把他当成块木头，仿佛他不知道痛的。
    “看什么看？不服气是不是？以后，你再敢打我主意，我一天揍你两次。”
    卓玉鸣浑身都快被揍得散架了，屁股火辣辣地疼着，腹部疼痛如绞，痛得像是被伤成了内伤。可看她揍人的纯熟，这分寸一定是把握得极好。“陈晓菱，你人也揍了，想轻易离婚——没门！”
    “呵呵，好像你忘了，你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你以为签了字就一定能离，不要忘了我们之间还有孩子问题、房子问题……”
    “这些我都不要。”只要她不要，就可以轻易离婚。但凡有争议的婚姻，不就是因为这些问题。她不要，所有的问题都不在是问题。解
    “你以为不要，就能离？真幼稚，除非我同意，否则这一辈子休想离婚。”
    她不要，他就偏给。她想要的，他还霸着不给了。
    卓玉鸣觉得很痛，他痛就不会便宜了陈晓菱。让她揍不还手，自然是要她付出代价，最初只是为了让她消消气，可刚才她揍得实在太过瘾了，每一拳头、每一脚头都像是嘲弄，这是他不允许的。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可没人这样欺负过他，虽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可瞧她刚才用的力道，够他疼上几天了。
    “你个大坏蛋，又玩什么花样？我……”
    “半年后，如果想要顺顺利利地拿到离婚证，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今天让你打了，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什么，她就揍了一顿，以前的一切就勾销了。她被他算计结婚，还莫名其妙地成了宝宝的生母……那两件大事就一笔勾销了？
    他吃了皮肉苦，她却上了大当。
    谁占了便宜，一目了然。
    陈晓菱说：“你……真是欠揍！”
    “揍了我，发泄了，我不欠你了。现在，我们俩扯平了。”
    “王八蛋，你……”陈晓菱握紧拳头，就想再揍，卓玉鸣平静如常，时不时因为身上的痛微微蹙眉，一皱一缓间，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打人前先想想自己可能付出的代价。”
    陈晓菱要打不是，不打又不甘心，只急得乱叫几声，离了他的房间。
    卓玉鸣望着她的背影：“一点都不像婷婷！”
    如果是爱婷，让她打人，也绝不会打，最多是把自己急得落泪。可这陈晓菱，也太过份了，让她揍就揍，还揍得这样过瘾，揍得一点都不手软。
    “啊！”他的屁股，“哟”他的腹部，这小妮子绝对会演戏，原来他了解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骗人的，被她骗了，彻底地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