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械斗(上)

作品:《猥琐君子

    武胜不管刘天柱的求饶,又转头对着刘旺福凶恶叫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我?”
    刘旺福心里一蒙,心想我没有骗武少爷啊?昨晚明明已经放火烧了那德胜老汉的房子,我跟刘天柱都是一直看到大火烧起来才离开的,莫非那子没有被烧死?不然武少爷怎么会我骗了他?
    “武少爷,人哪敢骗您啊!”刘旺福边磕头边战战兢兢道:“我确实是按您的吩咐放火烧了他家的房子,我和天柱一直等到火势蔓延开才离开的。”
    “是啊是啊!”刘天柱极力附和道:“我们确实是看到大火完全烧起来才离开的,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是嘛?”武胜脸色一沉:“那你们确定姓杨的子被烧死了?”罢一脸霸气的看着两人。
    刘旺福和刘天柱被这句话吓得立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要烧死了,他们还真没有十分把握。因为火势一蔓延起来两人就立马赶到这金来赌场试手气来了,这不一直到现在还呆在里面,不然武胜怎么才叫人去找他们,马上两人就出现了呢。
    而要没烧死的话,两人就更不敢相信了。那天的大火是两人一起放的,为了增加火势还特意浇了好几坛烈性白酒,别是睡梦中的人,就算是清醒的人只怕也逃不出来。
    谁能想到杨远宁会运用超越他们认知的知识死里逃生呢?
    “武少爷。”刘旺福停止磕头恭敬道:“人确定姓杨的子必死无疑。”他壮着胆子出这句话来。因为他实在不敢想象有谁能够从那样的火海里死里逃生。
    “哼!”武胜冷笑一声道:“我刚才还看见他了,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会不会是武少爷你看花眼了?”一旁的刘天柱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
    “你这狗东西,武兄是什么眼光,他如何会看走眼。”吴之敬一脚揣在刘天柱身上,嘴里大声叫骂着。他终于找到一个狠狠拍武胜马屁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吴兄不必动怒!”武胜对这个马屁很是受用,一抬手示意吴之敬停手。又道:“这孛不无道理。敢问赵兄能否确定方才那厮就是姓杨的子?”
    “武兄放心。”赵玉良看了刘天柱一眼,道:“那厮害我颜面扫地,就算是他化成灰我也决计不会认错的。”
    “啪!”赵玉良话音刚落,刘天柱的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
    武胜道:“你这厮骗了本公子还敢狡辩,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完又是一脚,刘天柱随即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武少爷,我们真的没有骗你啊!”刘旺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没命的磕起头来。
    可是武胜不管他那一套,照着他的头就是几脚下去,不一会刘旺福便也像滩烂泥似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武胜下手毒辣,两人皆是被他打得晕厥了过去。
    随即便有赌场的打手进来将两人抬起,丢到门外了。
    赵玉良和吴之敬两人相视一笑,对武胜的心狠手辣非常满意。两人皆是懦弱无能之辈,现今见识了武胜的手段,顿时感觉在平陵城无可匹担在两人看来,杨远宁也不过是个毛毛虫,随便一下就可以捏死了。
    布匹店的老板把店内的东西统统清空后,时间已经是天黑了。
    杨远宁三人随意吃了些东西,陈伯和莲便开始拾掇起来。没有花费一丝银两得来这么一个黄金铺位,陈伯与莲皆是激动得抓狂。杨远宁带给他们的惊喜太多、太大了。所以两人收拾起来更是格外卖力。
    “陈伯,我是不是可以出去逛一逛啊?”杨远宁可没有动手的习惯,他向来是只动口不动手的。所以看着陈伯父女两收拾屋子,感觉忒不自在。
    “杨大哥你出去吧!”不待陈伯回答,莲抢着道:“记得早去早回就是了。”
    杨远宁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就来了精神,唰的一下,人早已不见踪影!
    陈伯停下手中的活,一脸深意的看着莲,道:“你这闺女是咋当的?还没过门就向着臭子了?我同意让他出去了吗?”
    “爹……”莲没料到自己老爹还会如此问,俏脸一下就到脖子根:“我……”
    陈伯道:“哎,我老咯,你们年轻饶事,还是你们自己做主吧。”完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打扫屋子。
    莲原本以为老爹要责骂自己,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登时心下大喜,心道看来爹是同意我和杨大哥的事情了!不知不觉连干活都带劲起来。
    杨远宁独自一人在街上溜达,平陵城的夜市依旧繁华异常。江南果然是富饶的地方,这一点从平陵的夜市就能看出来。
    街上酒楼栈店铺处处张灯结彩,好似过年过节一般热闹。路上各家的公子姐也是颇有闲情逸致,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或吟诗作赋,或高谈阔论。路两边依旧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这景象无不明平陵的繁华。
    杨远宁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买春楼门口。见站在外面迎的仍旧是上次见到的老鸨,他忍不住心下一动,又想起那日碰见的混血美女胡姬来。
    这胡姬到底是什么来头呢?杨远宁心道,我不过无意救了她一命而已,为何她再三要将玉佩给我,让我去求助这买春楼的老鸨?莫非,她就像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一样,好这一口?
    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哆嗦。靠,我这是想到哪里去了?人家那么漂亮的一美女,你竟然不想念她的身材和脸蛋,却偏偏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杨远宁啊杨远宁,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哟,公子,看什么看嘛,进来玩一会儿嘛!”一个娇媚的女声打破了杨远宁的臆想。杨远宁回过神,只见一个妖娆女子风情万种般向自己走来。
    靠!怎么回事?不待杨远宁拒绝,那女子便已勾住他的脖子,一副今晚我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的饥渴表情。
    “姐姐莫慌。”杨远宁费劲的挣开女子的束缚,大手覆上其双峰,笑嘻嘻道:“着什么急嘛!先做点运动热热身再。”边双手边开始在女子身上游走。
    杨远宁这只老鸟可是将前人几千年的经验都吸收进去聊,这女子虽是浸淫青楼多年的货色,却也禁不住杨远宁的这般挑逗。不多时便已气喘吁吁,双目迷离。口中嚷着“公子,快进去,快进去。”
    想我进去?就你这种货色门都没有!杨远宁见将这女子作弄得已然差不多了,突然正色道:“哎呀姐姐,我突然想起家中老婆正在等我回去吃饭,弟弟这就先告辞了。”完也不管那女子如何表情,撒腿就走。
    “哎,公子请等等。”买春楼的老鸨突然叫住了杨远宁。
    “咦?怎么是姐姐你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杨远宁转过身,瞪着眼睛,一副老友相见,激动不已的表情。
    你这子,在我面前还装?老鸨在心底没好气的狠狠鄙视了杨远宁一把,笑道:“的确是好久没见到了,不知公子是否得空上去座座?”这话的时候老鸨自己都想扇自己两耳光。有青楼的老鸨这样气这样正经拉的么?要不是公主亲自交代要好好对待杨远宁,她恨不得立马将他灭口掉。
    “姐姐太气了。”杨远宁笑道:“莫不是我想见的人今天就在这里面?”
    老鸨笑道:“公子误会了,你想见的人是我的恩人,而我又从恩人那里得知你对她有恩,所以出于礼仪我应该请你上去坐坐。至于你要见我的恩人,那可不是我做得了主的。”
    又来了又来了!杨远宁汗流一地。这老鸨每次就是这么一句,我也没要你做主啊。
    “好了姐姐。”杨远宁笑道:“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就不上去坐了,改天有时间再来光顾你的生意。”罢潇洒的转身离开。
    杨远宁前脚刚走,便有一个丫鬟差老鸨上楼。
    “奶妈,你怎么跟那个傻瓜的啊?”完颜思青站在自己闺房门口,焦急的问老鸨道。将近一个月不见杨远宁的踪影,此刻突然见到他主动出现在买春楼,完颜思青难免激动。
    老鸨锐利的眼神在楼上扫过,见没有异常,然后两人同时进了屋。
    “公主,我都是按照你吩咐的的。”老鸨无奈的看着完颜思青,道:“公主,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个家伙念念不忘,我看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欠他一个人情嘛!”完颜思青撒娇道:“你放心好了奶妈,我过只要还了他这个人情,就乖乖听你的话啦。”
    听了这话,老鸨却是一阵恶寒。不知道你的还了人情是怎么样的还法?本来那家伙已经把玉佩还了回来,你偏偏又要送给他。还嘱咐我只要他打买春楼门口经过就要气的请他上来坐。我的公主,这里是青楼,我是拉皮条的啊!这叫我面子往哪搁哟。再加上我们现在是在收集情报,这样做难免引人注意啊!
    “公主,你何必这样折腾自己呢!”老鸨关切道:“想要见他一面直接将他绑了来就是,不论想要做什么都行,然后再除掉以绝后患。”
    “那怎么行嘛!”完颜思青俏皮的翻翻白眼道:“我可不会这么做。”顿了顿又无比严肃的对老鸨道:“你也不准这样做,我们女真人对待敌人可以使尽千方百计的手段,对待恩人却一定要坦诚相待。”
    “是,公主。”老鸨沉声应道。却是在心里暗暗了一句:这家伙怎么就不是敌人了?不过她是永远不会出来的,因为她只是一个下人。
    “他到底了些什么啊?”完颜思青又急切的问道:“怎么没有上来?”
    “禀公主,他没什么,只是改日再来光顾我们的生意。”老鸨不愧是皇家间谍,口气瞬间便由皮条变成了忠实臣子。
    “哼!休想。”完颜思青露出一丝怒色:“买春楼不准做他的生意。”完一抬头,只见老鸨一脸惊讶表情,又尴尬的支支吾吾道:“我、我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又是第二次白白占我们的姑娘的便宜,所以,今、今后不准他再赊账。”
    “是,公主,属下该死,是属下失职。”老鸨脑门隐现三根黑线。心想原来你都看见了!不过我怎么都忘记了他以前也有一次呢?感情公主对买春楼的生意比我还操心啊!
    完颜思青脸色一阵一阵白,局促不安道:“好了奶妈,你先出去吧,等下春荷就要进来了。”完自己都不好意思的赶紧捂住脸。
    老鸨无奈,只得躬身退出。心下却是为自己的公主担心不已,祈祷上天保佑她千万别真的看上了那个一脸荡笑的臭子。
    离开买春楼,杨远宁可不会乖乖回家。现在陈伯和莲都在店铺里面搞卫生,新家可是空无一人,像他这种人,怎么会独自找寂寞呢!
    平陵城的美女多,杨远宁当然是“若无其事”的边溜达边欣赏美女了。
    眼睛左瞄瞄,右瞅瞅,杨远宁却是不禁意看见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李兴。这子鬼鬼祟祟,怀里好像抱着一大堆什么,一闪身跳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黑胡同。
    杨远宁心中大喜。这臭子总算出现了,我一直找你找不到,没想到今天无事倒给碰上了。正好可以打听打听春荷的下落。你子在平陵孩堆里也应该算个人物,对春荷的行踪至少也比我知道的多吧!
    不过他这是去做什么?怎么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杨远宁见李兴一路心翼翼,左顾右盼的甚为谨慎,不免心中疑惑:这子离开我之后不会是重操旧业,又做贼去了吧?那真他妈算我瞎了眼,竟然瞧上了这么个没志气的家伙。
    心中所想,脚下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去。
    李兴一路谨慎,沿着胡同左拐右拐,终于在一处破败得不像话的老宅前停了下来。将怀里搂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吹声口哨,霎时从虚掩的大门里跳出了二三十个身材瘦弱,但是模样却甚为机灵的年轻,见到李兴,众人皆都叫着“大哥”。
    见到这一群孩,杨远宁不由得一个激灵:李子不赖啊,看这阵势平陵的孩帮至少被他统治了一半。又看看被李兴扔在地上的木棒铁棍,不免也热血沸腾:李要正式出手接管平陵了,好样的李。
    只听李欣:“兄弟们,我再一遍,等会冲上去一定要把他们往死里打,谁都不许手下留情,知道吗?”
    “知道,老大。”人群斗志高昂又整齐划一的答道。
    “那好。”李兴从地上捡起一跟铁棒扬起来,双眼爆道:“走,现在我们就去干掉他们,统一整个平陵城。”
    “吼吼!”人群气势高昂,纷纷从地上挑选一样武器,跟在李兴身后沿着胡同的另一个出口奔去。
    妈的,阵势挺大啊!杨远宁看得跃跃欲试:李搞这么大阵势,他的对手会是谁呢?不行,我得跟去看看才好。
    想到这,他也拔起腿跟着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