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医卖药

作品:《猥琐君子

    正欲动手,就听身后莲赶上来笑道:“几位军爷息怒,我哥是个傻子,脑子不太清楚,军爷不要和他计较。”边边摸出几个铜板递到几个兵丁手上。
    那兵丁见这女子倒是识得抬举,不动声色的收下铜钱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既然这样,就算爷几个倒霉,你们快点进城吧。”
    “谢过军爷。”莲笑着道了声谢,连忙拉起杨远宁的手就走。
    杨远宁心中不快,但想到莲一个女孩子家在这里,动起手来颇为不便,也只有推起车子跟着进城。只是眼睛却是恶狠狠地盯着几个兵丁,似要射出火来。几个兵丁见这傻子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皆是一声冷笑。心想要不是看在几个铜板的份上,非要揍得你子连娘都不认得。
    “你不要命了!”进得城来,莲却是急忙拍了拍胸口,嗔怪的看着杨远宁道。
    “嘿嘿!”杨远宁笑着摸了摸头:“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些恶狗的所作所为,我教训他们一下也是应该。”
    “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能跟官兵作对。”见他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莲不悦道。
    就他们那副熊样也算是官兵?杨远宁心中不屑,嘴上却是笑道:“好了莲,我知道的,下次不会了。”完见莲瞪大眼睛望着自己,忙道:“不会有下次了,绝对不会。”
    莲见他没有一丝害怕,顿时眼神黯淡:“杨大哥,你答应我以后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她心中害羞,‘失去你’三个字没有出口。
    “宝贝,我是那样的人吗?”杨远宁见莲失落,忙笑嘻嘻道:“大哥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傻事了。”
    莲面色一,心道杨大哥也不害臊,在这大街上怎么也这么肉麻的话?内心却是欣喜异常。忙道:“我们找个地方把豆腐摊摆起来吧!”
    两人便在大街上转悠着。
    这平陵城虽是个县级城池,却也繁华异常。由上好的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极为宽阔,可以容纳两架马车并行而驰,路上行人如织。道路两旁店铺林立,茶楼酒肆一应俱全。更让人惊奇的是街道两边的空地上,各种各样的江湖艺人正在耍着令人叹为观止的技艺,不时博得围观人群的叫好声。
    两人往前行了一阵,一座雕龙画的廊桥出现在眼前,此桥精工细致,内里挂满了各色花灯,桥身上书‘栖鹊桥’三个大字。桥下则是缓缓流过的平陵河,河里波光摇曳,河水极为清澈。
    见杨远宁望着‘栖鹊桥’一副疑惑样子,莲轻笑一声,缓缓道:“这栖鹊桥是取七夕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之意,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顿了顿又道:“每年的各种节日,这里都会挤满才子仕女相会,因为促成了一对又一对的有情人,这栖鹊桥又被人称作月老桥。”
    完望一眼杨远宁,却见他目光正盯着桥那头的一处地方发呆,眼中露出极为饥渴的神色。莲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那里众多女子穿着放荡,坦胸露背,一个又一个猥琐的男子搂着那些女子的纤腰进进出出,不禁面色羞,嘴里怒道:“下流。”
    “咦!莲,那是个什么地方?”杨远宁头也不回,开口问道。见莲不答话,一转头,瞧见她面色通,心中大乐,道:“要不我们过去瞧一瞧?”
    “要去你自己去,我还要卖豆腐呢!”莲低着头不悦道。
    “嘿嘿!”杨远宁色色一笑,目光又停留在莲的双峰上道:“我逗你玩呢!你当我不知道那是妓院?”
    莲着脸不理他。
    “乖乖,你放心。”杨远宁拉起莲的手:“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你还不知道我的人品吗?”他厚颜无耻的道。
    莲被他拉着手,心中惊喜,却是羞道:“那我们到别处去找个地方。”
    “我瞧着这里地段挺好的,人又多,不如就在这里把摊摆起来吧?”杨远宁嘻嘻笑道。
    莲抬起头,眼中升起一丝水雾:“杨大哥,为什么你非要在这里摆摊?难道莲还比不上那些无耻女子么?”
    汗呀!丫头误会我了。杨远宁一抹额头冷汗:“怎么会呢!你瞧这个地方是个路口,各个方向的人都会从这里经过,我们把摊摆在这里生意还会不好吗?”
    莲见他一脸认真,只好将就。两人把摊子摆好,杨远宁却是将草药背上就要离开。
    “杨大哥你到哪里去?”见他要走,莲急忙问道。
    “傻丫头!”杨远宁一阵眩晕:“你见过谁把药草和豆腐一起卖的吗?我当然是找个地方卖药材啦。”
    “哦!”莲见自己又误会了他,甚是不好意思,又道:“那你心点,卖完药草就马上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你。”
    杨远宁嘻嘻一笑,背着药草就消失在人群里。
    ***,该怎样把这一筐药材卖光光呢?杨远宁背着药材在街上四处乱逛,却是始终找不到一处好地方。突然眼前一亮,就是这里了。他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在一个门面看起来甚是厚重的店铺边上停了下来。只见那店铺门框上‘启苑堂’三个大字龙飞舞,刚劲有力。这竟是一处药铺。
    他将药篓放下,又将陈伯交给自己的招牌打开,却是哑然失笑。只见那招牌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药’字,下方还有一行字‘专治跌打、摔伤、头痛、痢疾,皆两文一株。’这老头还挺老实!他在心底暗道。却是将那一行字抹了去,只留下一个大大的‘药’在上面。
    “嗨,各位兄弟,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本人乃名医之后,现有祖传秘方,专治疑难杂症。各位天南的海北的都请瞧一瞧喽,全城热卖,仅此一家。都来看一看喽。”他也不怕别人笑话,扯开嗓门就吆喝起来,方向竟是对着那药铺大门。路人见这人竟敢在‘启苑堂’门口叫卖药材,皆都大惊,心道这人定是有些本事,否则怎敢班门弄斧?要是得知他才是个刚刚识得药材的外行,定会气得吐血。
    启苑堂门口刚好行出来一位二十七八岁年纪且面带愁容的胖子,这胖子虽是面色不好,但是观其打扮,似是有钱人家。杨远宁见状,忙又吆喝起来:“名医之后,祖传秘方,专治疑难杂症喽!”
    胖子听见叫声,见一个装扮怪异头发极短的男子蹲在一筐药材后面正吆喝得起劲,身旁一个大大的药字,心道这人莫非是民间神医不成?否则怎有如川量胆敢在启苑堂门口拉。要不我也让他给瞧瞧?他迟疑一会,慢慢走了过去。
    上钩了!杨远宁心底一笑。他做了两年业务员,怎会不懂这个道理。这些手段在自己那个世界简直都是上不得桌面的儿科了。
    “哎哟!兄弟,我瞧您步履蹒跚,莫不是身体染恙?”杨远宁见他向自己走来,急忙迎了上去。他偏不你面色不好,这样一来别人越以为这人有些本事。
    果然,胖子见他这么一,眼睛一亮,果然是神医。忙道:“不知你是怎么瞧出来的?”
    杨远宁心底恶寒。这还用看么?你从药铺走出来,面色蜡黄,不是有病我还真不敢相信。竟然还敢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不宰你就不叫杨远宁了。
    “我瞧你身材粗壮,四肢雄伟,正值龙精虎猛时日,应当是个健壮之人才是。”别的医生开口就问症状,他却是一通马屁。
    “正是正是。”胖子面露喜色:“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哪知这两日却是不知怎么了,老是提不起精神,还望神医给我仔细检查检查。”
    “不知你这两日有什么异常行为?”杨远宁故作老道问道。
    “异常行为?”胖子面露疑惑:“那倒不曾有过,只是这两日房事过度,让我有些力不从心。”
    靠!得这么好听,房事过度?恐怕是纵欲伤身吧!杨远宁心底狠狠地鄙夷这胖子一把。亏我你龙精虎猛,看你丫这一身富贵打扮脸色蜡黄的样,只怕是夜夜逛窑子身体早已被那些女子掏空了。
    “哦?我瞧您精力旺盛,倒不像房事过度,若你相信我,我倒是可以帮你检查一番,看是否有其他顽疾。”他知道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别人自己精力旺盛,所以投其所好,好让他对自己产生好福
    胖子起先听他自己精力旺盛,已是笑容满面。后来听他其他顽疾,被他吓得不轻。忙道:“这启苑堂的老郎中叫我回家静心休养几天便可,怎么会有顽疾?”
    “嘿嘿!”杨远宁一笑:“这启苑堂的郎中嘛,我也是知道的。”他望一眼胖子,慢悠悠道:“你的这郎中是不是已经一把年纪,还留着一撮山羊胡?”他算准这种有些年头的药铺里的郎中都是老头。一来老郎中确实有两把刷子,二来年纪大的人也更容易让病人产生信任。这也是做药铺的手段。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认识他?”
    “有过一丝交情。”杨远宁脸不心不跳淡淡道:“他曾跟我父亲学过一段时间医术,但是因为天生愚钝医死了几个人,所以被我父亲赶了出去。”心底却道:老头,对不住了,我也是混口饭吃而已。
    胖子见他这么,心底已经大骇。对杨远宁的戒心也消除了,忙道:“那就有劳神医了。”罢急忙伸出手。他心想既然那郎中都是这神医父亲不成器的徒弟,叫他检查一番确实更为保险,要是没有病他也不至于能给我检查出病来。
    杨远宁哪里会把脉!见这胖子伸出手来,心道我要是装模作样给他摸一通反而丢了神医的神秘感,不如直接忽悠算了。想到这里便道:“不必不必,我学的是正宗的手法,乃是无需把脉的医术。只要你按我的做就好。”
    见他如此自信,胖子心下大为震惊: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不用把脉的郎中,这次倒要好生瞧瞧他是用的什么法门。
    杨远宁心里大乐,瞧这胖子脸色的变化就知蝶被套住了。
    “来来来,”杨远宁走到胖子身边:“你把右手中指放到胸口,就是两边肋骨相连的地方,使劲压一下,看看有没有疼痛的感觉。”
    胖子照做,然后:“好像有一点。”
    “再用右手大拇指按压脖子上喉结下面最软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想吐的感觉。”杨远宁又道。
    胖子又照做,竟发现又有一点,忙道:“好像也有一点。敢问神医这是什么症状?”他心中已是大惊起来。
    “无碍无碍,你这顽疾只是轻度的,不治也可以,至少现在还不至于送命。”杨远宁故意把送命两个字得重重的。心底却是乐开了花,他早就知道这些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家伙不知道这些常识,只要是个人就都会这样。
    听到他送命,胖子顿时脸色煞白,忙道:“神医,不知我这顽疾何时会变严重?”
    “这个不准的,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有事,但是一两年送命的也大有人在。”杨远宁了句不清不楚的话。
    胖子心底大骇,神医这样岂不是拿我的命开玩笑r一我就是那一两年送命的人呢!
    “敢问神医这病是否有得治?”胖子战战兢兢问道。
    嘿嘿!见这胖子彻底上套,杨远宁道:“治当然有得治,不过嘛……”他没有下去。
    “神医尽管就是,只要有得治,就算散尽家财我也愿意。”胖子早已忘记了去问正规店铺的郎中,一心把希望寄托在了杨远宁身上。
    “那倒不必!”杨远宁道:“只是治这病的药材寻来极为不易,只有云雾峰顶才有,且十年才成熟一次,我也是从父亲那里得知今年成熟,在那云雾峰顶住了半年,才堪堪采到几株。所以,至少你要让我不吃亏才校”
    胖子瞄一眼他竹筐里的几十株药草,忙道:“神医尽管就是。”
    “这样吧,你我也算有缘,我就给你个友情价,打八折,原价一千两我八百两银子卖给你怎么样?”杨远宁狮子大开口,反正不宰白不宰,价开得高还起来自己也有余地。
    胖子见他一开口就是八百两,心道这神医的口气未免忒大了些?遂略微有些迟疑。
    “兄弟,你可想好了。你不要这药可有大把人抢着要。”杨远宁在旁边煽风点火:“这城里的赵玉良赵公子你应该认识吧?昨天他出两千两我都没卖给他。我这个人有个癖好,凡是看不惯的人就懒得帮他治病。今天卖给你就是冲着缘分。”他信口胡扯了几句,心想赵家既然是巨富,这平陵城是人应该都认识的。
    “赵公子跟我是好友,但是我倒从没见他看过郎中啊?”胖子见他提到赵玉良,疑惑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杨远宁道:“一来这城里的郎中皆是欺世盗名之辈,二来要是被别人知蝶这样的公子有病,谁还会去围着他转呢?实不相瞒,别是赵公子,这平陵城的王公子张公子,他们都有这种病,都求着我把药材卖给他们。这可是在那种地方染来的呀!你现在不要,我立马就可以卖给他们,还可以卖个更好的价钱。你可想好喽!”他胡乱编了几个人名,又故意把这病的来历得不清不楚的,心道我就不信你这厮平日没有和那些所谓的公子去干些见不得饶勾当。
    “好,八百两就八百两。”见他这么,胖子竟一咬牙,从身上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道:“这是一千两,你找还我二百两。”
    “我还没完呢!”杨远宁见他如此爽快,又道:“这八百两仅仅是药钱,这药还得配上药引子。”他已经吃定了这胖子。
    胖子差点没晕过去:“药引子?什么药引子?”
    杨远宁一指竹筐道:“诺,看见那框里的色药草没?那就是治你这病的药,其它的通通都是药引。”
    见那色药草堪堪几株,药引却是十几株,胖子不禁吓了一跳:“这么多药引?又要多少钱?”
    “不贵不贵。”杨远宁淡淡道:“三百两。”他心道你丫还要我找还贰佰两给你?我不多宰你一百两就不信邪了。
    “那不是总共要一千一百两?”胖子嘴唇都在哆嗦。
    “你要想清楚了兄弟!万一哪天不明不白的就嗝屁了,你那些银子可都是要烂在棺材里喽。”杨远宁语不惊人势不休。
    “可我身上只有九十两银子了?”胖子被他吓得一惊,哭丧着脸道。
    “九十两就九十两,医者父母心,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杨远宁从胖子手上拿过银子,不忘提醒道:“记得这药分成十天熬着喝,切忌中途不要碰女色,不然就没有效果了。”
    “谢谢神医了!”胖子脸已涨成猪肝色,赶紧拿过竹筐,迈着大步匆匆就走。
    ***!杨远宁看着手中的银票和银子:“发财了发财了!!”正欲拿过竹筐去找莲,却发现连竹筐都被那胖子提走了。
    “喂,我的竹筐。”杨远宁赶紧喊道。可是哪里还见得到胖子的身影。
    “靠!亏大了!”他喃喃自语着,却是不紧不慢的也离开了。
    给读者的话:
    潮弟如此卖力,点击却……
    哎,我悲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