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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水寒看着长江水说道：“那么浩荡的江水，让我想到毛泽东主席年近古稀，还畅游长江的事。身体真的是好。要我，是没有胆量游的。”
    金老伯同意道：“毛主席毕竟是毛主席啊，在中国谁也比不上的。”在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崇拜。
    云水寒想到自己从小看的电影电视等等，在心中对于毛主席也是五体投地地敬佩，但是，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她看了许多对于文化大革命的否定文章，看了许多披露文革疯狂事情的内幕文章，这样一来对毛主席的顶礼膜拜，开始动摇，打了折扣。她过王小波的所有作品。就说道：“是的，我曾经是最佩服的，不过现在呢，正如邓小平说的那样，看毛主席是三七开了。”
    金老伯听了不同意：“什么三七开，我认为还是打十分，你想想现在的贪官污吏这么多，毛主席时代有没有啊？要是如毛主席那样的铁腕，我看那些混蛋，哪个敢于贪心不足，更何况伸手捞钱呢。以前我看报纸，看到过一个建设厅厅长，包养了一百四十多个情妇，更加无耻的是，他一次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打吊针，见是一个美丽护士为他服务起了色心，他还打着吊针手已经三下二下，把护士的白大褂的扣子全解开了，那护士最终成为他的掌中玩物。这样的好色又好钱的贪官太多了。世风日下啊！”
    云水寒说道：“这个我也同意，但是你不知道啊，他发动或者同意进行文化大革命，真的大错特错了。我们回到就论毛主席的功过上来。”
    金老伯说道：“错什么错，就是要大斗人脑袋里面的腐朽思想，及时行乐的思想。你看看现在的一些党员干部，还有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么，他们只是想着人民币，纯粹是拜金主义，跑官买官，有实权的卖官伸手要钱，多么严重。要是在毛主席时代，看那帮混蛋敢？现在的官员党员，有几个读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书了？”
    “不能就这样比着看的，我以为，我们要就毛主席个人的角度来看，你想想，文革时期，死了多少元帅将军，死了多少文化名人，包括国家主席都不幸免呢，而事实证明，他们是无辜的。全平反了。主席晚年在这件事情上，真的是脱不了干系的。我们的经济倒退了多少？我们的文化倒退了多少？国家各方面的事业倒退了多少？把教授老师打翻在地，让那些乳臭未干的文盲一样的小将斗批，造成了多少的冤案。交白卷的是英雄，如今看来是多么荒唐！”云水寒想到，自己曾经读过的中学，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对老师，父母原本是小资本家，结果在那个时候大受倒霉，学校的“革命”学生几乎天天拉了他们游斗，结果是他们心灰意冷，对于生活充满了绝望，最后夫妻两个喝毒药自杀了。那时候，统一的看法是，他们畏罪自杀，自绝于人民。云水寒听看到了他们死体的大人说，两个是死不瞑目七窍流血，不知道吃了什么毒药。那女的是语文老师，男的是化学老师。那消息听了以后，云水寒只是脑海里面冒出这样恐怖的镜头，她还在读小学，但是，在镇上看到过他们夫妻，因为他们两个是上海人，穿着和长相都不一般，特别是那女老师，貌美如画。
    金老伯听她这样说还是不认同：“反正我认为是对的，我认为毛主席是最英明的。绝不动摇。”说着，他居然脸红脖子粗起来，很是愤激地看着云水寒。他的右手还握成为拳头，举了举，好像是在表决心。
    云水寒见他那样子，就说道：“好了，好了，我不是一定要你同意我的看法，我们不就是闲谈说说自己的感受么？……你看这江水，浩浩荡荡向东流去，历史和这个一样，千古风流，全化作一江春水向东流，融合在时间的巨大洪流里面。千秋功罪，成败得失，一切都将过去。”云水寒看着流淌的又混又黄的长江水，想到了自己的情感波澜，弄出的可怕后果，希望随了时间的流逝，能够在人们的脑海里面淡忘，她甚至想到，自己也应该慢慢地从这阴影里走出来，活下去，总是有希望的；因为同时，她想到了这南京长江大桥，是个风景之处，同时也是绝望人的解脱之处，她看过报道，每年都有从长江大桥上投江自尽的人。可是云水寒，看到江面的宽阔，江水的浩淼，向东流的日夜不息……却想到了，世间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时。
    而金老伯，哪里想到，她有这番遭遇，脑袋里有这么一个思想变化的过程呢。只是从自己的人生履历和对社会的看法来想着，说着自己的认识。所以，怎么会有共识。
    可见，哪怕是看同样的景色，不同之人，事实上会产生出一些绝不雷同的思维，那头脑里面思想的波澜该是不一的。
    金老伯后来退了一步说：“嗯，对……我们看法是不一样，但是我们还得看南京长江大桥，那是一致的，我们该继续往北走了。”
    云水寒：“好啊，走吧。”
    两个就继续游览。
    到下午五点钟，云水寒叫了出租车，回去。路上两个自然说起明天的游程，金老伯说他南京玩好了，要到苏州去了，转而到杭州游览。云水寒说老伯您好福气，有这么孝顺的子女，要你游玩，供你游玩。金老伯是呵呵笑得很是开心。
    后来，金老伯的宾馆先到，下车时候他要付费，被云水寒拦着了她说我到了自然我来付，两个就此告别，金老伯说道：“谢谢水小姐，和你一起游玩，我很高兴。”云水寒说：“我也一样。”
    云水寒和金德明别过不提。
    第六眼神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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