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龙墓
作品:《人道龙途》 N万年前,黄帝骑五爪黄龙飞升天之上界,有几个属下小臣也想依附着他来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随他升仙,匆忙间赶紧抓住了黄龙之龙须。结果龙须居然不小心断了,这些小臣又坠落到地上。其中一根龙须断了后飘飘悠悠的居然砸在了现在的麻坪山水库下方不远处,震天动地后就形成了现在的扭曲‘龙须潭’,此潭形似一蜿蜒盘曲的神龙之须,所以得名‘龙须潭’。
太微星斗拱琼台,圣祖琳宫镇九垓。天柱一峰擎日月,洞门千仞锁云雷。
玉光白橘相争秀,金翠佳莲蕊斗开。时访左慈高隐处,紫清仙鹤认巢来。
方宗贪婪地呼吸着这清鲜、纯净的空气,望着麻坪山水库周围的秀丽山水、涟涟碧波,粗糙山竹,朴实野花,苍莽群山,不仅情由心生,豪情满满,张口来上了大文豪白居易的《题天柱峰》。
望着这无边的自然风光,方宗望了望不远处一身白衣素朴如雕塑女神,正在观景赏花沉醉于其中的妻子风贞菱不由得叹了口气,想起自已与新婚妻子的情爱之路可以用四个字形容——一路荆棘。
方宗:七十年代出身于福海省、虎川市、勾子县、老河沟镇、二道梁子村一正宗的老农世家,祖宗八代都是务农的。如果硬要与吃皇粮的公务员扯上一点交情的话老方家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方宗的堂哥方剑华傍上了勾子县一姓张的常务副县长的千金,最终鲤鱼跳龙门到了县公安局时任勾子县公安局副局长。
对于二道梁子村和老方家来说也是不得了的大喜事,比古时候中个状元还要轰动。方家一时成了这穷旮旯的二道梁子村的达官显贵,属于顶阶农民阶层了。
但方宗家是一老实巴交的农民世家平时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也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平时杀只鸡奶奶都会念叨上一阵子‘阿弥陀佛’给那只献身于方家众人肚皮的大公鸡超度一番,所以这当公安局副局长的堂哥就在那摆着也没发挥什么大作用,只是这尊神的虎威在,倒是没什么人敢去欺侮二道梁子的老方家,大人小孩总算平安无事直到现在。
不过后来就更不得了啦!
方宗这娃争气居然考上了华夏第一学府——《天都大学》,四年后也不知是否脑子被烧坏了还是什么原因方宗居然放着好好的政府部门不进反而投身参军了。才23岁因为成绩显著外加上那么一点点运气,方宗这厮已经进阶为二杠一星的少校了。在福海省军区下属的一个部队任少校正营长,听说还是特种作战营,前途无量。
人家都说老方家的那座仅有一辆QQ车大,爬满野草中夹着那么几朵朴实野花的祖坟肯定是带有冲天龙气的龙墓,甚至有好事者传说在老方家祖坟上还曾经看见过龙气袅袅而升腾直上九天,照得整个龙墓九彩闪辉,祖坟冒烟啊!传得是越来越玄乎。
对于这些子虚乌有之狗屁事方宗这厮其实挺迷糊的喃喃道:“他们都看见了怎么我没瞧见,难道这龙气还欺侮人?自家人反而看不见,奇了!”
老方家的祖坟冒龙气确实令整个老河沟镇甚至勾子县的民众们都患了红眼病。勾子县甚至是虎川市最具权威的‘堪舆术’大师,也就是星子峰道观的葛枫道长某天喝醉了酒,透露出了个惊天大秘密——说是老方家的那座祖墓占据的整个山头都是二道梁子的龙头,其龙灵之气斜延整个虎川市,是咱虎川市这一亩三分地上第一等具有龙灵之气的风水宝地。
葛枫道长那般说不得不令人不信。
传说这葛枫道长是东晋著名的丹道大师葛洪的N系旁支一脉,具体属于那代一系旁支就连葛枫道长自个儿也没整明白。
葛枫道长虽说只是星子峰一古老道观的观主,那道观的确称得上是古老,一座长宽范围达百米的青石、苍瓦、有些溃烂的粗制巨木合凑而成,上面爬满了青苔、蕨类等低等类植物,远看那道观就是毛茸茸的,有点像是一座小山坡。近观的话那就一个字——古!说难听点就是‘破烂’,奇怪的是按葛枫道长的名气和水准,这些年来帮人看风纳水鼓鼓的红包也收了不少,为何不修理一下。方宗当时去星子峰道观后见到那古老道观的第一想法就是这样,后来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也许这就是高人隐士之风范,人家喜欢古苍、残缺之味,那样显得洪荒,凡夫俗子哪能猜得透。
不过葛枫道长其名片上印的一长串头衔挺吓人的——
华夏国道教协会理事,易经研究会委员,丹道研究所指导员,市人大代表,市政协委员,星子观观主,慈善大师,气功协会……
在接见华夏京城天都市来的佛家、道教名人时他还曾经翻出了一本泛黄的《抱朴子》“内篇”来显摆。说是其书是绝对的正本,属于那种万金难求的孤本此类之流,比那什么和氏璧珍贵得多。书中有介绍神仙、炼丹、符箓等修炼之术,自称自已葛家人修炼的也是“道家之术”。
这道家方术可是诱人得很,传说那可是修炼神仙之道。修得内丹寿元达400年之巨,修得散仙魂灵长存几千年,地仙元神魂游千里永生不灭,可移山造海,行云布雨,翱翔天宇,开自已的小洞天小世界,自在逍遥好不快意。所以后来拜师者、求仙问道者,欲求长生者差点把星子峰葛枫道长的破道观踩塌了。
吓得葛枫道长发出狠话:“吾禀承天意,你们慧根、道根太差,无缘仙道。去吧!别来烦我修行了……”
葛枫大师当时还说这《抱朴子》还有“外篇”50篇,论述的是“时政得失,人事臧否”。
对于一些热衷于政事的政客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修养做官之道,听说中央部委里一位委员曾经向葛枫道长提出想借那正宗的《抱朴子》外篇一阅,结果当然是吃了闭门羹。其原因当然不是葛枫道长此人淡然处世,对于金钱、权贵如粪土之隐世风范,让他不屑于一顾那些平时连省长见了都会装孙子般的委员们,主要是如今葛家的外篇不知丢落于何处,当讲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历史上辉煌之事时葛枫道长总会叹息、甚至痛心不已。
葛枫道长还援引《说文解字》中关于龙这个华夏最神秘的生灵日:“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
其实‘堪舆样’大师在华夏是相当吃香的,这些人俗称‘神棍’,哪家办丧事、修墓、建房等等不请上一位带罗盘、八卦的得道高人来故弄玄虚一番。这些人常常把山脉、河流的自然弯曲、转折、分敛、伸展等形象,以龙的变化莫测来比喻,但是并非所有的山脉、河流都可用,能建住宅、造坟墓的山、水,是「真龙」,玄空地理学家把当今有用的优良山、水称为「金龙」。
方宗前几年暑假回老家,刚好遇上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唐放牛请他一起去挖墓。这里的农村人有个习俗,先是请风水大师看中某块藏风纳水的龙气宝地后而事先不知会这块地的主人。晚上等吉时到了偷偷叫上一帮子朋友连夜就挖出了一块墓地之雏形来。第二天即便地之主人知道了也莫可奈何,生米已煮成了熟饭难道还敢挖了人家墓不成?最后最多得俩钱了事。而在挖墓过程中明显是水气遇热蒸发冒雾烟,这时人们都会说这就是‘龙气’,而有的墓主撞了大运从泥土中挖出一只大蚯蚓或者黄鳝、泥鳅来就说此物为‘龙’,当时差点没把抡臂子挖墓的方宗笑憋气过去。
心底地想道:“这龙与龙气原来就是黄鳝和水蒸气,这华夏之祖龙这般简单的话那咱们这些后代子孙还不都成黄鳝、蚯蚓的后代了。”
所以对于自家龙墓方宗是全然不信。
当时听过葛枫道长说话的有心人立即就赶到了二道梁子方家那座小祖坟占的那座山头,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上看下看,全方位看过后越看觉得越来越像龙头,说得有板有眼的居然把那座山头上的一些长长的毛刺荆棘说成是龙的虬冉胡须,当时因为前有发小唐放牛挖墓一事作为参照,所以差点没笑掉方宗大牙。
可龙墓主人方宗不信并不等于别人也傻,于是乎,抢坟挖墓者络绎不绝。不久!老方家祖坟的四周全挖出排满了新坟,众星拱月一般地拱卫着老方家的气派龙墓,彼有些卧龙先生稳坐军中帐调兵谴将之滔天气势。
不过那些新建的坟墓有的还请葛枫道长特地来看过,当时葛道长捋了一下颌下一溜风流胡须,说是老方家的祖墓刚好占据的是龙头的‘龙眼’位置,周围要挪开一些免得碍着龙眼。后来居然有一位富得留油的大富翁说是愿意出100万买下老方家的龙眼祖墓占着的那QQ车大的一屁股丫地,对于此事方宗家经过爷爷、奶奶、父母伯堂、姨等三堂会审过后倒是没啥意见。
有意见那真是一傻子了。
这本来一文不值的破旮旯山坡杂草地居然野鸡变凤凰成龙墓了,居然能买下100万来农村人谁能不动心,迁了坟整出一万块就能修出一座富丽堂皇的墓来还尽落下99万块何乐而不为。对于世代为农,生活非常拮据的老方家来说这99万可是一笔金窝头。不过老方家家庭长老会同意了,最后却被葛枫道长一句话给整没啦,气得老方家全族近50人差点扛上尿瓢、粪桶、锄头到葛仙师的星子峰罢工砸观抗议呢!
原来!
葛仙师却对那富人说是老方家的墓占的是‘龙眼’不能动,如果换成第二茬主人之墓建上面铁定‘倒霉’一百世。这一句话下去还有谁敢去买老方家的龙墓地,即便白送人家也得有那冒着‘倒霉’一百世之风险才行。也难怪老方家人想暴K葛仙师。葛仙师还说如果再建的新墓不离老方家墓远一点,惹得神龙老祖宗发怒说你们遮住了他的眼睛还不遭天谴,所以其他家新建的墓都离老方家的墓较远一些,围着一圈空出了一个直径达50米的空地作为缓冲带,以免自家的墓遮了‘龙眼’惹得神龙发威引来灭门之灾那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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