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说他钢管直_分节阅读_34
作品:《男神说他钢管直》 可能是心里头火积得太久,就这状况沈邵捷在路上还把今天的事儿给齐厦扯清楚了。
沈邵捷说,几个月前一次酒会见过后魏央就一直换着法子约他,他开始对她客气,后来发现魏央对他是那个心思就挑明不可能了,奈何魏央一直缠着。
不止缠着他,凡是跟他走得近些的男男女女都开罪过,轻则嘲讽,重则威胁。
沈邵捷说到这的时候,齐厦深以为然,毕竟他就亲身经历过。
沈邵捷又凄凉地笑了声,“我这辈子算是栽在姓魏的人手上了,魏央不让人安生过日子,她爸爸魏憬铭那边,明明是自己女儿纠缠不清,他还警告我再敢打他女儿的主意就要我的命。”
齐厦一愣,说:“威胁是犯法的,你可以报警。”
沈邵捷说:“魏憬铭是什么人,就这一句话捅出去能收拾他?只能让他变本加厉地收拾我吧。”
齐厦想了想:“要不你写个长微博,我给你转发?舆论的力量很强大。”
沈邵捷注视他一会儿,“这法子不靠谱,秒删。”
齐厦说:“那我只能请我姐帮你了,可她现在在保胎。”
沈邵捷认真看他片刻,摆摆手,“算了,我就是发个牢骚,我自己小心点过吧。”
回家路上,齐厦心情更加沉重了,就魏央这么一个骄奢淫逸不可一世的主儿都能登堂入室,大大方方地去见贺骁的妈妈,可是他不行。
齐厦默默望着被车窗膜晕染得愈加阴沉的天色,终于想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行,他是男人。
突然想到魏憬铭当时质问沈老师的话:“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以我现在的社会影响力,我怎么能跟男人堂而皇之在一起,娶个女人就是幌子,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就不能体谅我?”
齐厦倒没把贺骁想得那么渣,他觉得八成是魏央自己上赶着过去的,毕竟前次在剧组魏央这女人就有些吃回头草的意思。
贺骁最多是怕没法跟他解释,所以没让他去,这也是无奈。
可魏央那边缠着一个这边还惦记着一个,就这样的女人也比他更能理直气壮地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阴阳和合,才是天道。
事情说回来,就他自己跟男人在一块儿,他爸爸估计得活活气死。
一直蛰伏在齐厦心头犄角旮旯里的那个阴影突然又涨大扩散出来,所以车停在院子里头,他一脚跨下来的时候脸色苍白。
贺骁也刚到不久,听见声音迎到门口,“回了。”
齐厦顶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从他旁边走过去时步子也没停下,“我还没弯。”
贺骁不禁愕然,“……!?”要再加把劲儿?
齐厦那怔怔往楼上去的样,俨然一具漂亮的行尸走肉,贺骁眼光朝保镖a扫了一眼,但a、b两个人都没听到魏央说去医院那段,所以都是一脸懵。
贺骁只能回头追着齐厦去,他走进房间,齐厦靠着椅背仰躺着,眼神没有焦点,表情大写的生无可恋。
贺骁瞧着心疼,这时候想的倒不是齐厦跟不跟他,纯粹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不高兴,这特么到底是撞了什么?
他踱步过去,在齐厦面前停下,俯下身子,两手撑着两边扶手,对上齐厦的眼睛,“发生了什么事?”
齐厦眼珠动得相当缓慢,好一会儿视线才聚在他身上,里头有浓重的哀伤,但就是不说话。
贺骁想到他进门前那句没弯,身体又压低了些,沉声说:“不说我亲你了。”
齐厦想都没想,“那我就不说了。”
世道多艰难,真话说完连个吻都没了,是吧?
贺骁哭笑不能:“你认真的?”
齐厦用手捂住额头,“……”想死。
他刚才瞎扯了什么。
第30章 ,
第三十章
你喜欢的人心情欠佳,而且在你面前顺嘴说出来想求亲求抱求安抚。
满足他,必须满足他,必须铆起浑身的劲拿出舍身忘死的觉悟满足他。
而贺骁也真是身体力行地做到这三点。
一张椅子毕竟太窄,怕施展不开自己把心脏涨得都要爆开的怜爱,他又把齐厦抱上了床。
齐厦这时候可谓愁肠百结,一脑门官司,本来揣着他那颗岌岌可危的直男心怎么也该一口回绝的,可是这辈子他心里有个忧愁郁结周围人从来都是不以为然,何曾被谁当过真。
贺骁就当真。
所以齐厦身体贴住床褥,眼见贺骁又压上来,惊讶羞恼之余又有那么些感动和说不出口的期待,抗拒的动作一个也没成形。
心上的云端美男等着他安抚,贺骁心里头又是疼惜又是痒痒,他叫了声齐厦的名字,安抚的动作还真持续了一分钟,按捺着浑身好像暴涨了十倍的力气,蜻蜓点水似地在齐厦眼皮上额头上嘴上亲了一会儿。
一个铁打的硬汉,这会儿就连说话也轻得只剩气音:“发生什么都别怕,万事有我。”
齐厦眼睛一热,心里头委屈和悲怆瞬间被放大无数倍,他们要真在一处关系分明不容于世,偏偏贺骁还这样坚持。
大恸中挤压出的反骨,他两只胳膊攀上贺骁的肩把他拉向自己,动作缓慢但毅然决然,自己用嘴迎上贺骁的嘴。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回应亲密,一个动作简直石破天惊,简直是把一泼热油浇进火里。
贺骁肩膀一颤,一秒钟内被他点燃,刚才安抚似的轻吻瞬间从和风细雨变成火山爆发时四溅的炽烈岩浆。
贺骁舌头伸进他嘴里去了,齐厦也有样学样学他,两个人技巧都有限,可是热情绝对爆炸。
贺骁激动,齐厦压抑,但是压抑里头爆发的力量也是可怕的,很快两个人身体纠缠,房间里头只剩下粗重鼻息一阵接着一阵地来。
贺骁是个精力比正常人更加旺盛的男人,一直能看不能吃地憋着,片刻后自制力就告罄。
把齐厦压着又亲又啃,终于克制不住,一手扯开齐厦的衬衣,接着把自己上衣也拉扯着脱下来扔到地上。
贺骁强壮的胳膊动起来累累肌肉遒结,两个人再贴上的时候,就真是皮肤贴着皮肤,齐厦只觉得手心底下的贺骁结实的背肌收缩紧绷石头一样的硬度隐藏了无限的力气和热量,那热量几乎能把他烧成灰。
惊醒他的是自己身上一阵刺痛,齐厦理智回流时贺骁浓黑的发顶埋在他胸前,喘得粗重,声音沙哑得像是拉锯还叫他的名字。
齐厦瞬间清醒,他这是在把人往悬崖底下带,一直都是他放肆自己喜欢把贺骁往悬崖底下带。
手嗖地收回来撑着床,拼了全力身子猛地往上缩,这时候他裤子都已经被扒下一半了。
贺骁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按住他身侧,齐厦伸手用力推开他的手但没推动,惊惶中身体用力挣扎,腿也开始上下踢踹,“贺骁——”
贺骁终于回神,动作停下了,一边喘着粗气,被火烧得通红的眼睛愕然不解地望着齐厦。
齐厦甚至能看见他身上汗珠随着肌肉抖动往下滑落。
齐厦胸口也剧烈地上下起伏,趁他撑起身体,手从旁边随便扯来一个枕头挡住自己前胸。
两个人尴尬对视,片刻后,贺骁深沉的眼眸炽热褪尽,他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笑着捏一下齐厦红得不正常的脸颊,“听你的,我去去就来。”
说完胳膊撑着褥子一下从床上起来,转身几步走出露台,贺骁步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靠近栏杆时候一脚跨上去,就这么如履平地地到敞厅那一边阳台上去了。
贺骁刚才身上只剩下长裤,他站起来的时候,齐厦清楚地看见他那个地方顶着一个不小的帐篷。
齐厦自己也硬着但没心思管着,蹭到床沿胳膊够到地上捡起他留下的上衣t恤抱在怀里,而后慢吞吞地拉起被子,就着抱膝坐在床上的姿势把自己兜头盖住了。
贺骁说去去就来,这一去就是一个多钟头。
齐厦性子本身含蓄斯文,又对情/事生涩,虽然在电视剧里头情情爱爱扮演过多少,但他不会了解这些细节:一个身体过度健壮的男人,激烈的冲动中自己解决一次依然发泄不完蓄积已久的旺盛精力。
贺骁没回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这次过分,贺骁不高兴了。仔细想想可能他回来本身就不该一身负能量,毕竟贺骁母亲还躺医院里头,人烦心事比他的实在得多。
齐厦就是带着贺骁留下的拿件上衣去的,人逼到一定份上脑子灵光还知道带个东西当由头。
但在贺骁房间门口,伸手敲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应。
齐厦耳朵凑近厚重的实木门,又敲几下,没有回音,房间里也没有声音,极有可能根本没人在里边。
齐厦更加肯定贺骁是郁闷了,今天还真是他先撩的。
于是他就拿着衣服往楼下去,路上撞见保镖a,步子停下,手里掖着贺骁的衣服藏在身后,佯装无事地问:“贺骁呢?”
保镖a上下打量他一阵:“健身房里头呐,进去一会儿了。”
齐厦点头,“我就问问。”
保镖a笑了:“……”
一直看着保镖a往后院去,齐厦挺直腰杆,施施然地往健身房的方向走过去。
他的健身房贺骁偶尔会用,但基本上会把时间选在晚上,齐厦健身时间一直在早晨,所以两人一直是错开的。
齐厦走到门口,没推门进去,从门上人眼高的小窗正好能看见里头。
贺骁依然没穿上衣,十月末秋凉,平常人穿得住薄毛衫,但贺骁身上只有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整个上身和两条小腿都暴露在空气中。
健身房托人设计的时候放了个沙袋,齐厦觉得这项运动动作太粗暴,平常不怎么用。
而此时贺骁正发泄似的对着沙袋挥拳、侧腿踢,像是泰拳的姿势,每一下都是野兽一样的力量和爆发力,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重重的砰砰声,一下接着一下,速度非常快。
一个1.8米重量级的沙袋被他击打踢踹得晃动不停,汗水顺着他赤/裸的肩膀和脊背流下去,一身健硕的肌肉随着刚猛至极的动作块块隆起,黝黑皮肤被汗水蒙上一层光泽,极其原始野性,似乎蓄积着能征服一切的雄性力量。
又是一记猛击,汗水从他头发抖落,虽然不适时,但齐厦突然想到一个多小时前他伏在自己身上失控的样子,心脏砰砰跳动不停。
越是这样,齐厦越不敢进去,齐厦觉得自己眼下脑子不清醒,更害怕不理智的事件再次发生,背在身后的双手把那件上衣拽得更紧。
他刚准备离开,贺骁动作停下了,贺骁转身时,齐厦看见他浓黑的眉紧紧拧着,神里头还带着几丝狠厉,饱满的胸肌随呼吸起伏频率非常快。
贺骁伸手抹了下胸前的汗,俯身捡起放在地上的水壶,朝着门后墙壁这边大步过来。
饮水机就在这面墙边放着,靠近门口,齐厦估计他是想喝水,在贺骁靠近的时候果断地转了个身,屏息贴墙站着。
可就在他意识到躲在这里也不妥,贺骁喝完水可能会出来的时候,门猝然打开,齐厦一时大惊,但很快他胳膊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扯住,整个人被猛地一把拉进门里。
齐厦还没站稳,门在他身后嘭地关上,他直起身,贺骁就站在他面前,顶着淋漓的汗,低着头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齐厦局促得无言以为:“……”贺骁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但也没等他说话,贺骁眼睛眯了眯,神色像是有几分无奈,接着在地上一屁股坐下,盘着腿,一手拉住他的小臂让他在自己腿根坐着,从身后抱住他的身体。
贺骁把他抱得非常紧,齐厦能感觉到他身上汗水蒸腾的热度,齐厦眼皮垂下,心里头湿湿热热的。
贺骁在他耳朵边上很深地叹了口气,但没说几个小时前的事,“今天试戏还顺利?”
齐厦只能点头,想到什么:“你妈妈的手术……”
“非常成功。”贺骁说。
随后就是漫长的沉默,齐厦觉得他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明明想着不能让两个人一起往更危险的地方去,可是根本无力抵抗从这个人身上传递过来的力量和温暖。
好半天,贺骁在他耳边又叹了口气,这一次叹息格外悠长,片刻,贺骁手钳住他的下巴,从侧面看着他的眼睛,“真想把你干得下不了床,一天24小时地想,醒着梦着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