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作品:《崇祯王朝

    新年假期一过,朝廷各部开始正常的运转起来了。WwwNet内阁的各位大臣刚从新年安逸的气氛中缓过来,袁崇焕的奏章就到了。内阁首辅一看是袁崇焕的折子,他看都没看,就立即吩咐人把孙承宗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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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犷以为袁崇焕这份折子里的内容是关于前线方略的,而内阁里大都是文官,没经历过战阵,所以要请一个专业人士来分析一下。不大一会儿,孙承宗来了,于是内阁全体大臣再加上兵部大佬开始讨论一下袁崇焕折子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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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众人看完袁崇焕的折子后,众人的想法是这个袁崇焕要对毛文龙下手了。这可是大事啊,毛文龙毕竟也是朝廷大员,而且盘踞在东江岛,不服管教,朝廷不是没有要处理毛文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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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朝廷的事情太多,这是也就是几个御史言官说说而已,朝廷也当回事,不过这回不同了,上折子的是袁崇焕啊。这回内阁可就要好好的斟酌一下了。韩犷看了一眼孙承宗,想孙承宗在辽东任职多年,情况可能会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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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韩犷就像孙承宗征求了意见。虽然说孙承宗在辽东任职多年,但是毕竟孙承宗在辽东的时候,正是辽东局势最坏的时候,孙承宗哪有时间去管毛文龙啊。不过孙承宗也听闻毛文龙的一些作为,也是很不喜毛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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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是不喜,但毕竟事关重大,于是孙承宗就字斟句酌的发表了对毛文龙的看法。不过在场的都是老油条,他们也听出了孙承宗对袁崇焕的折子很赞同。但是韩犷觉得要是贸然的动毛文龙的话,毛文龙是不是会走极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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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体仁和周延儒看着同僚们怎么的热议毛文龙,他俩在打心里的小算盘。温体仁也听说过毛文龙,这个毛文龙可以说是阉党分子,不过隐藏的比较深而已。说实在的,温体仁本不想搀和这事,毕竟这和自己没有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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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温体仁打定主意不搀和这事,而周延儒能进内阁纯粹是皇上要搞平衡,再说周延儒的资历也确实太浅,所以周延儒也是打算置身事外,在这件事上不说话,不表态,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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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很单纯的一件事,该这么处理毛文龙就怎么处理他,是按照袁崇焕的方法办,还是找出一条更加稳妥的事情来把毛文龙拉下来,这就大家来慢慢的讨论。可是毛文龙的阉党背景,就引起了某些人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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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在阉党当政的时候,有多少东林党人被陷害,两派可以说是仇比海深,怨比天高。东林一上台就想把阉党全部搞掉,但是内阁大部分成员以及皇上都不想造成大的动荡,所以这事就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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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文龙和阉党那算是关系密切的,于是钱谦益等东林骨干就想借着这是来打击一下阉党余孽,尤其是和他不对付的温体仁与周延儒。所以钱谦益和孙慎行就出面列数毛文龙的几大罪状,其中心议题就是毛文龙是阉党余孽,要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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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时候,温体仁和周延儒也没有出面说话,毕竟毛文龙有些不像话,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可是钱谦益和孙慎行哪把毛文龙当盘菜啊,他们打算借着毛文龙这个引子把事情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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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钱谦益和孙慎行把话锋一转,把话题从毛文龙引到张化贞身上,有从王化贞引到熊廷弼的身上。于是众人意识到,这帮家伙是要给熊廷弼翻案啊。当时王化贞丢失广宁,王化贞是主要责任人,可是王化贞是阉党份子,所以和东林走的比较近的熊廷弼就被当作可替罪羊,被传首九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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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廷弼一案牵扯太大,很多官员都逃脱不了关系。尤其是东林和既得利益集团在针锋相对的时候,难保东林不会利用这个机会来打压既得利益集团啊。温体仁和周延儒这下坐不住了,事情不是怎么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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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熊廷弼死的是怨,可是你要是这么翻案的话,可是要牵扯出一大批的人啊。这怎么行啊。温体仁当即就说,今天主要是议论毛文龙的事情,至于熊廷弼大人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有时间在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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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谦益和孙慎行马上站出来反对,说这个毛文龙就是个阉党分子,在东江作威作福,横行霸道,目无朝廷。而提拔毛文龙的王化贞识人不明,难逃责任。而熊廷弼大人是被阉党分子王化贞陷害的,所以两件事是相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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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犷看到现在事情竟然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心里想到,本来就是一件公事,闹到现在,竟然成为两派的战场,这叫什么事啊。钱龙锡、李标、刘鸿训和孙承宗看到这两伙就这么开掐了,心说这正事还没办完,这么就拐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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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对熊廷弼还是很同情的,也想为他翻案。不过咱们先把正事处理完了再说吧,袁崇焕那边还等着圣旨呢。暂不能跑题不是。于是李标就出来和稀泥,说:诸位,边疆大事,还需各位讨论,我们是不是先处理袁崇焕的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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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谦益和孙慎行立刻表示:对这种目无法纪的人员,应当严惩。干脆把毛文龙召回来的了,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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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钱谦益和孙慎行的态度,孙承宗只得报以苦笑。东江那地方,说实话,天高皇帝远。你要是给他逼急了,说不定他还要反咬一口,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可是没等孙承宗开口委婉的劝说,那边温体仁到时开口还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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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温体仁不想搀和,但是钱谦益和孙慎行把事情一下子就扩大了。温体仁他还能坐得住吗,于是温体仁想,这个毛文龙你惹袁崇焕干吗,这下好了,你是完蛋了,不过咱也不能就让你怎么就玩完了。否则的话,把王化贞和熊廷弼牵出来,那我们这一帮就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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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体仁说,袁崇焕的奏章只是一家之言,咱怎么着也得让毛文龙辩解一番吧,有道是不辨不明吗。钱谦益和孙慎行反驳道,他一个阉党份子,在天启时期贿赂朝臣,罪大恶极,他有什么可以辩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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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体仁冷笑着说,阉党一是朝廷早有定论,钱大人和孙大人一口一个阉党,是何居心?再说,你说毛文龙贿赂朝廷命官,证据在哪啊。你们不能上下嘴唇一碰就定人家的罪吧,再说了,毛文龙在东江这么多年,也是有功劳的吗,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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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犷看到这两帮子人在激烈的争论,想,这不行啊,内阁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啊,不能光在这一件事上来回的拉锯啊,咱们可耗不起时间。韩犷开口说:各位大人,边疆大事,刻不容缓,咱们还是把这事解决了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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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大家开始商议,钱谦益他们主张以雷霆之势拿下毛文龙;温体仁就跟钱谦益对着干,说事情未明,再说人家在东江劳苦那么多年,你说拿就拿啊?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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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犷和孙承宗看着温体仁、周延儒和钱谦益与孙慎行在那斗嘴,都很奇怪,按说袁崇焕的奏章里没说要动毛文龙啊,就是要加强对其的监管,当然,袁崇焕的潜台词是要收拾毛文龙,但是你们没有必要拿到明面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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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又是韩犷出面打圆场,告诉温体仁、周延儒和钱谦益与孙慎行,同志们,你们跑题了,咱们议论的袁崇焕的奏章,而奏章上也没有说要处理毛文龙。所以大家回到正题吧。于是大伙又开始议论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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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孙承宗说,监管毛文龙,袁崇焕就可以了,就别往东江派文官监管了,凡是留些余地,别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说颇有实力的毛文龙了。所以孙承宗的意见得到了内阁大多数的赞同,于是内阁就将孙承宗的意见报到皇上那里,等候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