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作品:《崇祯王朝

    当葡萄牙使者在市舶司的衙门见到和蔼可亲的阮大铖大人的时候,葡萄牙使者是饱含热泪,用哽咽的声音向阮大人致敬。阮大铖看着葡萄牙使节那么激动用葡萄牙语在述说这什么,他感到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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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不是没见过外国人,葡萄牙人他也见过,不过他们没像这位这么的激动啊。看他那样,好像漂泊在外多年的游子终于见到亲人的样子。按说我和他应该没见过啊,这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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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一头雾水,那个通译可是能体会到此刻葡萄牙使者的心情。不容易啊!见到您一面容易吗,为了见到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官员,这位花了多少钱?要是在待几天,这位恐怕都要当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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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牙使节说完后,通译开始翻译。大意就是本人普里多受国王委托,寻求与大明王朝的贸易,并请求贵方按照以往的惯例,将兵马退出澳门,并准许葡萄牙人重新回到澳门经商。并且释放被关押的葡萄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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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听完通译的翻译以后,开始沉思,他在想是否同意这个普里多的请求。因为依照万历年间的惯例,朝廷是在葡萄牙人居住地的外围修建了一道围墙,并设立了关闸管理的,朝廷是允许葡萄牙人在澳门居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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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两广总督杨贺则是把没有中国户籍的所有外国人全部驱除出去了,并且将持有武器的人全部抓到了大牢里。按说总督的这个做法有失妥当,但是朝廷采取的是默许的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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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杨贺不仅动用总督府的标兵,而且还派遣了广东都司卫所的兵马。如果没有朝廷,尤其是皇上的默许,他杨贺调的动都司卫所的兵马吗?所以杨贺的作为十有**是皇上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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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阮大铖是不会,也不敢答应普里多的要求的。皇上想要往东,而你偏要往西,那是不是找整吗?阮大铖没有那么的笨,为了保住官位,为了能向上爬,所以阮大铖严词拒绝了普里多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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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说:朝廷念尔等远涉重洋来我天朝贸易的不易,特地让尔等在澳门休息,可是尔等不思朝廷的恩德,在澳门胡作非为;公然在澳门治理管理。此等行为,极大的蔑视了我天朝威严,将尔等驱除出澳门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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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说请求通商,只要尔等遵守我朝律法,本官会考虑尔等的要求。如果尔等要触犯我朝的威严,总督府的标兵可不是吃素的,而且监狱里还是有地方子关押闹事的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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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译一听,得,这位阮大人是严词拒绝的普里多的请求。于是通译便入仕的翻译了阮大人的这番话。普里多一听,这位阮大人竟然拒绝了我的要求,说实在的,此刻普里多真想拍案而起,在放几句狠话,威逼一下这位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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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普里多还真没有胆量这么干,要是葡萄牙真有实力用武力威逼大明朝廷的话,早在明朝官吏驱除盘踞在澳门的葡萄牙人的时候,葡萄牙驻印度总督就派兵来了,还用我大老远的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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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里多一看,此路不通,那就换条路吧。于是普里多提出被扣押的葡萄牙人是不是先放出来,他们都是正经的商人,贵国不因该扣押正经来华贸易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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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心说:那是我扣押的吗?那是那个总督大人扣押的,我还没有那个权利释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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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阮大铖没有这么说,他是很严肃的告诉普里多,这些所谓的“正经”的葡萄牙商人,在澳门有不法行为,而且还持有武器,并且对抗官军,实属罪大恶极;不过看在他们是初犯,本官会向总督大人禀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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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里多一看,这个阮大人是个大大的滑头,竟然什么要求都不答应。普里多这个火大啊,向他作为葡萄牙的官吏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气啊。普里多压住火,又向阮大铖提出两国全面贸易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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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一听要是这个要求的话吗,本人还可以考虑一下。再说,朝廷派我来不就是管理海贸一事吗?朝廷财政紧张,有很大一部分亏空需要海贸来弥补,要是自己能从海贸中弄出大笔的银子的话,那自己的前途可就是前途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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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普里多在阮大铖的眼里就不是那个长的实在是影响市容的洋人了,在阮大铖看来,普里多变得可爱起来了,随即阮大铖的眼光变得炙热起来,就好像一直大灰狼见到了一只大白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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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阮大铖很谨慎,他知道,虽然朝廷让自己管理海贸,可是自己还有上司,那就是何如宠。他才是海关署理衙门的当家人。如果自己自专的话,肯定会让人抓到把柄,阮大铖自己知道,盯着他的人可不少,他们时刻找自己的麻烦想要把自己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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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阮大铖没有立即答应普里多,阮大铖只是告诉普里多,此事事关重大,自己的职权有限,此事必须要有朝廷的指令以及海关署理衙门的指令。不过本官会尽快奏报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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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里多一看这个阮大人之这个态度,普里多差点没有吐血。感情你还是要我等啊,我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都出来多长时间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复命啊?虽然普里多有诸多的不满,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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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里多对通译说道:你问问,我还要等多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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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译就请教阮大人,问朝廷的命令大概要多长时间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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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答曰:大概需要四五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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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里多一听还需要四五个月,他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开玩笑,还要这么长的时间。那我要喝西北风了。等到你们朝廷命令下来的时候,我要游回到印度去向葡萄牙总督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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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里多彻底的无语了,普里多此刻想的是他要怎么挺过这四五个月的时间,普里多最后决定,当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时候,还是求助在这里经商的葡萄牙人吧,看在同胞的面子上他们是不会让自己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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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那个通译拿出了普里多准备的礼物,献给了阮大铖。阮大铖看到这个葡萄牙人普里多这么的上道,很是高兴,阮大铖就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是他的通译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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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通译答道:小人姓李,叫李瑞明,虽然在广东出生,但是却在南洋长大。不过外面终究不比家里啊,小人这次回来就不想回去了。想在广州做个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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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一听这个李姓通译在南洋长大,就问道:你精通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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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瑞明答道:小人不仅精通葡萄牙语,还精通西班牙语,并且能与荷兰人进行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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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一听,人才啊。现在市舶司还真缺懂外语的人,阮大铖一转念,就对李瑞明说:市舶司正好缺你这样的人,不如你到市舶司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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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瑞明一听大喜过望,市舶司可是个好地方,自己要是到市舶司的话,那自己也算是个公务员了。所以李瑞明连忙感谢阮大人的提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