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作品:《崇祯王朝》 因为蒙古喀嘛沁方哲部的事先预警,所以边关守将利用驿站将信息传递到蓟镇的各个地方,一时间驿道上驿卒来回奔驰。wWw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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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世龙收到消息时正在客厅和一些幕僚谈天说地,听到有边关八百里加急后,大为疑惑。是边军哗变还是蒙古扰边?都不对啊,罢了,还是看到公文后再做决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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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将公文递到马世龙手中后,马世龙随意的看了看,脸色随即大变。看完公文后,立即命令整个蓟镇防线紧急戒严,整顿军备,在要道布设地雷。众幕僚看到马世龙如此神态,又下这样的命令,便问道:大人,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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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世龙恨声道:蒙古哈桑部投靠了皇太极,正领兵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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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子幕僚傻了眼,皇太极来攻,开什么玩笑。就蓟镇这么个半吊子防线吓唬吓唬蒙古人还行,后金可是虎狼之师,我们能档住皇太极吗?这些人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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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世龙可不敢怠慢,要是皇太极真的从自己的防线直插入京城的话,那自己的仕途就要终止了,后果肯定会是被逮捕入狱,弄不好还是锦衣卫的召狱啊。但愿我马世龙能挡住皇太极的进攻吧。马世龙如是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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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的消息正往京城传递,十一月初二日的夜晚,内阁是刘鸿训、钱龙锡值班,他两正在处理一些日常的公务,丝毫不知道边关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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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边关来的驿卒经过几日的奔驰,终于京城,但是时辰以晚,京城已经开始宵禁,无奈,驿卒只好在城门下喊话,说边关急报,请速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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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经过整编,守卫京城的部队一个两个在城上巡逻,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回事,守卫城楼的士兵看到一个驿卒风尘仆仆的赶到城门下,并大声说道边关急报。这些士兵立即通知值班的军官。值班的军官知道军情紧急,但是天子脚下,难免有些心怀叵测的人,想一想便命令一班军士作好准备,然后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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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打开城门后,立即叫人验看了那个驿卒的令牌,无误后,方才让开道路,让驿卒进城。驿卒先到兵部,将公文呈报给兵部值班人员。恰巧,今天正是余大成值班。他看到公文后,立即叫人通知兵部尚书孙承宗。说边关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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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大成则吩咐备轿,到内阁去报信了。从兵部到紫禁城的道路上,余大成不断的催促轿夫快行,这可把轿夫给累惨了。因为历来的规矩是京城在入夜后是要宵禁的,尤其是北京内城,入夜后,兵丁在街道各处巡逻,只要看到有人在宵禁时还出来乱晃,那就毫不客气的将其抓到监狱里关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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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成一路行来,被拦住盘问不下十余次,虽说他十分的着急,但是这规矩他还是必须遵守的,只能停下来跟巡逻的兵士说有紧急军情,这些兵士也没有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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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宫城,又跟守门的将领一通解释,这才进入宫门,他快步的跑到内阁的值房,看到刘鸿训、钱龙锡,说道:阁老,大事不好,居方哲的情报,皇太极率领大军绕道蒙古,从蓟镇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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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鸿训、钱龙锡一听,脑袋“轰”的一声。暗叫不妙啊。他们不敢怠慢,立即叫一个服侍太监,让他立即请今天的值班大太监王应朝来,又吩咐另一个小太监,叫他通知各位内阁大臣速来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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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朝是今晚的值班大太监,作为信王府出来的老人,他也很受崇祯的信任,他正在乾清宫服侍崇祯,不过此刻他正在乾清宫的外间呆着,说实在的,人家皇上和皇后,两个皇贵妃,一个贵妃在那里吃夜宵外加谈情说爱,他一个服侍太监在里头不是碍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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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内阁大臣刘鸿训、钱龙锡请他到内阁一趟心里面就开始合计了,这内阁大臣请我干什么?现在太监的权势可不如往日了,这些大佬也不可能有求于我啊。算了,怎么也是内阁大臣,这个面子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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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王应朝一步三晃的慢慢的向内阁值房走去,前边有两个小太监提着灯笼开路,后面几十个太监跟着,很有气派在宫里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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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里,宫中出来的信使飞奔在大街上,这多亏是在晚上,要不说不准会造成平民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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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大臣的府邸门口,这些信使使劲的凿门,这些内阁大员的家丁都要睡觉了,猛的听到砸门声,骂骂咧咧的的前来开门,一看是宫里的人,这些家丁把刚要骂出口的话又吞到了肚子里。这些宫里的信使也不废话,叫他们立刻通报,说边关大事,请内阁诸位大臣立刻到内阁值房,说罢就去通知下一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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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丁也不敢怠慢,慌忙的去通知了老爷。这些内阁大佬听说边关大事,也赶忙的收拾一下,急匆匆的往宫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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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朝刚到内阁值房,刘鸿训、钱龙锡就迎了出来。王应朝看到刘鸿训、钱龙锡这么礼遇他,稍微有些吃惊。说道:阁老,这怎么使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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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鸿训、钱龙锡心说:当然是有求于你了,要不我们会搭理你一个太监?但是这种话怎么从这两个内阁大学士的口中说出来,所以他们选择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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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内堂,刘鸿训、钱龙锡拿出那份公文,递给王应朝,说道:王公公。您看这份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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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朝说道:刘阁老、钱阁老,您知道,皇上不允许我们干政的。说着手轻轻的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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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鸿训、钱龙锡无奈,刘鸿训说道:王公公,我们也知道皇上的规矩,无奈,事关重大,要不我们也不会请您到这来了。这份公文写道,皇太极大军以喀嘛沁哈桑部骑兵为先导,意图进攻蓟镇,威胁京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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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朝刚要拿起茶碗喝茶,听到这句话后,猛的站起身来,茶碗也被他丢到地上,一声脆响,摔碎了。王应朝不可置信的看着刘鸿训、钱龙锡,而刘鸿训、钱龙锡也苦笑着看着王应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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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王应朝才说:刘大人、钱大人,这公文咱家怎么递到皇上那啊?皇上好不容易得分清闲,今儿,就现在,在乾清宫,还和后宫的皇后,皇贵妃,贵妃一起兴高采烈的用膳,还说这回和蒙古交好,可以为朝廷多争取些时间休养生息,还夸奖大臣们都尽心尽责。啊现在皇太极竟然从蒙古打过来了,你让咱家现在怎么和皇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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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鸿训、钱龙锡非常的难堪,是啊,前些日子还兴高采烈的祝贺,皇上又纳娶了蒙古妃子,今儿就传出皇太极借道蒙古犯边,这不抵御狠狠的煽了朝廷一耳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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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其余的内阁大臣赶到了内阁值房,他们看到王应朝气急败坏的样子和刘鸿训、钱龙锡一脸的无奈,感觉到事态重大。老成持重的韩犷问道:刘大人、钱大人、王公公,到底边关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蒙古绕边,或者只皇太极进攻辽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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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鸿训说道:韩大人,皇太极借道蒙古打过来了,前锋不日将抵达龙井关、大安口、洪山口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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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犷等人刚要坐下,听到这个消息,都快要跳起来了。开什么国际玩笑,皇太极从蒙古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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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基命赶紧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皇太极距龙井关、大安口、洪山口等处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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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龙锡将公文递到孙承宗的手里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皇太极军队刚进入草原,就被喀嘛沁方哲部侦知,他派人快马通知了各处守将,并紧急集结军队,同时联络蒙古各部,准备配合我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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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标说:这下子糟了,孙承宗,蓟镇能不能挡住皇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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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心说:你问我,我他妈的问谁去?但是这话不怎么明说啊。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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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知道孙承宗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挡不住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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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犷无奈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将消息告诉圣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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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看了看王应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