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钧煜!沟通的大火
作品:《末世新魂》 “小熊啊小熊,你知道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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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抱着娃娃熊的正太轻声问道,可是一个正常的娃娃熊又怎么能回答他呢?这点,即使是年仅七岁的正太也是知道的,问的,只是一种寄托,一个不用回答却能聆听他一切倾诉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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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影,显得凄凉而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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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熊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的坠入床上,一弹一弹的,仿佛在用肢体语言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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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个玩偶,一个为人赋予精神寄托的玩偶,再怎么挣扎着也无济于事!即使你想诉说,也未必能有人倾听!你自以为知道些什么,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所在乎的也许仅仅只是一个对于其他人而言微不足道的交流,可是,这……只是你的奢望而已!奢望知道么?他们说,那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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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坏人?小熊,你知道坏人是什么吗?他们说,坏人就是做坏事的人,为了不让他们做坏事,所以有警察!但是警察有了,坏人并没有消失,真正忙碌的,还是警察!坏人很坏,他们做了坏事,所以有人受伤了,有人离开了,而为了尽可能帮助这些受伤的,就有了更多的医院,医院里的医生很忙,和警察一样忙,忙得几乎抽不出任何时间来!哪怕是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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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恨啊!我好恨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如果不是坏人做坏事,他们就不会那么忙了;我好恨自己,如果不是我太没用,他们又怎么会只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而对我不闻不问!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我是多余的,而你,也一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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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熊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两只硕大的熊眼愣愣的望着天花板,仿佛对自己的命运已经认命了一般。而娃娃熊的主人,那个小正太也不再理会这只娃娃熊,跑向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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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镇是一个小镇,小到不会有哪怕一丁点美妙绝伦的夜景,被夜色笼罩的它只有熙熙攘攘的些许灯光在稍稍点缀,但是在这不曾受到环境污染的夜空上却闪现着最美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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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就化为星星在天空中注视着自己生前所牵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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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老一辈的长辈们这样说,于是月下数星星便成为孩子们不可多得的一件充满浪漫色彩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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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小正太数星星却不是在享受浪漫,而是在感悟孤独!没有老人曾经手把手的教他星空的蕴意,对于他而言,璀璨的星空也是一种寄托,他愿这璀璨的星空承载着他无言的孤独在夜空中闪耀,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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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冲天而起,没有丝毫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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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吧,但是一个七岁的正在承受着早已深入骨髓的孤独之际,又怎么会将外物的变换而放在心上?其实,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从孤独中解脱的一种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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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可以化为夜空中闪烁的群星么?也好,相比于宅居在这个荒冷的屋子里,畅游星海会是一件更快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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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呢喃着,小正太转过了身子,面向火光,而一直隐匿在火光处观察全程却不得动弹的郑煜灵魂却惊骇莫名——那个小正太长的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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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虽然我确实在这个时候经历过火灾,但是过程不是这样的!是那群邪恶的想要绑架我却被拒之门外的罪犯!是恼羞成怒的他们放火烧屋,我不可能发出这些牢骚的,而且我讨厌布娃娃,尤其是娃娃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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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郑煜灵魂的嘶吼却没有任何作用,小正太对着郑煜,或者说郑煜所在的火光莫名一笑,眼神中闪现出他这个年龄本不该拥有的决绝,娇嫩的面容上有些扭曲,即透露着一丝微笑,又隐藏着一股莫名的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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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并没有任何停止下来的趋势,四周也好像无人察觉般显得寂静地有些诡异,冲天的火光很快将小正太淹没,他的扭曲的面容渐渐放缓,仿佛炙热的火焰并不是在焚烧他的躯体,而是在净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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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小正太的躯体已经一片焦黑,他的双眼早已合上,这本该惨不忍睹的一幕却被微微翘起的嘴角而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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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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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么?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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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到这里本该结束了,但是郑煜却仍旧没有离开火焰,火焰越燃越旺,很快整间房屋便被火势吞没,就在这时,郑煜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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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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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郑煜的叫唤一点用都没有,屋外的白灵霜对他的呼唤不闻不问,视若无物!郑煜有些惨然地望了望自己泛着微微火光的灵魂状态,自己终究是与世隔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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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移动的郑煜没法看到屋外的白灵霜是怎样灭火的,只是突然间觉得一股漫天的寒气由外而内,瞬间将火焰冻住,而随着火势的减小,自己的灵魂态竟然也迅速变小,化为一个被冻住的火光点。而火势的减小为什么又会使自己的的灵魂缩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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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昏暗,被冻住的郑煜只能看到漆黑的坚冰,至于其他的感官早已一并消失。无声、黑暗、冰冷环绕着缩为光点的郑煜,莫名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能理解那个正太的感触,他只是在坚冰中呆了短短的一瞬,而那正太,估摸着少说也被这片阴寒困住了五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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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间,郑煜冲黑色坚冰中看到了对阴寒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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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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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煜想到了那天操纵自己身体施展金碧黑煌的那个灵魂,那个明明已经夺得自己身体却又还给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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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继任者……郑煜!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你很弱,相比于我,不论是战斗天赋抑或是阴谋算计,你都弱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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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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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郑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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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坚冰渐渐融化,时间仿佛被静止,代表着郑煜灵魂的光点正好能见着那个被烧得一片焦黑的小正太,此刻他焦黑而又干枯的身体正被一块黑色坚冰所覆盖,而在小正太的旁边,郑煜看到了萝莉版的白灵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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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化为燃料已经焚烧地一干二净,身体焦枯,上面还覆盖着厚厚的黑色坚冰!多么相似的一幕啊,我在七岁那年就经历的磨难,你拖沓了近10年才得以经历!相比孤苦的我,你是多么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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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个变异的世界里却一点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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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你知道什么!你就想那只娃娃熊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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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看看那一个个莫名的能力者,如果我知道了,如果我训练了,我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我是最无能的!一点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力量都没有!如果我早知道,我只需花短短的几天时间,我就可以成长到如同你们一般的强度,我便可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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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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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钧没有再打断郑煜,当他听完郑煜的诉苦之后,眼角闪过一丝哀鸿,笑了!笑声凄苦而又无奈。渐渐的,他身影开始淡去,留下了撕心裂肺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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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成长到如我们一般高度?笑话!我是全人类中最强的存在,可是我守候的了谁?我连白姐姐都守候不住!就凭你?哪怕是时光回溯,给你再来一次机会,给你500年光阴去修炼,你也守候不了!不论怎样变强,怎样努力,在拥有绝对实力的种族沟壑面前,我们……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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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心寒!心酸!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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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灵魂状态的郑煜突然升起了莫名的感触,仿佛天地为之塌陷!半响,他才反应过来,对着远去的郑钧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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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你的身体有白姐姐去救治,我的身体呢?我如何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