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鲁齐也出事了?

作品:《人间正道之大宋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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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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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班班房内,寇冲冠不停地在不大的空间里踱来踱去,口中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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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萧罕见地和寇冲冠一个口径,“吕木怎么会好端端地晕了过去呢?为什么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关键时候晕呢?晕倒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醒呢?醒过来后,会不会继续作伪证呢?吕沐难不成也是像张和贵一样,心病发作了?两个证人竟然接连出现意外,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古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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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仁不是说了不是心病吗?”一旁的王公道听着李萧的絮叨,不禁也有些气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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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冲冠两手拳掌相击,显得极为急躁,“可是孙仁为什么说不出吕木晕倒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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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道不屑地撇了撇嘴,“孙仁是大夫,又不是神仙?也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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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寇冲冠用力用脚跺了跺地,“这么一件一清二楚的案子,怎么成了无头公案了呢?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们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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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王公道呵斥了一声,“不要这份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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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寇冲冠连忙转移话题,“徐捕头,你的主意最多,你给个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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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吵我们捕头,他心里也不好受,让他好好冷静一下。”王公道把寇冲冠从徐逍遥身边拉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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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逍遥从堂上回来之后,一直不发一言地坐在长凳上,证人翻供,知县师爷或明或暗的偏帮,都没有太过超出他的想象。自己似乎见惯这种不利局面似的,除了心里有些恼火,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难道以前的自己是一个专门应付棘手事情的主?不会吧,我以前应该只是一个捕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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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逍遥甩头不去想失忆前的事,还是把心放回了唐逸的案子上,自己不可能给这么一点困难击退,但是该从何处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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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有可能说出真话的吕木,最后似乎还是选择了站在对立面,现在又被抬进了后衙,而知县和蔡师爷都跟了进去,谁知道吕木醒来后,他们会对他说些什么,作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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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一趟鲁齐家?”良久不言的徐逍遥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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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道眉头一皱,语气有些担心和谨慎,“逍遥,恕我倚老卖老,此案似乎不宜再过多纠缠。今日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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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逍遥将手一摆,阻止王公道继续说下去,“李知县断案未见明显有失偏颇之处,只要我们能拿出如山铁证,此事尚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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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王公道闻言犹豫起来,的细细回想李知廉断案,虽然可见偏帮之意,但是并没有撕破脸皮。如果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李知廉是个颇重官声的官,迫于压力和事实,或许会秉公处理此案,当然这样的结果应该不是李知廉乐于见到的。给知县找不痛快,这对于徐捕头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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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逍遥见王公道仍有面带忧色,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平静道:“我意已决,王老哥请勿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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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道见徐逍遥眼神决绝,只好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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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哥你留在班房留守,冲冠你继续看你的案卷,顺便替我盯着吕木的情况,如果他醒来要离开衙门,务必替我留住他。”徐逍遥又看了一眼满脸期盼之色的李萧,“李萧,你随我去一趟鲁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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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李萧闻言可以去办案,自然连连点头。他心里对于李老实也是十分同情,而且李老实和李朴都是本地人,说起来还有些沾亲带故,当然这种关系不是十分密切,否则按照大宋刑统,李萧必须要回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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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逍遥点李萧和他同去也是有他的考量的,一来是李萧昨日已经留守过一次,今日不宜再留守,否则对方可能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想法,当然这对于徐逍遥来讲,并不是很重要的一点,最重要的一点是李萧昨日没去湖月楼,鲁齐见到他可能不会那么抵触,毕竟要一个人承认自己为了钱出卖尊严,是很有难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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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衙门,两人直奔鲁齐的家。根据鲁齐昨日所言,他家住卖鱼桥东,和他叔叔鲁锁匠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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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逍遥对着李萧叮嘱了几句,大意就是不要对鲁齐冷嘲热讽,以免对方恼羞成怒,更加不肯配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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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萧十分乖巧,连忙点头称是,还在一路上尽量练习宽容和善的表情,看得徐逍遥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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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卖鱼桥,李萧正要去打探鲁锁匠的家何在。徐逍遥却是被不远处的人声鼎沸所吸引,只见一处院子外面围了不少百姓,其中似乎还有衙门捕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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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萧眼尖,对徐逍遥道:“好像是‘天’班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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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班?”徐逍遥微微一怔,他们不是忙着府库失窃案吗?天班捕头张大经连杀人命案都搁了起来,怎么现在有闲到此处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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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库失窃案?鲁锁匠?徐逍遥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拉了李萧一把,“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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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李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两个捕快正守着院子的大门,不让围观的百姓进去,见到徐逍遥两人,他不认识刚升捕头的徐逍遥,但是认识李萧,于是便出口打趣,“今天没有人家里丢鸡少牛吗?有闲来看兄弟们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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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开玩笑。”李萧平时做人比较随便,但是今日有徐逍遥在旁,而且他对徐逍遥的断案能力十分佩服,所以不愿在他面前堕了自己的气势,挺了挺没有三两肉的胸脯,“我不是随我们徐捕头来办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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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李萧打趣的捕快打量了一下徐逍遥,这么年轻的捕头?这位捕快不是那种消息灵通之辈,所以对徐逍遥擢升的原因不是太清楚,只是看到徐逍遥如此年轻,摸不清徐逍遥的来头和背景,所以不敢怠慢,收起有些轻佻的笑容,“来办案?你们也在附近办案,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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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萧见徐逍遥没有说话,便道:“卖鱼桥东鲁锁匠家,我们找他侄子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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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锁匠?”那个捕快明显愣了一下,对着附近一个围观的百姓问,“你们卖鱼桥有几个鲁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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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被问的百姓道:“当然只有这么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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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萧闻言也是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这就是鲁锁匠家,鲁齐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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