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公子但求佳人去芳心唯愿仇恨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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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动着她千疮百孔的身体，眼睛再次看到清冷的夜色，月光已经沉没，太阳即将出来，这之前，是最暗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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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艰难的爬了起来，看着对面的冯生，冯生狞笑着说：“你居然没有死，杜青丝，你当真是妖界的狐狸，让我不得不佩服，明天，就是你和书生共赴黄泉的日子，我不想拖延时间了，如果书生不来，你就要忍受凌迟之刑，到时候，我看你死，还是不死。”杜青丝说：“冯生，你相信善恶有报吗？你会遭到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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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生哈哈大笑起来我在剑谷看到的，死去的，可怜的，都是不够凶狠，不够恶毒的人，杜青丝，如果你够恶毒，你也不会走到今天，其实，你和楚江天在天下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如果你愿意曲意奉承，天下间，谁能抵挡女人的身体这一最厉害的武器呢？可惜你放弃了，你不够狠，而我，虽然也喜欢你，喜欢你的**，可是我不会堕落，不会如同骆兄一样，迷失自己，最终落得在烟波亭可笑的死亡，你知道他以前有多狠吗？我现在连他的一半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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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说：“原来骆韦寒是死在烟波亭了。”冯生说：“废话，你以为书生会救走骆韦寒吗？我知道书生是来救你的，可是我不知道，骆兄是如何把你带到龙阳洞，去那种地方居然带上你，骆兄真是用情太深了，这就是他的失败，他的弱点。”杜青丝说：“你这个怪物，居然没有任何弱点，老天不会饶过你的，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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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生哈哈笑说：“不错，我没有任何弱点，因为我经历的，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当你高高在上的时候，我却只是一个剑谷默默无闻的弟子，那时候，我看到高台上的你，人们都说，要是能够娶到你，就是死也无憾，我当时对你的崇拜就像滔滔江水一样连绵不绝，可是我没有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居然你我会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说话，杜青丝，其实如果当时你选择我，说不定我会在你身边，服服帖帖的一辈子，可是你不认识我，我没给你机会。”一阵大笑，划破夜空，冯生起身说：“把他押回去，好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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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被抬了回去，关在地牢中，她浑身乏力，如同虚脱一般，脑海中不断的想着书生，她渴望书生来，也害怕书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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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这么一点一点的过着，如同钝刀，一点一点的割着杜青丝疲惫的心，每一刻都是痛苦的煎熬，无助的感觉，无助的身体，无助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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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高高的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这次不同往日风光无限的俯视，她默然的看着天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心里却不断的想着：我宁可忍受痛苦，千刀万剐的痛苦，也胜过看书生在我面前，悲惨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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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生义正词严的说着黑夜妖魅的种种罪行，群情激昂，人声鼎沸，冯生举起刀来，狞笑着来到杜青丝身前，笑说：“如果他不来，对不起，只有委屈你了，你是想他来，还是想他不来？”杜青丝冷冷的说：“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冯生，你这禽兽！”冯生冷哼一声，刀子在杜青丝脸上轻轻比划着，说：“这是我第一次耀武扬威的时候，从此以后，我将走上权力的最高点，没有人能和我作对，不管书生来不来，你们都会死得很惨，众目睽睽，会看着你们悲惨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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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闭上双眼，忽然间一阵清越的笛声迎风而来，穿透人心，激昂而高远，如来自天外，如来自身边，杜青丝猛然睁开双眼，只见高柳之上，戴着鬼面具的书生一身白衣，身形潇洒，横吹笛子，意态悠闲。杜青丝感到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她想要高声叫喊，让书生尽快离去，但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感到泪水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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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生长剑一指，朗声说：“鬼面书生，你危害天下，祸乱百姓。冯某今日要清理你这恶魔，还天下一个公道，所有的人听令，为了百姓太平，苍生幸福，今日就是你们降妖除魔的时候，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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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声悠扬，人影穿梭，刀剑在笛声中纷纷坠落，笛声穿透长空，杜青丝感到身上的绳索刹那间被解开，人也随着劲风，向书生飘去。冯生身形一摆，拉住杜青丝。书生已经飞转身形，来到二人身边，长笛横扫，几枚暗器射出，冯生往后一退，书生已经带着杜青丝，飘然掠过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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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剑阵越来越凌厉，杜青丝看着书生，激动的说：“书生你快走，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我就是为了告诉你，告诉你我不想你死。知道了吗？”她猛然抛开书生，向地上坠落，天风凌厉，她知道坠落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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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飞身落到地上，紧紧的抱着她，说：“书生不想你死，你不能死，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他猛然拉动手上的一根长绳，天空中飞动起片片飞纸，有人大声叫着：“是银票！”地上的人疯抢起来，“是银票，真的是银票啊，好多钱啊，五百两，五百两银子！”地上乱成一团，杜青丝和书生在人群中穿梭着，她紧紧的依偎在书生的怀里，感觉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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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谷弟子在人群上空盘旋，大声的呵斥着，然而根本阻挡不住蜂拥的人群，书生和杜青丝钻入人家里，沿着曲曲折折的街道，渐渐来到广袤的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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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残香犹在，鸟鸣山更深。杜青丝整理着衣裳，吃着书生准备的干粮，深深的叹了口气，书生说：“冯生不会善罢甘休，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来引开他们。”杜青丝说：“不，我想了很久，应该死的是我，书生，你不能再为我犯险，我算是想明白了，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不要再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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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起身来，平静的说：“我不是去送死，我还想杀了冯生，我现在在暗处，我可以随时动手，也可以隐忍不发，冯生奈何不了我。”杜青丝起身说：“我也要去，跟着你去。”书生摇头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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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说：“我恨他，他是我的仇人，现在骆韦寒死了，楚江天死了，铁连死了，我还要杀死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让他死得很惨。”书生说：“让他身败名裂，岂不更好。”杜青丝问：“怎么让他身败名裂？”书生说：“我自有我的方法，你好好休息，等我的好消息，按照这张地图，你可以到一个叫着‘悠悠谷’的地方，那里很少有人能找到。”杜青丝看着地图这张地图已经通往南蛮，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你是在骗我走，你根本没有计划。”书生说：“你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让冯生得享繁华。”书生头也不回的离开，杜青丝远远的看着，她不会按照地图上的标识走，她要跟着书生，她不能看着书生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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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走了几步，忽然感到全身一麻，倒在地上，书生已经准备了车马，将她抱上车，说：“南蛮虽然偏远，但我去过，对我们会武功的人，根本不是障碍，那里山清水秀，相信很快你就会忘记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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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看着书生，想说什么，却苦于说不出口，她觉得这如同恋人惨别一般，那么凄楚，那么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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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行在崎岖的山路上，心跟着山路一并颠簸，如同在大海上痛苦的挣扎，到了夜里，**道渐渐冲散，她霍然起身，对驾车的人说：“书生会去哪里？”驾车的人默然驾车，并不说话，杜青丝翻身下了车，站在路上，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说：“姑娘，你不用回头了，他让我告诉你，你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带着他的妻子隐居山野了，他要你忘记仇恨，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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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浑身一颤，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消息比听到书生死去还让她难过，心中是郁闷的感触，像是几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自己身上一样，她回头看着驾车的老头，老头指着车，说：“走吧，我是一个讲诚信的人，我一定会把你送到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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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自言自语的说：“书生，你好好过，去西南和回剑谷，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对你更一样。”老头上前说：“姑娘，你别走啊，你……”杜青丝回头说：“他应该已经给了你钱，钱你拿着吧，我已经到了你能送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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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身形一转，翩然而舞，飞翔在天空，夜色迷人，星光灿烂，风迎面扑来，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这是一种杜青丝无法体会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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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着镜子，将脸上慢慢涂黑，她要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小厮，她要潜伏在冯生身边，找机会杀了冯生，冯生是她最后的敌人，也是她最大的敌人，杀冯生，也是她生命中唯一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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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剑谷招募弟子的地方，成了一名剑谷的普通弟子，入夜，当弟子们在谈论着将来的宏图大业的时候，杜青丝已经潜入深深的院落之中，冯生正在书房中看书，杜青丝轻轻捅开窗纸，将迷香吹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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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生忽然抬起头，喝声：“什么人！”杜青丝飞身入内，长剑向冯生刺去，冯生忙乱中急忙后退，一面已经握剑在手，但是顷刻之间，杜青丝已经将他迫向墙角，眼见便要刺中冯生，忽然间觉得身后风动，回头一看，几个人已经挺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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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根本不管身后长剑，一剑扎入冯生胸前，冯生抓住长剑，用力的一扔，杜青丝身形穿破窗户，顷刻淹没在剑阵之中，不过此时剑阵尚显凌乱，杜青丝东奔西突，转眼间已然到了墙头，回身看着追出来的冯生，冷冷一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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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刺杀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然而也不过只是刺伤了冯生，杜青丝知道就算自己拼尽全力，占尽先机，也不过只能和冯生打个平手，要想在众人中杀了他，只怕不可能，因此她必须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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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装扮成朴素的女子，在酒楼恬然饮酒，忽然听到几个剑客谈论冯生如今的风光，说到就连南康王也给冯大将军面子，还要亲自参加冯生在灵山召开的天下大会，天下大会此次云集了朝廷、商界和江湖的精英，是前所未有的旷世盛会，伟大华章。杜青丝心里灵机一动，灵山大会，前往参加的人一定很多，我只要随便拿到一个人的请帖便是，要这些人的帖子，简直有如探囊取物，不过要他们的门人不发现，倒也得花点功夫，最好找和我面容相近者，稍作改装，就能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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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终找了江州刺史的女儿，这女人以杜青丝第二自居，用父亲的钱组建百花媚，自号千秋春，平素自命不凡，总以天下第二美女自称，更说杜青丝堕落以后，她便是第一美人，文化、智慧、武功第一高手。她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化妆，这也难怪，她百花媚本来就是经营花粉胭脂生意的。她也是在化妆的时候，给杜青丝当场打晕，然后对着她的脸，将自己化成了千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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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第一个晚上，杜青丝就觉得自己动作太早了，千秋春门下男弟子，夜晚是轮流前来服侍她的，而且每晚两人，不多也不少，这日杜青丝正要安寝，这两人便来到房中候着，杜青丝觉得纳闷，说：“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两人支支吾吾半天不说，杜青丝见这两人姿色不错，自然也能猜出几分，当下说：“算了，今日我累了，过几日还要参加天下大会，你们回去吧。”岂料两个人急忙跪下，求着叫饶命，还说有什么让掌门不满意的地方希望掌门多多包涵，他们一定改过，甚至还说他练了一门“巨阳**”，可以让掌门飘飘欲仙，另一个人拿出一瓶药说是“天宫圣水”，可以让掌门羽化飞升，祥云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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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被两人缠了一通，怒说：“你们放心，我这几日都不会再叫人来了，天下大会一过，我自然就会找你们。”两个人仍然哭了一通，这才离去。杜青丝摇摇头叹说：“这么一个百花媚，居然弄得这么荒淫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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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的一切是她暗中观察过的，早上梳妆打扮至少要一个时辰，和几个富家公子小姐随口聊聊，又是一个时辰，便到了午膳，由十几个英俊男子陪着，又是一个时辰，中午弹弹琴，睡睡觉，不觉之间，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便到了华灯初上的时节，公子小姐再一起出去随意游玩一阵，饮酒作乐，已然夜色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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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山是京城东南一座普通的大山，只不过公开的重要的大会多半在此举行，十里铺金，百里流银，鸟鸣桑树之巅，花满行人之眼，来往络绎不绝，行人了无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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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在一众俊男的陪伴下，来到山顶，只见偌大的演武场上，阳光灿烂，人声鼎沸，杜青丝被安排在两旁的席上坐着，位置靠前，心想这千秋春看来也是有名的人物了，难不成还真是杜青丝第二？不过环顾四周，再无别人，心想怎么数日之间，朝中大臣几乎改头换面，所见的都不是当时熟悉的人了，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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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生从后台走到台上，全场立刻安静下来，冯生举起双手，威严的说：“各位朋友，今日我们天下各界精英集聚一堂，值此盛世，共赴盛会，冯某有幸主持大会，并请来了南康王亲自前来，可见朝廷对我子民之恩爱，如日泽被，这是我们大齐之福，也是南康王对我们鞠躬尽瘁，忠肝义胆，精忠报国的恩赐，下面我们有请南康王殿下。”掌声雷动，南康王在一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到了场上，杜青丝眼中一亮，这个南康王果然就是当日自己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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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一个声音传来，“他根本就不是南康王！”杜青丝浑身一震，只见对面树上，赫然站着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鬼面书生。杜青丝站了起来，只听书生说：“真正的南康王，被冯生这贱人迫害，流落天涯，如今已经被我找回，现在你们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傀儡，他打扮成南康王的样子，可是毕竟不是真正的南康王！冯生，你完蛋了，真正的南康王，已经被我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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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丝心里一愣，冯生居然胆大包天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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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生长剑一指，喝道：“胡说！鬼面书生，你在天下大会出现再好不过，我正要拿你性命，以正我天下之风。”他身形一晃，已然扑向书生，杜青丝见着两人在空中打斗起来，她缓缓走向南康王，问道：“南康王殿下，书生的话是真的吗？如果你真的不是南康王，那可是灭九族的死罪！凌迟处死，下油锅刀山，一定让你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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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康王还没说话，四周的人已经将杜青丝围了起来，杜青丝冷冷的说：“如果是真的南康王，我自然会向南康王赔罪，兹事体大，别怪我不客气了！”长剑一抖，已经逼退几个人，这些人虽然都是高手，但是在杜青丝进退有度的剑法攻势下，仍然显得相形见绌，不几招便被逼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