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见不见与空有间
作品:《六合大拳师》 第四十六章见不见与空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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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来看天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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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在凤吟耳边催促道,凤吟感觉一双柔软的手在摇动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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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咕噜爬起来,悄悄地跟着出了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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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几个女人的身影跪在地上,仰望天空,一动不动,极度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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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和尚双手双膝跪伏与地,伏在那里像一块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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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出了门,灵莜指引他望向东边,急忙也跪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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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异常的亮,大地一片灰白,西南方皓月当空,那光亮似一双手,猛然搬开了两遍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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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对应的东北边,那云却变幻无比,似在迅速地翻滚涌动,隐隐约约里感觉有东西在游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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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龙,到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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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睁大眼睛,生怕一眨眼就看不底细了,只一会儿,月亮却把云彩给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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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能感觉到大地在慢慢地黑暗下来,一道莹莹的绿光自东北到南,围着东边的天空绕了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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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云彩变换出一道其妙的缝隙,那流窜涌动的云彩已经看不到了,但隐隐感觉有一个形状古怪青红相间的东西在缝隙间缓慢移动,若隐若现,那光自另一面透过来,似刺刀一般将天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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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这才看清楚,那是一条巨大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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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莜拉一拉凤吟的裤子,示意他也跪下来,凤吟本不打算低下来,但经这一扯,就顺势也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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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一切幻想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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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他看到灵莜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再看天,月亮又分开了云彩,那东边的天缝,已严丝合缝,踪迹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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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端坐下来,口中念诵佛经,据后来讲是《大方广佛华严经》但是众人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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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一种氛围中,仿佛经过了许多岁月一般,几个人一下子就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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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刮起大风来,然后又下起小雨,风声很大,凤吟就拆了破烂的供桌,升起一堆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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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坐在靠门的地方依然虔诚肃穆,宛如一尊佛像,小庙破乱不堪,满是腐朽的木头泥土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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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燃起,才发现大家都没有睡,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老太太向凤吟示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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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妇人也放下了芥蒂,之外三个孩子也羞羞怯怯低依偎在一起,露出微笑,一切似乎都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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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这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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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拾起一跟柴火,顺着墙角开始查看整个房子,就是破烂的废弃庙宇,地砖破碎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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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又拾起几段木料,转到正殿,隐约可见墙上有一些残败的壁画,腐蚀了的花花绿绿,看不出是什么,泥像依然破碎,看不出是谁,侧面有一对护法也剩下了半截身子,歪七趔八地在坐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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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用脚踢了几下,是一个尖尖嘴的双眼圆睁的佛头,一道闪电打过来,房间猛然一亮,突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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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下去,然后传来滚滚雷声,似奔马,似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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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石堆里有一些苇草麻绳之类,凤吟扯了一把,露出一段白骨,他便悄悄转回身子,也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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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神佛放弃了众生,还是众生放弃了神佛,但在今夜,这破烂庙宇收留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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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风雨大作,但这残旧的栖身之地,却给了奔走的行人一段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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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不说话。那不似中原人的老和尚继续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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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小心控制了柴火,不让熄灭,也不让火烧得太大,柴火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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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是黄昏时赶到这里的,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诱使他与大家分离,等他被惊醒的时间,就是这一家人到来的时间,她们在路上是见过这个少年的,简单的问候之下,还是一起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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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说,今晚会有暴雨,就先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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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只看了那几个怯怯的,又充满好奇的小姑娘一眼,就又靠着供桌歪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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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料燃烧的烟火香气,逐渐掩盖了潮湿腐败的气息,但还是那么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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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又查看了一遍,摸索出几段干枯的香尾,一并丢进了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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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火在柴灰里一下子亮起来,散发出一阵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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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有了点邪不胜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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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缩在老太太怀里问,奶奶为什么会打雷,这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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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就说,这是老天发怒了,是人们做了坏事,老天要惩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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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就说,是老天爷在打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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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说,是雷神,是天帝的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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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就说,雷神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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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说,雷神像雷声一样吓人,他身体矫健,有一对羽翼,飞起来的时间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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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目狰狞,又一对残暴的眼睛,还有一张尖尖的鸟一样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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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孩越听越害怕,不断往大人身上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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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就看了那坐台一眼,学那老和尚,双手合十,也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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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问,奶奶,那雷声会劈死杀害我爹爹的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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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道,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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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不说话了。过了会,另一个稍大点的孩子道,雷神怎么能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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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道,凡有光的地方,雷神就能看到他们,所以坏人总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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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又道,那他们为什么敢白天出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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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时想不出太好的回答,也不说话了,往火堆里填了点柴火,世道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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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停了,淅淅沥沥的似乎只是房子上落下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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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旺了旺天棚,这破庙竟然没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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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道,善有善报,一切皆有定数。然后说起了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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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庄稼人,家里很穷,但是一家人过得确也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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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他在地里看着庄稼,但总也呆不住,因为他媳妇就要生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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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他的老母亲来喊他回家吃饭,他搀扶着母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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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感觉母亲小脚奔走太过劳累,就背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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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半路见到路边有两个行人,一个在地里方便,一个在边上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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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亲对儿子说,赶紧下来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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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就听着母亲的话,那二人有点迷糊,就问这母子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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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遇见贵人了,看二位老爷虽说穿着朴素,但那姿态气质绝不是这穷乡僻壤的人所能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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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给大人问安,因为媳妇要生产了,请大人给赠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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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听着挺高兴,有点意思,就给了老人一个元宝,说,就叫昱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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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一个日,下边一个立的昱,柱子的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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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一听抿嘴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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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太理解,但还是叩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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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长的老爷忍住笑,板着脸道:一会要下雨了,定产一子,以你家境,虽说庄稼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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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雨住了好,待长成时,愿风和日丽,就叫昱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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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讲的挺认真,似乎到后来也没明白只是个玩笑,这是后来凤吟又讲给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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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笑出来凤吟才反应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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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显然不太懂得这些道理,言辞间也是朴实厚道,有很多错别的理解,但这不影响她的表达,她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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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是两个“朝廷”,这“朝廷”就是大官吧。这大官都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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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刚回家就开始下雨了,然后这媳妇就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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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本多处漏雨,但那天竟然没有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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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漏雨之处,有一群燕雀争相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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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景正好被避雨的两个朝廷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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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孩子出世,二人前来道喜,说此子产时,有百鸟遮蔽,此乃吉兆,定是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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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不如直接给孩子品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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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不懂什么是品,那朝廷道,就品个八八陆十四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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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赶忙道,俺家命贱,不用那么多品,就品一品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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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朝廷”当时脸色就变了,赶忙行礼道果然是富贵之人,歪打正着就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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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皆因善起,又赠送了笔墨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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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家人就拿那银两做起了小买卖,孩子大了,果然就跟着享起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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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老太太望着凤吟道,我见这位少爷也不是等闲之人,其实我这话儿到现在都糊涂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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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娃子,就是这孩子他爹爹,没想到竟只到中年,也不知道这个缘分是怎么个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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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朝廷说怎么样,就听着怎么样,人家都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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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这四处闹匪,朝廷也无可奈何,南方有太平军要均田地,听来比朝廷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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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天朝田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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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下雨就想起这些事情,我想起来就感觉心里便暖和,可是今天我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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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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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也靠过来,岔开了话题。说这雷神是保护善良的人的,这龙神也是,那都是天龙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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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告诉众人,这一路,就算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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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最长的孩子感起了兴趣,就问大师,什么是天龙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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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就说,天龙八部众,皆为我佛护法神,以天部龙部为首,在我佛过去世未成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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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曾对虚空发誓,一旦释迦成佛,他们都愿成为释迦佛的护法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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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佛陀济世传播佛法之时,有神通护法,则不会佛道陨落,而施益于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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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居水空中,能呼云兴雨,解人家热苦,使五谷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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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迦楼罗妙翅大鹏鸟,食吐悲苦声,双翅遮天蔽日,所扇之风,若入人眼,必然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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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天时常与雨天出现,在中土便是雷神相,可直接行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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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等今夜见此景象,天下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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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南方有天国乱,北方有捻子乱,东方有副匪乱,西北又有回勇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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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称上帝天朝或敬主爱人皆是断章取义之外道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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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之人若无正道指引,必然被人利用,下阿鼻焦热地狱,受苦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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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得特别长,孩子们逐渐睡去,老和尚似只对凤吟一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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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侯罗伽为最后一部,乃为蟒神,亦云地龙,无足腹行神,即世间庙神,受人酒肉悉入蟒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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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戒邪谄,多嗔少施,贪嗜酒肉,戒缓堕鬼神,多嗔虫入其身而唼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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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眼前似出现一条冷冷大蟒,动作虽缓但缠绕滚压令人窒息,张巨口吞食一切活物,只进不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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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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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龙相应,由痴恚而感此身。聋呆无知。故乐脱伦,挽回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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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言说得凤吟心有所动。老僧就这样喋喋不休地讲了一夜,凤吟也津津有味地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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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些俗世,似了然于胸,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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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始开口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