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都道四两拨千斤

作品:《六合大拳师

    第四章都道四两拨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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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一直不大管凤吟。虽然家里就有先生,但主要是管另外几个少爷,凤吟进进出出的爱念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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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吟这辈兄弟五个,外加大姑姑的儿子也在舅家住着,六个。顺着排他是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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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老大就出外了,老二上了柜台,这也是从老奶奶那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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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家,年岁又一长,兄弟明算账,就不似孩子时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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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吟过去都跟着三叔跑,三魁过去在院里干事,没事他就练拳。三魁不在了,凤吟就跟着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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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是太爷在的时候从河北请的,一直在袁家住,专门给他腾了个院,跟少爷待遇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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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吟没事也爱看老刘教拳,他教的多,一般不自己练。整天端着个茶壶门里门外的转悠,见了谁也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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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们都挺老实,不练拳的点就找活干,一般爱找能扎堆干的,扎一堆围了老五仰给着老五给讲点过去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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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是跟着老刘过来的,他知道不少。说是老刘家辈上开镖局,也挺牛比的,后来不行了,就跟俺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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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了他老五,凤吟这个真老五就是哑巴五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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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老五正跟伙计们牛比烘烘的吹呢,门口来了两个汉子探着头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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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汉子具体什么样凤吟后来已经记不太清了,都是长脸,缅裆裤子扎裤腿儿,领子扣都扣着,袄袖有点油亮。凤吟身子刚刚开始拔个,仰着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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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正那吹,见俩人探头探脑的,就张罗:“熊!干什么了!望什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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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里的汉子一欠身;“哥哥,家户大,有骨头卖没有?吃剩的,熬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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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一般不管这些,但也想张罗个买卖,就咋呼道;“哪么买的?论斤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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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汉子一边答应着就往门里进,凤吟看见后边那个汉子手里提着杆大称。那杆非同寻常的大,能挂上百斤的样子,又粗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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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大钩子都弯到衣服棉里子里了,下边坠着个大秤砣,晃荡晃荡的,看看就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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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张开膀子就拦下了;“熊!没答应就往里进!站下。”然后回过头对伙计说;“彪熊,进去问问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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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伙计就抢着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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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吟看着挺有意思,想着家里还真有不少废骨头,光说能熬胶也不知道怎么熬,也不懂事,就拽拽老五,叫他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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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本来也是装个样,就笑着吆喝;“五掌柜说了,进来吧!”门分左右,沉闷地支呀一声敞开来,大家一哄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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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吟看一个汉子先进来,另一个跑到胡同口拖过了一套大车,没套牲口,就自己拉,真有力气,看着胳膊把衣服都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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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凤吟才知道,老五吆喝是吆喝给院里听的,听见声了,四爷跟老刘都出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商议好了就叫老五带着他们进去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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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吟就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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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还真攒了不少骨头,经常杀牲口。本来柜上都留给药铺,柜上已经是凤吟的爹成孝的代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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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说是看着两个汉子实在,也穷,就卖给他们算了。以后才知道不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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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也能让凤吟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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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头好几缸,看两个汉子自己就搬出来了,老刘他们就出去了,老五带着凤吟看着,凤吟就看他们怎么使唤那么大一杆称,看一个汉子找个高台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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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装了一麻袋直接就挂上了,真有劲。就看着这么一麻袋一麻袋的称,一看称星一声吆喝,“够斤够两儿,整!”,老五就跟着算帐。看这情景,一阵就能称干净了,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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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吟傻傻地看着秤。两个汉子哈哈就笑,问少爷要不要上来称称。刚到这听后边嗷的一声,看见老五捂着头转一边了。几个人当时就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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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反映过来一只大手抓过来,凤吟被老刘一把抱起放到一边,老刘茶壶也没放;“弟兄,咱别这么干啊。称的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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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一算钱,也不耽搁营生,咱弟兄有膀子力气,快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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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老刘歪过头来望着凤吟;“少爷,哪么看的,没看见他们耍流氓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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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吟依然傻傻的看着。两个汉子也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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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呵呵一笑,一字一字的说;“没看见把大称别在腰带上了,啊?就这么个称法啊?秤砣挂不住你了!?玩四两拨千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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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一听脸就变了,从台子上跳下来跟着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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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四爷就进来了,问了问怎么个情况就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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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把两条汉子拉到院里商议还买不买了,两个汉子说了,掌柜的看着处理吧,这么干也没什么脸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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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就说了,这么的吧,两个都是劲膀汉子,看见院子里那个石臼了么,那是俺家刘师傅打拳时间戴在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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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谁有力气把他戴起来走两步,出了这个门就算出去了。也不白干,一步一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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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汉子对视了一下问,要是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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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就说了,不够也没有什么,把这杆大称留下做个纪念。以后想赎,去瑞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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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就答应了,四爷就在地上丢了十个银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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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稍微矮点的汉子就走过去,先搬了搬,试了试沉重,然后直接搬倒了,半蹲半跪下去,先把一条腿垫进去,然后一使劲,大石臼就扣在膝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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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顶了顶稳当了,腿使力气绷着,撸了撸袄袖,嘣一下子人就站起来了,膝盖一顶手一托,大石臼子直接翻到了膀子连带胸口上,两个手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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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扑腾扬起了老多曝土了,等曝土落下来看见汉子的脸就出了汗了,脑袋上的筋都崩起来了,老些土沾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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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悄悄的,汉子把步子开了开,两手抓着沿,稳当当戴在了头上,然后就用脚试探着走,背弯下点,踩着一个叶子,慢慢地矮下身子,蹲住了,摸索着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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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了,身子往前蹭,蹲着走,又摸索起了第二个。看着腿一伸,定住了,把身子移过去,几乎没个起伏。看着干脆利索,实际身后以拖出了一道道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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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知道,这不是沉压出来的,是故意展示腿上的功夫。外人看不出来。轻出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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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摸索了三个银叶子再摸索不着了。汉子慢慢站起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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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边就有了惊叹声了,都夸汉子厉害。汉子就这么摸索着拣了七个,戴着臼子不容易低头,看不清楚,后边三个再摸索不着了,望眼的也跟着着急,就指挥着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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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左,往前,后边!三步远,快了,快了!好!四爷眯着眼笑,只有凤吟皱着眉头呆呆地看着,透着点不屑,似乎不如那秤更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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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边也跟着喊着“我操”的赞叹,每拣一个就一片“我操”的声音。伙计们都乐和,老婆妇女也跟着出来望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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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拣到第十个的时候,老刘走过去,汉子也感觉到了,停着不动了。他哥哥也凑近了,场子一下子冷了下来,妇女退后一步,伙计往前凑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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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吟看见有几个还拿家什出来了。老刘还是没放下茶壶,蹲下去乐呵呵地说;“爷们儿,歇歇吧。”说着两手一插一托,连石臼子带人一起插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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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老刘手托着汉子的胳膊,汉子两脚都离地了。老刘这么举着开玩笑似的说;“那么咱还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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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哗啦”一声,银叶子洒了一地,惊起一片曝土,在阳光里闪着,仿佛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不自觉太阳就在西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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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微妙地露出了一丝笑,一闪而过。凤吟看在眼里,心里暗道,出手横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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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记得后来怎么了,光听着大家都很客气,两个汉子也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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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有人问起来老刘是不是真戴着那个练拳,小五说真不知道,那以后小五也不吹牛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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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凤吟逐渐了解到,按规矩这俩伙计得打个半死送官。后来才知道是四爷精明,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那个年就有点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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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加上三魁走的不明不白,不得不小心。再有,就是这几个爷们儿真的爱拳。武人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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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此人中正安舒,虚实分明。就那个沉稳劲儿就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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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这么多练武的,当然看出来了,此人一蹲一起,脊柱拔直,百会会阴一线,肩井通着涌泉,两腿使劲,这才立稳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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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溜臀裹胯,气贴于背,这才不偏不倚没了动摇,不然稍微不慎,那石臼也顶不住,身子哪里折了,那斤两往哪里压,就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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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过犹不及,无过无不及,含而不发。但先得过了,才有谈到收,先得有了,才能谈到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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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拳上,不提倡练死力气,但这么一找,就找着劲了,身子不背劲了,才能周旋运转。有了前提,才能谈后来的变化调整。所谓虚灵顶劲,那一线相牵的意念,若能建立在实用的前提下,也就容易体验了,也就懂得了外在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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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没了这找中的前提,对之后的变化就会不够理解。文字是有双关的,单纯讲那些沉,领,灵,顶之类的要领,一旦领会错了,只是拔着脖子,虽然内心想象得很美好,那做来出来的效果也是王八驮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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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位既然敢接这玩意儿,就肯定有两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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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能这两个是土匪派出来打探大家主的。不定身上带没带什么暗器,让他们忙活忙活也为了摸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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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往后,凤吟对他爷爷稍微多了点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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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后来还真有了报应。那时已经很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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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多年后的一夜晚了,突然有人放土枪。家的人都起来了,听见房子上有铃铛响,老五提着大枪冲着房子吆喝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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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收骨头的弟兄么?俺当家的有点东西叫你们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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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步踩着墙也上去了,甩手晃了晃,丢过去一个包袱。模糊的看见对面的伙计鞠了个躬走了。不管是不是,但这规矩,这青面,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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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吟知道,他家里准备了很多这样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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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听说进了土匪,临着几个村都抢了,舟口没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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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瑞昌”家差不多也就剩下这一点买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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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书开篇为了画面感,也为了通过很多不相干的小事介绍人物关系,就将很多心理描写跟故事提纲含蓄了,都用场景会意了。所以心急的读者会感觉云山雾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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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这个好办,看不懂就不用分析了,跳过去就行了。文章前边基本上讲拳的,没有专门讲事,不专门学拳无所谓,感受个趣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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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写主角的叔叔在回家的路上被暗杀了,对这也没有什么头绪。然后就是一些城镇小事,历年这个时间有一个擂台赛,期间开始有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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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到了第二十章往后了,从这直接看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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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直接从第三卷开始看都行,因为三卷的结尾正是一卷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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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只是读个娱乐,从第二卷直接看也行,这个书就是随便一翻读就行了,每篇都有些小趣味,只是少了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痛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