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街市间飞快地行驶，方隐锋和茹淡月坐在后排车座上。经过一夜的奔波惊吓，茹淡月疲惫异常，枕在方隐锋的肩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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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隐锋望着车窗外，倦意全无，脑海中不住闪过一幕幕往事：十多年前，黄浦江畔，两个青年指点江山，畅叙胸怀，意气飞扬。那情景仿佛照片一样印在方隐锋的记忆里，虽然时隔久远，却清晰异常。想着想着，他心中蓦地一阵刺痛，喃喃低声道：“池田君，难道是你回来了？你……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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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退，启明星清晰可见，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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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隐锋将车窗摇开一条缝，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口却觉得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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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停在一座老宅门前，方隐锋叫醒茹淡月，两人下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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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一龙也下了车，道：“这不是方家老宅吗？你好象很久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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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隐锋点了点头，道：“一龙兄，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说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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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一龙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今夜出了这么多事，以后的麻烦恐怕少不了。你们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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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握了握手，彼此在对方肩头用力一捶，就此分别。方隐锋望着汽车消失在街道拐角，转身走进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