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学堂会景公
作品:《孔子》 孔丘办学堂的事情,很快传到齐景公的耳朵里,景公带着晏婴、颜涿聚等人来到了孔丘的学堂。
孔丘把贵宾迎入厅堂,受邀为各位弹奏一曲。悠扬的琴声让景公、晏婴等人颇为陶醉。
景公感叹道:“听说孔丘夫子的诗书了不得,弭兵之会的时候已经见识到了孔丘你的辩才,想不到你弹奏出来的音律也是如此精妙!”
孔丘谦恭地说:“大王见笑了。什么时候到了齐国,还想请大王让我能亲耳听一听齐国的音律。”
齐景公忙说:“那是自然。”晏婴也在不停地点头,他清了清嗓子说:“听了仲尼的琴,果然是技艺超群。我们主公今天来,主要是想请教夫子一个问题。”
孔丘端正地转向晏婴,他知道,齐景公想请教的,绝不是一般的问题。
晏婴眼睛看着孔丘说:“我们主公想问的,就是一个‘霸‘字。”
孔丘心中其实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经晏婴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孔丘想,当然,如果若是从晏婴的嘴里吐出来一个“民”字我就不吃惊吗?他不知道。孔丘看了一眼齐景公,齐景公像是并不很在意,他很轻松地把玩着孔丘放在案几上的另一张琴。
孔丘略微想了想,然后他慢慢地说:“霸业必然依靠重臣。昔日齐桓公称霸,不是靠的兵士众多,更不是靠的长矛锋利,其最重要的是任用了管仲,实行的是信义治国,重视百姓,正如管仲当时所说,‘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治则国固,本乱则国危’。才做到了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所以,敢于任用贤臣,委贤臣以大权,才是治国之本。”
齐景公放下手里的琴,他看着孔丘说:“秦国秦穆公人口稀少,地处偏僻,为什么也可以称霸呢?”
孔丘说:“秦穆公听说百里奚的才学,用五张羊皮从楚国把他换来,本来百里奚是楚国抓住的奴隶,可是秦穆公和他聊了三天,认为他确实有才,立即委任为相,授以重权,任人唯贤而不是任人唯亲,后来百里奚、骞叔共同治理秦国,秦穆公得以称霸。所以,归根到底,还是任用贤臣才是称霸的根本。”
齐景公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孔丘说:“你说得很好。这么说来,孔丘你现在是公认的贤人,寡人要重用你,你来不来?”
孔丘一愣,他不知道齐景公的这句话是发自肺腹之言呢还是在与他开玩笑。正在他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晏婴在那边笑了一笑,说:“主公你忘了,孔丘是鲁国大臣,怎么能到咱们齐国来出仕呢,是吧,孔丘?”
孔丘尴尬地笑了一笑。齐景公哈哈笑了两声,他说:“是啊是啊,寡人和你开个玩笑,你也不必介意。”
景公要回客馆休息了,孔丘忙起身送行。景公故意落在后面,悄声对孔丘说:“孔丘,明天我们君臣就回齐国了,如果……如果鲁国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不好再待下去,就到我们齐国来吧。一定要记住啊。”
孔丘一时愣在了那里。直到齐景公他们的车都望不见了,他还站在那里发呆。鲁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